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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老友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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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褚去至缪箐峰。还是这么冷清没有一个侍从。咚咚,冼褚敲了敲那扇虚掩着的门。吱呀,大门缓缓敞开,一个青衫白扇的青年微笑着走出来。笔直的下颌线,高峻的鼻梁,桃花眼中是无尽的柔情。如此这般的翩翩公子惹的不知多少少女芳心暗许,但煞风景的是他不穿鞋。羊脂玉与这脚相比可能都要逊色几分。
冼褚一脸黑线,不带好意的踩了一脚。这素应也是真机灵,脚一缩冼褚往前摇晃着快要摔下去。但宗师就是宗师脚一点又翻了个身拍拍衣裳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宗师这是为何?我不穿鞋惹到你了么?”冼褚也是尝出了话里的戏谑性。反言道,“这到没有,不过先生您这脚如此好看,不如走出去让整个穆殄峰的弟子都瞧一瞧如何?”冼褚站在门边微微抬头仰望着素应,自以为十分清高自傲。但在素应眼里就是一只不知世事险恶的猫咪。
“哦,那依宗师所言宗师是否要露出腰腹全峰走一圈,让弟子们一睹为快啊?”“你!算了,进来说话。”冼褚衣袖一摆快步走进了门。不过这素应也是没说错,冼褚的腰,白与冬日的雪一般冰冷,就是那青楼里的花魁保养的肌肤也不会有他滑嫩。而且极细,素应总是认为自己半只手就可以搂住,之所以没有付出行动主要还是怕又被骂。
缪箐峰中的宅院七纵八错,稍不留神就会迷路。但冼褚走得十分熟练,跟这是他家一样。路旁是重重叠叠的修竹,阳光透过竹叶照在这无尽的长廊上,然而就在这竹香之下是令人发呕的无底沼泽,素应像极了躲在竹林中的竹叶青,隐藏着自己用美好的景象来骗取敌方的信任,一但渗下去就此丧命。
这底下是沼泽一事也只有冼褚知道,常人根本看不出来。天知道他是怎么把竹子种在沼泽上的。
冼褚一路感叹来到了两间房前,毫不犹豫的走进了面前那一间。素应脸上闪过一瞬惊恐,还没来得及拉住他,房门开了。
修竹做的床铺,对面是一个小叶紫檀做的书柜。床边桌上摆着一对岫玉做的茶杯和茶具。整个房间很小,但容一人居住也是绰绰有余。就几眼完美体现出了他死对头的有钱。
“宗师看来对在下的卧房很感兴趣啊,要不宗师与我住一晚?”冼褚回过头,素应还是那一副“都听你的”的表情。不得在心中暗骂,素岩你他妈的绝对有病!
“这就不打扰先生了,先生何时换了房间的位置?我怎么不知道?”“我换位置需要告诉宗师吗?”冼褚算是明白了,这素岩就是故意的。“那倒不必了。”说罢往另一间房走去。
二人坐下无聊的对视了一会儿,素应先开口了,“宗师还没说来找我什么事呢。”素应品了品手中的茶。“先生可否给我点治疗所用的丹药?我不日要陪徒儿去山下降妖,怕他们又受重伤了。”“宗师来找我只是为了你那徒儿们?也罢,反正你向来袒护他们,从未想过我。要多少?”素应一脸失望,冼褚是唯一一个能让竹叶青收起獠牙亲昵的人,也是能让素应示弱的人。
冼褚无奈,这都二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委屈。“要腿伤五颗,手伤五颗,涂抹型的三罐。”冼褚无视了素应的委屈直接提要求。遮瑕素应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哦,在柜子里自己取。”冼褚看着快要哭出来的素应,心中郁闷极了。这真的是屠尽过人间的那个魔头吗?
取了药,头也不回地走了。
素应在他离开后跟变戏法似的,脸上的委屈一扫而空,轻挑了眉,恢复了好好先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