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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端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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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期跟萧叔还堵在路上就不停收到随逸升的消息:到哪了到哪了。
朱期也懒得回,对着手机抱怨了一句:到哪也到不了。索性把手机丢到一旁。
萧叔见了问她:逸升,催你了?
朱期不见着急:让他催着吧,反正咱又不是不去堵车也没办法。
萧叔好奇他们现在状况:你跟他们家人现在怎么样?
爷爷临终前有跟她交待过让她工作上的事可以完全放心信任萧叔,虽然那时候不明白怎么突然这么说,她原本对萧叔印象就很好也不隐瞒:比回国之前好多了,回国之前您不是知道了吗,他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这次回国后我很是表了几次决心,跟他说2年一到马上就把东西还给他,向女士又在中间给我们调停了一下,上周算和解了吧。
萧宗川试着提醒糊涂的她:或者他不是因为那些呢?
说起这些朱期心里就沉闷的很,明明东西就不是自己要的,现在搞得里外不是人:再怎么样,别人家的东西,还是应该还给人家。
萧宗川见她闭上眼也不再说什么,他心里对朱期始终是有一丝愧疚的,她那原本简单的人生已经被他们弄得够乱了,他整整调查了朱期三个月,很鲜活的认识了她,也像长辈般喜欢这个豁达明理的小姑娘。
那时候还是在美国,街上新开了一家鲜花餐厅环境很好,董事长难得有兴致,邀请家里人一起出来聚个餐,朱期挽着向天两人抖着胳膊在笑说什么,逸升一脸开心的走在后面。
大家互相打了招呼,还没坐下董事长就笑逗:小朱期,这几天过的好吗?
朱期边往下坐边指着右边的逸升:嗨,别提了,昨晚上跟他一起拖地洗碗干到大半夜。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提醒:爷爷、萧叔下回李嫂再请假,你们出差能不能把我也带走,其实我这次都怀疑你们是故意的。
董事长哈哈一笑他当然是故意走的,现在又在故意幸灾乐祸:你们这几天在家吃的什么?
朱期显得有些郁闷的样子:早饭是随逸升出去买的,中饭、晚饭是向女士给做的。
向天听到这就生气:这俩孩子,我满心好意给他们做饭,到了饭点都跟我说不饿,不饿的,结果怎么着两人躲房间吃炸鸡,那辣椒还涂了整个鸡,被我抓了个正着。
朱期反驳着糗她:你怎么不说你做饭糖盐不分,没有鲜虾粥是甜的啊,我到现在做梦,胃里还翻腾呢。
向天转头骂她,泼辣样子与二十年前如出一辙:没有良心啊你,怎么会难吃,之前随塬不是吃的挺好的吗?
我想年华跟我一样诧异,因为从向天嘴里平静说出了随塬,那个她一听就失去冷静的名字。
朱期好似不想跟她争:那属于有情饮水饱,到别人那行不通了,求收手!
董事长看起来并不意外的浅笑:逸升,也跟你一起吃了?
朱期点点头说的坦诚:吃啊,那最后吃不了的不都他吃了吗?
董事长意味深长看了一眼逸升继续笑问:那你们这几天都吃什么了?
朱期高兴细数:尽管偷偷摸摸的吧,可是吃的老好了,排骨、辣牛肉、羊排、烤鱼、炸鸡。
董事长跟着露出了满意的神色:那你们这顿罚不白挨,是有点浪费妈妈心意。
朱期侧着身像是在找什么嘴也没停:所以啊我也没顶嘴,那不让洗碗就去洗了吗?
向天像找着公道似的哼了他们一声。
大家点菜的时候,朱期把头凑到向天那:你吃什么照着给我来一份啊。
向天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桌子不大说什么都能听见年华随即问:你是不会英文?
朱期大方笑着点点头:嗯。
那你来美国做什么?
主要因为我惹了点事需要来躲一躲。
一句话说的年华变了脸色,严肃打量了她半天。我们知道内情的人听着她的话就一笑,年华见着我们这样也就没说什么。
向天点完,到了逸升那,他先吩咐服务员:刚那位女士点的两份6分的牛排换一份全熟的。向天侧头嫌他多事:你点你的就好了,为什么要换我们的,6分的好吃啊!
逸升看着她叹气,跟着吩咐服务员:按我说的就行了。
年华坐在朱期对面,点完餐后就对她生了兴趣:不知道朱小姐家里是做什么的?
朱期始终一脸微笑:哦,我爸妈都是普通工人。
那请问你毕业于哪所大学?
就是中国一所普通的大学,S大,我的成绩才刚刚过本科线,所以学校可能你也没听过。
你为什么没去读一所好大学?
向天觉得她很无理正想说什么,朱期倒无所谓的回她:这话问的有些意思,那我上不了清华难道是因为我不想去吗?这不都明摆着的嘛。
年华盯了她好大一会终于还是问出了心里的问题:朱小姐,知道一个叫风塬村的地方?
朱期明显诧异了一下:知道啊,我外公家在那,不过不知道咱们说的是不是一个地方。
年华重重打量了她一眼:看你最多也就十九吧。
朱期听得高兴看着她笑:是吗,原来我长的这么年轻,其实我已经快二十三了。
年华还是问出了那个人:你认识一个叫秦相守的人?
我外婆也是叫那个名字。
年华口气冰冷了一些:那你能谈谈你外婆?
正巧服务生来上餐,逸升安排把全熟的给朱期,向天热情的切了一块6分的准备喂给她:你试试我这6分的肯定比全熟的好吃。
朱期看着就别过头:赶紧拿走拿走,你这都没熟,我再看两眼这饭都没法吃了,快拿走。
年华看着她们这模样带着一丝冷讽:看来你们还挺喜欢她。
朱期拿着刀叉笑着回复:我也挺喜欢他们的。
向天接话逗起她来:那在我们家你最喜欢谁?
朱期说的有理有据:那当然是萧叔了,很有家人的感觉阿,每回来家里的时候都会给我带零食,我爸爸跟我姨父们就是那个样子的。
向天娇蛮点她:我给你买了一屋子衣服,老萧就给你买几盒巧克力你就喜欢他?
那当然了,你给我买衣服是为了给你看,你买的再多我又不喜欢那些玩意有什么用,人家萧叔就是为了让我多长两斤肉,况且他买的东西每次都可好吃了,投其所好你懂不懂,我们家要是多几个女儿我都想问问他家还缺女儿不,我去你们家挺好。
早知道这小丫头古灵精怪的:主要是你萧婶也喜欢这些,每次买的时候就让她多买一份也不费什么事。
大家说说笑笑淹没了年华的问题,那边朱期已经拉着向天看向街外求婚了:咱们来的时候才刚开始送花,送到现在估计有上百朵了,男的也有点缺心眼还不出现,这要是我就扔下花走了,拿那老多,多费劲。
向天跟着她一起看着街外感慨:随塬一直跟我说将来会补给我一个浪漫的求婚呢。
朱期也没管她看着街外:你别说了啊,跪下了跪下了,我猜她肯定会答应。
你怎么知道,现在小姑娘们善变的很。
你看那女孩笑成那样,这事一笑就有后续。饭都不吃了,握着双手撑着头高兴的等着看结果。
除了年华大家都跟着看过去,一会两人就抱在一起了,朱期还跟着鼓起了掌,一会回过神看到年华严厉的眼神尴尬的低下头继续吃饭。
年华好似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朱小姐,不如聊聊你外婆?
董事长出口阻止:年华,不要无礼。
朱期饶有兴趣的问她:她跟你有什么关系?
年华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愣在那看了看她撑着尴尬:你可以就当做闲聊。
朱期也不管她继续切肉:一个从来没出现在你们生活里的人,根本就无关紧要,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聊她。
年华不服: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会把那样贵重的古董交给陌生人?
朱期也没继续装傻:那我想你们有点误会,她可能知道那东西值点钱,能拿来应个急啥的,根本不知道像你说的什么贵重什么古董的。而且我外婆早在你爸爸遇到你妈妈前几年就结婚了,我大姨比随逸升的爸爸大了好几岁呢。
年华不知怎么开口了,朱期说完又转向董事长:我说你们干嘛在我家打听我这么久,想找我来整理你们家女人关系来了。
董事长似很欣赏的问:你早都知道了?
朱期点点头:啊,我们那的人有点什么事传话可快了,可能你们前脚走后面就去跟我爸妈说了,老邻居都可八卦了。
我诚心的问她:那你会怪我们?
一脸坦荡反问:为什么要怪你们,我又没什么不可见人的事,你们愿意问就问呗。
董事长一脸讨好:我们上次在那学会了打扑克牌,正好是周末要不我们约着打一场?
朱期兴奋点头:是嘛,那打吧,萧叔早点来啊。
打牌那天一到就被她拉到牌桌上开始,边展示洗牌技巧边机灵的嘱咐我:上场无父子,不能因为爷爷是你上司就放水啊,我会死死盯着你的!
她真的很尽职的盯着我,只要董事长作为地主赢了,第一时间就要来看我剩下的牌:那你刚刚怎么不管他的对A,你管了再出个,让我划走两个小牌,我们不就赢了吗?
董事长笑回:我会让你划走吗?马上对2管死。
那你万一不拆呢真的是,萧叔技术不行,下回我当地主都不跟你一队了!
我们作为一队赢了就聪明的叮嘱:就这状态保持下去,我们都不叫地主好好宰爷爷一笔。
我是没叫,她牌一好就叫了,装着质问:约好不叫地主,怎么卖队友啊!
她倒好意思:上场无父子,都别套近乎。
赢了就哈哈笑着拍手,伸手让我们给钱:我厉害吧,快快给钱呐!
董事长开始糗她:让你骄傲2分钟,最后总是还回来。
我才不还,还要越赢越多!
那咱就等着瞧!
即使一开始只是为了陪她解闷,玩着玩着就不自觉被她带着加入了嘴仗行列,董事长吃了亏还像老小孩似的跟她斗嘴:这把不算,三炸你都不加牌!
朱期不搭理他开始洗牌:那我愿意跟萧叔一起赚钱呢你管我,再说规矩就是有王炸必须加,没说有普通炸必须加啊,愿赌服输快给钱不要磨叽!
董事长气的用手里的牌敲对面的她:你这鬼丫头就坑我,坑我!
整个场子因为她一个人热闹极了,逸升看了几把也要加进来:这不是四个人玩的吗我加一个。
朱期坚决反对:绝对不行,你们是爷孙俩我们多吃亏!
逸升坚持:那你跟监控萧叔似的监控我不就行了。
朱期不肯:那我不玩了你们三个玩吧!
董事长玩的是真开心了反向挽留:赢了钱就想跑啊,这规矩不对吧,上场就得有始有终!
朱期悻悻坐下:那我要是抓到你们作弊罚十倍!
逸升一口就答应了:好!
朱期,你过来看看我这把牌。
朱期作为上一场的胜者正等上场,马上凑过来一看,一脸赞同的拍手:绝了,还有这样的牌,萧叔这把赢定了。
迅速赢了三炸后一脸兴奋帮我收钱:三炸六倍,快给钱给钱。
不知道逸升从什么时候开始凑到她旁边去的,她正准备要出牌,逸升就开始指教:你别出这个啊,你先出对子。她听话的出了,但脸色不是很好看。
一会逸升又说:先把连对出了。她顿了顿,逸升就把她的牌按照自己想法抽出来扔了出去。
最后虽然赢了她不知是什么神色的看了一眼自觉得意的逸升。
终于在这样几把后,朱期憋不住了一把将牌收起来大声教训逸升:你能不能别说话,我打还是你打,你坐过去,我不想你看我的牌,你去看你爷爷的吧。
逸升尴尬坐回了自己位置上,虽然是输了但是看着她心情不错,逸升似是不敢去看她的牌了,没过一会她叫了地主,应该是牌太乱不知道该怎么出又艰难叫他:你过来帮我看看。
逸升丝毫没在意刚刚的事,热情过去给她整理着牌,然后教她怎么出。她不同意还跟他争了几下还是按着他意思出了,最后还是输了,边说边气的敲逸升额头:你不是挺厉害吗,你看就是听你说的输的,你要听我的我能输吗,是不是你错了。
逸升摸着额头看着她笑:是我错了,错了。
她牌好的时候就合上仰着头看向一边不给逸升看,逸升识趣的坐回去,一会出的不知道怎么出了就招呼他:你快过来帮我看看,我先出哪个?
十足的吃力不讨好,逸升却乐此不疲。
逸升也慢慢喊她过去:你过来看看我的牌老好了。
朱期凑过去,看他正要出大叫:你这个笨蛋,不能这么出,听我的先出四个2,也没等他答应就抽着丢了出去。出王炸,再出连对,哈哈这是个春天相当于三炸,六倍快给钱给钱。
董事长输了不少说要欠一把她不让继续伸着手:不让欠啊,一欠就忘了,我们找的开。
董事长被她逼的瞪眼交钱:就跟是你赢了似的。
两人一个打的时候另外一个趴在旁边,有时候逸升问她:出哪个?
她趴桌上摇头:反正出哪个都是输,你看着来吧。
董事长看着他们笑说:虽然现在年纪大了点,还是颇有点两小无猜的样子啊
朱期满脸认真翻看着逸升手里的牌丝毫没在意他的话,逸升倒看着她微微笑了起来,那时候只想着或许他也跟我们一样喜欢这个妹妹吧。
向天发现了逸升额头上的异常:逸升,你额头上怎么红了这么一大块是不是不舒服?
朱期淡淡回了一句:他没事。
向天还是不放心:要不我带你出去看看。
逸升拒绝也并未解释:我没事不用看!
朱期不解的看了他们一眼:一个大老爷们就这么点事还用去看?他没事,那红的是我打的。
向天带着微微怒意刻意清了清嗓子似乎想吓唬她:那请问你为什么要打我儿子呢?
朱期说的理直气壮:他该打,嘴碎还卖弄聪明。
向天就好笑的哈了一声:你这能说啊,说什么不好,你说我们家逸升嘴碎啊?
本来就是你问问他自己。
又对着逸升警告似的:你实际点说啊!
逸升扬着嘴角认下:是我该打。
我们也看出来了跟着附和:确实该打。好几把她说的是对的,逸升明明也知道可就是要教她出错,那不是自己想挨打吗!向天只好走了。
一会朱期就坐不住了,拿着手机在按着什么,向天拿着手机叫喊:都在家你打什么电话。
朱期看着她一脸尴尬:我用不用给你拿个喇叭,你安静的看着手机行不行?
向天哦的一笑:想我帮你啊,可以,你说你在这个家里最喜欢谁?
朱期看着就像是被拿捏住了似的:喜欢你,最喜欢你。
叫声妈来听听。
忍了一口气叫了声:妈。
跟我儿子道歉。
朱期马上看着逸升:对不起,我错了。
能不能诚恳点。
朱期两手握住逸升的手低头:对不起,我错了,我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
逸升愣了半天,朱期催促:你说句话啊!
逸升笑着回了句:没关系。
朱期看着向天:可以了吧。
向天正想说什么,朱期忍不住对着她训起来:你没完到了啊,我这都什么时候了,赶紧上去。
向天倒听话的往上走了,朱期还在后面催:你能不能为了我跑两步,向天也真是开始跑。
逸升问出了我们的疑惑:你们这是干什么?
好好打牌怎么那多好奇心。打灭了我们的好奇。
向天给她拿着长外套下来,给她套上就接了她的位置,朱期跑着上了楼。
逸升又问向天:她这是怎么了?
向天多事的盯着他:关你什么事。
向天打了几把就抱怨没意思:刚看你们打觉得挺有意思,怎么上场了感觉不怎么样?
朱期收拾完了下来,坐到她身边开始教她,这两人更闹一个让出这个一个非不让出,出个牌折腾半天,逸升又跟着凑过去给她们做主,两人一左一右的教她。董事长输了好多禁不住抱怨:哪有你们这样打牌的,一手牌三个人打。
向天玩的高兴:继续继续,反正也是为了好玩嘛!
一会朱期就开始打哈欠:同志们,我要去睡觉了再见了!
董事长跟着问:怎么睡觉还往外走?
向天很懂:新鲜奈特的女儿啊,一有太阳就抱着安妮在人家家里的摇椅上午睡阿。
年华带着纺织巨头东潍集团千金季琳上门,目的大家心照不宣,向天把位置让了出来:年华你来陪他们打几把吧,很好学,我去看看我那小祖宗在干什么?
年华热情的把季琳按到座位上招呼逸升:你先教教客人。
逸升一反刚刚热切的模样:我也刚学的不怎么会,萧叔和爷爷比我合适。
我接着董事长眼神:是,我刚教完他,那我再做回师傅教教季小姐。
谢谢,萧先生!
季小姐学的很快,人也聪明,可在高智商逸升的手下她没有得到丝毫怜惜惨败连连,逸升冷淡的没多看她一眼,我们明白这位季小姐应该跟之前来的世家名媛一样不会跟他有后续了。
一会向天回来就念叨着分享:这也就是奈特放心把女儿交给她,你们听听她教小孩子什么啊。
董事长好似习以为常笑问:又教孩子什么了。
人家安妮好心好意说给她讲个睡前故事,问她最喜欢哪个公主的故事。向天没继续转而问季琳:季琳,你是女孩说说你喜欢哪个?
季琳告诉她:海的女儿很勇敢很有牺牲精神。
向天一脸同意:你们看这才是一个正常女孩回答吧,你们知道她让我说什么吗?她说一个都不喜欢,一个个都跟傻子似的。
我就问她,怎么跟傻子一样呢就问了她几个,就是季琳这个海的女儿,她说人家干的那些完全没有意义,就在海里晒晒太阳唱唱歌不香吗?我又问她,那白雪公主,睡美人呢,她说那两个更完蛋,一点思想都没有的人,就搁那一躺等王子,要是你有女儿你会教她这样一躺就等着王子来?你是不得掀开被窝,揪着她耳朵起来让她赶紧去上学,学点东西以后好接受社会摧残。还把人家安妮的书给扔到一边,拉着她说睡觉做会白日梦都比看这有用。逸升你之前是怎么帮她跟她们翻译的,我一句话没好意思开口。
逸升边好笑边回:我都直译。
向天算是理解了:难怪你们被泼牛奶。
季琳不解:这位小姐说的挺有意思,不过这样打破一个小女孩的公主梦好像不太好。
大家只笑笑没说什么,很快董事长就借着身体不舒服散了牌局,大家在屋里闲聊了一阵,季小姐很热情大方,热络的跟逸升搭话,可他始终兴致寥寥,一贯不多言不多语的回复。
朱期睡完觉回来,刚进门向天就走过去拉着她跟季琳介绍:我女儿,朱期,这位是季琳。
朱期见着一样年纪还能说中文的小姐姐就欢喜的拉人家聊了起来问人家老家是中国哪里的,有没有回去过,去过哪些地方......
季琳的老家正好在逸升上大学的地方,逸升也跟着加入了聊天的阵营,年华还看得尤其高兴。
如果真的想跟季小姐热聊,为什么非要把朱期隔在两人之间?三人一个思念家乡,一个爱慕逸升,一个借机靠近,还真是谁也不耽误!
季小姐好奇刚刚话题:朱期,你为什么说海的女儿干的事没有意义?
朱期责怪的看了一眼向天后礼貌回复她:难道有什么意义?
你不觉得她展现了一种对爱情、灵魂理想的追求?
我是半点没看出来。
那你看到了什么?
就是觉得她做的那些没有意义,一开始救了王子是挺善良的,可救完后就好好回海里呆着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化成个人上岸?
逸升少见的参与进女孩的话题:那王子就不能知道真相吗?
朱期转头反问他:那王子最后知道了吗?
逸升不说话了。
季琳接上话:最起码她去努力过了。
朱期一本正经开讲:努力的不对有什么意义呢,那不完全是自己唱独角戏?从头开始那个王子认的就是那个声音,要结婚的对象不就是那个公主吗?你说她化个人形去就去了,那倒是说啊,没了声音不能写吗,不能画个图告诉他吗,或者比划比划也行啊,但是她啥也没干,跳了支舞然后化成了一堆泡沫,就不知道她上岸意义在哪。还显得有点多余,你说她好好的就用人鱼身份那个王子未必不会喜欢她吧,那不是什么误会都没了?这么一说这个故事还有点意义就是做人不要随意改变自己去迎合别人。
朱期说完很自然地敲碰了一下逸升胳膊:我说的对吧!
只要她开口,逸升始终注视着她,跟着欣赏的连连点头收到她的指示马上附和:说的不错就是这样!季琳不知道是看着逸升赞同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也不再继续这话题。
见她说的畅快,年华好奇了一句:你外婆是个什么样的人?
朱期心情也似很好:普通的中国女人吧,很好,也有很多小毛病,我姨妈们就经常说当年不知道她总在想什么,总催着她们早点嫁,明明她叔叔对她那么不好可她还是要回去照顾人家对人家跟亲人似的,经常背后骂她傻又拿她没办法,要是我,人家这样对不起我,我肯定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了。
董事长一笑很肯定的说:你也不会的。
又好似想起什么问她:中国那个年代还不算太平,饿死过很多人她是怎么过的?
嗯,不过我外婆家还好,她爸爸去打仗前,就好像知道以后会发生的事似的,一早就埋了一箱黄金交给了一个朋友,我外婆结婚后那个朋友就带着她去拿了出来,所以即使孩子多过的还算可以吧,后来日子就好了,所以看人真的是门学问。
萧宗川见着她下车就慌忙开始跑,看人真的是门学问而逸升的眼光向来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