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柳絮纷飞》麦买

4、分开

　　边际不知道看到这些短信是不是算侵犯个人权利，但是她知道看完短信后的难受是自找的。回到自己的家，不知道是考试完毕还是短信的原因，她呆坐在窗台上，看着夜空一宿没合眼。
　　临溪的星空很纯，颜色很均匀，没有浓墨重彩的渲染，像是工笔画的精致。每个星星的位置排列的很整齐，聚集的地方星光耀人，分散的地方星空广袤，处在该有的位置，不远不近不差不倚。都说人的生命有各自的轨道，星象里面说观星可知命数，在这个时候，无神论的边际想知道自己的轨道有没有和宋小帅连接，是平行的，重合的，还是根本就是两个界面，没有交叉的时候。
　　从宿醉中醒来，宋小帅发现了手机上显示的很多未接来电，在将短信仔细查看后，小帅来到隔壁，叶妈妈告诉她边际还在睡觉。为什么心里总有一股不塌实的感觉，宋小帅总觉得好象掉了什么东西，胸腔里空了一大块。
　　随后几天，边际开始选择大学的去处。仿佛是全家的热爱，欧洲是不二的选择，在细长的思考缝隙之间，边际也想去美国，想看自由女神像，想逛唐人街，然而想法在滋长的最后总会消失，边际找不到支持的力量。
　　最近的时间，宋小帅来串门的时间很少，隔着每晚窗户看着对面的灯光，他像在顺地海湾潜水的压抑，却又缺乏推开窗户的勇气。像是所有偶像剧的画面，边际也在三两个转身的时候看着那张薄薄的窗帘，还在夜风的戏弄下荡着秋千，像是泄露偶尔的秘密一样，边际知道，窗户那边也在观望。
　　高考成绩的公布大快人心，边际的成绩足以申请法国的一所大学。作为奖赏，边大豪决定放下手中的工作和妻子、女儿来一次国外旅游。出发前一天，边际约宋小帅在最常见的咖啡厅。
　　咖啡厅的名字很好听，叫阿南格。即便是白天，咖啡厅的光线也不是很足，可以制造的昏暗，伴随着轻音乐的悠扬，这里的空气很平缓。当宋小帅走进咖啡厅的时候，他看见边际就这么安静的坐在座位上，金色丝质的桌面很沉稳，白色碟子上的咖啡杯里，属于咖啡的香味道袅袅升起，像一个妖娆的少女展现柔软的身姿。
　　“小帅。”看见安然落座的少年，边际恍然发现他不属于这里。
　　“香香，等了很久吗？”宋小帅看见已经快见底的咖啡杯问。
　　“这里很适合等人的，”边际笑笑，“快上学了吧。”宋小帅点点头。
　　“喝咖啡吗？”
　　“随便。”
　　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咖啡端上来，边际看见宋小帅并没有喝，只是用咖啡勺不停的搅拌，加了一块又一块方糖。“小帅，我过不久就去法国。”
　　“恩，我知道。”宋小帅低低的回答一声。
　　边际没有回答，直直的看着宋小帅，“小帅，我们分手好吗？”
　　宋小帅抬头的速度很快，但是漂亮的眼睛里不全是惊讶， “是因为那天吗？”宋小帅很想知道答案。
　　边际摇摇头，“不是。”
　　“那为什么？我们一直很好的。”
　　“小帅，我们有差别，就像我喜欢喝咖啡你喜欢喝可乐一样，”眼神点了点没有喝过的咖啡，“小帅，我们的兴趣爱好差别很大。”
　　“那我改可以吗？你看，我也可以喝咖啡的。”像是表决心一样，宋小帅端起杯子就大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让他瞬间皱了眉头。
　　“小帅，别这样，如果总是你一味的改变，我会很内疚。”边际阻止小帅继续喝，“我并不是不愿意为你改变我自己，但是我觉得，两人在一起，先要学会的不是改变而是包容，如果一方改变太多，最终会不是原来的样子，那时候或许也就不是当初的喜欢了。”
　　“你不是一直都很包容我吗，像我的少爷脾气……”
　　“小帅，我真的可以包容你的脾气，可是也可能把包容全用在你的脾气上了，所以其他的方面就缺乏了。”
　　“是这样吗？”小帅的想法暗淡下去了，就像黑夜快要过去，星空已经休息时候的地球，黑暗的让人看不见方向，从心底升起的寒意慢慢爬上来。
　　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太阳高兴的过分，几乎是反射性的遮挡来自直射的阳光，边际在手掌间看见那个吻，两人的初吻，六月二十六的太阳也像今天一样绚烂。
　　从咖啡厅分手的两人选择了几米一个很很著名的漫画，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但是却不知道究竟还是不是像漫画一样有偶尔相逢的时候。边际没有让宋小帅看见自己的眼泪，那温婉的泪水在转身的刹那倾盆而出。
　　宋小帅没有哭，终究让一个帅气的脸保全了最后的完美，只是当他回头看向背影的时候，红红的眼眶带着些许的愤恨，香香，如果我让你的包容平均了，你可不可以回来找我？

　　八年后。
　　当边际站在临溪机场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改变，一如从前。叶冬雪在妹妹、边小宁的陪同下，像是送边际离开时候一样等候边际出来。
　　边际在叶冬雪的怀抱里吮吸妈妈的味道，那是相隔多年的拥抱，有太多的思念和牵挂。一一拥抱后，边际在泪光中给予一个不似曾经的微笑。在出机场的时候，边际遇见了久违的人，李锐。
　　“学姐。”仿佛诧异看见的人，李锐有点夸张的合不拢嘴。
　　“李锐，”边际笑着打招呼，“以后就叫我边际吧。你在这里做什么？”边际看向如今西装革履的学弟，想在那身打扮中找到曾经嘻哈的样子实在困难。
　　“我来接公司客户。”李锐看看航班表，“还要等一会儿，从纽约的飞机。”
　　“还真没想到以后你会进公司当经理。”打量李锐后，边际感叹，“时间真的很会改变一个人。”
　　“我也是没有选择，毕业就进入了爸爸的公司。”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李锐突然低下声音，“小帅知道你回来了吗？”
　　看着李锐的动作，边际有点诧异，“不知道吧，我是临时决定回来的。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李锐似乎也不确定，“他现在的职业你知道吗？”
　　边际点点头，很早之前从父母那里知道宋小帅也跟随了父母成为了一个艺人。“知道，不是很红吗，其实你也知道他长的很帅。”
　　“如果你回来了就联系他吧，”仿佛劝告一样，“他一直不结婚，宋爸爸快望眼欲穿了，可是他就是没有结婚的意想，他很听你的，就劝劝他。”
　　“宋伯父？怎么啦？”边际回忆，好象新闻媒体上没有关于他的什么新闻。
　　李锐小声的告诉她，“宋伯父患上胃癌，前几年切除了半个胃，现在年纪越来越大，身体好象也没有之前好了。”
　　看见出关口有人出来，李锐停止了谈话，“客人快到了，对不起，这是我的名片，你以后联系我好了。”

　　拿着名片，边际坐上了回家的车。比利山庄的住处一直没有换，经过几次装修，房子还和之前一样。边际喜欢这里，喜欢房子的建设，即使装修后还是当初的白墙黄顶，初冬的雪还不是很厚，点缀在青青草地上，虽然没有初春的青翠欲滴，倒也有种生命的气息。
　　边大豪还没有回家，边际和妈妈、姨妈坐在沙发上聊天。“妈妈，宋伯父的情况你知道吗？”
　　叶冬雪回答，“知道不多，你也知道他们经常不在家，后来又搬家，所以知道的消息不多，只知道前几年好象生病做了手术，但是近几年就没有什么消息了。”
　　“是宋小帅的爸爸吗？他们移民加拿大了，现在只剩下小帅在国内。”叶秋霜补充道，“唱歌，拍戏，听小远说是国内比较红的明星。”
　　边际知道，在外多年，虽然回家的次数不多，但是她一直有探听着他的消息，他的艺名就是原本的名字，英文名字叫Sky，刚进大学就进入了娱乐圈，天生帅气的脸蛋加上父母的关系，宋小帅在娱乐圈开始顺风顺水，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事业中途遭遇中断，一年没有消息，三年前凭借在电影《转战》重新回到了娱乐圈。看来那一年的时间是因为宋柯然的病才耽搁下来了。
　　坐在熟悉的床上，边际把头枕在那个八年前从心性广场带回的□□，看着对面已经不再是宋小帅的房间。初冬的冷意不经意的从缝隙中钻进来，那是久违的清新，边际细细的想着，小帅，你还好吗？

　　八年的时间似乎让边际和临溪有了断层，边际开始学着从断层中将过去和现实联系起来。最先联系的是秦穆阳。
　　几乎是在千万个等待中才听见门的声音，秦穆阳走了进来。“小际，终于回来了。”声音很饱满，让人有想哭的冲动。
　　“恩，秦大哥。会诊很忙吧。”边际给了秦穆阳一个拥抱，大夫的袍子有很重的药水味。
　　“还行。身体都好了吗？”像是过关检查一样，秦穆阳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边际。
　　“恩，早就已经好了。”
　　坐在对面，秦穆阳看着已经不是当年小女生的边际，八年的时间，他已经结婚又离婚，孩子都已经三岁了。但是这个女生，虽然不再是十八岁的花季少女，但是无法在她的脸庞上找到26岁的影子，还是嫩白的肌肤，吹谈可破的宣誓着年轻尚在。
　　“秦大哥，可可还好吗？”边际很想念那个两岁的嫩娃。
　　“很好，现在就住在比利山庄，你上次见她的时候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婴儿，现在她已经满地跑了。”一想到女儿，秦穆阳的眼睛里就放出无限父爱的目光。
　　“回来都没有拜访秦伯伯和伯母，有时间我一定去。”边际可以体会秦穆阳的感情，那有女万事足的充实，“晓晴姐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仿佛提到不愿意提到的地方，秦穆阳的声音低了下来，“她的天空不是临溪这里，所以让她飞出去更好。”
　　“秦大哥，我相信，真正属于你的人总会来。”
　　“我知道。”抬起头，秦穆阳看着边际，“想不到让当年走路会碰电线杆的女孩子会来开导我。”
　　“秦大哥。”似乎被提到别扭的事，边际低头自嘲，“怎么现在还在取笑我？”
　　“不取笑你了，不过，现在和小帅联系了吗？”秦穆阳直接问她，“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他。”
　　听到宋小帅的名字，边际的思绪好象飘出了很远，“秦大哥，你不是都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秦穆阳看着边际，这个时候的边际还相八年前的小女生，面对喜欢的人总是做不到像对待别人一样的风清云淡，“我只知道你撞电线杆是因为他，从法国回来是为了他，出车祸后喃喃不忘的还是他。”
　　边际沉默了，不知道为什么，在秦穆阳眼里，她好象透明的一如山里的纯净水。当年她从法国念完大学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联系宋小帅，可是当时宋小帅人在美国。当宋小帅一听到边际的电话就从美国飞回来的时候，边际坐在从机场呼啸而去的救护车上，她在机场外出了车祸。
　　边际很少诅咒人，但是她在出车祸的时候她狠狠的诅咒了那个喝醉酒的醉汉。因为他的酒后驾驶，边际乘坐的出租车直直的撞上了机场外的安全岛。车祸很严重，当秦穆阳看见从救护车上被抬下来的边际时，他不曾相信边际会重新回来。一根空心不锈钢棍从边际的左腰腹斜插进，从右边大腿根处插出，像是一根导管，红色的血箱引导的山泉水汩汩的流成小溪。
　　经过二十多个小时的手术，边际被送进了ICU，再过了将近两个月活死人的生活，边际终于摆脱了生命危险转进了普通病房。但是由于伤及子宫，边际可能一辈子无法做妈妈，当时更严重的是车祸伤到右腿，边际可能面临残废的危险。从三个月的昏迷期中醒过来的边际好想看见宋小帅，但是当秦穆阳告诉她身体情况后，她放弃了。
　　“秦大哥，我现在能走路已经是种恩赐了吧。”边际看着对面的大哥。“如果是种恩赐了，我还能祈求什么。”
　　秦穆阳是最早知道边际车祸后情况的人，当时也是他主张坦白告诉边际，“小际，当时我主张告诉你是因为能从那场车祸回来的你，我相信你可以度过难关，也相信你可以坦然面对自己的情况和感情，事实证明我并没有估错，如今情况比我们预想的都好，你觉得这仅仅是上帝的恩赐吗？”
　　边际摇摇头，“秦大哥，我真的很感谢上苍让我可以重新站起来。我想，神是眷顾我的，经历那样一个车祸还可以活过来，甚至可以站起来。但是我终究不是神最自豪的孩子，因为我还是很介意，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或者说是一种权利，即使那种权利很多人不介意甚至自愿放弃，但是自己放弃和强行被剥夺还是有差别的。我花了几年的时间让我不再抱怨，我现在只是不想再体会那种疼痛，你觉得这样也不可以吗？”
　　“那只是可能，不是绝对，你不是也知道吗？况且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人工受精或是借腹生子不是也可以吗？”
　　“秦大哥，我讨厌不确定，这是对结果的亵渎，就像爱情不可以用可能来表达一样。”
　　“是吗？那你说出来的原因又是什么，你不是还期待有什么发生不是吗？”秦穆阳一语道破边际的心思，“你还是希望从我这里得到支持或者说是希望，其实你也知道一直有希望，是你自己不想失败，不想希望落空而已。”
　　从秦穆阳那里回来，边际一直在思索。边大豪看着饭桌上食不知味的女儿，询问起，“小际，有什么事情吗？”
　　“哦，没有。”仿佛慌神回来，边际夹起饭往嘴里塞。
　　边大豪看了看身边的妻子也是一个茫然的样子，“小际，回来这么久，如果觉得无聊就多出去走走，要不爸爸帮你介绍男孩子好不好？”
　　“爸爸，我回来这么久了，我想找工作。”像是下了决心一样，边际说出自己的决定。
　　“可以啊，你来爸爸的公司上班就好。”边大豪像是放下重心一样舒了口气。
　　“不要，我想当去经纪公司。”边际把想法向双亲道出，“我想当经纪人。”
　　边大豪感到十分诧异，但是来不及询问就被妻子的眼神制止了。
　　临睡前，叶冬雪来到边际的房间。“小际，为什么想去经纪公司上班？”
　　“妈妈，一份工作而已嘛，爸爸不答应吗？”
　　叶冬雪看着女儿，从瑞士回来就没有消散的孤寂一直徘徊在额头，那是母女之间一看就透的默契，“是为了小帅吗？”
　　边际停止飘忽的眼神看着妈妈，“妈妈……”
　　“我一直都知道，小际，妈妈并不反对，如果你走出了自己的屏障，爸爸和我更加高兴。”
　　“妈妈一直都知道吗？”像是听见惊异的新闻，边际瞪大了眼睛，“那高中时候的……”
　　叶冬雪点点头，这让边际感到脸红起来，“知道也装不知道，妈妈真奸险。”
　　“奸险？如果我不奸险，那你的初恋不是就没有了？”叶冬雪笑笑的说，“爸爸和妈妈一直都看着你呢，以前是，现在也是，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
　　搂住妈妈，边际感到来自家人的温暖，“爸妈真好。”

　　因为边大豪和弟弟做的珠宝和服饰生意和经纪公司有着良好的关系，边际正式在“天堂殿”经纪公司上班，虽然是走后门的形式安插的，但是除了老板张欣知道她的身份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她的身份。
　　“天堂殿”是最近几年崛起的一家经纪公司，公司上下都是年轻人，张欣的年纪也不过28岁，其他员工的年龄平均也不过三十岁。年轻的优势就是团体更加朝气。当边际第一天来公司报道的时候，就被重大的欢迎议事吓到了。像是迎接明星一样，公司的横幅上写着：欢迎边际小姐加入天堂殿。端来的蛋糕和香槟让边际感到进入的不是公司而是聚会。边际非常喜欢甚至是欣赏张欣，虽然是女性但是很有老板的风范，对手下人极为亲切，公司里的工作人员，明星，摄影师，灯光，甚至是小妹，对张欣都是俯首称臣，用一个小妹的说法，在“天堂殿”只要不背叛张姐，就一定是朋友。
　　边际负责的明天明星是一个刚从路上被瞄中的小女生，叫连蓝蓝。张欣觉得她长的很温顺，像羊羔，如果走小屏幕可能会大放异彩。所以她让边际先对她进行培训，然后拟订策划方案。边际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她觉得张欣很大胆，居然没有特定的程序让她学习怎么宣传就直接丢下任务，然后置之不理。当她请教一个前辈的时候，她大吃一惊。“张姐一向都这样，她的说法就是越没有规定的路线，越有竞争力和爆发力。”这算很大胆的想法吗？边际不知道后果，但是当连蓝蓝的训练越来越接近尾声的时候，她只感到越来越棘手，一个月后该怎么做出第一份工作？
　　边际的脑筋动到了自家的生意上，在向爸爸和叔叔询问了相关资料后，边际选中了爸爸的一套珠宝和叔叔的一个春季服饰代言。当拿着合同交到张欣手里的时候，边际感到心从喉咙里吞回去了。“张姐，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担心我让蓝蓝没有发展？”
　　“你不是已经找到了吗？”张欣笑眯眯的看着她。
　　“你不是知道这都是我家里的代言吗？”有点失败的韵味。
　　“小际，可能第一次你的客户是熟人，但这并不是丢脸的事情。”这时候的张欣不像平常的她，“你可以当是资助，也可以是试探，你试探市场，市场也在试探你。如果你走错方向，即使是熟客也不会有回头，如果你走对了，回头是肯定的，而且其他的商家也会纷涌而至，这就是我放心的原因。”
　　事实证明张欣敢赌，边际有赌运。连蓝蓝为边大豪拍摄的那套珍珠宣传照片给新一季的珍珠首饰带来了市场，连蓝蓝婉约的气质像极了含蓄而高贵的珍珠。至于春季服装的代言，边小豪直接和“天堂殿”签定了下一个春季代言。
　　工作一旦开始就循序渐进，边际开始为连蓝蓝联系影视公司和广告公司。繁忙的工作在将近一年的时间内她忘记了进入经纪公司的初衷是想和宋小帅靠的更近。
　　一个午后，张欣告诉她，“小际，我联系了纯朝影视公司，他们准备拍一个偶像剧，正在选女主角，我粗看了剧本，你让连蓝蓝试镜一次。”
　　当边际带着连蓝蓝出现在纯朝的时候，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午后。连蓝蓝跟着边际走进影视基地的片场，片场里人声鼎沸。原来，不仅是试镜的原因，男主角初步确定为宋小帅，但是宋小帅以连续剧时间太长为由，没有一口答应，只是选择今天来片场看情况。片场的地方不大，明星半明星以及非明星聚集在片场，让摄影棚内温度很高，宋小帅坐在棚内摆起了脸。
　　导演点到连蓝蓝的时候，宋小帅并没有太多的注意。连蓝蓝小心翼翼的走进镜头，边际走到导演跟前。导演看着边际，“是天堂殿的新艺人？”边际点点头。
　　导演重新看了看镜头，“你看了剧本吗？”边际又点点头。
　　“我觉得还不错，但是不知道男主角会不会答应带新手。”
　　边际微笑了一下，“导演，我看了剧本，我觉得连蓝蓝是不是扮演女二号更好？”
　　导演愣了，好象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边际继续回答，“我没有太多的意思，只是觉得蓝蓝可能扮演女二号会更加得心应手，她演技还不是很深，女二号好象更加贴近她。”导演边听边点头，好象思考着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到原本坐在一边的宋小帅正站在了他的身边。
　　“香香。”那是直起身子的边际听见的一声呼喊，她瞬间看见之前一直偷注视的人正站在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