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恶的始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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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你开始对咒术师下手后，你的性质再次得到升华，为了早日练就不用随处存档的境界，不少咒术师都惨遭你的毒手，就连诅咒师同伴也没放过。
“无所谓，不过是就地处决的执行人换了而已，老实说，已经过了两年左右还没把我缉拿在案，有够差劲的。”
米格尔此刻躺坐在沙发上，他漫不经心盯着手机上的消息界面，微末的光亮使得客厅的黑暗愈发沉重。
这个点菜菜子和美美子已经熟睡了，你们刚从外面完成任务，血腥气若有若无弥漫在客厅周围，以往米格尔是不允许你在夜晚随处行动的，只能呆在客房里，出来上个厕所都要被他戒备。
“九十九由基，你有把握吗？”米格尔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其他表情流露，单纯复述，“要是死在外面可别把我们拖下水。”
你也盯着手机，这个手机是专门用来和米格尔他们联络的，瘫坐在沙发上，点点头：“不过是咒术师而已，就算是百十百由基也是一样。”
他嗤笑一声，对你的自信表示不屑：“看样子你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别忘了现在有很多诅咒师也对你虎视眈眈。”
你还是点点头，就跟没听到一样：“嗯，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九十九由基的术式在咒术界并没有透露出来，之前也偶杀过京都那群崽子，他们对这件事情也不知情。”
手机上的亮光忽明忽暗，你终于把视线转移向他，摁灭手机屏幕，客厅本就微弱的光源又少了一个。
【面对米格尔的询问，你回答
1.如实回答
2.说谎隐瞒】
这样的对话框就算不标出括号增添暗线内容，你也知道事关未来走向的变化，你的视线为了适应黑暗还有些模糊，不过你心里已经清楚要回答的内容。
“这在东京校也是一样的。”
这是你的回答，米格尔坐起来，叮呤咣啷的动静是你所熟悉的，在战斗的时候常常因为他的战斗方式过于吵闹而不满，抱怨跟他一起出来做任务耳根不清净。
“不过，”你接上你之前还没说完的话，轻描淡写，不为所动。“我却是个意外哦。”
你眯起眼笑笑，继续说道：“我跟九十九由基交过手，是个近战和远战的双才。”
双方都没有动弹，对方的手机光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消失了，在这个夜晚，本身就是黑暗和肮脏的战场，米格尔作为诅咒师，不会太干净。
就算是咒术师也会有问题儿童，每个人拥有的力量都足以有不小的伤害，有些人选择成为了诅咒师，有些人选择成为咒术师，这是不奇怪的，都取决于他们的经历，这些经历才是让他们做出选择的根基。
你不太相信有谁天生就是坏种，成为咒术师和诅咒师也不是生下来就能决定的。
有些咒术师半路跑出来当了诅咒师，就像你。而有些诅咒师又会半路出家成为咒术师，你的选择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会经历什么，这让你得到什么样的感悟。
真是讽刺啊，那些腐败木宅里的御三家们，表面上都是咒术师一样的存在，把自己吹的高高在上而后不干人事。
到这里其实你也明白了，诅咒师和咒术师不过是咒术界对大家的洗脑，把两端的概念灌输在这两个词汇里，原本你以为自己才是在游戏里被数据拘束的玩偶，实质上大家都生活在咒术界为大家制作的美丽骗局里，不能自拔，互相残杀。
那么恶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米格尔是恶人吗？你从别的诅咒师那里听说过，他曾经有两个妹妹，为了保护家人为御三家干了不少脏累的活计，平常你也能看出来，他做起那些事情根本不会做噩梦，该吃吃该睡睡，最后那两个妹妹还是因为车祸去世的，真不知道对谁才是解脱。
自那以后米格尔觉得咒术师太过虚伪，普通的人类也没什么有趣之处，就半路出家成了诅咒师，你还问过他在屠村之后会不会睡不着，他当时是这么回答的。
“反正都是恶人，狗咬狗罢了。”
你恍然：“原来如此，米格尔是狗。”
米格尔不想在孩子面前动粗，当天的晚饭是你最讨厌吃的煮菠菜，眼馋地盯着菜菜子美美子盘子里的牛肉，这种生活你过了一星期。
“我受不了了！”
你在餐桌上举办了家庭会议。
“我要大声抗议！”
菜菜子和美美子被你摁在椅子上好好坐着，为了让她们更有专注力还放了一大堆小零碎。
米格尔不耐烦看着你在那边作妖：“不会做饭的人没有资格抗议。”
痛心疾首，你狠狠拍在桌子上：“怎么没有！菠菜味的牛肉根本没有可吃之处！你的所作所为我会上报给家庭法院，我作为法官会判你相应的惩处。”
“但凡你不盯着牛肉，脑子里清净一点，也不会吃到菠菜味的牛肉。”
他把菜菜子美美子一一抱起，催促她们快去洗澡，不要把宝贵的睡眠时间浪费在这个人发神经上面，她们乖巧放下手里的零食，菜菜子把拆开包装没吃完的零食递给你，你就知道你在她们眼里是解决残羹剩饭的大人。
“我也是小孩子，米格尔，”你手很诚实拿起包装袋里的坚果啃了起来，“我还在法律生效的年龄段里面。”
米格尔没理你，只是也拿起美美子剩下的零食一同跟你在餐桌上啃坚果。
*
听到你对九十九由基的评价，他没说怀疑，也没有表示相信，他又放松下来靠回沙发，丢给你一个不知名的咒具，在黑暗中闪烁了一下就砸在你的手上。
“没事就去睡觉，别吵醒小孩。”
你耸耸肩，把玩那个小小的咒具，面板上显示【获得米格尔の信任道具】，摸着黑回客房去。
你醒过来的时候，米格尔并不在公寓里，让你跟菜菜子美美子独处，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现象，你打着哈欠坐到餐椅上，空荡荡的餐桌让你愣住。
“他没做饭就走了吗？”你不可置信，“还是说只是出去买菜了？”
菜菜子在沙发看书，听到你说话头也不转：“他只给我们做了早饭，让你自行解决。”
你内心一痛，你就知道你不是米格尔最宠爱的崽子了，你无望地躺回客房的床上，打算继续睡回笼觉。
“饿了。”美美子跑过来跟你说，“怎么办。”
你装睡，假装没听到她说话。
“米格尔说你不做午饭的话就让你吃一个月的菠菜。”
话音刚落，你就坐起来，心想怎么可以有这么讨人厌的小孩，翻了翻冰箱，打算给这群小崽子做上一顿水煮菠菜，奈何搜寻了每个角落都没看到菠菜的影子。
“菠菜呢？”
你翻箱倒柜问着。
“昨天他不是刚买回来吗？”
菜菜子站在餐椅上，语气里带着一些谴责：“那个菜还没做就被你悄悄丢掉了……不要去垃圾桶里找菜啊！”
你一脸失落，魂不守舍，内心痛骂米格尔把你丢在这里跟两个小屁孩独处。
既然要出门就把你一起带上啊，你跟她们两个只能存在一方！
你认命回到冰箱那边继续翻找，门口传来阵阵敲门声。
菜菜子打开门口的显示屏，通过显示屏你能看到来者。
是九十九由基。
看来专职的工作效率还是不容置疑的。
菜菜子没有随意出声，美美子也有些紧张地看着你，除了你跟米格尔，到了这所公寓后她们还没有见过谁找上门来。
“在这里呆好了，她不会把你们怎么样。”
你拍拍她们的头，从客厅阳台的窗户翻了出去，借着空调外机一路跳到了门外走廊窗外。
你刚出现在她的视野中，她就破窗而出，就这样你们二人一同下坠，一个借力，你消失在公寓外的丛林里。
九十九由基不愧是特级咒术师，她在搜寻这方面数值满满，想到起初你从北海道小镇南下的时候，她也是第一个找上门来的。
背后的凰轮穷追不舍，你放出青蛙国王，其实你很想把其他死亡的咒术师和诅咒师也收集起来，奈何你的宠物栏只能放得下一个位置。
这么久的叛逃让你有了足够多的时间来想办法应对面前这位穷追不舍的执行人，当初的方案挑挑选选也完善了不少，一旁青蛙国王和凰轮打的密不可分，你们这边倒是平淡如水。
“九十九由基。”
像当初一样，你发声。
她点点头，既没有因为你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对你恶语相向，也没顾着当年高专的经历而留情面。
“悟他们对你倒是记得深刻。”她是笑着开口的，闲庭信步向前走来几步，眼神里比起警惕，更多的是无畏，“在我接收到这个执行的时候都来找我问问你的情况。”
你也点点头，耳边掺杂那边对战的动静：“你之前又没见过我，更不会放过我，找你也只是徒劳，不要浪费时间了，说好了吗？我还没吃早饭。”
说罢你就释放咒力，你打算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放出大招，随着战斗的白热化，你的咒力势必会越来越少，在那样一个境地之下，你所做的不过是挣扎。
所以你必须要全力以赴去赌，能成王败寇，都在这里了。
面对你的咒力发动，九十九由基毫不犹豫冲上来给你致命一击。
“简易领域，新·阴流。”
在这个领域里，你将收到致命一击。
你会忍受这一击，但不会如她所愿就这么死去，趁着这个机会转移她的视线，暗中和青蛙国王建立咒力桥廊，随后转移粘附于凰轮身上的咒力。
在感受到自己身上咒力流向改变的瞬间，九十九由基向后退去，这让你免受第二次领域攻击，凰轮也是在你操纵过程的那一刻向九十九由基狠狠冲去。
“小看你了。”
九十九由基喘气，捂着被凰轮洞穿的侧腹。
你这边也没能幸免，在她的领域里被贯穿左肩，这还是你躲避后的效果，没有伤到心脏已经很好了。
“被自己朝夕相处的咒具背叛，滋味如何。”
这是你为青蛙国王报复的手段。
“凰轮除了我的咒力依附的人物外，其余都是他的攻击对象。”
九十九由基不屑：“只是我的其中一个手段罢了，不过因为这种事情就沾沾自喜，你还太嫩了。”
她再次靠近，没了手上的凰轮，现在的战况就变成了3V1。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她的突然发问让你愣住，但你很快再次进入状态：“没有。”
她再次冲上前来：“不过尔尔，一想到会被这种人伤到，就觉得这场战斗连存在的意义都没有了。”
她所赋予的重力是你难以招架的，丢出凰轮，因为操作的限制而不能发挥凰轮最大的潜力，况且不知为何，无形之中有种东西快要破芽而出。
所以咒具这种东西真的看人下碟，既然不能发挥它的作用，还不如丢弃。
凰轮在九十九由基质量的操纵下湮灭，一阵风吹来，粉末状的碎屑就这样随风飘走。
“术式二之型·灵魂操控。”
趁着一切姑且没有超出你的计划，你沿袭那个大招的白热化阶段再次发动攻击。
九十九由基没有意料到这是你的咒术，她本来已经做好了被你的一之型攻击的准备，凰轮的损坏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在我出发前，他们还告诉我你只是个弱小的诅咒师，”九十九由基沾满血液的手摸了摸脸颊上的冷汗，“这完全就是虚假情报，他们在你的眼里也是这么不值得信任的吗？”
“只是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你在她又一次发起攻击后后跳，青蛙国王向前一跃跳进她的领域内扰乱对方的咒力发动，操控九十九由基的咒力果然庞大，对方身上附着的咒力完全入侵不进去，落了下风你不得不放弃这条路。
一个黑洞打来，在你调整自身状态的时候急速打来，在小腹上留下可怖的伤洞。几乎要在后背看到透光的皮层。
又是一个黑洞，你的青蛙国王阵亡。
好得很，现在的情况变成了1V1，风水轮流转，气运的纷争已经无法参与到你们白热化的战斗布局里。
你清楚，还剩下最后的一次机会。
“术式、三之型……咒术提取。”
说这句话的时候，冷汗直冒，你知道不能怯了气场，双方都忍住剧痛，如此紧张的局面，哪里还管的上身上有没有破洞。
你的咒力貌似都是关于操纵这方面的，所以在开发出二之型时，隐隐猜到了三之型的性质。
提取咒术并不是难事，再加上之前你和九十九由基交手过两次，对方的黑洞术式很快就被你掌握其中，这很大一部分原因归功于凰轮，这是凰轮内部的构造和使用的技巧让你迅速习得，你呼出一口气，看着对方布满鲜血的脸，你差不多也能猜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趁着这个大招的余波，你和她一起发动黑洞的攻击，在那生死一线，你隐隐抓住什么，那是你之前放弃凰轮弃车保帅时所感受到的萌动。
“领域展开—湮灭。”
在大脑即将迎来当头一击的刹那，你终于学会了。
*
【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确认死亡，更换游戏玩家执行人。】
【新执行人：五条悟、夏油杰。】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恶的始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