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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醉酒 ...

  •   三个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回饭店,各自回房间换了身晚宴的衣服。李花是海棠图案的浅橙色旗袍,许章文找了身黑色刺绣西装,王汶对这些向来无所谓,随便套了件西装外套。
      宴会厅里人声鼎沸,金色灯笼和龙凤花纹地毯早早被布置好,入口处一众服务生微笑满面。

      许章文火急火燎地摁了电梯下楼,好不容易才踩上了宴会开始的点。

      他在人头攒动的宴会厅里看见了李叔的背影,两人轻轻颔首,不动声色地错开在房间的两头。

      大厅中央是色香味俱全的几桌自助餐,从蛋糕到烤肉到酒水,各色美食应有尽有。许章文弯腰挑了个盘子,把好吃好喝的一股脑往盘子里放。

      他避开人群吃了个酒足饭饱,后背被人轻拍了两下。
      许章文先掏出餐巾擦了擦嘴,才放下盘子转过身去,对面站着位略有些眼熟的中年男人,凑得极近,一双混浊的眼睛上下打量。

      “许先生?”
      许章文浑身一激灵,一双筷子差点脱手。他强行镇定下来,脸上摆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您是搞错了吧,我姓张,单字一个文。”

      那人伸手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太确定地张了张嘴。
      许章文举起酒杯敬他,客套话流水一般从嘴里冒出来。“相逢即是缘,认错了不要紧,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当朋友。”

      中年男人稀里糊涂地也举起酒杯,眼睛还目不转睛盯着许章文不动。他是在许家的地盘见过许少爷的,和面前这个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叫人难以分辨,不免惹人怀疑。

      许章文一杯烈酒下肚,中年男人在还不依不饶地试探,他压着耐心和对方扯皮,硬是给张文编了个祖宗十八代出来。什么爸妈姓什么,小学在哪上的,籍贯何方,家里几口人,把中年男人说的一愣一愣,简直怀疑自己眼睛出问题。

      两个人喝到酩酊大醉,脚步都有些飘渺,那人终于相信面前的人叫张文,是他新认识的兄弟。许章文借着醉意搂上对方肩膀,不料四条腿勾在一起,他脚一滑就是一跟头。
      许章文心里骂了一声仰面倒下,酒杯里的酒在空气中形成一道透明的弧线。

      一只有力的手稳稳当当地环住了他的腰,将即将触地的许章文牢牢接住。

      江九面带微笑地低头扶住许章文的腰,唐装马甲上被洒了一大片水渍。

      “张先生,您喝醉了。”
      他的话就像是一句催眠术,酒意瞬间涌上许章文的大脑,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抓着江九的手臂直起身。

      “我送您回房间,走这边。”
      江九弯腰冲他鞠了一躬,领着许章文离开吵吵嚷嚷的宴会厅。

      上楼的电梯里寂静无声,许章文迷迷糊糊地扶着墙壁蹲下。
      江九转身将他扶了起来,许章文脑袋蹭上了江九的脖颈。一米八的男人不是那么好扶,江九微微使了点劲。

      电梯很快上行到十楼,两个人走上了十一层的平台。
      许章文还是第一次和江九同乘十一层往上的电梯,心里觉得还挺新鲜。他头靠着墙壁观察江九,回忆着哪一块衣服布料下是刺眼的疤痕。

      许章文的房间在三十楼的最尽头,此刻走廊里空无一人,饭店里全部的宾客都聚集在二楼的宴会厅,嘈杂的声响穿不透几十层楼。
      江九领着许章文穿过满溢着暖香和轻音乐的走廊,打开318的门将许章文让进了房间,窗外浓重的夜色像是给房间蒙了层布罩,江九在许章文身后关上了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外的月光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江九将许章文扶到床边,拿起杯子给他倒了杯水。
      业务可真熟练,许章文在心里暗想。

      “你的信,我帮你送到了。”他朝江九伸出一只手,想要回那块李呈的u盘。
      江九刚要把水放下,两个人保持着靠得很近的姿势停住了。空气安静了一刹那,许章文不自然地活动了一下手腕。
      他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从衣服内侧掏出了周可让他带回来的玫瑰花。

      “你那位周小姐说,希望有和你一样的好运气。”他把花递给江九,声音干巴巴的没什么温度。

      江九愣了一秒钟的神,随即恢复了面色如常。他伸手接过花朵谢过了许章文。在滚烫的酒精作用和夜色的掩盖下,许章文在江九低垂着的眼睛里探寻到了一丝光亮。他不由自主地伸手轻碰上了他被酒水打湿的衬衫布料。

      “张先生,您喝醉了。”江九没有作出任何抵抗,平静而又淡然地提醒着许章文此时的失态。

      许章文醉眼朦胧,手里攥着的玫瑰花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这人只有在接吻的时候才会表露出真情实感,其他时间都像是机器,一举一动都无懈可击。
      他的脑海里回闪过江九错愕和急促的神情,一种酥麻的快意混杂着醉意让他大脑放空。

      只有在这一刻才像个真正的人,他这么想着,在酒精的催化下有些过于用力地扶住了江九的脸。手指和脸颊的触碰使得气氛逐渐变味,一种不应该的幻想浮现在许章文的脑海里。

      醉意,征服欲,拯救面前人的强烈欲望搅和成了一股滚烫的情绪,游离在许章文的胸腔里发出狂妄的叫嚣。

      一个突兀的吻试探性地落在了江九的前额,然后是面颊,在感受到面前人的全身紧绷后重重地堵上唇瓣。

      许章文生涩地在江九嘴里索取着,安静的空气里染上了一丝禁忌的色彩,他在醉意,羞恼,和某种说不上来的情绪中反复挣扎,一遍又一遍地堵住了江九柔软的唇瓣,好像他是这个让人夜不能寐的地方完美的代言词,企图靠自己毫无章法的吻技将其打倒。
      江九逐渐因为许章文的胡来无法招架,被捧住的面颊上眉头轻瞥,他闭着眼睛在一个又一个攻击性质的吻中抽空喘息。

      许章文终于松开了扶住江九的左手,大脑因为酥麻和快意一片空白,他腿脚均有些发软,靠着江九撑在他后背的一只手才没有直接仰倒。

      “张先生,您这是在把我往绝路上逼。”江九浅浅的声音染上一丝沙哑。
      许章文再度勾上江九的脖子送上一个横冲直撞的吻,所有别的情绪都在他脑子里化成了一片云烟。积攒好几天的压力都因为片刻的缠绵得到了缓解,他此时此刻只想从江九这里索取。

      许章文换了个角度重新把江九压在墙上,两个人纵情亲吻,江九配合地扶住了许章文的腰。他在这场单方面的较量里既没有主动也没有逃避,只是沉默着低头回应许章文的索吻。
      他在逐渐上浮的热气中解开了自己衬衫的扣子,被意识尚且清醒的江九抓住了手腕。

      “我就是觉得热了,你想什么呢?”许章文凑近江九的耳朵咕哝,不料被对方猛地按在胸前。

      “张先生,如果您通过了比试,我们将会是一辈子的同事,如果您觉得大不了无所谓,江某乐意奉陪。”

      许章文带起了江九的手亲了亲他的手背,黑手套覆盖下的温热触感让他意犹未尽。
      搞不好这个人心里也觉得舒服的很,他满意地长叹一口气,江九的眼神逐渐暗了下来。他的指尖从下往上摸索着许章文的身躯,引得对方浑身颤抖。江九用温柔的吻接住了他细碎的呻吟,怀抱着对方向前倒去。
      许章文背后是柔软的床垫,身前是欺身压向他的服务生,两个人换着姿势亲吻,两具身躯剧烈地上下起伏。他在心里肖想着江九此时的表情,恨不得他能卸下全部的伪装,像个落败者那样因为快意而眼神迷离,坦诚地渴求着更多的触碰。

      “你跟周小姐平时也这么激烈?”许章文喘着气摸上江九的脖颈,用手背轻轻摩挲他上下吞咽的喉结。

      江九扣住他的手欺身向前,凑在许章文耳朵边上笑着低语。
      “张先生,您好像误会了什么,我跟周小姐,可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

      许章文的双眼骤然睁大,酒精使人反应缓慢,他努力地在脑子里理解江九的话语,微张的嘴被对方偏头吻住,他在应付江九的攻势和无法控制的唔嗯声中意识逐渐清醒,一种强烈的刺激瞬间攀上了他的全身。

      “来江某这里三番五次的招惹,张先生还是头一个。”

      许章文从酒意沉沦中猛然清醒过来,被面前这个不该发生的,满溢着桃色的画面吓得浑身一愣,江九似乎没打算放过他,一只手解开了自己唐装马甲的扣子。
      赤裸的脖颈和引人瞩目的肌肤给许章文带来了极大的冲击,褪去了酒精带给人的盲目自信和勇气,江九温柔又猛烈地亲吻让他无法招架。许章文喘着气推开江九的身躯,一只手扶上沉重的脑壳。

      江九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半坐着整理情绪,衣领敞开,脖子发红,一双写满了震惊和羞恼的眼睛全方位打转,就是没有勇气正过脸对上江九的视线。
      江九摘下手套,指尖抚上了许章文的面颊。“张先生,江某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许章文面上一愣,心里也觉得这种做法很不爷们,可是面前的场景实在让他无法展现良好风度,总不能真的躺平了让江九干个爽吧。

      他尚未完全清醒的大脑高速运转,身上的人却已经轻笑着起身。炽热的温度骤然离去,许章文一下子感到了夜晚的寒意。
      “你......”

      江九被他的反应逗笑了。
      “张先生是尊敬的宾客,江某当然不会对您怎么样,刚才只是开个玩笑。”他抬手覆上了许章文大敞着的衣领,将扣子从胸前扣到最顶端。

      许章文震惊的目光从凌乱的床单移向江九赤裸的胸膛。

      “你他妈管这叫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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