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圣诞树和圣诞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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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美夜和天王寺麻里成为朋友已经快一个月了。这段时间里小城美夜但凡有空都要和天王寺麻里待在一块儿，以至于天王寺的同班同学，尤其是同为A组的三名组员，看见小城美夜出现在高等部的料理教室里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有赖于天王寺会长和砂糖圣华千金在圣玛丽学园的双重知名度，二人成为朋友的传闻也席卷了整个初等部和高等部。
说起小城美夜和A组三名成员的正式见面，场面十分有趣，潼川零次和小城美夜没一会儿就熟了起来，两人的话又多又密，且话题总是跑远；佐伯良有些害羞，但一直跟在潼川零次旁边，偶尔也会说上一两句；海棠留衣则是对天王寺和小城美夜的相交颇有微词，以至于对旁人一向谦和有礼的海棠留衣，偏偏和小城美夜相看两厌。
再有两天就是圣诞前夜了，圣玛丽学园的传统是在圣诞前夜会举办一次圣诞慈善义卖活动，每位学生都要制作一百份圣诞糕点。高等部三年A班的A组四人商量好今天一起来料理室练习圣诞糕点，小城美夜没有课，自然也跟来了。
“大小姐还没想好要做什么样的糕点吗？”潼川零次整理着自己的帽子，看向抱着绘画本坐在一边，愁眉苦脸的小城美夜。他们四个早就想好圣诞糕点的选择了，今天来是为了练习和完善，只有小城美夜还没定好，听天王寺说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个事情。
小城美夜很迷茫，以前的圣诞糕点都是随便做做，再不济还有砂糖圣华的员工可以买完，但今年她想靠自己的实力，总想做得完美，才否定了一个又一个方案：“还在想……”
“你也不用太着急，还有两天时间可以思考，圣诞糕点都是统一在圣诞前夜的料理课上做，完全来得及。”天王寺不想小城美夜太过焦虑，摸了摸她的头，“今天你先看我们做，说不定会有灵感呢，然后再帮我们尝尝味道，提点建议。”
“好叭。”小城美夜被天王寺摸了头有些高兴，心里也稍稍放松了一些，把绘画本平放在膝上，转而专注地观察A组四个天才、尤其是天王寺的动作，一边观察一边在本子上画着什么，希望能从中得出灵感。
虽然只是打蛋、打发奶油、回火这些常规动作，但是天王寺做得好顺畅哦，每一个动作之间的衔接都好流畅、好优雅，像在表演艺术一样……
“美夜。”
“嗯？”直到被天王寺叫了一声名字，小城美夜才反应过来，她不知不觉看眼前人看入了迷。看见天王寺露出的疑惑神色，小城美夜掩饰性地低下头，就看见自己的画本上满是天王寺的速写，脸色瞬间爆红！急忙起身把画本合好丢到板凳上，快步跑到天王寺身边：“怎么了怎么了，叫我什么事？”
天王寺已经把用过的锅具和材料都收拾好了，料理台上只放着一个精致的蛋糕，已经切了一块：“做好了，过来帮我尝尝吧。”
一直有意无意关注着这边的海棠留衣神色又复杂了起来：以前天王寺做的糕点要么是自己尝，要么是给三个组员吃，这段时间她却一直和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城美夜走得这么近……朋友？天王寺虽然看着温柔，但同学五年，留衣最清楚天王寺的性格，从不与人亲近，现在却允许一个低年级的学妹挽着她的手，吃她做的蛋糕……
“樱桃吉布斯特？味道真不错！不过这个做起来太复杂了，慈善义卖每人要做一百份，你会非常累的。”那一边，小城美夜吃了两口之后终于认出了蛋糕种类，刚刚看的时候只觉得天王寺手法流畅，吃了之后才想起来这个蛋糕的步骤最是烦人，职业糕点师做一份都要花不少时间，天王寺现在还只是一个学生，就要做一百份出来了？
天王寺听了小城美夜的话也是一愣：从来都是别人夸她，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关心她做糕点累不累。天王寺的表情又放松了一点：“义卖的圣诞糕点不需要很大，一块蛋糕可以切成八份，做十几份没有问题。”
“也是，我给忘了。”小城美夜露出一个尴尬地笑，但听见天王寺说的“不需要很大”，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顿时兴奋起来，“麻里！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不过现在不能说，等圣诞节那天，给你们一个惊喜！”说完小城美夜就拿起画本埋头记录灵感。
天王寺没有打扰她，又切了一块蛋糕放进小城美夜的碟子里，才端着剩下的蛋糕走到另外几个组员在用的料理台那：“尝尝吧，樱桃吉布斯特，用果酱做的，味道有些不一样。”
“没有樱桃果的涩味，但是甜度有些高了。麻里公主……”留衣自己只吃了一口就尝出了不足，再想想刚才小城美夜都快把一个吃完了也没提出什么想法，留衣实在想不通天王寺为什么要和这么一个人看起来无法给她带来丝毫帮助的人交朋友。
“嗯？”天王寺正等着潼川零次和佐伯良的评价，听出留衣还想说什么，看了他一眼。看到天王寺的眼神，留衣又放弃了开口的想法：只是一个低年级的学生而已，完美糕点马上就要开始了，到时候每个学生都要加紧备战，小城同学也不会有多少时间来找天王寺的。与其把心思放在探究她身上，不如再多练习一点技术。
留衣释然了，接着上面一句说：“还有圣诞的装饰也少了一点。”潼川零次和和佐伯良则分别对蛋糕的味道和颜色做了评价。
等天王寺再做了一遍蛋糕之后，小城美夜连同料理台上属于她的那碟蛋糕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板凳上留着一张纸，天王寺拿起来一看：等着我的圣诞惊喜吧。后接一个小小的王冠符号。
“佐藤，盐谷，去商场租一棵圣诞树，圣诞节当天我要看到它出现在慈善义卖现场，再定做一百只圣诞袜包装袋。”
“是，美夜大小姐！”
有了大小姐的奇思妙想，义卖会当天，圣玛丽学园所有参与慈善义卖活动的学生和街上的行人们都有了一场奇妙的体验。
转眼就到了圣诞前夜，街上每个角落都能让人感觉到过节的气氛。
圣玛丽学园的慈善义卖摊位正在布置中，这条街此时还没有多少行人，因此，几乎所有参与慈善义卖的学生们都能看见一棵无比显眼的圣诞树正立在街道中央。
那是一棵比成年人还要高大的圣诞树，被装扮得十分美丽。树干上缠绕着五颜六色的小彩灯，在翠绿的松叶间像星星一样闪烁。树顶上挂着大大的圣诞老人，圣诞老人捧着一个硕大的五角星，中间用金丝绣着“Merry Christmas”，一通电源就能闪闪发光。树枝上挂满了琳琅满目的装饰品，能发出音乐的铃铛，洁白的泡沫做的雪花，造型可爱的圣诞老人，五颜六色的星星，但最瞩目的还是一个个鼓鼓囊囊的红色圣诞袜，沉甸甸地把树枝都压弯了不少。
小城美夜此时就站在这棵令人瞩目的圣诞树下，大力地朝正在检查会场布置的天王寺麻里招手：“麻里——”
高亢嘹亮的嗓音一下子就引起了包括天王寺在内的一大半学生的注意，眼看着天王寺会长听到声音后真地朝那边走了过去，窃窃私语的声音瞬间多了起来。
“天哪，看来那个传言是真的！会长和大小姐真的成为了好朋友！”
“这是谁说的，要不是亲眼看见真的不能相信啊。”
“有高等部的学生和会长他们在一个料理室练习，他们亲眼看见那天大小姐跟着会长进了高等部的料理室，还有说有笑的！”
“会长和大小姐有说有笑，这个画面我想象不出来。她们怎么会成为朋友呢？”
“就是啊，他们怎么会成为朋友呢？”已经布置好摊位的樫野真、花房五月和安堂千乃介同样听到了小城前辈熟悉的声音和周围同学们的讨论，尤其是樫野真，在看见天王寺会长和小城前辈站在一起时，更加的面如死灰了。
三个人僵硬地看着不远处的热闹，只有天野草莓高兴地嗅着四面八方传来的不同糕点的甜香味，丝毫不受影响。
花房看见草莓一如既往地心大，不由露出一个闪亮的笑容：“草莓，你一点都不奇怪天王寺会长和小城前辈会成为朋友的事吗？”
“诶？”天野草莓听下到处看的动作，终于把目光集中在了一处，然后挠挠头，有些憨憨地笑着，“天王寺同学不是一直很温柔的嘛，至于大小姐，虽然看起来有些咄咄逼人，但上次她说没来就再也没来过了，还给我们送了那么多高级材料，所以我想，她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吧，这样的话天王寺同学能和她成为朋友也就不奇怪了。”
“你就是被好吃的果酱给收买了吧。”樫野真“哼”了一声，倒是没有反驳她的说法。
安堂也想说点什么，突然被一阵尖叫声打断了！
“啊——”
叫出声的是草莓，刚刚被人挡着没有发现，直到现在她才看见了那一棵在夜色下闪闪发亮的圣诞树，顿时惊喜地叫出了声。
“哇——那颗圣诞树好漂亮！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圣诞树，而且我还闻到树上飘来的香味，好像是……烤苹果奶酥的香味！”
“我做了烤苹果奶酥，糖霜饼干，薄荷巧克力，法式焦糖布蕾，史多伦小面包，每个礼品袋里放四个，让他们自己选着拿，我只负责收钱，这样又好玩又轻松，不错吧。”小城美夜得意地给天王寺介绍起自己的奇思妙想，又从佐藤手上接过一个大盒子，打开给天王寺看：“这里就是全部的试吃品啦，让那些不敢买的客人知道我小城美夜做的糕点品质可是最好的！”
“你要不要尝尝？我做了好久呢，手都累酸了。”一片糖霜饼干被递到天王寺嘴边。
天王寺垂下眼仔细看了看：虽然是最简单的糖霜饼干，但色泽很好看，饼干做成圣诞袜的形状，用巧克力和糖霜细致地装饰了一番，还能闻到纯粹的甜香。再想到那棵圣诞树，满满当当全是装饰品和礼品袋，确实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天王寺接过饼干咬了一口，蔓越莓的酸和糖霜、巧克力的甜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不仅不会觉得腻，还会有吃到馅料的惊喜。
“这个饼干很有趣。”一块饼干不大，天王寺很快就吃完了，“小孩子应该会很喜欢的。”
“对吧，史多伦面包我也切成小块了，大人小孩都方便吃。”小城美夜又拿了一块面包递给天王寺，就缠着她要去看他们组的摊位，“这里交给佐藤和盐谷吧，他们也经常跟着爸爸一起检查砂糖圣华的卖场，流程他们都很熟悉了。”
“这是我的职责，”天王寺拒绝了小城美夜的提议，“不过你可以先去我们的摊位上看看，留衣他们都在那里。”
小城美夜有些不高兴地从盐谷手上接下三个礼品袋：“好吧，那我先去给他们送圣诞礼物了。”说着还很不满意地瞟了天王寺一眼。天王寺看着她磨磨蹭蹭的样子不免失笑，推了推她的肩膀：“快去吧，我一会儿就到。”
“好！”小城美夜又高兴起来，丢下佐藤和盐谷两人就往天王寺组的摊位飞奔。天王寺看着两个男生茫然无措的表情，有些无奈：“这样吧，你们跟我一起去检查，这样速度也快些。”
“是！天王寺会长！”
高等部的三位甜点王子也总是女生们的目光焦点，小城美夜找到海棠留衣三人时，海棠留衣正婉言谢绝一个女生的圣诞礼物，潼川零次则是笑嘻嘻地把女生们给自己的还有给佐伯良的礼物都收下了，看见小城美夜的时候还和她打了个招呼：“嗨，大小姐来我们这里玩吗？”
“对啊，麻里让我在这里等她，呐，这是我的圣诞礼物。”小城美夜把三个礼品袋一起搁在潼川零次怀里礼品盒堆成的小山上，海棠留衣还想把他的那份拿出来还回去，潼川零次灵活地转身躲在佐伯良身后，用行动阻止了他：“这可是天王寺的朋友，看在天王寺的面子上才送的圣诞礼物，就不用拒绝了吧？”
“就是，麻里让我来我才来的。”小城美夜赞同地点点头，凑到三人面前的长桌上仔细观察：“你们做了什么圣诞糕点啊，我一会儿可以买一份吗？”
“不用买。”说话的是略有点内向的佐伯良，他把身后的潼川零次推开，从一个纸袋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潼川和我做的都是蛋糕卷，做多了一点就单独装起来了，你可以尝尝。”
“啊，那就谢谢学长了。”佐伯良还贴心地给小城美夜借来了一把椅子。
潼川零次把所有收到的圣诞礼物都装进一个超大号的袋子里后，也过来和小城美夜聊天：“大小姐，那棵圣诞树很厉害啊，你的圣诞糕点肯定一下子就卖光了。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
“简单啊，我就要做全场最闪亮的那一个，圣诞节没有比圣诞树更闪亮的了，而且很有氛围不是吗？”小城美夜毫不心虚地接受了潼川零次的夸赞，还得意地挑了挑眉。潼川零次觉得这个回答没毛病，肯定地点点头，恰巧这时天王寺过来了，就把佐伯良和海棠留衣拉到一边做事去了。
“美夜。”
“麻里！甜点王子做的糕点很好吃哦，你也尝过吧。”小城美夜把手里一次性的刀叉和纸盘折在一起递给天王寺身后的盐谷示意他扔掉，佐藤则把椅子还给了商家。
天王寺看她刚才笑得挺开心的，看来和留衣他们相处得不错，顿时放了一点心：“每回做糕点都要互相品鉴的，你没有偏好的口味吗，每个糕点你都喜欢。”说着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和天野同学一样。”
“谁和那个天野草莓一样，我可是很有品位的，要不是你们做得好我才不吃呢！”小城美夜一听到天野草莓的名字就有炸毛的前兆，天王寺失笑，赶紧摸摸她的脑袋：“好了好了，知道你有品味了。那有品位的大小姐给我准备了什么圣诞礼物？”
“现在不能说，晚会之后我再给你。”
“好吧，我很期待。”正说着，天王寺看见街道两边的学生都回到了摊位上，拿出手机一看，活动时间快到了：“活动快开始了，你回去吧。”
“啊——”小城美夜十分不开心，“我才来没一会儿呢。”
天王寺对小城美夜的胡搅蛮缠毫不动摇：“这是学园的规定，等活动结束我们再一起参加圣诞晚会。”
“好吧……那你也要记得我的圣诞礼物，必须让我满意才行！”
“知道了，快回去。”
天王寺回到摊位的时候，潼川零次还打趣她：“你们这朋友做得，大小姐也太黏着你了，要不是听过那么多大小姐的传奇故事，我都以为她是哪里冒出来的小甜心了。”
“是吗？”天王寺回忆了一番过去的一个月，过去的一个月里，只要她有空，小城美夜都会想方设法和她一起，图书馆学习也好，在料理室自主练习也好，甚至自己还被小城美夜拉着去逛了两次街。不过……虽然几乎形影不离，小城美夜也总是叽叽喳喳个不停，但出乎意料的，这种感觉也不讨厌呢，“和美夜做朋友，挺有趣的。”
“啊！欢迎光临！欢迎光临！圣玛丽学园的大家制作的圣诞糕点售卖即将开始，售卖所得都将用于慈善费用，请大家多多捧场！但是每个人只可以买一份。”
“那么现在就展示糕点吧。”
“哇！好漂亮的圣诞糕点！”
所有学生都揭开了糕点盒的盖子，整个街道瞬间被奶油、巧克力、水果和蛋糕的甜香充斥，人们陶醉在香味里，也为这些圣诞糕点的魅力赞叹不已。
那棵高大的圣诞树在检查完装饰之后就被一块红布盖得严严实实，不少从旁边经过的路人都向其投以疑惑的目光。小城美夜站在圣诞树旁，自信一笑，打了一个响指：“佐藤，盐谷。”
“是，美夜大小姐！”佐藤和盐谷一人捏住一角，同时将红布掀起，琳琅炫目的圣诞树在下一秒出现在众人眼前！
“哇——”在看到圣诞树全貌的一瞬间，围观群众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惊叹和赞美！
看着众人夸张的反应，小城美夜露出十分满意的笑声：“哦吼吼吼吼吼——这就是我小城美夜准备的圣诞糕点，想要购买的客人可以自行在圣诞树上摘取，一人一次哦~~买圣诞糕点，免费赠送树上的一个挂饰哦吼吼吼吼！”
听到这个消息，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兴奋了起来，圣诞树下立马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亲爱的，我想要上面那个，你帮我摘嘛！”
“爸爸，你把我举高点，我拿不到！”
“这个圣诞树太漂亮了！我想要那个铃铛，那个铃铛好可爱！”
“大家！大家请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客人们！拿挂饰的时候请注意别把树枝折断了！”
“大家！一个糕点2800円，请在这里付款！”
“哦吼吼吼吼吼吼——”
佐藤和盐谷在艰难地维持着秩序，鲇川洋子在一刻不停地收钱，小城美夜叉着腰大笑，这里迅速成为街上最热闹的地方。
天王寺收回目光，笑着把手上的盒子递给面前的客人：“一共3000円，谢谢惠顾。”
“谢谢惠顾，免费附赠蜡烛。”
“我要这一个！”
“好的，谢谢惠顾！”
“圣诞快乐，谢谢惠顾。”
终于，热热闹闹的慈善义卖活动结束了，佐藤和盐谷联系工人把光秃秃的圣诞树搬回去，学生们开开心心地清理完现场，集合在一起，由天王寺作为代表，向负责人上交了今日的善款。离圣诞晚会还有几个小时，学生们都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麻里~~我们一起去街上逛逛，怎么样？”宣布解散的一瞬间，小城美夜就找到了天王寺，亲亲密密地挽住了她的胳膊。天王寺早就习惯了小城美夜的亲近，没有抽出手，而是就着这个姿势看向了海棠留衣三人：“大家，要一起去吗？”
“好。”留衣率先答应了下来，潼川零次和佐伯良对视一眼，耸耸肩，“我们也去，看看镇上的糕点店。”
小城美夜只想和天王寺一起去逛街，但这三个是天王寺的组员，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扭过头不看他们，自己生闷气。这一看，就看到了几个熟人。
“天野草莓？你在这儿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圣诞树和圣诞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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