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复健 ...
-
关文生因为头部受到撞击造成脑震荡，医生让他留院观察两天。阿Mo不能一直请假，他便一个人在医院休养。
渐渐地他发现自己的右手出了点问题。一开始抓握无力，他以为是自己太虚弱，后来精神转好还是使不上力气，稍重一些的水果握在手里都会掉下来。他去问了医生，检查结果是除了轻微肌肉拉伤外没有骨折创伤，也没有移位压住其他神经线和血管。不是什么大毛病，不影响写字拿餐具，就是暂时不能做重活，除了做复健也没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案。
关文生庆幸境况还不是太糟，不会因为受伤累到工作。出院之后便收假开工了。
回到警局不免被同事揶揄，公共关系科的关文生督察被人抢劫完还很没用的被“弃尸”后巷，实在对不起他肩膀上的两颗花。
“你出名了。”阿Mo看着结伴走进餐厅的几个女警笑嘻嘻地对关文生指指点点，也忍不住放下筷子嘲笑他。
关文生完全无视周围的指指戳戳，瞪了阿Mo一眼，继续吃饭。
“关Sir麻烦递辣椒油给我。”连对桌扫黄组的弟兄也过来搭腔逗他玩。
关文生拿了调料罐递过去，突然手腕无力地一抖，整瓶辣椒油打翻在两桌之间的地板上。整个餐厅的人都顺着玻璃瓶摔碎的声音望了过来，对桌的同事被吓得直跳脚，关文生也愣愣地看着一地鲜红。似乎比想象的要糟糕一点。
“没事吧?”阿Mo招呼来清洁大婶，回头看关文生还愣在那里，心中也有些疑惑。
“手滑了一下而已。”关文生回过神甩了甩手腕，下意识地把右手藏到了身后。
复健中心的人比想象得多，关文生按照约定的时间去做复健。治疗的内容有些乏味，周围很多帕金森病或者爆血管的病人，在医生指导下靠着仪器上活动筋骨。而他只能握着橡皮球捏一捏。手腕没有力气，骨骼和肌肉都没有问题，神经线是最难捉摸清楚的东西。
他试图回想这样的伤是如何造成的，是因为被踩了一脚还是因为被反折过手腕。他想到那个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下了重手的男人。如果自己有所防备，还是能赢他的。而且他甚至不知道那男人是谁。他不知道Thunder到底是谁，更不知道那个自称Thunder助理的人是谁。而被打的原因就更可笑了，难道是在惩罚自己勾引了他老板，还是因为自己是警察。
“先生，你的电话在响。”一个护士走过来提醒他。
他这才反应过来新买的电话在嗡嗡作响，陌生的铃声让他一时无法适应。因为“遇劫”，钱包和电话都遗失了，还真是做戏做足全套。
接通电话阿Mo凄厉地惨叫便传了过来。阿Mo的阿姨认识了新男友，把借住她家的阿Mo踢出了门，阿Mo拖着行李来投奔他。他收了线火速赶回家，果然看到阿Mo像门神一样一脸哀怨地坐在他家门口。关文生无奈笑笑，给这个麻烦人物开门。
“你去哪了？”阿Mo把箱子拖进门，熟门熟路地晃进厨房找饮料喝。关文生的房子他很熟，就在自己家楼下，休假的时候一半时间都耗在关文生家里，打着帮关文生消除寂寞的旗号吃他的喝他的。
“去做复健了。”关文生轻描淡写地带过，拖着阿Mo的箱子进客房。过去阿Mo也常常留宿，客房稍加整理就可以住了。
阿Mo住进关文生家也不是白住的，房租的支付方式就是给关文生做饭。虽然阿Mo看着一副粗枝大叶的样子，但是厨艺确实有一手。这还是多年来慑于阿姨的淫威训练出来的技能。
关文生带回来很多升级试的资料。他以前觉得公共关系科不是久留之地，也没有对升职有过希冀，可是现在的状况，估计暂时都做不了军装警察了。把注意力集中到书本上来，让自己有事可做，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阿生出来吃饭。”阿Mo不知何时推开了关文生的房门，一边用毛巾擦手一边说。
阿Mo做了简单的猪排盖饭，关文生将一沓资料放在桌边看着盖饭撇了撇嘴。“你就这么打发我？”
“你知道做一顿饭多费心思，鸡有H5N1，蛋有苏丹红，牛肉有疯牛病，连鱼都有孔雀石绿，你还挑三拣四的。”阿Mo忍不住用勺子轻敲他脑袋。
关文生笑着讨饶，坐下一边吃还一边翻起复习材料。
“你用不用那么拼啊？突然说要考升级试，都不给我反应的时间。”阿Mo看他一口一口往嘴里塞东西好像牛食牡丹一样非常不满，真是浪费了自己一番苦心，今天的猪排他还用特殊手段处理过，都没有得到赞赏。
“又不是要你考，你要什么反应时间？”关文生吃完最后一口米饭，今天的晚餐真是很美味。阿Mo知道他不爱吃什么，所以做菜从来顺着他的意思，让他可以不用挑拣，直接大口大口地吃下去。
“我倒是想升职啊。可是我们O记那么多case做不完，哪有空准备考试。不像你们坐在办公室写写file，大把空闲，不用多久就升高级督察了。是不是，关sir？”阿Mo虽然说着酸溜溜的话，但是看着关文生吃得光溜溜的盘子，其实还是很开心的。
“不敢不敢，小弟还要仰仗你的支持”，关文生和他互相打趣起来，说着抽了餐布送到阿Mo脸颊上，“莫sir，你吃饭吃到酒窝里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复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