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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江户川柯南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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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像一张灰色的大网,悄悄地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地。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都没有。
「白兰地!你又去哪鬼混了?」
夜深人静,琴酒抽了口菸,没好气的说,太宰治露出深受重伤的表情回应。
「唉?好过分呐琴酒~我刚才明明是在处理叛徒套问出情报呦!」
虽然有些不习惯恶心人,但也算是太宰治,模仿武侦宰也渐渐有心得。
伏特加顿了顿,有些恼火,奈何前面的人是拥有六大基酒代号的人,硬生生的把未尽的话语猛吞回去。
太宰治指尖压在下巴底下,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勾起危险的笑容,那笑容让人毛骨悚然,不自觉出了一身冷汗,是上位者才有的气势。
伏特加和身旁的成员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这么说那杀人如麻的人若被吓成这样,知情人可能会笑到喘不过气吧?堵得自己呼吸都觉得困难,吓的手心淌汗,脚掌头皮发麻,全身出虚汗。
「啧、就别在那像jk在那扭扭捏捏的了!进去说。」
琴酒冷酷地转头进仓库,伏特加称职的担任小弟跟着进去,太宰治无奈的摇摇头跟着进去。
「明天有任务,反正你学校也放假,这是boss的指示,听懂了吗?别给我捣乱,白兰地。」
太宰治冷冷地盯着地上刚才被处决而留下来的尸体,轻轻的点头。
到好人的一方,会比较好......吗?织田先生。
如果我到好人的一方,你会不会不在像那次一样拿枪指着我了呢?
不可能的,别自欺欺人了......
世界上没有如果,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呢~站直身体,身后微微发凉,那里似乎飘荡着某种属于他对这个世界的怨恨,对人类的失望,对这一切的毁灭欲望,这些不可控制的恶意像是精神上的罪恶之源一般不可目见的某种东西、会将所有一切全部破坏殆尽的某种东西。
用平衡斩断这世间因果报应,用强大维持着这虚假的和平,无论如何…都想要创造一个这样的世界,为此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首领?」
太宰治听到悠真遥的声音,才缓缓反应过来。
「您从回来就在恍神,怎么了吗?属下很担心,您请早些休息。」
太宰治忍不住噗哧一笑,原来像他这般罪恶缠身的人,也有人会在意的吗?
他就是罪恶之人呀,像织田作这样温暖的人,也吝啬给予他阳光。
悠真遥似乎不大明白自家首领为什么莫名其妙笑出来,但还是依然保持安静。
「上司?你回来了?!本来想说锁门也无所谓,不对!你今天下午在哪?青子本来想去探望你,结果看到窗户的窗帘被绑成绳子状垂落下去......。」
回到黑羽快斗家,黑羽快斗就把晚餐扔到太宰治怀里,太宰治呆呆的愣在那,打开包装看见蟹肉罐头。
「这是......?」
太宰治难得有些发愣,黑羽快斗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叉腰转过身。
「你要的蟹肉,先说好!只有今天啊!」
悠真遥探出脑袋,有些讶异的说道。
「欸?!是给首领的晚餐吗?这么说起来,首领确实很久没好好吃饭了呢。」
黑羽快斗像是才刚发现这个人,疑惑道。
「啊......嗯,你是?」
悠真遥露出灿烂的专业假笑,手掌挥在清秀的脸庞旁。
「初次见面,我是悠真遥。」
黑羽快斗想起上司几太资料表上的名字,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妳是上司的堂妹对吧?可以顾好他别让他天天搞自杀么?」
悠真遥故作苦恼的样子,扶住额头称职的扮演被迫害惯又负责任的堂妹。
「啊、这点真的非常困难,津岛时不时就想要自杀,拦都拦不住。」
经过一系列的交谈,谈到自己会帮忙顾好太宰治交换住宿,黑羽快斗犹豫了下便接受了。
「那就晚安啦!上司那家夥交给妳了。」
太宰治很是迷茫,黑羽快斗对于悠真遥入住反应良好没有排斥。
他很久没有觉得自己脑袋这么不够用,绝对不是自己的问题!绝对不是!(理直气壮.jpg
「不过为什么悠真会叫上司首领呢?难道是我听错了?」
两人走后留下陷入自言自语的黑羽快斗。
*
「所以犯人就是妳!」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在云霄飞车案发现场遇到黑衣人,工藤新一见到黑衣人在跟人进行非法交易,跟踪过去反被袭击灌/下缩小药(名字太长懒得打)。
太宰治路过录下了交易现场的证据,自己收下来,只是他并不是正当路过,因为提前知道剧情,所以这东西只是方便以后使用罢了。
来到博士家,工藤新一化名江户川柯南为了收集黑衣人的情报住进了父亲是侦探职业的毛利兰家中。
「啊~好无聊呀~」
悠真遥站在毛利兰家门口,看着毛利小五郎从楼梯糊里糊涂滚下来的狼狈模样顿时无语,回头看见江户川柯南和毛利兰,笑着挥了挥手。
「欸?!原来你叫柯南?请多指教啦柯南君,我是悠真遥,对了......兰这个给你。」
语毕悠真遥就掏出了一封信递给毛利兰,泛黄的信封上挂着红亮的大红花,还来不及拆开来他们就赶着上车,跟着刚才嚷嚷着终于有案件的毛利小五郎和听到黑衣人就不冷静的江户川柯南。
「唉......一提到黑衣人那孩子就不冷静了呢,还会对黑衣人有所误解......算了!去河里捞首领吧,指不定还在哪上/弔呢。」
太宰治此时正没有意识,因为缺氧的窒息感湧上,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身体微微颤抖做为人类无意识的挣扎,压抑住自己的反抗,弔在橘子店前。
悠真遥拔出匕首,砍断了绳子扶住自家爱寻死的首领,无奈的叹了口气,琴酒又来任务了,依莱的任务要她配合。
「唉?!遥妳为什么又要妨碍我自杀呢?」
少年肌肤白得病态,如冬日埋葬一切的白雪,眉眼似神泼下的墨,一笔一划夺天工,薄唇淡如樱上晨露,勾人采摘,一双鸢眸像刻满鬼怪的逢魔黄昏,引人窥探。
「您又在自杀了,工作要记得做,不过首领您过去不想死吧......?眼神是在求救呀!那是沉溺于死水之中却无法自救的挣扎......但是」
“您现在眼神暗淡无光只是渴望着死亡,不认为自己值得救赎真的好吗?请不要再去死了啊。”后半段迟迟无法说出口。
像是看出自己下属在想什么,太宰治冷笑一声,不带感情的微笑看向悠真遥,顿时让悠真遥想起森鸥外。
他们的笑容太过相似,都是仿佛被标尺卡过的精准弧度,完美讨喜,然而眼神中却藏着凛冽冰泉。
「强迫想要死亡的人强留在这个世界真的是好事,而不是出于自我意识过剩的自以为是吗?人是没有选择是否出生的权利的,那么至少也该有着选择死亡的权利吧!不然未免也太可悲了。」
悠真遥顿时一顿,没说什么,低下头沈默不语,太宰治平静的望向一旁的夕阳。
落日的馀晖第一次那么清晰的印入双眼。
只是这大千世界的亿万光束,却没有独独属于他的那一束。
这个世界…连呼吸都觉得疼痛的地方,唯一的单程车票被死死堵住,想要有意义的活着…希望明白他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上…
生命本身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消耗资源浪费感情,活着的每一天都回给别人的生活带来负担,没人能在这个社会独善其身,消耗每一天的努力死后什么都带不走。
互相算计互相伤害,为了自己的利益和自己的“情感”造成新的仇恨和事端——这就是人类啊,不值得救赎的人类呀!
加入黑手党是因为可以接近死亡,「当一个人近距离接触死亡后,才能认清何谓人性,亦或是说,拼了命地活着的原因」。
……不过,事情并没有如同他最开始预料的那般发展,随着时间的过去,看到的事物如出一辙。
为了活命而抛弃同伴逃跑的人、为了生存不折手段的人。
他们并不是因为他们对于生存有着什么样的热衷,一切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他们对于名为「死亡」这个未知的恐惧。
他们并不能为他带来任何一个让人坚持下去的理由。
为什么他一定要活着?活着有什么意义?如果活着只是为了必定在将来会到来的死亡的恐惧,那不如提早结束这段毫无意义的过程,不是最好的吗?甚至省去了这段时间可能到来的压迫与痛苦。
告诉他,他们为了什么而在这个世界上拼命般地挣扎,他们为什么要去避免这个必定未来的消逝。
疯了?是啊,这样的想法在其他人眼中大概是不正常的,但是问了他们不正常的原因或是让他们去反驳他念头的理由,他们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当枪枝抵上脑袋的一刻ㄧㄧ哈啊、其他人不知道,他们不会知道,不会明白,那一瞬间他是多么地期望枪枝的走火,无论是有意无意,让子弹穿过脑袋,彻底结束这一场无所谓的人生闹剧。
果然无论做了什么都是毫无意义的。
无聊透顶。
除了......织田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