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灼灼其华》桃渐

10、图她美色

　　“哦，”渊勿起身，将绳子在树枝上绑好扎紧，最后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的打了个死结，“这么说的话，你不就承认你老牛吃嫩草了吗？”
　　谶语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什么？老牛吃嫩草啊？”
　　渊勿走到她面前，微微弯着腰与她平视，深邃的眼瞳里满是戏谑：“而且你不觉得，你叫我小和尚的话，显得我们之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吗——毕竟我也比你高这么多。”
　　平日里还好使的脑子里的思绪一下子千回百转，兴许是因为一万年来从来没有哪位和尚敢这么大胆地当面调戏她，她的大脑足足思考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当下不由得哑然失笑，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大胆还是因为自己的迟钝：
　　“小和尚若是愿意，”她轻佻地笑笑，“本座倒也无妨。”
　　“那你便叫吧，你开心便好，”渊勿说得随意，将她抱起放在刚刚做好的秋千上，“坐着感觉怎么样？需要再调整一下高度吗？”
　　“挺好的，”谶语坐在秋千上晃着，歪着头问他，“怎么突然想到要为我做个秋千啊？你一进门口就开始折腾这个，我还以为你打磨木板是要为案件调查做什么工具呢。”
　　渊勿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明日我就要去觐见圣上，接手案件相关事宜。怕你会无聊，就想着给你做个秋千玩。”
　　谶语在感动的同时也有一些哑然失笑：“小和尚，我都活了那么多年，再怎么寂寞都熬过去了，这点时间还不至于我无聊的——你怎么还把我当小孩子看了。”
　　“好歹你也说了我命里缺你，如果我对你不好，万一你一个不高兴跑走了怎么办？”渊勿拿着扫把开始清扫地上的木屑，“今日你招蜂引蝶的本事可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那如果我说我那番话是骗你的呢？”谶语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袍，仰着头亮晶晶地看着他，“你打算怎么办？”
　　“唔……”渊勿摸着下巴沉吟片刻，“我都为了你还俗了，你总不会这么无情无义吧？”
　　“万一呢？”谶语追问。
　　“现在我觉得你说的可能是真的的了，”渊勿扔了扫把，俯下身去看她眼眸，两人的鼻尖微微触碰，阳光暖融融地照在两人身上，显得格外暧昧旖旎，“说吧，你为什么无缘无故赖上我了？”
　　“呃，因为你是个好人。”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脸颊因为两人如此近的距离而微微泛红。
　　渊勿没动，继续逼问她道，“那你会离开我吗？”他微凉的大手抬起，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说实话。”
　　“恩，那你会娶我吗？”谶语不答反问。
　　“会。”
　　“那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她给出了肯定回答。

　　渊勿听到少女的承诺后，瞳孔微闪，少女没有意识到自己话语中的漏洞，依然笑得很甜的仰头看他。
　　他有意无意地引导着少女往他希望的方向前行，按耐住心中翻腾的波涛汹涌，他更凑近了些，两人的鼻尖亲昵摩挲，少女的脸更红了。
　　他说：“那你发誓，你发誓完我才信你。”
　　少女已然被两人的亲近搞得不知所措：“那……你能不能先离我远一点？你这样我不好说话。”
　　他笑了笑，没有听从少女的想法，反而是伸手环住了少女的盈盈一握的腰身，墨色眼瞳直勾勾地盯着少女水润的美眸，声音低得沙哑：“就这样，看着我的眼睛说。”
　　“好吧。”少女妥协了，举起三根手指发誓道：“天地为证，吾以吾身心起誓，吾此生此世不会离开吾此刻面前之人，无论□□或是魂魄，吾必与他长相厮守，否则吾以吐血而亡为惩。”
　　少女的美眸庄严而肃重地直视着他，莫名感到一股神圣之意。

　　许完誓，少女眼巴巴的看着他：“可以了吗？”
　　“你们神仙违反誓言会像我们凡人一样遭天谴吗？”他反问。
　　少女皱眉，十分不满的样子：“你们凡人违反誓言才不会遭天谴呢，我们神仙才会，若违反誓言了，自己誓言里的后果可都是会一一应验的。”
　　“嗯，我知道了。”他开心地笑了，像个拿到了一直想要的糖果的孩子般，“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少女微微嘟起嘴：“你怎么不说你是我的人了？”本就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容貌，何况是现在这般靠近的距离，她浑然不知自己现在的样子格外勾人品尝。
　　他环住她腰身的手缠紧，低头又将两人的距离拉进了些，情不自禁地张口含住了少女微凉的唇瓣。
　　“都一样。”说完，他无师自通地开始亲吻怀中的少女。
　　微风不燥，庭院里，青年正忘情地拥吻着怀中坐在秋千上的少女，少女似没反应过来微仰着头，随着青年的节奏吞咽呼吸，双手不自觉地环住他的脖子。
　　八月流火，万物肆意生长，连树下的接吻也是如此的热烈而缠绵。

　　渊勿一早独自去皇宫觐见圣武帝，临走前摸摸她的头再三嘱咐道：
　　“我不在的时候你要乖乖的，我们初来乍到，别惹事。”
　　谶语：？？？
　　她看起来像是那种毫无分寸的人吗？

　　日上三竿，国师府的大门突然被扣响。
　　谶语起身去开门，开门后却被来人笑吟吟地推回庭院：“阿语姑娘，我们是来找你玩的。”
　　她有些懵懵懂懂的：“可你们不是喜欢国师吗？”
　　两位姑娘毫不见外地顺手关上府门，其中有一位长得颇为可爱的姑娘朝她甜甜一笑，露出了可爱的虎牙：“因为我们突然间发现，国师好像还没你穿男装好看呀，而且……”
　　另外一位长得清冷的姑娘笑盈盈地接过话头：“你和国师这么般配，我们看着你们两个在一起就很养眼呀。”
　　“所以你们过来是想让我陪你们出去玩吗？”
　　两人点头给予肯定，同时还不忘补了一句，“阿语姑娘要穿男装哦。”
　　谶语：“……”
　　原来是图她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