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诗人》纯白不想生病

10、Part 9

　　一阵剧痛由心脏炸开般漫延至全身，指尖传来的钝痛也似渗入血液，常觉猛地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只看到满眼的白色，他神情恍惚，呼吸急促，满身的冷汗。
　　常觉艰难的皱了皱眉头，试图抬手缓解一下脑袋的疼痛，却感觉手被什么束缚着无法抬起，动一下也带着隐隐疼痛。眼前的白色逐渐清晰，“是医院”他想“我这是……被救了？”

　　支离破碎的记忆潮水般涌回大脑，便利店，黑色窗帘，深夜小巷，还有……那双澄澈的眼睛，嘴角的笑意和锋利的银色刀尖。

　　“嘶”头更痛了，像被撕裂开扯断每一根神经一样，眼前又开始模糊，脑袋昏沉，常觉疲惫地再次闭上双眼，眉头依然紧皱像永远也解不开的死结。

　　晚上八点

　　常觉再次醒来，天色已经暗下去，没有了阳光。白色的病房被窗外的夜色映成深海般的蓝色，像是要把人淹没。病房的门被毫无预兆的打开，

　　“哥哥！你醒啦！” 熟悉又陌生明显带着惊喜的声音响起。
　　常觉望向声音的来源，眼皮没由来的突突跳，“是你。”
　　简单的两个字，常觉却感觉嗓子被撕裂了一般，声音也像含着口沙子一样暗哑。

　　一切一切扑朔迷离的事情让常觉感到有种无头苍蝇一样摸不着头脑的烦躁感，指尖夹着的氧饱和探头让指尖隐隐作作痛。他难得有些失控，竭尽全力用那破碎的声音冲男孩大喊“你他妈到底搞什么！这他妈的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杀我，你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喊到最后常觉只剩下深深的能够溺死他的无力感。他感觉喉咙有股铁锈味，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心脏的地方有种灼烧的痛感。

　　“什么怎么回事？什么杀你？我是什么人？哥哥，你在说什么啊？”
　　“………”
　　“你先别激动，医生说你现在情绪不能有太大的起伏，会损伤大脑神经再次引发分裂的！”
　　“………”

　　长久的死寂，沉默。

　　滴——滴——滴——滴，点滴滴下的声音格外清晰。直到常觉那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什么……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