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他的瘾，一辈子都戒不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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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检查做胃镜后并没什么大碍。
医生交代要少油少盐，饮食清淡。
一回家许姿甯就上了楼爬上床休息，许琮志看她在睡觉也没再多打扰，家里阿姨被打发去收拾卫生，他一个人进厨房忙活着。
“咚咚咚”许琮志在许姿甯门外敲门。
“甯甯，醒了吗？我煲了玉米排骨汤，熬了点小米粥，吃一点吗？”
“哦好，我马上来。”
餐桌上，许琮志把碗一个个摆放到许姿甯面前，“甯甯，试试爸爸得手艺有没有退步。”
许姿甯珉了一小口，放得调料很少，也没多少味道。
“挺好喝的。”
许琮志慈爱着抚摸她得头“那就好，你爱喝就多喝点 。”
女儿喜欢他也不算白忙活。
“明天想请假在家休息吗？”
许姿甯停住盛汤的勺子， “我没事的，爸爸。”
许姿甯的确脸色好了不少，许琮志也不强求。
“行，明天爸爸出差，张叔来回接送你，可不许再乱吃了，我让张叔给你送。”
“好。”
吃完饭后许姿甯没在楼下多待，上楼后开了台灯，坐在书桌前拿着素描本勾勾画画着。
这是她打发时间的方式。
脑海中全是今天经历的事，思绪很乱，白天陈厌生气的样子吓到她了。
“陈厌?陈厌生?”
她想起记忆里总是摆着脸对自己凶的稚嫩小脸，这两个名字还挺像，毕竟许多年不见了，她也不记得男孩的模样。
小时候许琮志和赵妍还没离婚的时候一家人住在B市。邻居家有个奇怪的男孩，也不见他和别人玩，就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小区里的孩子头刘毅杰带头孤立他。
那是一个下雪天，很冷，许姿甯和伙伴们在小区里堆了雪人，玩得很开心。
她一个人走回来的时候，陈厌生也在外面，刘毅杰带着一帮孩子正对他拳脚相踢。
“扫把星，你连爸妈都不知道在哪儿。”
这些话应该是刘毅杰听长辈之间交谈得知的，大人说的话往往影响着孩子的想法。
许姿甯走上前手拦着不让他们继续踢陈厌“你们干嘛？”
刘毅杰比她高一头 ，看着许姿甯护小鸡仔的样子护着陈厌生心里自然不爽。
“他就是个扫把星，你帮他到时候来祸害你。”
许姿甯对他的话表示不赞同。
“你们打人就是不对，你们再欺负他我就去和警察叔叔说，他会把欺负人的坏蛋抓起来的。”
小孩子总是对警察一类词敏感，刘毅杰像是真怕，准备离开。
“许姿甯，算你厉害。”
一群人散尽后许姿甯把陈厌生从地上扶起来，他身上占满了雪渍 ，脸也脏了。
陈厌生比他高一个肩膀，她扶起来很吃力。
走了几步，陈厌生放开了她搭在自己手上的手，她的手那么白净不应该来碰自己这样的脏东西。
他自顾自往前走，许姿甯也不恼，在他后面跟着到了家门口。
“你家在对面。”
这是陈厌生对许姿甯说的第一句话。
许姿甯的关注点自然没在这上面，她遇见惊讶“原来你不是哑巴啊！”
那边没再说话 ，许姿甯跟着陈厌生进了家门。
“你家好空哦”
“诶，你外公呢？他去哪里了？”
“你身上都是伤怎么办啊？”
……
许姿甯在陈厌生耳边叽叽喳喳的说着，他不说话，她也不用他回答 自己一个人自顾自说着。
陈厌生没管她，自己从药箱里拿了药给自己包扎好，动作很是熟练 。
“哇，你好勇敢哦，受伤真的很疼，甯甯每次磕到了就会哭。”
陈厌生有些嫌弃看看她“哭包。”
她像是没什么心眼，也没反驳他的话。
一低头，一张圆滚滚的脑袋真仔细观察他的伤口，她身上是女孩子带的奶香味。
一张肉嘟嘟的小脸凑近他，“真的不痛吗？甯甯给你呼呼吧。”
陈厌生语气冰冷，“你怎么还不回去？”
许姿甯被他生硬的语气吓到，感到很委屈“不要这么凶嘛，要多笑笑。”
陈厌生不想多和她再说什么。
许姿甯上前握住她的手，“你长得这么好看，我想和你做朋友好不好嘛？”
我喜欢好看的人。
没得到过温暖的人，一旦接受了就渴望是永远。
陈厌生看着她，眸色一深“你可想好了？不能丢下我。”
许姿甯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状，她真的很开心。
“当然不会了！”
从那以后，她经常去找他一起玩，他也愿意带着她，愿意教她认不会的生字，教她不会的题目……
后来赵妍和许琮志离婚，赵妍不要她，她跟了许琮志，她再也没见过那个男孩。
许琮志事业在起步阶段，很忙，没时间管她把她送回来Z市爷爷奶奶家里住，让爷爷奶奶帮忙照顾她。
次日清晨，许姿甯早早来到教室，教室里已经开始有人早读。
过来一会儿，陆陆续续人多了起来教室变得有些吵闹。
蒋璇看见位置上相安无事的许姿甯，赶紧凑上前问“姿甯，昨天你没事吧？看你脸色都很不好。”
许姿甯摇摇头“没事，好多了。”
蒋璇有些愧疚，“都是我们要带你一起”
“没事了，外面的馆子哪有绝对干净的，也是我昨天嘴馋惹得祸。”
“可是……”蒋璇还想说什么。
许姿甯打断她接下来的话“好了好了，看看语文书吧，第一门考的是语文，好好复习下。”
第一门九点开始，现在才七点半，离开始还有段时间。
蒋璇也赞同转过身去，拿着语文书翻阅。
陈厌进了教室，男生随意惯了，搬弄椅子的声音很大。
许姿甯对昨天的他感到发怵，身体不自觉地轻颤。
陈厌把手里拿着的红枣牛奶放在她桌上“还热的，可以喝。”
许姿甯疑惑看着他，他挠挠头，声音不是很自然“给你的赔礼，昨天失态吓到你了。”
许姿甯明白了他的意图，“没事的，没关系的。”
许姿甯拿起牛奶插入吸管吸了一小口，是她喜欢的黄桃味，很甜，甜在心里的那种。
陈厌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挺好哄的。
一张座位表传了下来，许姿甯看到自己的名字，在高一(5)班。
这次考试只有高一高二参加，学校打乱顺序把两个年级段的人混合坐在一起。
她又扫视了几眼，陈厌的考场是高二(1)班。
“诶，你是高二(1)班的。”
“哦，知道了。”
她把座位表递过去示意他拿给别人。
“高一(5)班在楼下吗？”
“在教楼2那边。”
陈厌不放心，担心她找不到。
“找得到吗？我带你去。”
许姿甯多少觉得有些麻烦他，“啊？我，应该找的到的。”
“到时候找不到还耽误时间，我带你去就行了。”
许姿甯心里也没底，有人带她去自然好。
“那好吧，麻烦你了。”
能帮你才是我的荣幸。
早自习下后，走廊陆陆续续来了别班学生。高德招呼班里的学生出教室。
许姿甯跟在陈厌身后。
他把她一直带到了高一(5)班门口。
这个班基本都是高二吊车尾的学生，许姿甯高一在Z市没有以前的成绩，所以学号自然也排在了这个班。
贺峥铭是靠窗的位置，一眼看见了熟人，他向陈厌打招呼“诶，厌哥，这明显不是你来的考场啊！怎么?微服私访啊？”
陈厌睨了眼他，“带人过来。”
贺峥铭往他身后看过去，认出是开学那天的女生。
他笑着对许姿甯打招呼“小姐姐好啊！”
“你好。”
陈厌打岔“好了，你先进去，一会儿跟着他回来就行了。”
“好。”
她走进考场。
贺峥铭悄悄凑上陈厌耳朵“厌哥，这是?”
“把你嫂子考完试带回(3)班。”
说完陈厌就快步离开，只留给贺峥铭一个背影。
贺峥铭还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诶，那位同学扒着窗边看什么呢？”是监考老师走了进来。
贺峥铭赶紧坐好，监考老师走下来分发试卷。
等考试铃声响后，众人开始动笔。
考试题目不难，许姿甯写的很顺，A市和Z市两边用的教材是一样的，知识点都学过。
两个小时的时间过得很快，考试结束铃响后监考老师收完试卷才放学生回教室。
虽说是吊车尾的学生，但八中学生素质总归还好，考场上不存在什么交头接耳的现象，整场考试都很安静的过去。
许姿甯还在收拾笔袋，贺峥铭坐到她前面的位置“走啊，小姐姐，厌哥让我带你回去。”
她加快收拾的速度，匆忙塞下笔“哦，好，走吧。”
路上，贺峥铭问她“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许姿甯。”
“这名字好听啊！”
贺峥铭是闲不下来的主。
“你知道吧？我今天是第一次看见厌哥和女生走一起，我以前看他不近女色的样子，还以为他喜欢男的，今天看到你我就放心了。”
许姿甯摇摇头连忙否认“你误会什么了？我们是同桌，普通同学而已。”
贺峥铭内心暗诽:你这么想，那人可不。
“小姐姐，保护好你自己啊！千万别被骗了。”
许姿甯一头雾水“啊？”
已经到了(3)班门口，贺峥铭飞快跑开，“小姐姐，安全送到我就先走了，下午见。”
许姿甯走进教室，第一科考的语文，早回教室的人在三三两两对答案。
她刚刚坐下，蒋璇也回来了。
“难死我了，姿甯，古诗有几个空都忘了，文言文我都没怎么看懂，就那个作文还好，换汤不换药。”
许姿甯点头附和她“是啊，我也觉得。”
虽然她觉得题目难度还好。
“诶，把你卷子借我看看呗?”
“啊？我也不太确定诶，考完了就不要想了影响心情，安心准备下一科吧。”
蒋璇觉得是这个道理，赞同道“好吧好吧，你说的对。”
陈厌也在这时回来，他拉开椅子趴在桌上倒头就睡。
两人没再继续说话，蒋璇转了回去，许姿甯低头翻看数学书上的知识点。
陈厌昨晚想着许姿甯的事情失眠，考完语文现在只想补觉。
教室的吵闹成为背景，耳边放大的只有不时传来翻书时发出的沙沙声。
没多久高德走了进来“好了好了，安静！”
班上没人再说话。
“别慌着对答案了，考完一科丢一科，先去吃饭。”
学生陆陆续续走了。
陈厌再抬眼时，身旁的女孩留给他一个安静的侧颜，阳光洒在她身上，她专注着看书。
那一刻，他像是看见了神明。
女孩像是注意到他醒了，朝他开口“让让，该吃饭了。”
她怕打扰到他，没喊醒他，一直等他醒。
陈厌起身给她腾出空位，许姿甯走出了教室。
他一个人在原地没动，抬头看看天花板歪嘴轻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于他而已，许姿甯就像是有毒的罂粟，美丽招摇，染上了就是瘾，一辈子的，戒不掉。
下午的考试是数学和英语，题目不难。
各科老师没留作业，考完时间还很早。
蒋璇拉着许姿甯在收拾书包的手“姿甯，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带你出去玩啊！还有别班的几个人。”
蒋璇喜欢她，想带她玩。
许姿甯微笑着拒绝她，“不了，我家司机还在外面等，昨天才去的医院，今天早点回家休息。”
“对对，是要好好休息，那我们几个先走了。”
陈厌到也没说什么，走在了最前面，苏一让和蒋璇跟着他，贺峥铭那群人还在门口等他们。
许姿甯在他们之后出的校门，今天许琮志不在家，是家里的司机来接她。
陈厌在暗处看她上车，才放心折回去。
贺峥铭觉得等的时间有些反常，“厌哥去哪儿了啊？”
苏一让也觉得奇怪，“对啊，阿厌怎么去上厕所这么久。”
说曹操曹操到。
贺峥铭看到他回来“走吧厌哥，今晚去那儿啊？”
“去俱乐部。”
城东的娱乐馆，一行人对那里很熟。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他的瘾，一辈子都戒不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