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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不对? ...

  •   张晖告诉自己再耐心等等,或许有什么无法控制的变故产生也是在情理之中。这样想着便是多了几分继续等待的耐心。
      高台上的的节目自然是精彩的,那女子是有名的舞伎,是这风月楼的台柱子之一。围在高台旁的男人们眼里流露出了实实在在的贪婪的目光,甚至是这楼里当值的婢女都趁着给客人添水的功夫在那台子上多瞄上几眼来学个一招半式的。
      但是也有人是例外的,外表保持着良好的管理状态,好让自己的形象不至于太糟糕。这或许是本身的性情以及教养所致,在外人看来这已经是和那些看着就要流口水的人好太多,既不会让献艺者感觉到自己被轻贱又能体会到观看者的欣赏,不觉自己表演起来也更加的卖力。
      高台上的女子一个后仰轻盈的向后旋转而后又像是被什么牵引者一般缓缓向外侧滑来,香风一起,那帕子就悠悠的飘来,众人的目光随着那舞娘的指尖的香帕荡起来,直直的落在柱子旁独身而立的青年身前,被那青年的手轻轻一扫握住了,而后直接触到鼻端深深嗅了一口,面上了露出几分陶醉,目光透过人群与那舞台上的舞娘相视,勾出一抹坏笑。
      张晖在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就知道今天的目标来了。他端起酒杯轻抿一口,不动声色,旁边的目力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多年的默契让他知道,主子这是胸有成竹了。
      这一插曲使得楼中的喧闹更进了一层,有的甚至连袖子都卷了起来。这楼里不成文的规矩,这楼里的歌舞伎除非自己自愿,如若不然,这里的管事并不会强求接客。故此,这里的人还是挺珍惜这里的环境。况且,自己的才艺可以被大多数出身起码比那些旁平民要好的多的人看到,也有更大的机会择一位了良人。
      第一支舞很快到了结尾,后面接连又是一位乐师献艺《平沙落雁》曲,水平着实不错。在后面的一直舞曲结束之后,高台上的光亮变暗,楼中人嬉笑声暂歇,不约收敛了些呼吸。主戏才刚开始。
      不过片刻,等光亮起来高台上站着的是一个穿着袖袍的男子。众人认出来是这家店的二掌柜,是主负责这拍卖事宜的一把手。
      高台明显是做了机关的,这二掌柜话不多说,几句过后这正式的拍卖就开始了。只见高台中间陷落下去一快,再上来时上面已经有一整块似一圆桌那么大的原木,色泽黑红,反射着的光芒竟像是自身发出的一般。其上放着一件物什被锦帕蒙着,众人好奇心一时被勾起来。
      “这是今天即将拍卖的第一件宝贝,来自我国一个不见经传的小地方。有一世家,代代相传的一门手艺专门为皇室做工。由于时间日久,皇帝对其手艺已有厌烦之态,直到其宫中宠妃因其所造之物受伤……”顿了顿,看大家神色已经完全被带入这故事,继续道“欲杀其全家,其子逃入太行山脉深处发现一块血玉石,做成了血如意进献给这帝王,从而就了其一家老小之命。而后,又因天降异象从而使这血如意哦皮不能凭空消失,后皇帝震怒又去抓这一世家的人,不料竟也凭空消失。故有传闻,这血如意乃是天赐之物,有寻常之外的能力。”
      其中不少人有被震慑到,这些个奇闻异事是最能吸引别个眼球的。
      “起步价二、百、两。”二掌柜缓缓吐出价格的同时,也不禁面露嘻色,不是因为别的就是价格太低了,甚至配不上以上二掌柜那一套神秘的说辞。
      几乎是同时的,“哈哈哈哈——。”“二百两——,哈哈哈——。”
      “二掌柜,这不会是个西贝货吧。”有人大笑道。
      二掌柜不言。只面上仍然保留着淡淡的笑容。
      最后这血如意以六百五十的价格成交。被拿下去时还被人揶揄道,“这么个神奇的东西,可得于要保存好啊!”又是一阵大笑但同时那人却也没闹,拱了拱手,便又坐下了。
      接连有几件宝贝被人拍走,张晖他们也拍了了两件,一件是墨玉簪,另一件则是乌木珠。而张晖今天首要的目的就是与之争抢乌木珠,除去一些因为听故事听得鬼迷心窍的头脑不清楚者,没有意外那先前拿到香帕的人也在其中。
      张晖一行并不着急走,时机要求他们最好在拍卖结束之后再走,这次共拍卖七件宝物,张晖的两件不是最显眼的,但是数量上也不算是少的。
      正饮酒时,一小厮过来请人。
      “各位公子喝的尽兴,我们鸢花姑娘想请这位公子上楼一聚,还望应允。”说着看向目力。目力有点惊诧,但是面上并不显。张晖放下水杯,道:“目贤弟,既然有人请,不妨过去一聚。兄在此等候。”
      见此,目力心知王爷不想在这里显得太过端正,故让自己随着去,于是拱手起身随小厮上楼。
      张晖独自饮了几杯酒,有姑娘被安排这代替目力过来陪着喝酒,都被他拒绝了。张晖目光有点空,似是想起了什么,焦点并不放在这楼中的热闹景象中。也不知想到什么,竟微微露出了点笑意。
      目力并不敢让张晖久等,不多大会儿已经下来。
      两人稍作久便回。街道两旁依然有商贩在,不肯放弃任何一点可以赚钱的机会。转过这一条商业街,是一条空荡的小巷,巷子的墙边有人,张晖和目力皆是在靠近巷子时就已经察觉到。但两人毫不在意地继续向前走,交集还没有发生前,那就是路人。那人直到张晖走近才出声,“兄台可否借在下看一眼先前在风月楼所拍之物?”
      “为何?”张晖道。
      “也没有为何,”那人似是为了缓解久站有些坚硬的身体,继续道,“不满兄台,鄙人今日所来就是为了那件乌木珠,奈何实力不济,还望兄台给个机会。”
      此人虽是一幅不甚在意的随意模样,但是嗓音确实出乎意料的温润,话也没有可以挑剔之处,最多是是个处事洒脱在之人罢了。
      张晖示意目力将珠子拿给对方,那青年拿到手里,用掌心磨了磨而后有抛了两下。目力看到对方这么危险的举动,就要将珠子夺回来,张晖压下了他的手。
      青年见状露齿一咧,将珠子抛了回来。
      “你——”目力刚出声,张晖已经出了手。那人甚至看到了张晖出掌之手的残影,脚步向前蹬地身形向后撤去。还没转过神来,张晖的一拳已经到了眼前,掌风直接扫到了青年的眼睫。慌忙之下却是闭上了眼睛,连招式都忘了。
      青年脸上并没有痛感,稍稍睁了没被拳头抵住的眼睛,正要冲着对方一个假笑,肚子上已经被捅了一拳,直接痛弯了腰。
      张晖嗤笑一声继续向前走去,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对方,任他咳个响。
      “平阳王好身手!”这人边咳边起身,“好久不见,平阳王张晖,身体可是好的差不多了?”
      张晖脚步一顿,“你是谁?”声音像是喉咙中逼出。
      “我是谁?我是谁并没有关系,你只要知道,我们之后还会再见面。而这珠子,最后也将到我的手上。”那人手依然捂着肚子,慢慢直起腰来。
      “呵,”张晖道,“那就来。”说完径直离去,目力加大两步,路过这人时,冷冷吐出一句,“不识好歹!”加快脚步跟上张晖。
      到了客栈,张晖坐在桌前,目力上前倒茶后静立在张晖身后。张晖有一个习惯,在他思考的时候虽然会像有些人一样保持大体的状态不动,却会在不经意间活动手指。张晖将手指放在桌子上,指尖轻敲击桌面。片刻,道:“你去才差一下那个人的背景。”
      “是。”目力应声出门。
      夜晚是静的,街上早已经没有了行人的踪迹。喧闹也不止只属于白天,起码风月楼这样的地方,晚上是要热闹过于白日。但此刻,在不知在哪个角落藏着的蟋蟀的叫声中,张晖陷入了沉静,他想起了徐惜。
      徐府。
      徐府的屋子是要好过木姑娘的医馆的。徐惜早早的便上了床,身体的疲惫并没有让脑子陷入即刻的睡眠,他已经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时辰了,眼睛却还没有合上过。只盯着床帐的一角发呆。
      闭上眼睛,两个人第一次在林中见面场景,缩在树洞中的场景,在医馆发生的事,跑马灯似的一个个在眼前晃荡,直令人头晕目眩,实在是恼了这感受,猛地一扯被子直接罩住了整个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沉沉睡去了。
      在一切归于寂静之时,一匹来自边塞的战马击飞了草上新起的露水,疾驰着奔向皇城。骑马之人身上绑着的是来自前方战场的消息-。一个赫然的“魏”字在印在传递人的衣服上。
      两国六年之久的和平要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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