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情万种》向影

3、第三章

　　那个歹徒被自己的刀子刺到后，竟昏过去了。

　　贺绍曦眼看那位受害人并没有受到重伤，便趁着这空档用手机打电话报警。

　　把电话挂掉后，他却见那位女仕仍然用双手掩着耳朵，呆呆的坐在方才摔下的那个位置。

　　“小姐，你还好吗？”

　　那女子没有作出回应，于是贺绍曦便走到她跟前，挥挥手，希望她清醒过来。

　　在看到女子的脸时，贺绍曦吃了一惊。

　　怎会那么巧？！

　　“是你！”

　　“是我……”每次见他都是她要被救的时候，沈梓芸觉得好丢脸，整块面红了起来，像个蕃茄。

　　“你还好吧？”

　　“我没事……啊！”正想站起来表示自己一切安好的沈梓芸，猛然发觉小腿传来一阵剧痛，站也站不起来。

　　贺绍曦看到了，连忙拉她一把，“怎么啦？”

　　“没…没什么……”不知为什么，沈梓芸就是不想再麻烦他。

　　“没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掉下，连站起来也没有气力的吗？”贺绍曦没好气地道。

　　“呃……”沈梓芸想不到反駮的话，只好支吾以对。

　　“还要逞强！”

　　“呃……腿……好像扭到了……”在贺绍曦的厉声斥责下，沈梓芸终于以极细微的声音说了。

　　贺绍曦抓起她的脚细心察看，果然看到脚踝附近的一带红肿起来了。

　　“我想你是扭伤了，希望没有伤及纫带。”

　　“不会这么严重吧？”

　　“难说。”贺绍曦恢复他寡言的本色。

　　沈梓芸不信邪，坚决要“战胜”她的“宿命”。

　　贺绍曦回头就看到沈梓芸倚靠着墙壁，企图站起来。

　　“你在做什么？”

　　沈梓芸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还不够明显吗？“我想站起来。”

　　“脚不会痛吗？”

　　你认为呢？！不想再次出糗的，沈梓芸蓦地耍起性子来，“不要你管！”

　　话落，沈梓芸脚踩了个空，便倒下去。

　　天啊！真是一朝英名尽丧！

　　还好贺绍曦眼明手快，一下子把沈梓芸接住了，免去她受更多的皮肉之苦的机会。

　　“别动了，你只会再拉伤你的伤口，让情况更严重。”贺绍曦温柔地把沈梓芸翻过身，平稳地放在地上。

　　是自己的错看了吗？沈梓芸感到贺绍曦在轻轻的取笑她，可是从他说话的语气里，却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但那种感觉在沈梓芸的心中挥之不去。

　　沈梓芸直直地往贺绍曦看去，很想探知眼前这个男子的事。毕竟，发生了的事还是发生了，他是帮忙过自己两次没错……

　　“……我……谢谢你……”

　　“我刚好路过而已。”贺绍曦耸耸肩膊，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你帮了我两次啊！”

　　“其他人看到也会这么做的。”

　　才不一定呢！沈梓芸心想，可是嘴里说的却是，“我还未知道你的名字。”

　　啊？沈梓芸一惊，怎么风牛马不相及，突然问人家的名字了？！

　　岂料，对方明显地不认为她这样问很无礼，马上答道，“贺，贺绍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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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在瞬间就来了，并马上拘捕了歹徒。可是夜已深，再加上沈梓芸有脚伤，警察们便准许他们二人于明日才到警察局做记录。

　　另外，沈梓芸的脚伤在救护人员的护理下，脚踝已被包扎得物不透风了，只要好好料理和休息，伤口在短期内就会复原。

　　贺绍曦和警察道别后，回头看到的是沈梓芸撑着拐杖，一跳一跳的跳回门口去。

　　“沈小姐，你想做什么？”刚刚她好像跟警察说叫沈梓芸？

　　一步…两步……这家伙是盲的吗？“回家啊！”沈梓芸没好气地回道。

　　“你忘了你的东西。”

　　“我没多余的手去拿。”沈梓芸在心里举起了白旗。

　　贺绍曦哭笑不得看着她，“你不会叫我帮你拿吗？”

　　沈梓芸终于回头道，“我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了，我打算回家叫我的朋友来处理。”

　　“远水救不了近火，眼前就有人可以帮忙，为什么不善加利用呢？”

　　贺绍曦看着一拐一拐的她，不等她回覆又道，“你拿着你的东西，让我抱你进去吧！”

　　沈梓芸整块脸烧了起来，“呃……不……不用了，真的……”不然她面子要往那里放？

　　贺绍曦叹一口气，“那你要怎样回去？”

　　“我……我会想办法……”沈梓芸腼腆起来。

　　贺绍曦摇摇头，想了想，最后说，“这样吧，我帮你拿东西，你‘走’进去好了。”也不等沈梓芸说完，便自顾自的把地上的物品拾起来。

　　事情发生至此，沈梓芸也不好再反駮了。一拐一拐地随着贺绍曦走。还好贺绍曦一直在迁就她，慢慢地向前走着。

　　“你住哪？”

　　“前面的那栋大厦。”

　　两人用着龟速(因为沈梓芸要“跳”进去) 进入大楼的电梯。

　　“几楼？”

　　“十楼。”

　　电梯徐徐而上，二人也想不到聊天的话题，于是就这让陌静包围着他们二人。贺绍曦利用着空档去打量这个叫自己多次出手帮忙救助的女子。

　　微微带卷长及肩膊的头发，衬着一块许多人都渴求的瓜子脸，深棕色的眼，普通的鼻子、普通的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不是什么出色的美人，一点柔弱的感觉，但还未致有叫我犹怜的感觉。可是……可是却不知为什么有一种叫他一看再看的能力……

　　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他的第六感总是有意无意地感到她有危险吗？

　　还是只是凑巧？

　　贺绍曦第一次碰上这样的情形，心绪凌乱，想了好久还是想不出所以然。

　　“到了。”

　　“嗯？”沈梓芸的声音让他从沉思中回神过来。

　　“我们到了。”

　　就见沈梓芸早已“跳”出电梯，一副得意的样子看着他。

　　看来她看到自己出糗的样子就很有成功感，贺绍曦摇摇头，随着沈梓芸步出电梯。

　　贺绍曦从后看着沈梓芸的“舞步”，再想起沈梓芸神气的样子，突然觉得当前的女子很可爱。

　　他再一次堕入自己的深思中。

　　回神过来时，就见沈梓芸正奋力地在手提袋中找钥匙。

　　“我来。”

　　贺绍曦马上就把门打开了，然后便把其他物品拿进单位里去。

　　当他把物品放好后，还见沈梓芸在门前奋战中，他终于再也忍受不住，二话不说的把她抱起。

　　“呀！”沈梓芸被贺绍曦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

　　“你想去哪？”

　　“啊？啊？浴……浴室……快放我下来……”

　　“你跳去的话真不知又要浪费多少时间，还是我来比较快。”

　　“可……可是……”

　　“没有可是！我们到了。”贺绍曦轻轻的把她放下来，“伤口可以碰水？”

　　“我……要做别的事情……”沈梓芸一脸不好意思。

　　再苯的人也明白沈梓芸所指的是什么，贺绍曦于是便留下她一人，自个儿到客厅去了。

　　几分钟后，沈梓芸从浴室走到客厅来，看到贺绍曦怔怔的看着客厅外的夜景。

　　“外面有什么吗？”

　　贺绍曦转过身来，瞥了她一眼，“我住在你家对面。”

　　“啊？”不会吧？那么凑巧？

　　贺绍曦指着对面的大厦，“我在我窗前放了我新拼好的模型飞机，就在那艘模型战舰旁边，错不了的。”

　　沈梓芸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我要不要去买彩票？

　　“很晚了，我该回去了。”贺绍曦再道。

　　“啊！说的也是，真的谢谢你的帮忙！”沈梓芸就差没鞠躬起来，“一直给了你那么多麻烦，不好意思，谢谢你。”

　　贺绍曦正要开口问她还需不需要帮忙别的事情，可是细心一想，他为什么要管人家的事？他又不是她什么人，他已经管太多了……“那，沈小姐，我走了。”

　　“叫名字就好了，不必见外。”

　　贺绍曦点了点头，却没说什么。

　　不知为什么，沈梓芸觉得贺绍曦在瞬间变冷了。“啊，贺先生……”

　　贺绍曦扬了扬眉，看着她。

　　马上了然他的意思，沈梓芸连忙改说，“呃，绍曦……我要怎么答谢你？”

　　贺绍曦笑了笑，“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说着便踏出沈梓芸的公寓，留下被他笑容迷倒的沈梓芸在发呆。

　　在步入电梯前，贺绍曦再回头挥手道别。

　　临行之时，他留意到公寓的号码。

　　十楼A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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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动不便再加上要到警察局在记录，沈梓芸便干脆向公司请假留在家中，好让她可怜的脚休息休息一下。

　　再说，要是让潘拥晴知道她上班的话，她肯定会气疯。

　　想起昨夜，沈梓芸不由得苦笑，潘拥晴在听过她的诉说后，便大发雷霆，然后便开始像老妈子地般唠嘟，从说她早说不要让自己一个人回家，到被抢劫时应保持冷静，无一不漏。

　　事后更千叮万嘱，叫沈梓芸今天不要上班。

　　潘拥晴下午更特地请假早退，坚持要陪自己到警察局。

　　抬头看墙上的时钟，才发现已差不多是三时半了，潘拥晴应该马上就会到了。

　　就在此时，沈梓芸的门铃响起。沈梓芸一拐一拐的走到门的跟前，去拿通话器。

　　“喂？”

　　“梓芸吗？是绍曦。”

　　是贺绍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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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绍曦差点以为屋内没有人。

　　不过细心一想，介于她的脚伤，沈梓芸能够在瞬间开门才怪。

　　想到她昨夜倔强的样子，贺绍曦打从心底里微笑。

　　此时门“丫”的一声打开了，而沈梓芸正靠着拐杖，讶异地看着他。

　　嗯，看来他的到访实在为人家带来了不少惊喜。

　　“都准备好了吗？”

　　沈梓芸倾斜着头，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贺绍曦可以看到沈梓芸头上长了几个大问号了，他笑了笑道，“昨天不是和警察约好了在四点要到警察局去吗？”

　　所以？？？“嗯？我知道啊！”沈梓芸还是一头雾水的。

　　“你行动不太方便，碰巧我又开车，我载你一起去吧！”这可是贺绍曦想了好久的藉口。

　　昨夜，不知为何，贺绍曦满脑子想的都是她那不服输，坚持要站起来的样子。到最后更无缘无故地为人家的伤势担忧起来，最后自己得在家偷看她，直到她去睡才安心下来。

　　清晨一早起了床，结果自己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跑到窗外去看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为什么呢？

　　“哦，谢谢你，可是我的朋友说要和我一起去呀，不必……”

　　是昨夜沈梓芸说要找的朋友吗？“没关系，我的车要多载一个人也可以。”贺绍曦很好奇那个人到底是谁。

　　“啊！这不……”

　　“小芸！我来了~”未见人影先见声，潘拥晴从老远便大声叫。“呀？小芸，你有客人？”姗姗来迟的潘拥晴终于发现了站来门前的贺绍曦。

　　贺绍曦有礼地向潘拥晴点点头，“你好，蔽姓贺，贺绍曦。”

　　哦！原来是蜘蛛侠！潘拥晴爽朗地伸出右手，有力地和贺绍曦握了两下，“我是潘拥晴，谢谢你昨天帮了小芸的忙。”

　　“不客气。”

　　“虽然这样道谢了事是草率一点，可我和小芸有要事，现在必须离去，下次再正式拜访道谢吧！”想来潘拥晴是把自己当成沈梓芸的发言人了。

　　贺绍曦不慌不忙道，“我也一道去。”

　　“不必麻烦了。”不喜欢欠人情债，潘拥晴二话不说就拒绝。

　　“我顺道。”

　　潘拥晴替沈梓芸把门锁好，“不必了。”

　　“我有开车。”

　　干吗那样坚持？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人不知是什么居心。“贺先生太客气了。”潘拥晴拉着沈梓芸便走。

　　“你走慢点，芸会跟不上的。”

　　嗯？芸？才认识不久不是吗？叫得那么亲热？“我自有分寸。”

　　“我也是目击证人，也得要去警察局。”不得已，贺绍曦亮出手上的皇牌。

　　啊？！“怎么不早说？”

　　“你没有问。”贺绍曦露出胜利的微笑。

　　“我怎么知道？”潘拥晴回头问沈梓芸。“你怎么没跟我说？”

　　“我也不知道他会来啊！”沈梓芸申冤，“我又没跟他约好，他昨夜又没跟我说。”

　　事情演变至此，如果不一起去警察局的话，实在是太浪费了，毕竟不是说“不能不白拿”吗？既然都是要去警察局了……

　　“我们还在等什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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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在警察局做记录会花许多时间的，众人在踏出警察局后才发现天色早变黑了。

　　“原来已经六时半那，难怪我的肚子会大唱空城计。”

　　“可是，小晴你平常都在七时吃晚饭。”

　　“那是因为我有吃下午茶。”潘拥晴可答得理直气壮，“今天为了赶着回来，我没吃。”

　　“既然你饿了，现在又是吃晚饭的时候，我们一起吃晚饭，好吗？”

　　潘拥晴闻声转身，眨眨眼，终于发现站在一旁的贺绍曦。

　　这家伙还没走呀？

　　“反正是我开车来的，也该让我送你们回去。”

　　潘拥晴想了想，觉得有个免费的司机也是挺不错的。

　　“就这样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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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大利餐厅内，沈梓芸睹气地跟潘拥晴道，“你怎么都不问我的意见就决定和人家吃饭？”

　　“有什么关系？不然以你的腿要走到何年何月何日？”

　　“但是，我不想再给人家添麻烦呀！”

　　“人家自愿的，所以不算是添麻烦。”潘拥晴守则第二条。

　　“可是……可是……我不要让他看到我笨手笨脚的样子！”

　　“小芸，你和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什么狐狸尾巴？难道你喜欢在陌生人前出糗？”

　　“是不喜欢，不过你又不是没在他面前出糗过。”面子、形象早毁了，不必再顾虑啦！

　　两记无情的爱美神飞弹从空而降……在潘拥晴的头上。

　　“哗！日本鬼子偷袭珍珠港！”潘拥晴揉着头，“好痛呀，死小芸，想谋杀吗？”

　　“哼！”

　　“我是老实人呀，实话实说，这是近代少见的好现像！”

　　“哼！”

　　“少装崇啦，你的蜘蛛侠回来了！”

　　“什么蜘蛛侠？”刚从洗手间回来的贺绍曦，只听到最后一句，眼直勾勾的望着沈梓芸，好奇地问道。

　　“哎……”沈梓芸感到尴尬，拖拖拉拉，不知怎么说才好。

　　倒是潘拥晴爽快地回道，“蜘蛛侠不就是你嘛！”

　　“我？蜘蛛侠？！”贺绍曦噗吓的笑了，“为什么？”

　　“蜘蛛侠不是很讨厌邪恶势力吗？你每次见到小芸时总会替她捉拿坏人。”

　　“听起来像正直的超人多点。”

　　“啊？是吗？”潘拥晴蓦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不避廉疑地把自己的脸凑近贺绍曦，细细研究。

　　“我本人认为你带点邪气，没超人那种正气和阳光。”

　　贺绍曦为之失笑。

　　“点菜吧！你们决定了吃什么没有？”

　　“各自叫自己的，还是大家一起分？”潘拥晴翻开菜谱问。

　　“大家一起分吧！如果每个人都叫一个的话，你们女生可能吃不下那么多。而且这样大家可以吃多点不一样的菜，这间餐厅很不错的，你们有没有特别喜欢吃的食物？”

　　“嗯……”就见潘拥晴埋头于菜谱中，敷衍地回答贺绍曦。

　　对于潘拥晴的无礼，沈梓芸只能回贺绍曦一个抱歉的微笑。

　　“吃虾子好吗？”

　　“啊？好呀！这里有个虾子在的菜很不错的，你们二人对海鲜不会敏感？”贺绍曦点点头。

　　“敏感？不会啊！小芸最喜欢吃海鲜。”

　　沈梓芸点点头，“那，绍曦喜欢吃什么？”

　　“没有喜欢不喜欢的，我什么都吃。”

　　“骗人吧？多少总会有喜好的。”潘拥晴压根儿不相信。

　　贺绍曦望着沈梓芸微笑道，“是没有不喜欢的，不过很喜欢牛肉倒是真的。”

　　“那，我们来一个有牛肉的菜好了。”沈梓芸提议。

　　“好啊，你看今天的厨师推介的菜，就是牛肉的呢，点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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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贺绍曦送沈梓芸和潘拥晴回家时，才发现潘拥晴和他们住在同一屋村里。

　　“既然都住这么近，你们为什么不一起住？女孩子，有个照应比较好。”

　　“自己一个人住，个人空间比较多嘛。要带野男人回家也比较方便。”潘拥晴贼贼的道。

　　“小晴！！！”怎么说这个了？！沈梓芸窘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在开车的贺绍曦听到后也吓了一跳，眼神往沈梓芸溜过去，想问又不敢问；想问又不好意思问。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潘拥晴眼光锐利地看到了。

　　“小芸拒绝回答你这个不礼貌的私人问题！”

　　“小晴！！！”

　　“呵呵呵！你们真好玩！”

　　贺绍曦不好意思地假咳几声，“小晴，你家到了。”

　　“过河拆桥？嫌我在这儿发亮发光呀？”潘拥晴唉声叹气，“好吧，好吧，我知道我什么时候不受欢迎……”说罢，蹒跚地步回大厦门口。

　　正当贺绍曦和沈梓芸为了自己的小心眼而内疚不而，潘拥晴突然回首，并摆出了胜利的手势。

　　“呵呵呵，被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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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绍曦原想让沈梓芸先在大厦正门下车，然后着她在大厦内等他，让她省几步路程，可是沈梓芸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先下车。

　　看着沈梓芸艰辛地一拐一拐地走，贺绍曦感到心疼无比。

　　“脚还好吗？”

　　“嗯……”沈梓芸言不由衷。

　　那一拐一拐的样子与昨天她痛苦地跳进家门的影像重叠在一起，贺绍曦再也无法按捺自己，一把抢过沈梓芸手中的拐杖，再次把抱起沈梓芸，直接走到电梯。

　　又来了！“你…… 快放我下来！”

　　“不想掉下就抓好！”

　　很有自知知明是抖不过贺绍曦，沈梓芸红着脸的抱紧怀中的拐杖，如娃娃般的让贺绍曦抱进电梯里去。

　　还好无风无雨便抵达她家，只是在电梯到达她家时，她的邻居碰巧外出，结果就惹来一记暧昧眼光。

　　当贺绍曦终于放她下来时，沈梓芸整块脸红得要着火了。

　　“谢谢。”沈梓芸低下头道。

　　“你的老师没教你应该看着人家的眼睛说话才有礼吗？”也许是受了潘拥晴的影响，也许是因为她可怜的样子很好逗，令贺绍曦也忍不住想戏弄她。

　　“啊？对不……”才抬头就看到贺绍曦一脸调侃。

　　“你戏弄我。”沈梓芸噘着嘴。

　　眼见奸计得逞，贺绍曦的表情放柔，“这样你才能放松下来啊！”他轻轻抚着沈梓芸的脸庞，“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留下沉梓芸轻轻抚着刚被碰过的脸庞，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