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情万种》向影

10、第十章

　　“午安喔，绍曦。”魏蝶映仪态万千的走进贺绍曦的办公室。

　　“咦？蝶映，你怎么会在这？”

　　“嘻，我也是刚发现呢。今天刚到公司报到，才发现我碰巧和梓芸是同一所公司呢。也就是说，我的公司在你的公司对面而已，所以就跑来找你，打个招呼了。希望没打扰你。”

　　“没有的事。”

　　眼看贺绍曦没有拒绝，魏蝶映急忙说明来意。“其实我今天找你，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谈。”

　　“是房子的事吗？”贺绍曦只想到这个。

　　“不是，”魏蝶映神色凝重，她拿出那天在沈梓芸家搜得的纸条。“绍曦，你看看这个。”

　　不看还可，一看之下，贺绍曦大为震惊，“你在哪儿找到这个的？”

　　“那天在梓芸的家，在地上拾获的。”她目光锁向他, 把他的仓惶都看进眼内，“你不要岔开话题好不好？”

　　“呃…..”

　　“十楼A座，不就是梓芸的住处嘛？”

　　“嗯……”贺绍曦含糊带过。

　　“我很好奇，梓芸的家为什么会有这个？我不认为你们会写着好玩。那天你们一直在呕气... 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吧？”

　　贺绍曦不知如何对应，只好以沉默来招呼一切。

　　“到底是谁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还有......”魏蝶映像机关枪般问个不停。

　　“停！”好头痛，但若是不回答的话，恐怕她会问个没完没了。为免惹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贺绍曦蜻蜓点水，简单的跟魏蝶映交待了事情的始末。

　　“你收对这纸条有多久了？”

　　“不很久。”终究不想让她知道太多。

　　“少来！别以为我不会看脸色！收到很久了吧？不然就是收到的次数颇频密了。”

　　一针见血，这女人很恐怖。

　　“那你怎么处理？”

　　这好像和她没关系吧？贺绍曦不想和她在这话题周旋，决定随便敷衍。“我相信只是恶作剧吧！不必放在心上。”

　　“啊？！你这样就算了？”

　　“不然怎样？告上法庭？说它诽谤？”

　　这呆头鹅！“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难道就不担心纸条所言虚实吗？”对于贺绍曦的迟钝，魏蝶映气个半死。

　　贺绍曦表面一笑之置，藉以遮盖内心的迷惑。“不可能的。”

　　“你们男人就是这样，看到美女就没彻了。难道你都没好好想过吗？”

　　“蝶映，别乱说话！”

　　“想来也不无道理，不时说她情绪起服很大？让人无法猜测？”魏蝶映细想，“而且那有正常人拿着菜刀到处跑？到处挥？她肯定有精神问题。”说到那次菜刀事件，魏蝶映还有心有余惊，现在想起还是会心慌。“你和她还是别走太近，这样的人……”

　　“够了！”贺绍曦叱喝魏蝶映。“别断章取意，只凭表面就决定一切。”

　　魏蝶映被贺绍曦的满脸阴鸷吓呆了。

　　“可是……”

　　“没有可是！我说不是就不是！”贺绍曦甩过脸上不耐烦，“以后没有再讨论这个的必要。”

　　“但……”

　　“不要让我有送客的机会。”不可以在姑息那些人，他得把一切弄清楚！

　　“我是在担心你。”

　　“蝶映，我得回去工作了。门在那边。”贺绍曦低下头，继续看文件。

　　怎么这么凶呀！不过她要是碰上了一点挫折就放弃的话，她就不叫魏蝶映啦！

　　也许她该好好利用这得来不易的消息。

　　@@@ @@@ @@@

　　上午茶时间，厨房人潮涌涌。贺绍曦拿着杯子，随意翻看放在桌上的报章，等所有人离去后才准备要喝的要饮料。

　　“近来的花边新闻可真多。”

　　“不就是吗？特别的对面的办公室。”

　　“嘿，怎么说？”

　　“最近流传得最厉害的是某会计师的怪习惯。”

　　会计师？站在一旁的贺绍曦愕然。

　　“坏习惯？有什么好说的？”

　　“不是坏习惯，是怪习惯。”

　　“怎个怪法？”

　　“最离奇的是八挂阵和鬼符办公室。”

　　“鬼符办公室？！”

　　“对，流传了几个版本。有说是她办公室闹鬼，所以她才放八挂阵和驱鬼符才辟邪。”

　　“啊？！”

　　“对。也有说因为她属阴性，所以才会招惹妖魔鬼怪。”

　　那边的路人甲被吓得哑口无言。

　　“另一个说法，则是说那些鬼符其实是为她自己招财带运的。”

　　“那有什么稀奇？”

　　路人乙压低声音，“但听说那些咒是旁门左道。”

　　“好可怕的传闻。”

　　“不就是吗？管他什么原因。受益人是我们这些旁观者就对啦！你又听到什么了？”

　　“我的可不是传闻。”

　　“可靠消息？”

　　“对，保安那边传来的。不久前有人恶意破坏呢。玻璃门和窗户都被打破了。”

　　“又被打破了？”

　　“又？”

　　“对啊，上次是大门的吊灯，才修好不久。”

　　“哗！这是什么工作环境？！得搬家！搬家！”

　　“对呀，改天向上头反映才成......”

　　看着施然离去的二人，贺绍曦只感到焦躁不已。

　　@@@ @@@ @@@

　　“芸！”

　　“什么事？”看到贺绍曦以极速飞奔来，沈梓芸觉得不可思异，这人的冷静跑那里去了？

　　“你告诉我，你公司里是不是流传着很多谣言？”

　　嗄？“不知道，我又不聊八挂。”

　　“那......关于你自己的呢？你有留意吗？”贺绍曦紧张万分。

　　沈梓芸闪过一丝迟疑。“有一些吧？不太清楚。为什么这样问？”

　　“你都没有理会？流言传来传去，你会好受吗？”

　　“可是澄清也不见得有任何作用吧？说不定会愈描愈黑。”

　　“难道你一直都放任别人去散播谣言？”

　　“我不认为澄清有什么好处嘛。”

　　真是的！这人怎么不会保护自己？贺绍曦好想抓着沈梓芸的肩膊狠狠的摇。“从今以后，你一定要和其他人好好说清楚，不然流言会像雪球愈滚愈大。还有，我们一定要查出事件背后的原凶！”

　　“事件背后的原凶？！”不必这么夸张吧？“久不久就有流言的啦，每次都要这样，你烦不烦？”这人太闲了对不？平时他都不会管啊。“你怎么突然着紧起来了？”

　　对啊，为什么？

　　他只是喜欢她傻兮兮的样子。

　　喜欢她独立自主的个性、独特的个人思想。

　　虽然她偶然也会任性，可是她观察力强，也很聪慧，总是能适时帮他一把。

　　他喜欢和她在一起时的感觉：温馨甜蜜。

　　二人相处时，他整个人放松不少，也能够幽默的开玩笑。

　　因为她，他不再冷漠寡言，他关怀她，照顾她。因为她，他的世界不再黑白单调，他的世界从满了充满了色彩。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渗透了心灵的每一处，主宰了他心窝的中枢。

　　他是爱她的吧！

　　想清楚了，贺绍曦轻轻抓住沈梓芸的下巴，毕直的望向她眼眸里。

　　“我喜欢你、爱你，所以着紧你的名誉声明，有什么问题吗？”

　　“你... 你爱我？”

　　“嗯。”

　　“就等你这话很久了......”呜呜，好感动。

　　贺绍曦微笑，把她搂进怀中。“我也想被人感动一下。”

　　呵。“我也爱你。”非常合作，从善如流。

　　“那你记得我的说话，知道吗？”

　　嘻嘻，沈梓芸心里甜滋滋，被人宠爱的感觉真好。“安啦，不会有问题的，我尽力而为。”

　　@@@ @@@ @@@

　　公司大楼外人头涌涌。

　　“哗？发生什么事？怎么那么热闹？”

　　视线被阻隔，被挤在人墙后的沈梓芸好奇问。

　　“大厦外墙被画了奇怪的附号了。”

　　“啊？涂鸦吗？也不是大新闻了，每格一段时间就有，清洗好不就行了吗？为什么引来那么多好奇目光？”沈梓芸不解。

　　“那是因为听说这次的涂鸦像是咒语之类的东西，所以怀疑是恶意破坏，而不是一般的恶作剧，因此招来警察处理了。”

　　“啊？那么严重？”

　　“可不是吗？希望不会发生什么大事才好。”

　　@@@ @@@ @@@

　　沈梓芸慢条斯理回到办公室，却见办公室内的人在窃窃私语，并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她。

　　呃？她脸上有什么吗？

　　小琳神色慌张的跑过来，“梓芸姐……”大事不好了…

　　“嗯？怎么？”欲语还休的。

　　小琳神色慌张的把沈梓芸拉到一旁，“不好了啦，公司现在流传，说外面的涂鸦是你的大作呢。”

　　啊？！“怎么会和我扯上关系？”

　　“听说是警卫说你昨天离去时对着外墙看了很久……”

　　对墙发呆也不行？“那不一定和涂鸦有关吧？”

　　“保安只是提供任何线索，警察也没有说什么，就是公司在谣传。”

　　“为什么？”

　　“因为有人说……”

　　沈梓芸迷起眼睛。“是谁？”

　　“就是…”

　　“各位早安。”魏蝶映悠悠的走过来。

　　“她。”

　　“嗨，你还很闲嘛。”

　　“托你的福，现在暂时还没有新工作发下来，也没人来打扰我，确实很清闲。”沈梓芸敷衍地回应着魏蝶映，暗里想猜想魏蝶映的下一步行动。

　　“因为大部份的人在被问话中嘛，我想一会儿也该你去了。”

　　“呵呵，谢谢关心。那你呢？”

　　“已经被问过了，我很热心的提供各样情报。”魏蝶映嘻皮笑脸。

　　喔噢。“啊？”

　　“对呀！这是身为市民该有的责任。”

　　……“你有什么线索吗？”

　　“有啊，例如在公司内外，有夸张行为的人啦！”

　　“警方接受这些没有实质的说法吗？”

　　“才不是没有实质呢！我很详细的把每件小事都报告了，例如有些人常失控发飙抓狂啦…”滔滔不绝，继续说。

　　……沈梓芸完全无言。

　　……小琳也很无言。

　　就跟你说麻烦来了啦！

　　有什么办法？谁叫我平常真的是这个模样？

　　呜呜，现在怎么办？梓芸姐你不可以去坐牢。

　　沈梓芸翻个白眼。又不是我想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听天由命啦！

　　眼看当前两人眉目传“情”，把她当透明，魏蝶映很不是滋味，“所以我说……”

　　“芸！”贺绍曦慌慌张张的飞奔过来。“我听说……咦？蝶映 ？”

　　魏蝶映打量着贺绍曦放在沈梓芸身上的手道，“我刚被问过话，跑来看看梓芸怎么样。”

　　迟钝如贺绍曦也臭当中的到不对劲，“为什么要看芸怎么样？”

　　“来关心她有没有惹上麻烦呀。”

　　贺绍曦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警方说要提供一切有关可靠资料嘛！例如任何行为怪诞或其他可疑人物……”魏蝶映提高声浪，向办公室各人类做广播。众人停下了手上的工作，都往沈梓芸这边看来了。

　　“那和芸惹上麻烦有什么关系？”贺绍曦目光一凛，从进入大厦来就听到不少流言蜚语，所以他才匆忙的跑过来。没想到散播谣言的竟会是身边相识多年的人……

　　“她是‘行为怪诞’的人呀，而且你不也接到……”

　　“住口！”贺绍曦大声恫喝，阻止魏蝶映再说下去，免得情况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芸只是比较情绪化，脾气暴躁了点，但这绝不等于行为怪诞。难道你们是没见过性格相似的人吗？”贺绍曦环视办公室，众人都噤声了。

　　“我只是提供可疑的资料……”魏蝶映怯怯道。

　　“这一切绝对和芸无关，如果她惹上了什么麻烦……”贺绍曦搁下狠话，“我会找你算帐的。”

　　好凶！魏蝶映第一次看到这么阴沉的贺绍曦，无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转过身，贺绍曦一面温柔拉过沈梓芸，“来，我们去喝杯咖啡。”

　　没戏唱了！一旁看戏的众人作鸟兽散。

　　哗！哗！好英勇喔！好浪漫喔！

　　小琳合着双手，一脸崇拜的看着一相璧人离去。

　　这边的是赢家，那那边呢？

　　只见魏蝶映有如丧家之犬，夹着尾巴逃去了。

　　@@@ @@@ @@@

　　“呼呼，听到了吗？听到了吗？警方抓到人了！原来是常在附近流浪的精神流浪汉所做的！”上气不接下气，小琳一听到消息，丢下手上的工作就跑来了。

　　“哦。”不是抓我就好。

　　沈梓芸换了个舒适位置，继续睡。

　　“梓芸姐！你好歹也关心一下嘛！”小琳拿她没辙。

　　“这些是又不是我可以控制的，穷紧张什么？”沈梓芸甜蜜地道，“我有更最要的事去关心。”

　　小琳这才发现原来沈梓芸整个人靠在贺绍曦身上。

　　“噢，绍曦哥哥，你…你在呀！”

　　“嗨！”贺绍曦宠沥的抚着沈梓芸的秀发。

　　这事件的发生，也不知是好是坏。但却让贺绍曦有了认知。

　　在世上寻寻觅觅，不过只想找个人伴自己一生。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真心喜欢他的人，而他也喜欢的人，他岂能被两三句流言蜚语所击到？至于那张字条，更是无关重要。他只要相信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就可以了。

　　看着二人的柔情蜜意，小琳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了。“呃，那么，我回去工作了。”唉，好生羡慕。

　　“嗨，小琳！他们呢？”许尉风在偷闲中打电话来。“不会又是在亲亲我我吧？又丢下你一个啦？我说小琳啊，这说不定是天意，不如就让我们这落单的孤家寡人走在一起吧？怎样？美丽的小姐要不要接受我的邀约。”

　　小琳红着脸，不知说什么好。他会不会是她的真命天子？

　　@@@ @@@ @@@

　　“是我。嗯，任务完成了。”某人在静悄悄的角落讲神秘电话。

　　“什么叫怎么样？！你还好意思问？我的牺牲可大了！现在我成了过街老鼠啦。”

　　“什么意思！！！你少瞧不起人！我说过就会做到！！！”

　　“哼哼！你也晓得补偿？”

　　就见对方哗哗大叫，使得这边的人把手机从耳边拿开。

　　“你叫魂呀！我听到了，不必这么大声说话。你有没有工作介绍？我想我得转工。”

　　“什么叫好惊讶？就说我心胸广大又有义气，不像某人那么小心眼，芝麻绿豆小事也记下。”

　　“啐！才不要你多事！警告你，你别告诉他们，以免他们以为欠我什么的，你只要帮我找新工作就好。”

　　“哼，对，就这样。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