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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传说的来源 ...

  •   沈水烟眼眸微动,嗓音有些沙哑:“你快点睡,明天还要去办案。”

      “哦!”燕闲瘪瘪嘴,带着老茧的拇指在沈水烟微湿的眼尾拂过,只轻轻一下,便连忙跳上床,盖好被子,乖乖地闭眼。

      见状,沈水烟也不便再说什么。

      夜深了,人还没有睡。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燕闲最终还是开口说出了纠结在心中的疑问:“当时为什么要离开我?”

      半晌,他没有得到回答。

      经历了这几天的波折,沈水烟累得沾到枕头就睡了,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着了床上,腰上正被什么东西紧紧地箍着,他用力挣了一下,就听到燕闲的警告:“别动,否则我可不敢保证大早上的会发生什么。”

      刚睡醒的男人嗓音浑厚中带着磁性,抵着沈水烟的耳廓,他的耳朵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猩红,就连心跳都加快了几拍。

      两个就这样别扭地躺了几分钟,直到白露敲门喊他们起来吃早餐。

      警局里,阮绵绵正在和魏东争抢最后一个肉包子,看到燕闲和沈水烟进来,阮绵绵因为沉迷于两位的颜值,一晃神间,最后一个包子被魏东收于腹中。

      以后再也不觊觎队长的美色了,阮绵绵暗中给自己立了一个flag。

      水哥看起来更符合她的审美,温柔中带着刚毅,眉眼间似水般流转着,简直就像天上仙一样。

      特别是声音,奶油味的。

      正在被某个痴女意念欣赏的沈水烟走向了李景,“李法医,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吗?”

      “有,正要和你们说。”李景拿着尸检报告,“林郎朗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天早上九点,真正死因是被人掐住脖子导致窒息,死后被断头。”

      “妈呀,这得是有多大的仇,下手这么狠。”魏东惊叹,摸出随身带的笔记记上这条线索。

      燕闲面部表情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波澜,棘手的案子他见多了,“季棠和那个女孩怎么说?”

      齐阳看了看沈水烟,抬手揉了揉眉心,他昨夜加班加点审讯季棠和茉负,声音带着疲惫,“季棠说他一直在屋子里,除了出门去了宗祠一趟,大家都可以作证,回来途中还遇到了队长和……”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水烟。”

      就这两天,他对沈水烟的好感在爆炸式增加,沈水烟就算什么都不做只站在那儿就够让人着迷。

      沈水烟和燕闲完全是两种风格,一个浑身带着戾气,眼神如鹰鹫般;一个翩翩公子,明眸皓齿。

      没得比,但是对于喜欢男性的齐阳来说,他选择了后者。

      “确实没错,从林郎朗的死亡时间来看,他们没有作案时间,而我们成了证人,是吧?沈顾问。”燕闲颇有意味地盯着沈水烟,他说着案情,但是心里却因为齐阳对沈水烟的称呼别扭。

      什么水烟旱烟的?叫得这么亲热,他认识这么久也只敢叫烟儿而已。

      于是他故意叫沈顾问,就相当于给了齐阳一个提醒。

      沈水烟不知道他的心思,就着尸检报告分析着:“季棠和茉负,一个年老,一个年幼,这两人并不可能如此轻易掐死一个成年男性。”

      魏东点点头,接着提出疑问:“可是鸡血怎么解释?难道作案的有两拨人?林郎朗死后再被那两人断头的?”

      “对对对,这样就能够解释得通了。”阮绵绵对魏东投以赞同的目光。

      沈水烟也做过这样的推理,但是,“动机是什么?为什么还要对一个死人下手,而且还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这与他们留下我们作证又是矛盾的。”

      既然当时留下燕闲和沈水烟做了他们的不在场证人,就不可能直接留下那么明显的证据,这其中到底还有什么是被忽略的?

      这一切似乎被一股力量在牵制着,他们都在被设计中。

      沈水烟思索了一会儿,对燕闲说道:“我们再去村里看看。”

      齐阳:“我也去。”

      听到这话,燕队长充分发挥了他作为队长关爱副队长的精神,“你已经熬了一晚,先回去休息,我们两个去就行。”

      燕闲这么一说,齐阳也不再说什么,答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开。

      其他人也都被燕闲安排了任务,所以去棠明村的事情就光荣地交给了燕队长和沈顾问。

      终于又得到一个两个人独处的机会,此刻燕闲的心里有些雀跃的,但是他依旧沉着脸,彷佛很纠结。

      监狱里。

      陈明望着天窗射进的一缕阳光,他知道自己就只是个替罪羊,但是他别无选择。

      这时,一个黑衣人走近铁门,声音冰冷,“把这个罪名咬紧了,不然你女儿会比死了还痛苦。”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陈明哆嗦着,他没有得到回复,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他只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导游,为了养家糊口四处奔波,但在昨天,林郎朗刚死不久,他收到了一段视频,视频里他六岁的女儿被绑在椅子上,关在一个满是刑具的屋子里,他的妻子已经晕倒到一旁。

      尔后他收到一条短信:自首,说于和和林郎朗都是你杀的,否则,你可以想象一下你女儿和老婆的后果。别想着报警,警察没有我们快,不信你可以试试。

      慌乱中,他选择了先去自首,只要他没法说出任何细节,法律就不会那么草率地定罪。

      不知道对方这样要求的目的是什么,不过这是目前他能够保住女儿和老婆的唯一选择。

      他看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陷入了沉思,也许这是报应吧。

      棠明村的传说能够传得那么火热,还不是得益于他拿钱办事给捧热的。

      现在也是因为这个传说来旅游的人死了,仔细追究起来,他逃不了干系。

      沈水烟坐在车里,看着一言不发安静开车的某人,为了避免尴尬,掏出手机细细扒拉着。

      “你的电话我再也打不通了。”开车的人看了一眼他的动作,终于出声了,声音中带着委屈,却没有任何抱怨,他从不曾抱怨过,只会在夜深时难过。

      这下沈水烟判断出来了,这个人一直在和他闹别扭,还是因为自己一声不吭断了联系离开七年。

      他抿了抿嘴,打开手机微信,“你的手机,给我一下。”

      “口袋里,自己拿。”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但是他从来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听话是听话,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使坏,手机在他左边的口袋里,沈水烟要想拿到就不得不伏过去。

      但是这也难不倒沈水烟,他不止身材修长,手也挺长,他微微侧身,纤细的手指一勾,便顺利拿到手机。

      这时,燕闲急速向左打了一圈方向盘,躲过前面的一颗大石块,沈水烟一不留神没有来得及收手,整只手撑在了他的双腿往上的部分。

      “你......”沈水烟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特别是听到了某人的一声闷哼。

      “小山村的路就是不太好走。”

      这正儿八经的理由,沈水烟也不好说什么,暗中用力捏了捏手机,赶紧坐直了身子。

      “别那么用力,会捏坏的。”

      到底是捏了他什么了?沈水烟咬咬牙,“好好开车。”

      “听话有糖吗?”

      沈水烟不说话。

      “以前听话都会有糖吃的。”

      沈水烟打开他的手机,密码还是以前那个。

      “还是喂到嘴里的那种。”

      沈水烟打开他的微信,扫了扫他自己的微信二维码,添加联系人。

      “还是嘴对嘴那种喂。”

      点击同意。

      “够了。”沈水烟把手机放回给他。

      “哦。”燕神兽现在整个人就是特别委屈,眨巴着眼睛,停车,看着沈水烟,“你还会走吗?”

      还会走吗?

      沈水烟被没由头地这么一问,停顿了一下。

      他点点头,走是要走的,带你一起走,回山海间。

      然而,这一举动在某人眼中却是另一层意思:他还会离开我的。

      这个意识就像一根刺扎在了燕闲的心脏上,他紧紧盯着沈水烟,脸颊两边的肌肉跟随他咬动牙齿的动作而紧绷起来。

      他拿起手机,径自下了车。

      留下不知所以然的沈水烟,沈水烟也只当是他癔症又发作了,跟着下车,往村里走去。

      棠明村自从出了命案后,村子里还是处于被拉警戒线的状态,村民们都呆在家里,其他旅客的行程也都取消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燕闲就像是在赌气一样,快速走几步停一下,感觉沈水烟跟上来了就又开始暴走。

      就这样,两个人走到村子的第二个交叉路口,有一个老妇人坐在路口边的大石头上,旁边有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在玩。

      沈水烟走上前去,“老人家,您怎么不和小孩呆在家里?现在外面不是很安全。”

      老妇人用手抹了抹满脸的褶子,缓声道:“曾孙哭闹着要出来玩,我在这里住了九十一年了,什么没见过?”

      “那……那个传说是怎么回事?您老人家知道吗?”

      “哪有什么传说?不过是季平老婆搞出来的幺蛾子,那个导游又一直到处说,才有了这么个说法。”老妇人用手杖敲了敲地面,情绪中带着不满。

      燕闲提出疑惑:“季平是谁?”

      “村长。”

      沈水烟蹲下身子,一副想要听故事的神情,问到:“老人家,您可以给我们讲讲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看着他一副好奇的样子,老妇人倒也乐意说,“大概是十二年前,来我们村子旅游的人很多,大多数是在假期来游玩,几天就回去了,只有一对夫妇直接就定居下来,一住就是就是一年多,孩子都是在村子里出生的。不过,这两人也是个短命鬼,没两年就死了,留下了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就是茉负?”沈水烟猜测道。

      “就是那个可怜的孩子,和季棠住在村口,说是能辟邪。”

      燕闲听来听去还是没有听出重点:“那和季平老婆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就出现了传说?”

      “你急什么?”老妇人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她是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说茉负是季平和那个女人的孩子,闹了一阵子,然后就传出来了棠明村阴灵选妃的事,大家都猜八成是她搞的鬼,为的就是不让季平接触到外地来的女人,那个导游每次带游客来都会讲这个事,讲多了,信的人也就多了。”

      燕闲还想要问为什么村里的人都不制止这件事,转头一想,在这个偏僻的村子,多数只剩下老人和妇人生活在这里,季平是村长,大家自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水烟听着事情的来龙去脉,眉头微皱,这整件事就是一个骗局,所有人都在局里,包括死去的人。

      他起身,“谢谢老人家,您陪孙子在这里玩,村里是安全的,没事。”

      说罢,他拉了拉燕闲的衣袖,“我们走吧。”

      “去哪?”燕闲挑挑眉,他刚刚所有的委屈和小倔强都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抓季平,回警局。”

      “你也觉得凶手是季平?”对于两人达成一致共识,燕闲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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