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青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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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楼被问的一怔，可此情此景，她忍不住点头：“算。”
莫轻寒看着她的眼神更亮了，这令萧楼有些不适应，可又对这位新认识的同学在国画上的鉴赏水平，生出些相惜之意，不忍让人感受到被冷落，遂转移话题道：“这首词，我更喜欢的是另外两句。”
莫轻寒已接过话头：“我猜，一定是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萧楼点头，这并不难猜：“是。”
“世人大多喜欢这两句，可我偏偏最喜欢第一句。”莫轻寒声音昂扬充满少年锐气，意气风发地道：“有时候，别人都说好的不一定好，自己觉得好，才是最重要的。”
萧楼被她话语感染，不由露出个浅笑，跟着感慨道：“是啊，你这话，倒是让我又想起了一本武侠小说中最后一句话。”
“诶，萧同学，你先别说，让我再猜一猜。”
她双手交缠负在身后，站在宿舍正中央轻晃腰身，少女的姣好身材显露无遗。
只听她忽地娇笑一声，抬起一只手臂在虚空中点指着：“有了，我想到了。”
“……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我偏不喜欢。”
她明眸中闪动着青春的光彩：“萧同学，是不是？”
萧楼被她连续两次猜中，心中生出怪异的感觉，只觉今日之相遇，既突然又令人惊喜，她情绪向来内敛隐忍，从未遇到过这般爽利明朗的女生。
一时之间，她感到无所适从。
可是那份契合，又令人忍不住想要回应。
顿了顿，她点头，却不接话，转移话题：“莫同学，请问你住在哪个宿舍？”
“你随我一起去认认门吧，你可是我的债主呢，那顿饭，我改天回请。”
萧楼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一碗米线罢了，相逢即是有缘，莫同学不必太见外。”
莫轻寒唇角翘起，似乎很开心，招呼萧楼：“走吧，我带路。”
萧楼便跟着她一起去了二楼，沿途二人交谈，这才得知她竟然也是国学院的，只不过是另外一个班。
莫轻寒领着她来到自己的宿舍里，这个点，她宿舍也一样没有人，萧楼好奇地走进去，发觉这个宿舍被装扮的粉粉嫩嫩，一看就是小女生住的地方，不像自己的宿舍，冷冷清清，四个人各自有沉迷的事物，压根没心思在宿舍内耗费心思。
“萧同学见笑了，咱俩宿舍一对比，就能发现你的是学霸宿舍，干净清爽，我的是学渣宿舍，粉红女郎。”
萧楼被她的话逗笑了，她发现这位学妹不止健谈言辞还十分风趣。
“关注点不一样而已，各有各的好。”萧楼想了下，给了个回应。
莫轻寒走到自己书桌前，伸出胳膊，犹如服务生引导食客：“萧同学，这是我的书桌，请随意浏览。”
萧楼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她的书桌，左侧书籍码放的整整齐齐，右侧放着个银白色笔记本电脑，沿着墙壁摆放有盆栽绿植文竹，水杯，小镜子，笔筒等杂物。
整个书桌收拾的清雅素净，看着十分舒适。
莫轻寒将隔壁室友的凳子拽过来，自己坐了上去又招呼萧楼：“萧同学，你也坐吧。”
萧楼在她凳子上端正坐下，莫轻寒则很随意地将手肘放在室友书桌上，以手托着下巴，偏过脸来同她交谈。
“萧同学，你平常几点去上课？”
“六点起床，七点出门，七点半吃完早餐，八点前到达教学楼。”
“真勤快，那你六点就起来了，怎么七点才出门啊？跑步去了吗？”
“不是呢，我都是晚上跑步，早起是为了练字。”
“噢，你真勤奋好学，那我以后可以和你一起去上课吗？”
萧楼有些奇怪：“我们不是同班，课程时间估计也不一样，你怎么不和你室友一起去呀？”
一般来说，室友都是同年级同班同学。
莫轻寒说道：“哎呀，偶尔换个人一起去上课，我会对课堂更加期待，这样有助于我的学习。”
“天天一尘不变，闷都闷坏了。”
是这样吗？萧楼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理由实在是新鲜，不过这位新认识的同学，感觉不错的样子，她不介意一起去上课，遂答应下来：“好，那明早七点，宿舍楼门口见。”
莫轻寒高兴道：“一言为定，放心，我不会迟到的。”
萧楼看了看天色，估摸着应当已经夜晚八点了，便道：“莫同学，我该回去了，明早见。”
“萧同学，你是要回去作画吗？我知道以你的国画功底，必然下了苦功，恐怕每天都会练笔吧？”
萧楼点点头：“是呢，梅花香自苦寒来，我本身也喜欢国画，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她说着站起来，主动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莫轻寒同学。”
莫轻寒握住她手掌，笑意盈盈：“很高兴认识你，萧楼同学。”
两个人就此道别。
萧楼走下楼梯，突然觉得心情有些曼妙，今天认识的这个新朋友，交流起来非常舒服，这是她从于萍萍、其他室友以及同班同学身上，都未曾体会过的一种契合。
***
第二天一早，莫轻寒果然早早到来。
她抱着书包，站在敞开的宿舍门外：“你好，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萧楼一看是她，连忙将人迎了进来。
于萍萍偷偷戳了戳她胳膊：“这是谁呀？你啥时候勾搭的妹子，挺漂亮嘛。”
萧楼无奈地笑了笑，并不打算理会她这个八卦。
不过莫轻寒留意到两人的小动作，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主动朝着于萍萍伸出手：“你好同学，我叫莫轻寒。”
于萍萍没料到她这么主动，有些错愕，慌忙伸出手与她握了握：“你好，我叫于萍萍。”
萧楼这时已经收拾好今天课程所需的书本，当即招呼二人一起出门。
在宿舍楼的餐厅里匆匆吃完饭，三人骑着自行车，沿着小河前行。
萧楼的大长腿使劲蹬着自行车，身后的莫轻寒搂着她的腰身，沐浴在清晨的凉风中，十分欢快。
“萧同学，你车技很好哦，我平常都不敢坐自行车，总是怕摔倒，可是你骑的好稳当，让人很安心。”
萧楼心情很好，笑道：“你是不是被人骑车带着摔倒过，所以害怕？”
“你怎么知道？”
“很容易就猜到了，这大概是被车载摔倒后遗症吧。”萧楼胡诌了个词。
“哈哈，好吧，我假装相信。”莫轻寒一语双关。
于萍萍骑着自己的自行车，与之并行，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莫轻寒，与室长交谈甚欢，她产生了一股奇怪的抵触心理。
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
不行，等会上课时，一定要好好问一问室长，哪里认识的这个人，跟个狐狸精一样。
“对了，萧同学，你周末应该会有休息时间吧？”
“嗯，我周六下午没有课。”
“那么，我周六下午回请你，可否约上你美丽的室友们，我来到大学后，以前的朋友都不在身边了，很想多认识一些新朋友，于萍萍同学，你也一起来吧？”
“这，真的没必要，就是一碗米线……”
萧楼话还没说完，莫轻寒就打断了她：“萧同学是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吗？”
这话让人不好拒绝，萧楼只好答应下来，还顺带问于萍萍：“萍萍，你也一起去吧，莫轻寒人挺好的。”
于萍萍有些气闷，不过她不想落萧楼面子，便点了点头。
***
因为一路都没有单独说话机会，直到课堂上，于萍萍才得以与萧楼传写小纸条。
“你怎么勾搭上的那个莫轻寒？从实招来。”
萧楼有些无奈，这八卦心太重了。
“她是我们同学院的其他班同学，人挺好的。”
“好在哪里？”
这句话问的萧楼一时语塞，她不由想了想，写道：“开朗健谈直爽吧。”
“我看你就是见色忘友。”
“胡说八道。”萧楼将纸条塞过去后，就懒得搭理于萍萍了。
于萍萍将所有纸条都收集了起来，默默收进自己的书包。
于萍萍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第一眼有些讨厌萧楼，却又偏偏总爱去注意她，留心她的一举一动。
同在一个宿舍，萧楼总是不爱说话，而且于萍萍主动找她说话也好像欠她似的。你说十句，她回一句，还没头没脑的。虽然不想理她，可一个宿舍里，总有这事那事需要交流，何况于萍萍和她上下铺，连她们的书桌也是挨着的。
在那样陌生的环境里，就像一个很大的世界，四野茫茫，以前的旧友都已不再，结交新的朋友来一解心中寂寞抒发情怀是当务之急。
而宿舍里四人中，唯一让于萍萍觉得够格让她结交的只有那个难开金口的萧楼。于萍萍经常看见她一个人在书桌前练字、作画、看书或者发呆，但就是很少与大家交流，她甚至可以整天整天发呆，一句话也不说，除非需要，否则很少主动开口。
在年轻的心都急需友情的时刻，萧楼紧闭大门。
于萍萍一直以为萧楼对所有人都这样，可是今天，她发现了不一样。
这个莫轻寒，让萧楼变得善谈了。
这个发现，令她有一丝丝，奇怪的嫉妒。
自己用心想要获得的友谊，别人好像很轻松就得到了。
***
大约世上当真有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在室友和同学眼中冷淡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萧楼，与莫轻寒相处的十分融洽。
这份友谊在于萍萍的闷闷不乐中，快速地升温。
两颗年轻的心总是不甘寂寞的。莫轻寒经常来宿舍找萧楼玩，和她一起去上课，一起吃饭，一起走路，一起聊天，一起看书，一起逛街，一起嬉戏。
考虑到她不会骑车，萧楼主动揽下了这个担子。
淮南大学坐落于知名古都淮海，靠着城墙边，而传承千年的古城墙便成为了这座历史悠久的大学校园的院墙。
两人在黄昏时来到城墙下的空地，萧楼扶着自行车，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蹬上踏板，小心翼翼地向前骑去，再慢慢松手。
莫轻寒快活地滑行着，另外一条腿跨坐上去，可是不一会儿，车子就开始歪歪斜斜。
颤颤悠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啊啊啊，萧楼，要倒了要倒了，快来救我。”
她尖叫着，发出小女生的惊惧嗓音，引得萧楼暗自好笑，只好快步跑过去扶住她。
莫轻寒直接扔掉自行车，扑到她身上：“我不要学车了，太吓人了。”
“那你以后怎么办？”
“不是有你吗？你可是我朋友，以后每天载着我就行了。”莫轻寒理直气壮。
“可是，我有时候和你的课程不一样啊。”
“那你等一等我，或者我等一等你。反正骑车太吓人了，我不想学。”
萧楼十分无奈，不过她想起自己小时候在打谷场上学车的情形，不由自主笑了，那时候拼着一口气，要先于小伙伴学会，当真是摔了不少跟头。
她瞥了瞥莫轻寒，嘲笑道：“行吧，莫大小姐细皮嫩肉的，吃不了这个苦头。”
莫轻寒斜觑了她一眼，就当是对这句调侃的回复，而后道：“你不是一直说，淮海的大街小巷十分有特色吗，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逛一逛？”
“可以啊，我初来时就已经逛遍了，正好给莫大小姐做个导游。”
莫轻寒暗暗撇了撇嘴，心道，我当然知道你早就逛遍了。
***
莫轻寒的母亲是高中教师，她随母亲转校而来到这个城市，顺利考进这座城市的最好学府，然后又因为自己的爱好报考了国学院。
其实对这个城市莫轻寒要比萧楼熟悉多了，她与萧楼的相识早就在进行着，但是不爱与人交流的萧楼从未留意到她在她生命中的出现。
莫轻寒还记得她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个日子。
那时她已经在这个城市呆了三年了，刚刚进入大学没多久，和萧楼是同级，但是她们彼此并不认识。
莫轻寒趁着周末，在街道上溜达，就在某一条破破烂烂的街上，中午时分，行人最少的时刻，她因为想找一条据说有古迹的小巷子而迷路。
那时她又累又饿，身上的钱包被公交车上的扒手偷去，但她又不愿意返回，硬撑了一个上午也没有找到听说中的巷子后，她有些气馁，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溜达，那条街太偏僻，居然连出租车也没有，莫轻寒只好一步一挨的往前继续走，希望走完这条街能找到出租车。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个女孩子，莫轻寒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女孩子却没看她，自顾自地走了，等她们擦肩而过的时候，莫轻寒才想起来问路，于是转回身一把抓住身后的女生，迫切的问：“你知道状元巷怎么走吗？”
萧楼被她抓住衣服，才回身来看她，见到这个女生晒的满脸汗水，脸色疲惫不堪，顿了顿，将口袋里的纸巾递过去。
“擦擦吧。”
莫轻寒感激地接了纸巾。
萧楼想想又将手里的矿泉水瓶递过去。
“喝水吧。”莫轻寒反倒被她搞的不好意思起来，不过那时确实渴了，毫不客气的接过来咕嘟咕嘟的喝了个精光。
“去状元巷怎么走，你知道吗？”莫轻寒见她准备走，赶紧抓住机会问。
萧楼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跟着我走。我带你去。”
莫轻寒怔了一下，停住了脚步，这个女生要她跟她走，安全吗？她有些犹豫。
望过去，撞上萧楼的眼睛。
那一对眸子安静的好象天地都不存在，却又保持了冷漠的疏离，那是可以穿透人心的安静，看的莫轻寒不由自主的点头。
萧楼见她点头答应，抬脚就走，自始至终再没说话。
莫轻寒跟在她后面，萧楼走的有些快，她有些跟不上，脚有些痛了，一定是鞋子磨脚。
莫轻停了一下，想让萧楼歇一会，但是看到前面一声不吭只顾走路的人，忍住了。
太阳焦躁地照耀着柏油路，热腾腾的气息从路面蒸发出来，让莫轻寒有些发晕，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她坚持住了，至少不能在那个带路的女生面前丢人。
不知道那条巷子到底有多远。莫轻寒只记得转过了足有两条街，她停下了。
“喂，等一会。”萧楼没有回头，但是前进的脚步停下了，莫轻寒连忙跟了上去，与她并肩。
在转过了又一条街后，萧楼停住了，面前是一条巷子的入口。
“到了。”
“就是这里吗？”
“嗯。”
莫轻寒大大的喘息了一下。刚准备道谢却发现萧楼已经转身走掉了。
她在后面急的大喊：“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呀？”
萧楼没有回答，她很快就消失在莫轻寒的视线里。
也许别人会怪她如此冷漠。但这世上偏偏有那么一种人，虽然她们是最容易助人的一类，但她们不会用熨贴的方式去帮助人，这种人天生的孤僻性情和那生来就被隔离的成长经历使得他们不懂如何用一种让人高兴的方式帮助对方，往往在他们忘我的帮助对方后，却落下被对方厌恶的恶劣印象，这不是他们的错，他们本意是十分善良的，只是方式不对而已。
萧楼正好是这样一个人。
莫轻寒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直到某一次，在国学院的必修课上，她再一次见到了萧楼，原来，她们竟然是同学院同年级的同学，她骤然感觉到缘分这个东西真的存在。
莫轻寒带着那种找到恩人的激动心情，主动与萧楼搭讪，但是萧楼已经不记得她了，她将她忘的一干二净。
她很不幸地遭遇了萧楼的冷淡，莫轻寒一气之下决定再也不理睬她。
可是，每次必修课，她都能看见她，下课后，她留意到萧楼总是仔细认真地整理着笔记，最后在室友的不断催促下才离开教室。
那副专注认真的模样，当真少见。
这个人很独特，莫轻寒想着，心里涌出一股不甘的念头来，又忍不住开始关注她，打听她，对她的了解越来越多，反而越来越想同她认识。
终于，在某一次选修课之后，她路过某个教室，再度遇到了萧楼，她决定换个方式搭讪。
***
“想什么呢？我们回去吧。”
“没想什么，走吧。”莫轻寒回过神来，她并不打算现在就告诉萧楼她们的初遇，她要等她彻底成为自己的至交后，再把这件糗事拿出来狠狠数落她。
哼。
萧楼扶起自行车，两人顺着枫树林荫道往宿舍而去。
莫轻寒挽着她的胳膊，说道：“你出师后，可不可以为我画幅画？”
“咿？”萧楼轻叹了一声，她再次从寻常话语中，感受到了莫轻寒对于国画的深研。
不由地问道：“你家里，是不是有长辈精通此道？”
莫轻寒伸手将鬓边碎发理了理，露出白嫩圆润的耳垂，解释起来。
“我妈妈是才女哦，唐诗宋词元曲样样精通，不过，她身体不太好。”莫轻寒说着声音低了下去，不过马上又开心了起来：“你知道我妈妈为什么给我取这个名字吗？”
“因为你是冬天出生的吗？”
“嘿嘿，因为可以上小楼啊！哈哈！”莫轻寒捉狭地笑了起来，还快速地跑离。
留下萧楼目瞪口呆又无可奈何地瞧着她，自从两个人熟悉之后，她发觉到，莫轻寒娴静淑雅的外表下，其实特别的调皮捣蛋，而且还焉儿坏焉儿坏的。
“好啦好啦，不逗你啦。其实是因为，我妈妈生我时，爸爸正在给她朗读宋词，刚好读到这一句，妈妈就说‘我感觉快要生了’。”
“然后我出生十分顺利，妈妈没受太大痛苦，爸爸觉得我与那句词有缘，就干脆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我觉得，你应该叫莫捣蛋。”
“好呀，你也戏弄我？”莫轻寒作势靠近来捏她耳朵。
萧楼直接跨上自行车，一个滑行，跑出老远。
两人一追一跑，气喘吁吁回到了宿舍。
“萧楼，你回来的正好，你室友说，你语文功底特别好，高考语文得了满分是吗？”
推开宿舍门，屋里站着不少人，几个室友竟然都在。
问话的隔壁宿舍的刘文静，是她们国学院的同班同学。
萧楼愣了愣：“是。”
刘文静眼睛一亮：“那正好，王老师推荐了一份家教，要我找合适的人选接下来，我听于萍萍说，你有打算勤工俭学，那刚好，这份家教你来做？”
萧楼感觉有些突然，不过也没有拒绝。
她家境清贫，大一的学费还是家里凑出来的，大二的学费，估计还要争取助学贷款，闻言问道：“是几年级的学生，需要我教什么课程？时间安排不能和我课程有冲突。”
刘文静道：“那当然了，咱们肯定是学业为重，是高三的学生，18岁小女生，语文成绩很差，你去给她语文补补课，课时费很可观，而且如果考试分数有上升，家长还有额外的奖励。”
“哇哦，刘文静，这么好的家教，你自己怎么没接下？”旁边的王欢接了一句。
刘文静顿时有点支吾起来，勉强解释了一句：“你们知道的，高中生刚进入青春期，有点叛逆，我这个暴脾气，可受不了。”
她说着看向萧楼：“不过嘛，萧同学一向沉稳，应该没问题。”
“怎么样，要接下吗？如果你同意的话，我马上回复，然后这周开始，你就可以去上课了。”
萧楼想了想，又问了几个问题，而后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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