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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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后排是何媛的帆布袋，挺占地方，最多只能坐下一个人。
此刻张晓爱可怜兮兮地蜷缩着身体，但精神焕发地盯着前面两排。
尤其是坐在赵林旁边的那个依依。
说实话，车门一打开她就被惊艳了，瞬间以为进入了哪个拍摄现场，她自认一中千里眼，看遍了Z市所有中学的帅哥美女，这么多年也就勉强挑出来了几个人。但这人竟然比她认为的一中校花黎清画还要更美一阶......但是怎么那么喜欢动手动脚？
再好看也不能动手动脚！
眼瞧着又要摸上赵林的脸，张晓爱忍不住伸手隔开，这一举动让秦衾皱眉望过来。
像是挑衅，下一秒，赵林被人挑着下巴转过来。对面的人笑盈盈，微凉地指腹在她脸上徘徊，然后收紧。
因为被捏了下脸，赵林的嘴角也被拉了起来。
她疑惑地伸出手，敷上正捏揉她脸颊的手腕：“依依姐姐？”
“没事儿”秦衾瞥见后排女生气鼓鼓的脸颊，心情愉快收回手。
女孩看着挺瘦，脸颊上却有奶嫖，侧脸时那地方鼓起来一团，看上去很好捏，秦衾每看一次就手痒。
她这一套没来由的举动，女孩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头沉思一下，然后温顺问道：“姐姐，你是不是饿了？”
配上那脸颊上被捏出来的红印，乖巧极了。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但眼神瞥到后排，秦衾笑着点头：“今天做了一天的车一直没吃饭，现在确实有点饿了。”
还没等女孩答话，副驾驶上递过来瓶酸奶。
“这里还有一瓶酸奶...”何媛打着商量，“依依，要不你们三个分着喝完？”
“好啊”秦衾伸手接过递给赵林。后者顺从地开了盖子，又把瓶子递给她。
秦衾盯着递过来的瓶子呆滞两秒，伸手接过，仰头喝了几口，胸前被递了一包未拆封的薯片盒。
赵林把薯片放到她腿上，“我和小小在路上吃过挺多零食了还不饿，这些姐姐都吃了吧，先垫一下，我们马上到家。”
秦衾咽下一口酸奶，冲张晓爱笑了笑：“谢谢小小。”
张晓爱：“......”
她抱紧怀里的书包，在心里默默吐槽，长得好看的是不是都有些心眼？
薯片盒也提前打开了，放在她身上时盒子下还垫了一片纸巾。这种被人妥帖照顾的感觉让秦衾眯起眼，她捏了捏眉心，左右手都被占领，她也闲了折腾赵林的心思，默不作声地吃着零嘴。
这女孩倒是和...刚上车前看到的不一样，像是一种错觉。
秦衾低头一片片吃着薯片，身旁便伸过来一只手帮她把滑落的肩带扶好，又把毯子包紧。
秦衾看过去，只见女孩垂着眼，过路的灯光一闪闪照在她的侧脸，她的睫毛极长，黑黑地眼睫遮住半边眼睛，光线在眼眶里跳跃闪烁。
伸过来的手指很热，按在秦衾的肩膀上，像一团降落的火焰。
那种感觉又来了。
违和感。
可转眼间，对方就低哞，帮她抚平腿边翘起的毯角，抬眼间扬起微笑，乖巧且温顺。
车子停在巷口。挺晚的时间，巷口早就没人了。
李叔本身想帮他们把行李拿过去，被何媛推着又回到车里，好说歹说开车走了。
张叔也跟着在车里冲他们扰扰手。
张晓爱拉着赵林的肩膀，“我跟林林说好了，今晚上一起做作业睡觉。”
“好啊。”何媛自然没说什么。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巷子里走。走到半路，巷子里就陷进黑暗里。
秦衾摸了把手机，才想起来自己穿的是连衣裙，她那个随身带的包包放在行李箱上。
而行李箱是赵林帮她推着的。
她转过身摸着黑，往后边走去。这路极不好走，跟车上那时一样，一不小心就一个坑。
还是水坑。
秦衾脚下慢步，却还是不留神的踏进水坑里。身子失了平衡向一边摔去。
她应激轻喊一声，半边身子都倒在温热身躯上，还没醒过神，那人就退后一步，生硬地拉着她手腕剥离开来。
秦衾独自站好，却不不敢动，不多时旁边就竖起一束光亮。
何媛举着手机，急匆匆地扶着她：“没事吧？”
秦衾：“没事。”她脸色难看，衬着光亮看了眼周围。离她最近的赵林上前一步，“姐姐，先出来吧。”
秦衾喊道：“别动我！”
四下无声，旁边的张晓爱也被吓了一跳。
水坑不算深，但没过了一半鞋身，浑浊的水流沿着压力上涌，窜进她的鞋袜里。
秦衾惨白了一张脸，“我不动。”
“你什么意思呀？”张晓爱莫名其妙。
大晚上了，不说她跟赵林上下搬货多累，就说何姨她俩坐车这么久了，个个都精疲力尽，眼看就要到家了。这人干什么呀？
她看了眼水坑，又不是多大的，怎么整的像是落水一样？
何媛眉头一跳：“依依...”
“巷子里的路灯坏了还没修。”赵林边解释边弯下身。秦衾低头看着她，下一瞬脚腕被人抓住，一点点的抬出水坑。
那种湿漉漉的感觉，很恶心。站稳之后水流就在脚心处来回窜动，像是...有人轻挠着。
恶心。
秦衾：“脱了。”
刚想起身的赵林身形停歇。
秦衾一刻也忍不了，“把我的鞋脱了！”
“依依。”何媛知道她的老毛病又犯了，“马上就到家了，忍一忍，这路上不平整的什么都有。”
她看着女生冷白的脸：“要不我扶着你，咱一点点走。”
秦衾像是听不到，直盯地面上照亮的圆点，“脱了。”
眼看着何姨要弯下身，张晓爱轻啧一声：“你自己脱呀？你使唤赵林和何姨做什么？”
她刚想再说，就见赵林伸出手，将秦衾的一脚抬起，脱掉鞋子，露出白袜。
没等秦衾在说话。赵林伸出手指勾住袜子上方，把袜子也脱掉放进板鞋里。
跟秦衾这个人不一样，露出的脚看着憨厚，胖乎乎，脚底泛起一层粉色。
赵林握着脚腕顿了顿，提起腿膝，抿着唇将它放置在上边。
赵林：“小小，去我家一趟，把拖鞋拿过来。”
她刚想伸手摸上脖子，又下意识停下来，“钥匙在我脖子上，来取。”
张晓爱看着抵在她膝盖上的那只脚，这姿势怎么看怎么怪异，“真去拿呀？”
赵林冲她轻点头：“快去。”
“烦死了。”张晓爱一跺脚，上前取过钥匙，“什么破事！”
秦衾在这声骂语中醒过来，脚腹上抵着一处干燥温热。蹲着的人将行李箱拉过来，推到她身旁。
“先坐下来吧。”
女生嘴角泛起的笑容似是蛊惑，她顺从地坐下，另一只脚被抬起来。
何媛：“木木，我来吧。”
“没事。”赵林利索的脱完鞋袜，又放在腿膝上，这才抬头和秦衾的目光对上，后者眼神迷离，像是毫无抵抗的猫咪。赵林笑了笑：“之前帮奶奶洗脚也是这样。”
何媛听这话后脸色沉下去，没接话。
奶奶？
秦衾回神，眉眼间带着疑惑。
虽然她知道女孩可能没这意思...但是...
她像奶奶？
她一个年轻貌美，甚至未成年，是哪一方面让这小鬼想起来奶奶?
秦衾轻踹了一脚赵林，然后一脚尖及地，一脚靠在上边，竟是理都不想理赵林。要不是帮她脱了鞋，秦衾估计这回都要骂出声。
赵林倒是没说什么，好脾气地站了起来。她穿的是牛仔裤，这一沾水，膝盖处的水痕极为明显。
水痕是一个大团围着是几个小团，看上去像个厚实的猫爪子。
没过一会，张晓爱带着拖鞋过来了，这地黑乎乎看不了多清，她打眼一看挺干净的，就顺手穿上。
一旁的人要拿起来那双鞋。
“扔了。”秦衾说：“我不要了。”
到家一顿折腾，秦衾瘫在沙发上不想动。何媛在冰箱里挑食材，给她递过来一杯水：“依依，我看了看冰箱没有肉，今晚上咱简单吃点好吗？”
“行呀。”秦衾喝了口水，“何姨你随便做点吧。”
何媛应了声，去整理食材。
秦衾大躺在沙发里四处望望，这房子挺小，家具也老，但胜在干净，也算个独家小院。刚进门时那小孩就和女生打声招呼后就去了二楼。
那个叫小小的女生，上楼梯时还转过来瞪她一眼。小孩子小脾气，她也冲女生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入魔了？”张晓爱压着抱枕：“单膝下跪，你以为在演偶像剧呀？”
赵林手上不停：“如果我不这样的话，跪下的就是我妈妈。帮她脱鞋的也会是我妈妈。”
张晓爱：“......”
张晓爱：“什么走向？就偏要帮她吗？我不明白了，她没手吗？她说话那调调就让人很不舒服。”
赵林找好衣服，脱了上身衣服，套上睡衣：“也不早了，顺着她意思早点回来也好，你不是要看节目吗？明天还要上课。”
“真魔幻了。”张晓爱低声说，“我第一次见这场景。”
赵林笑着看她一眼。
张晓爱气呼呼地抬起脚：“我不管！你也要帮我脱一次鞋。”
赵林拿着脏衣服轻抽在她腿上，“别闹了，我去洗澡。你先看着吧。”
“...那你快点回来。”
“好。”
瞧人走远，张晓爱偷偷摸摸把书包里的零食倒了满床。又抽出来几盒贵的吃食拉开柜子，放了进去。
上次放的已经吃完了，张晓爱检查了一遍欣慰地点点头，飞奔到电脑桌，打开视频软件。
今天可是选秀最后一期成团之日。她看好的‘女儿’卡在出道位不上不下，今天专门拉着赵林一起把这个追完。
雪风：快说呀，小公举。
今衣：我累死了，不想说。
雪风：...怎么着？谁惹我们小公主生气了。
今衣：......你。
雪风：？？？
厨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油声，秦衾直起身，低头看着双脚。
拖鞋是深绿色的，穿上去竟然有点大。
那小孩明明站起来比她还低个半头，怎么脚比她大，秦衾怼了怼脚站起身，慢慢地在房间里逛着。家具是木制品的较多，她凑近闻了闻，竟然是檀木的。手工质地也不错。
“那是紫檀木。”身后传来声响。
秦衾转过身，刚洗完澡的女生头上挂着毛巾，露出的脸又小又白，眉眼间的水滴滴答落到鼻尖上，蜿蜒出一片水渍。
赵林走近，“屋里的木质家具都是我爷爷做的。”
“紫檀？”秦衾说：“现在市面上自从清代以后都是碎材，几乎十檀九假，你爷爷倒是好运气。从哪弄的？”
秦衾家里也有一个紫檀桌，老爷子每每没课，下午就会坐那小饮一杯。小时候她划了下桌子，被唠叨到大。
女生站到她旁边，伸出手指，像是轻抚，秦衾才发现她的手指细长，手掌也大。
极品。
她心里默念道。
赵林听不到旁边人的心声，她沿着纹路轻抚，目光深沉：“爷爷当兵前是个木工。帮了不少大官做家具。有些剩余木材他就收起来，来来回回攒了许多，才有了足量的，也只有这张座椅是紫檀,因为奶奶很喜欢紫檀。”
毛巾里湿乱的头发搭在鼻梁上，秦衾侧过脸，这个角度能看见女生眉间一记小小的痣，又像是胎记，圆圆地伏在眉头，眼睑下垂，长睫毛像似羽毛轻颤。
温和又沉静，清淡的像池中莲。
盯得太久了，被盯的人抬起头，也望过来。
秦衾说：“你是初中？”
赵林顿了顿，不知道话题怎么转到这里：“对，初三。”
秦衾轻吐一口气：“好吧。”
也许是小孩说话行事太过于成熟，她总是会觉得对方和自己一样大。
“木木，洗完澡了？”何媛端着做好的菜放到桌子上：“马上吃饭了，今晚先随便吃点。”
赵林点点头，“我去喊小小下来。”
而且还是何姨的孩子。
再对胃口也不能对窝边草下手...秦衾冲着上二楼的身影摇摇头。
太可惜了。
吃完饭后终于收到秦朗的电话。
秦衾坐在院里的秋千拍蚊子，听着电话里的人唠叨。
“在那里待着，一个星期后去接你。”
秦衾皱眉：“又出任务了？”
“...依依，要听赵妈的话，也收收你的性子，别惹事，给人家添麻烦。”
秦衾：“说好了一年三个任务，你老了秦队，能不能别以为自己还二十。”
“慢着。”秦衾琢磨出什么，“老爷子也没给我打电话，他是不是也去了？”
“...”电话里停了会儿：“这边出了个新研究，他过来看看。”
“好啊。”秦衾气笑了：“合着我今不走也行呀，一个两个跑的也挺快。”
“......你乖乖地，过几天就派人去接你。好了，先挂了。”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了。
秦衾盯着漆黑的屏幕，“有本事命令人，有本事继续打呀？挂那么急...”
“啪”
被拍的蚊子爆了一大团血，秦衾啧啧两声，举着手往屋里进。手机又亮了起来。
雪风：你逃出去这事没跟枕弟说吗？
秦衾一个手打字吃力，就发了个句号过去。
雪风：他去军队的夏令营了...
秦衾洗了个手，又慢条斯理的擦干净腿上的血迹，那里已经鼓起来一个大包。
有点痒。
她看见周雪枫发的这句话一阵无语。她还真忘了，顾梓枕这个人现实生活中就很没有存在感，网上竟然出奇的也是。她来来回回刷了这么久的朋友圈，连李莹那个做作的自拍她都发了个表情嘲讽。就偏偏忘了顾梓枕...
今衣：祝他安好。
军队的夏令营去了不到结束是出不来的，顾梓枕这一个暑假白折。
行李箱已经被拿上去了，秦衾刚洗完澡，来时候没装上自己那套化妆品。秦衾想了想，打算明天去买点回来。
这地方她不准备多待，秦朗自己都跑了，有什么资格管她？
也不知道卡解冻没。
屋子在二楼最里侧。挺大的，但家具不多，里边还贴着旧旧的“囍”字。
路过赵林那间房时，灯还在亮着，门没关严，何姨那个棕色的行李箱露了出来。
秦衾挠了挠腿上的包，推开门。
何姨拎着箱子站在外侧，书桌上的电脑传出一阵阵音乐声，那个叫小小的躺在床上，手里握着瓶牛奶，正半倚在赵林身上，两人望过来。
倒是挺热闹的。
秦衾：“何姨，有喷剂吗？我被蚊子咬了好多包。”
何媛说：“我没带回来，木木...”
“我这里有。”床上的女生应下来，她把书桌上的花露水递给秦衾。
“行。”秦衾拿着瓶身，正打算转头就走，但又想起来那一箱的衣服。
原本以为赵林是和自己差不多，总归一个风格，可现在看来这些衣服并不适合赵林。
“何姨。”秦衾说：“你要不再等等？”
何媛刚向前推行李箱得手停下来：“什么？”
“怎么了？”赵林问道。大约是她俩一个接一个过来，还站在人家屋子里窃窃私语，看上去确实有事。
秦衾还没拦住，就听见何媛回答：“我给你买了点衣服。”
何媛边回答，边把箱子打开。
满当当地衣服露了出来，床上的张晓爱也好奇地坐到一边。
何媛有些局促，她随手拿起一袋，塞在赵林手里：“这些都是按照你的码买的。你有空试试看合不合身。要是不合身咱可以再去换...”说一半她想起来这衣服被改过，估计也换不了了。
“DNC？名牌呀”后一句张晓爱是低声凑在赵林旁边说的。
这牌子...旁边这位祖宗也穿，张晓爱悄咪咪看了眼门边的女生。
刚第一照面印象最深的除了那脸，就是那身裙子。她追星这么久了，对名牌东西都有些了解。那裙子她家女儿也穿过，还挺贵的...
赵林垂着眼，手里的透明袋里，装的是黑白格子的裙身。她捏紧袋子，用手指摩擦两下。
“不过...何姨...”张晓爱：“林林现在不太适合穿这种衣服。”
赵妈翻找的姿势一顿，像是做错事一样搓了搓手站起来：“是我没问清楚...”
“没事。”赵林把手上的衣服放到床上，抬眼笑道：“等我之后头发长了穿。”
张晓爱惊讶地看了眼赵林，她这头发都剪了几个月了，每回长了就去修理，也不是没问过她，她当时就说，以后都不留长了。
秦衾瞧了眼尴尬的气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娘俩能聊个天都这么一板一眼，拘束成这样，但毕竟接下来还要待几天。
她拿了新鞋盒，递给赵林：“衣服穿不成，就先看看鞋子。这板鞋穿着很舒服的。”
“TID。”张晓爱吸了口凉气，又凑到赵林跟前小声说：“比刚那件衣服贵个两三倍。”
赵林不懂这些来数，她拿出鞋子试了试，刚塞进去就停住了。
“怎么了？不合脚吗？”耳边响起对方紧张又局促的声音。
赵林穿好鞋，走了两步，“没事，新鞋子都是这样，穿穿就好了。”
何媛松了口气，“那就好，这箱子都是给你买的，就放到你这里了。试试看，好看了就穿。”
“好。”赵林笑道：“谢谢妈妈。”
何媛也满脸笑容：“那早点休息吧，你明天是不是还要上课？”
“恩，早自习挺早的。”
“我起来给你做早饭。”
“可以吗？”赵林看了眼时间，“我们早自习六点的。有点早，你们今天坐一天车了，多休息会儿吧。”
“不用。”何媛把箱子往柜旁放好：“妈天天起早的，不碍事。”
“那好，谢谢妈妈了。”
“这有什么？那我去睡觉了，你们看一会儿就赶紧睡吧。”
赵林：“好。”“好嘞。”张晓爱跟着应道。
等何姨出去，秦衾倚在门框上，盯着赵林的那双脚。何姨看不出来，她倒是一眼看出端倪。
赵林：“依依姐姐。你还有事吗？”
秦衾轻抬下巴点点她的鞋子：“穿不了就算了。”
赵林笑意微顿，又摇摇头：“没事的，穿着穿着就好了。”
她脸上的笑容过于烂漫，像是得到什么很好的东西。
秦衾一时噎住，她转身出门：“随你。”
刚才还闲操心人家母女俩之间的关系，现在看来有个屁担心的。
就算很久没见了，也到底是母女。
“让我看看。”张晓爱掰着她的新鞋，“是小了一码。挤不挤？”
赵林吃力地把鞋子脱下来；“多穿几天吧。”
“你妈怎么买的。”张晓爱稀奇道：“怎么能买个什么都没到点上。”
赵林置若罔闻，她把手里的新鞋整齐的码在书桌旁。用手指碰了碰鞋帮，眼睛亮晶晶地：“心意到了就行。”
“哇！”张晓爱从床上跳起来，指着电脑：“我女儿出道了！！！！”
她从床上跳到赵林旁边，激动的抱着对方摇晃：“嗷嗷嗷！开心死我了。天呢，女儿太不容易了，呜呜呜...”
赵林揉了揉她的后背，听见对方哭腔，笑出了声：“好了。”
“开心...”赵林看了眼柜旁的行李箱。
她今天...也很开心。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