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男友一起快穿了》白桃芋圆

10、第 10 章

　　虽说何娇娇来到这个叫凤城的地府半月了，但她还是没有机会出去逛一逛。
　　每次要拔腿就跑逃出西门的时候，总有家丁、护卫、嬷嬷、丫鬟们追赶着。
　　这些下人尤其团结，甚至小如去打点守卫都没用。
　　“气死了，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我已经好了！”何娇娇气愤地丢掉包袱，里面藏着不少金子和银子。
　　“小姐病好了，就可以出门了。大小姐，您还是再忍忍吧。”小如连忙拾起地上的包裹。
　　病好了，就可以出去？
　　何娇娇突然眼前一亮，心生一计！
　　只要医生说自己病OK了，她何娇娇不就可以出去玩耍了？
　　好主意！
　　“小如，把医生叫来，就说复诊。”
　　“小姐，昨儿个方医生刚来过。”
　　“他哪回来嬷嬷没给他金葡萄？你去叫他，他肯定巴不得立马飞来，寻这些赏钱！”何娇娇拍了拍桌上的包袱。
　　白妙如没办法，遣小丫鬟宁儿去方府一趟。
　　何娇娇不知道的是，方府并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并不在乎何府这点赏钱。
　　方医馆每到换季都是最忙的，总有贪玩的儿童感染上外界的瘴气。
　　方士杰正在给一个扎着两个短发的孩童针灸。
　　那针又细又长，在后脖颈处刺入三分，具有调和阴阳的作用。
　　方家号称百年神医氏族，连续五代都是凤城最德高望重的大家之一。
　　果不其然，方士杰很傲气：“你家小姐昨日便诊过，还需医治请去门口小童那里预约。”
　　“医生，我家小姐请你去，你怎地能不去？”
　　丫鬟宁儿即使自报自己是何府的丫鬟，方医生没有丝毫耐心搭理。
　　“谁让你们放她进来的？没看见我在诊治？拖出去。”
　　“欸?方医生!方医生！真的是我家小姐命我来找你的！”宁儿仍然不死心，可惜已经被医学官的几个学生拉出去了。
　　这番情形惹来不少热议，一说是何家大小姐看上方士杰医生了，又说方医生铁面无私，对待病人一视同仁......
　　宁儿被逼无奈刚要出去，又撞见进门的侍卫们。
　　“姑娘还要看多久？”褚元侍卫先开口。
　　“是是是....."宁儿吓得拔腿就跑，那个褚元可是个厉害人物，是凤城东区的护卫长，年纪轻轻就已经杀人无数，虽然都是妄想逃进凤城的坏人。
　　而在他旁边的，看样子病怏怏、坐轮椅的那个就是白家公子白岚。
　　这两个人是总角之交，同一个屋檐下长大，无论去哪个宴会，他们总是黏在一起。
　　因此，早前坊间就传闻白公子和褚元少爷是一对......
　　一个小童先上迎，在报备了身份和预约号后，前往内室诊治。
　　室内，方士杰写好上一份病历，递给孩童的母亲，并叮嘱了几句。
　　轮椅推到跟前，方士杰诧异地抬头。
　　“我这里是儿童科，你没看见屋外都是嚎叫的孩童吗？”说罢便摆手赶他们出去。
　　褚元倒是不意外，从怀里掏出一件信物，是一块方帕子。
　　看样子，这是女人的手帕。
　　“你这是作何？”
　　“方士杰，你与一桩偷渡命案有关，是你自己爬起来和我们走？还是我让人抬你走？”
　　方医生示意众人离去。
　　“褚元大人仅仅凭一个手帕就认定在下的罪名，未免过于草率。请找更有说服力的证据，再来和在下谈吧。”方士杰并不意外，也不慌恐。
　　“这是抓捕单，跟我们回去喝杯茶吧。”
　　“您那的茶可比不了我这里的，还是褚元大人和白大人一起回去，慢慢喝。”
　　眼见方士杰如此不识抬举，屋外的便装护卫队随时准备冲进去抓人。
　　屋内的指令迟迟未到。
　　白岚缓缓推前，来到方士杰身侧。
　　“方医生，那手帕的主人你可知？”
　　“自是不知。”
　　白岚转身与方医生凝视，镜头下拉，轮椅上的双腿纹丝不动。
　　回转镜头，方士杰这边了解了大概。
　　“白公子的腿，还有救。若是总是这般坐着轮椅，那就真的要瘫了。”方士杰悠哉地喝着茶。
　　褚元似乎很是激动，“当真有救？方医生如果肯医治白公子，本官就在此案上为你酌情......\"
　　“白公子，去里面躺着，请。” 说完，转身离开。
　　褚元跟在轮椅后面，到了病床处，白岚松开双手，褚元一把将其抱起，平缓放在床上。
　　良久，方医生配好了药物仪器，有瓶瓶罐罐的，也有几把锤子、剪刀。
　　他用木槌敲了敲白岚的膝盖、脚底板，又拿捏住几根长针扎在小腿上。
　　接着，他又刺进去一根粗针，甚至都流了血，但是白岚依旧没有感觉，情况看起来很糟糕。
　　“每日须蒸浴扎针和按摩，再配点奇珍异草下胃，三五年差不多能痊愈。”
　　“三五年？你不是神医吗？这点小病要这么久？”褚元不可置信，难道他的岚真的要忍受这么久？“还是你根本不想医治，只是为了等追溯期五年后失效而已？”
　　说着，褚元摸起腰间的佩剑，寒光一闪，剑出鞘，直指前方。
　　见状，白岚抬手拦截。
　　“医治的快慢全在楚公子你身上。”
　　“什么意思？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难道外界传言是真？褚元竟与白岚是这层关系？
　　方士杰暗笑，“若是这帕子的主人一日活着，恐怕白公子的腿就要一日慢着。”
　　“那日在百里家宴会，焓雪公主丢了帕子，这帕子是在温泉池边拾到的。昭雪公主不幸薨于温泉，这是不是很奇怪？”
　　“如何奇怪？白公子若不是想说焓雪公主与在下有杀父之仇，因此借机栽赃嫁祸？宫闱之事方某不甚了解，还请在下一个公道。”
　　“可你方才还说‘若是这帕子的主人一日活着，恐怕白公子的腿就要一日慢着’，你的意思不就是希望焓雪公主死吗？”
　　“楚公子，你先帮忙脱裤子。”
　　方医生将医浴桶准备妥帖，在里面撒了不少不知名的药材。
　　药香阵阵，适宜沐浴。
　　褚元将白岚抱进木桶里。
　　白岚被水汽蒸着，额头缠着白布，蓝灰宝石色的短发被塞紧，尽量不让后脑下的头发散下来，防止水蒸气烫到头皮层。
　　“医者，本治仁之心。我医人，属于医者本分。至于焓雪公主，是鬼。”方医生取出长针开始扎白岚的肩膀，竟扎出了血，淡化在浑浊的药水中。
　　“那家父呢？”白岚说话时，表面波澜不惊，好像没有一丝痛觉。
　　方医生的手顿了顿，随后又跟没事人一样。
　　“不过是做了焓雪公主的狗，狗护主人死了，活着的人又有什么好计较的。白老太君的疯癫可好些了？”
　　方士杰有意无意地嘲讽，白岚倒是没有一点奇怪。
　　“劳烦您还惦记着仇人，现在还在医治仇人的孙子。”白岚脸上没有一丝怒意，看起来完全不在乎别人对自己死去父亲和疯癫祖父的侮辱。
　　“白少爷果然冷血，你比你祖父和父亲更加无情。你们在杀人，我在救人，我不光救人，还救杀人的人。”
　　“我们杀的是威胁凤城安危的人，他们死不足惜。”褚元嗤之以鼻。
　　“不管是医生，还是手拿屠刀的杀人者，你我手中都站满了血。呵呵。”
　　白岚听后不语，继续闭目养神。
　　褚元只觉得这个医生古怪，话语间藏着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