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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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夜》里，年轻气盛的高中生小跃为了正义揭发当地那些“贵族”们的面目，吃尽了苦头，甚至于连家里人都被他连累。
不敢回家继续给家人带来危险，加上时时刻刻都要警醒躲避那些大贵族，他只能将仅有的“证据”贴身存放，也没有钱，没有容身之地，吃糠咽菜地做着一个小老鼠，然后去找寻一切可能。
所以在某些时候，正义是需要代价的。
理智又有些智慧的阎嘉丽就从不敢对外冒出一点想法。
只是像小跃一样，将某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深深地埋藏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等待着能重见光明的那天。即使那一天很远很远，她也不会放弃。
好在，现在她看到了曙光。
深知有着深刻利益捆绑的曲家和应家在W城的势力有多么庞大，阎嘉丽更知道机会难得，无论如何不能错过。
但她也不会这么放心地把自己手里的东西交出去，而是选择了试探。
你手里有的，我能提供的，最坏的后果是什么，你的本钱是什么。
聪明人总是喜欢这样，来回反复试探，才能交出一点点底牌。
越夏其实也是一个推拉好手，鉴于他现在的地位，有些场合他时常需要混迹在一群老狐狸之中，来博得某些评委的好感，为公司赢得某个重要人物的青睐，来为一些重要场合增光添彩。
但那是需要他努力的时候，也是他愿意妥协的结果。
想搞钱的人总会明白，有时候你需要付出十分的努力，才能换来想要的半分结果。比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换回来的收益。
越夏会愿意花时间去周旋，去做那样的赔本买卖，也是因为收到的回报是值得的。
可是W城并不值得他付出同样的努力。
越夏的目标明确，对于拆分的小目标也早就算好需要投入的精力。
解决W城的顽固问题，于他而言算不上是什么收益，毕竟这也跟他没什么关系。
所以，他简单粗暴地亮出了一个阎嘉丽无法拒绝的底牌：“我拿到了应黎安的账本。”
应黎安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挣到应家现在的产业。当年在所有人都在本行业吃饭的时候，唯有他手黑脑子狠，搭上顺风车成功转行成为老板和资本家。
这样的聪明人通常也会有同样的毛病——谨慎和自负。
谨慎让他拒绝信任任何东西，AI的确方便，电子产品也值得信赖，可是对于应黎安来说，都不够保险。
自负则让应黎安选择了自己的脑子，也只会选择自己的脑子。
堂堂应家家主，还采用在本子上手记的古老手段，真是让人想不到。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个关键的本子整个W城该知道的人都知道，几近一个公开的秘密。
本子就放在书房的保险柜里，普普通通的数字+钥匙的保险柜，外加一个监控摄像头，防盗手段低级得可怕。
似乎所有用来防人的重点，都在书房门口那堆堪比银行金库的安保了。
然而门口的安保设施对应怜都不起作用，她一直是应家的例外，应黎安甚至将家里除保险柜的权限全都对她开放，可见她有多么受宠。
这位大小姐并没有太多的“脑子”，而近期又特别迷恋越夏。
所以，最后越夏成功进到书房里，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借口给应怜递水，让她不小心打翻监控。支开应怜，然后用□□加上亿些黑科技产品，一个古老的保险柜跟越夏自己的背包没有区别。
越夏悠闲地站在保险柜门口，将账本的内容一一看完，对这些大人物的交易叹为观止。
“资本家真脏啊。”
最关键的证物补齐，一个在W城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小队就此成立。
阎嘉丽与越夏手上的资料结合起来，足以让应家就此倒地，再也爬不起来。
而期中牵涉甚多的曲家如果足够心狠，舍弃掉百分之八十的产业，倒也不是不能活下去。
打虎不死反受其害，曲家跟应家合作多年，但凡喘一口气，都有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越夏并不想看到这种结局。
而对于这一点，阎嘉丽则是将他们小组的第三位成员请了出来。
“唐戊？”
“越夏？”
“你们认识？不对吧，你们应该没合作过啊？”
奇异的氛围中，阎嘉丽分别向两个人介绍道：“这位是越夏，越老师非常乐于助人，帮了我跟我的朋友，这次也是多亏了越老师的正义感，才帮我们拿到了应家最核心的资料，也是曲家很多交易的证据。”
“这位是唐戊，他跟我一样，不过我是应家的人，他是曲家的。我们都被主家欺负过，为了W城的未来，也为了我们自己，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我们终于等到了反击的一天！”
为了团结内部，应嘉丽全都采取了最正面的介绍，听上去他们简直就是世界上最正义，最善良的人组成的小组了。
“乐于助人”的越夏眼神里满是嫌弃：忍辱负重？唐戊？
“被欺负”的唐戊同样嘴角一撇：正义感？越夏？
不过成年人，特别是“心脏”的成年人，比起个人喜好，更在乎的是利益。
核心利益达到一致的三人无论关系如何，最后还是达成了友好合作关系，将手上有的资料全部共享了出来，并且开始制定他们的反攻计划。
原本，他们只打算简单粗暴地将这些见不得人的交易内容全部都发出去。
毕竟这本账簿里包含了在W城把持了一切资源的曲、应两家是怎么通过非法方式让小公司破产，大公司亏损，压榨那些有名气的艺人，甚至于连练习生的签约钱都不放过的。
期中还包含了某位曾经排行14名的艺人，是怎样连人身自由都没有，在解约前一个月被逼着连续赶通告直到过劳死的真凭实据。
虽然外面的公司也会做这些不能见光的手段，但将人吃干抹净到榨干最后一滴血，也唯有这两家了。
真真皇帝过得不如县官了。
但这些资料放出去，明显不是那些普通的营销号包打听舅舅党们能知道或者有能耐放完全的。
且无论谁去投稿，都有被追踪的可能，如果说胜算不大，阎嘉丽可能还有玉石俱焚的勇气，大不了真人出镜控诉他们。
然而现在证据这么齐全，又足够吸引眼球让大众关注，不至于被转移视线，再次给曲家应家挣扎的机会，再真人出现就不合适了。
只有吃饱了才会想生活质量。
预测到结果如何，即使是阎嘉丽，也会先考虑自己的未来。
越夏思考了一会，一锤定音：“给孔文祥！”
阎嘉丽恍然大悟：“是了，曲家跟应家把剧组停了，孔文祥肯定比我们更想他们倒霉！”
作为《黎明前夜》的制片，孔文祥本就跟曲家应家不对付，最近停拍更是让双方的关系火上浇油，有这个机会，他绝对会狠狠地把这两家给锤死。
想到这里，阎嘉丽不禁佩服起来：“越老师，您真是太聪明了！”
越夏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之前聊起来的时候，我听他抱怨了几句，确实最近毕竟艰难，给他一个机会出出气也好。”
阎嘉丽对越夏的评价又上升了。
唐戊在旁边冷眼看着，一言不发，只最后才阴阳怪气了一句：“越老师真是个善良的好人。”
会议结束，肩负着整合资料任务的阎嘉丽匆匆离去，唯有昔日的队友，现在的“复仇伙伴”二人相顾无言。
“听说为了拿资料，某些人跟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好一番亲热。”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唐戊扬起不怀好意的笑容。
越夏正襟危坐，脸上写满了无辜：“你明知道我不擅长应付陌生人的。倒是你，曲家人？你的血统挺高贵的啊。”
唐戊眼神凶狠：“我不是曲家人。”
越夏慢条斯理地抚平自己衣服上的褶皱，闻言一笑：“所以当年我们登台前，就是曲家人把你带走了？你怎么没跟他们回去当大少爷？”
唐戊嗤笑了一声：“曲晟那个老不死的，每年都等着小辈给他贡献一个年轻好用的器官，曲笙拍马屁想让我也去配。”
想到那个时候，唐戊勾起嘴角：“可惜，我得了传染病，还被检查出来了。”
越夏有些讶异地望过去，没想到唐戊居然这么坦诚？但既然与自己无关，他迅速继续说道：“我们说好，这件事你不准告诉段竹卖惨。”
段竹有多心软，他们都知道，要是被他知道唐戊还有这么一段故事，恐怕还得心疼死。
更何况，自己做的事情算不上干净，越夏本能不想让段竹知道得太详细。
唐戊一眼就看穿了越夏的心思，倒不如说，如果是他，也会这么打算。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才没那么无聊。”
跟段竹在一起的时光那么珍贵，他才不会浪费在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上。
作者有话说第43章 4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