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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番外——尺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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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阳和关智的婚礼订在了国庆节那天,地点订在了当地还算不错的酒店内,婚纱和礼服也都是盛南陪他们一起参谋的,
凌晨四五点的时候,被顾淮景紧抱着睡觉的盛南,刚掰开他的手指,顾淮景身子便再度蹭了过来,声音还流露出未睡醒的喑哑,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要干嘛去?”
盛南戳了戳他的腹部,
“今天是他们两人结婚的日子,我舅舅舅妈他们身体不好,我早点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嗯……”顾淮景话里答着,却始终没睁看眼睛,也没放手,
“你先放开我,”盛南去摸他的眼睛,两只手在眼皮上摆弄来回,试图叫醒他,
“别闹,”
顾淮景嗯哼一声,放开了手中的力道,长手一伸,打开了床头灯,
暖黄色的灯光在四处漆黑的环境中带来些许的暖意,
盛南坐起身来,随手捞起了地上凌乱的衣服,套了上去,开始收拾东西。
没了盛南在自己身边,顾淮景也早没了睡意,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手机,便倚靠在床头,看着洗漱间的小女孩洗漱收拾。
他打了一个哈欠,脸上还未散去困意。
“你等会穿上我带给你的那件西装,今天是小阳他们结婚的日子,我们得早去看着点。”
盛南坐在化妆台上擦护肤品,精神气满满,
“知道了,”顾淮景掀开薄被,关上了空调,赤身裸露的拿起衣服先去洗了个澡,
洗澡完后,盛南妆容已经换上了早已经定好的青烟色长裙,
颜色和款式都属于素的那种,不会在婚礼上太过耀眼。
盛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反倒是有些发愁,
顾淮景早已经冲好了澡,头发湿漉漉的水珠滴落在脖颈处,,
他看着盛南皱眉的样子,问道:“怎么了?衣服不合适?”
“不是,”盛南摸着自己脖颈后处留下的红痕,有些懊悔,
“你看,跟你说了,不要吻那么深,现在都留下痕迹了,”
顾淮景走近过来,眼底染上笑意,伸出手掌覆盖着白皙脖子后那些似有若无的吻痕,想起了昨晚两人在镜子前缠绵交吻的春宵光阴,
确实太过猛烈了。
他轻轻的摩挲那些痕迹,身子又贴靠在她后面,嘴角耷下了一点,语气轻轻的,
“我知道错了,下次就不会那么明显了,”
盛南在后面又涂了些粉底,遮住了比较明显的痕迹,才算作罢,
她在梳妆镜里看到身后的顾淮景满脸笑意的样子,在心中暗暗发誓,
下次一定不会陪他胡搞了。
两人到了酒店,开始忙碌,稍微吃了点顾淮景买的早餐,盛南把结婚的装饰和人形立牌摆放好,
盛南看到了不远处的顾淮景,
虽然盛南脖子上的吻痕被粉盖的痕迹没那么重。
但她却忽视了顾淮景,
在耀眼水晶灯的照映下,盛南才发觉顾淮景脖子上的吻痕比自己还要深。
想遮盖但却没时间了,她把顾淮景拉到一旁,小心翼翼给他喉结处擦粉,
“你怎么都不看镜子,你这脖子上的比我还多,”
顾淮景低着头,任凭她在自己脖子上涂来涂去,听到她的抱怨,笑笑说道:“那还不是你的杰作,比我还要狠。”
“我那不是…”
盛南刚想反驳,但转念一想,确实是自己下口太狠,但谁让他欺负的太过分,让自己难受那么长时间,不肯罢休,自己为了反击,只好在他脖子上下口,
盖的不完整,但也勉强看的过去,盛南要去忙其他的事情,临走前还嘱咐他道:
“要是有人问你,你就说是蚊子咬的,”
“知道了,”
“你领带别扯下,能盖一点算一点,”
“好。”
盛南匆忙离开后,顾淮景起身走到不太显眼的地方,在门口望见了郝鹏,
郝鹏饶有趣味的在顾淮景,眼神在他身上上下打量,
“你们这,战况还挺激烈,你都快三十多的身体熬的住吗?”
顾淮景白了他一眼,看他眼底下厚重的眼袋,反问道:“你看你那样子,倒是你,有了孩子后,还熬的住吗?”
“别说了,”郝鹏叹气,走过来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怀孩子真不是那么简单,看着我老婆每天孕吐我都心疼,现在我恨不得怀孕的事情自己承担,”
他抬头又问道:“现在她弟弟都结婚了,你和盛南呢,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顾淮景摇头,没作声。
“还没商量好?阿姨她不是认可盛南了吗?”
不是两人没商量好,是顾淮景看的出来盛南还在忧心,
她父母的事情带给她的冲击太大,现在结婚对她来说可能还需要时间,而他还需要努力。
见到顾淮景有口难开,郝鹏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反而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安慰,
“你也别灰心,其实,结婚也就那回事,虽然都快三十岁了,还没成功,但兄弟我是不会嘲笑你的。”
顾淮景觉得这安慰的话里带刀,他看着笑脸盈盈的郝鹏,眼神不忿,开口就是国粹,
“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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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盛南和顾淮景坐在一桌,旁边都是她以前的亲戚朋友,她把顾淮景挨个介绍给她们,
顾淮景本来就人高马大,长得也板正帅气,现如今穿上西装更显气质,周围的邻居都对他赞不绝口,眼神还有意无意看向两人,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盛南侧眼看了下顾淮景,他微微敞开了领子,面颊带红,
“不是说让你盖住吗?你怎么还把领带打开了。”
“太热了,”
顾淮景正襟危坐,额头处渗出了些许的汗珠,
“是挺热的,”
盛南坐在最边上,里面太大,空调吹不到他们,
“要不你把外面的脱了,反正现在也结束了。”
顾淮景摇摇头,“不碍事,穿上就行,热就热点,回去再脱,”
盛南坐在旁边给他夹菜,看着他不自然的神情,笑笑问:“是不是因为这桌上都是我家邻居和亲戚,你害羞了,”
顾淮景夹了口菜放到嘴里,听到她带着笑意的话,咀嚼的动作停了停,目光扫视饭桌上的人,头侧过去,抿了抿嘴唇说道:“也不是,就是最近健身效果不错,里面衬衫裹的太紧,害怕其他人看到,你会吃醋,这叫守男德。”
盛南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直白,话卡在嘴边没说出,低头喝了杯汽水,缓解尴尬,
看到盛南有些害羞,顾淮景更加光明正大,装作要解自己衣服上的扣子,在她耳边轻轻说:“不过,你要是真的想让我脱,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你也摸过了,”
“别!”
盛南放下杯子去捉他的手,眼神飘忽,
“你还是穿上吧,”
“好,”顾淮景顺带拉住了她的手,眼底是荡漾开来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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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上,即使顾淮景被盛南带过去和邻居亲戚吃饭,但还是免不了郝鹏和他们的灌酒。
顾淮景好久没喝过了,酒量也大不如从前,喝了两杯白酒后,就晕晕乎乎的靠在盛南身上,嘴里低喃着胡话,俨然一副醉酒的样子。
见到顾淮景醉的不成样子,盛南开车带着顾淮景回家醒酒。
刚发动车,原本倒在车座上的顾淮景,突然起了身,神色也恢复了正常,
刚才他都是装的,
装的还那么像。
开车的盛南从车镜里看他,说道:“你演技还挺好,”
顾淮景把领带从脖子上拽下去,把身上套着的西装也顺势脱掉仍在了一边,缓缓回道:“你不懂,郝鹏跟人喝起来没完没了,我要是不装醉,今晚就回不了家。”
盛南看他脱衣服的动作,想起他今天义正严辞在自己面前说的——守男德。
于是反问道:“现在不守你的男德了?”
顾淮景长腿迈开,身子倚靠在后面,整个人懒散的注视着面前的人,
“你都亲过摸过了,在你面前任你蹂躏,或者,你要是想在车上来个play,我都可以。”
听他欠欠的语气,盛南耳根都红了,握紧方向盘,骂了句,“你真流氓,顾淮景。”
顾淮景慵懒的笑了笑,手撑着头,脸上还是未散尽的笑意,眼底幽幽的盯着前方,神色有些倦意,
盛南问:“真喝醉了?”
“头有点晕,”
白酒不像啤酒那样,上头后胃里真的不好受。
盛南看到了路边的一家药店,把车停靠在路边,“那我给你买点醒酒药,你在车上稍微坐会儿,”
“还有!”在盛南临关门前,顾淮景喊着她,身子往前靠,头伸到前面,露出一双无辜的眼睛盯着她,
“你再多买几盒避孕套,家里没有了,”
“前一个月不是刚从网上买一箱?”
“一次三四个,昨天刚好用完,没有了,”
盛南从脸红到脖子,想起这几天他们在家是有点无节制,特别是顾淮景,开起荤来看不到头,
“知道了,”她说。
“多大的尺寸你知道吗?”顾淮景歪头好奇,
“嗯,”盛南轻声回应,“我摸过,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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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旖旎月色下,这次顾淮景又带盛南体验了新的姿势,
盛南万般求情,说自己没有力气了,实在是动不了,顾淮景就哄着她说,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男人在床上的话真的不能信,
盛南累到昏沉睡去。
顾淮景给她清理了身上,洗了澡又换上了新床单,盛南都软弱无力的任凭他摆弄来去,累到昏沉沉的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太阳晃悠悠的从窗帘处透过一束光来,照在床上,
盛南睁开眼神,发现顾淮景正在盯着自己看,见她醒来,拉高了被子,搂紧了她,
“醒了?”
“嗯,身上好酸,”
“那我给你捏捏,”
“不要,”
盛南抓住他的手,马上表示拒绝,
他有一次也是说要给自己放松放松,
结果捏着捏着又哄着自己,手动来了一次,她吸取了教训,也不会再给他机会。
盛南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手上的东西,她把手伸到外面,
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戒指,戒指上的钻石,亮的闪闪,
“什么时候买的?”
“嗯…新年你对我表白那次,”
她偎在被子里问:“这算求婚吗?”
顾淮景摇头,“不算,”
“那你给我带上戒指干什么。”
“套住你,”顾淮景直接坦白,
套住她,让其他人知道,这是他的妻子。
盛南低喃:“我又不会跑,”
“那我要向你求婚,你会接受吗?”
“不知道,”盛南愣了一下,声音低低的,
因为父母的事情,一度让自己对婚姻有了阴影,而如今虽然过去,但她面对婚姻,还是有些畏惧,也许以后她会跟顾淮景结婚,但不是现在,
她事业未定,心理还有未迈过的坎儿。
顾淮景也不会强求,揉了揉她的头,“要是你真的想结婚和我说,我随时都可以等你。”
“那要是我一辈子都不想结婚呢?”
“那我一辈子都不娶,”
……
沉默了一会儿,盛南搂紧了身边的人,整个人贴合在他身上,身上滚烫的温度正如她此刻的心情一样,
她吸了吸鼻子,嗓音还有点哑,
“顾淮景,”
“嗯?”
“有你真好,”
“…我也是。”
有你真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