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报效祖国第二二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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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南北过来是为了文清华自杀的事情。
一路上孟心和路南北都走在最前面，两人小声交谈着，直到宿舍门口才结束话题。沈万言始终一言不发跟在后面，保持着三米的距离。
路南北说完给孟心使了一个眼色，又跟沈万言打了声招呼就匆匆走了。剩下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孟心先进大堂点蜡烛，眼角扫到沈万言，见他沉默不语，想了想，走去外面打了盆水，掩饰自己的不镇定，“你之前……要说什么？”
“嗯？”沈万言像是如梦初醒，“哦，没事。”
孟心轻轻甩了甩手上的水，本想就此打住，走去他身边时，却听他轻声说了句：“今晚灯火很美。”
步伐一滞。孟心不敢仔细琢磨，这句话太像表白名句，沈万言版的「今晚月色很美。」
她随口敷衍了一句，继续往里走，可心里升起的火苗怎么也灭不下去。
不对劲。今天吃饭之前，他的眼神……还有当时聊的话题，怎么想都是要说那方面的话题……
……嘶，她怎么回事，明明不应该这么想的。
念头一旦升起，就很难压制下去。脑袋里不断有小人在叫嚣，孟心想说些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沈万言在身后开了口：“能和你做同事，我很开心。”
孟心抿了抿唇，迟疑了一下，转身面向他，“我也很开心。”
之后是冗长的沉默。
其实沈万言自己也不清楚，今天在被问到结婚的话题时，怎么会好端端去看孟心。
可在看到她笑脸的那一瞬，他心里突然有一个东西轻轻飘浮起来。
时间过得太快，转眼间他们相处也有数月了。这么些月，他与她朝夕相处，山上生活多枯燥，平日里两个人的工作、生活都有交集。
在当时那一刻，他本以为只是无意识地把她放进了自己的生活中——作为最熟悉的那个人。放在以往他被问到这类话题时，他会觉得，她很优秀、很努力、很勇敢，而且沉着冷静。
一起任教时，她的上课形式风趣；一起生活时，她会注意到很多他忽略的细节；她笑便是笑，难受就是难受，不会去遮掩什么……
很多时候，她轴，不像一个正值芳华的女孩子，笑笑闹闹又一天。
她依然赤诚，但那其上添了一层风霜。
她的身上大概有一股子“疯”劲，无论外界如何否定，她始终按照自己的步伐一步步走下去。
换做是他，扪心自问不会做到如此，生活由很多部分组成，需要寻求平衡，可在她的日常里，似乎只有“事业”二字。
他是不理解的。
但或许，她的魅力在于她是她自己。
似乎某一刻，因某个契机，会发现原先觉得对方的那些“不妥”，忽然间变成了闪光点。
像是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
沈万言对视上她，注视了她两秒钟，眯眸笑了笑：“我那天看到报纸上，开学季县城的学校组织教师培训，开放式的，如果你有空，我们一起去吧。”
孟心没有犹豫，自然地接了话：“是一周后么？我应该是有空的。”
话题告终，两人道了晚安，各自回了房间。
孟心躺到床上，全身放松下来，两眼直直盯着漆黑的天花板。
今天这一出，她本以为会尴尬的。
她明白他的意思。
他说的委婉，她不讨厌。他并没有要她即刻给一个答案，而是在彼此尊重的前提下，邀请她去听教师讲座。
她也是活过一个世纪的人了，对感情的事情并不会含糊。有好感是真，但她清楚自己想要做的事。
仅仅只是两个灵魂互相欣赏，这样的感觉挺好。其他的，交给时间吧。
……
周一正式开学。正式文件下来了，下周之前会完成大山小学与红旗村小学的合并。孟心去办公室找刘丽芳报道，刘丽芳依旧阴阳怪气，还没收了上边颁发给她的奖状。
孟心本没放在心上，直到后来才惊觉这和后期任务直接挂钩，差点导致她无法续命，与机会永远地失之交臂。
不过都是后话了。
出了办公室，孟心脑子里记着路南北昨晚的嘱托，直奔学校大门口，再是门前的石阶、巷道角落、小“操场”。
全走了一遍，没有陈珺的身影。
心里有了数，她往回走，却在门口撞见余老师。虽然两人明面上就不交好，但孟心还是朝他点了点头。她已经猜到，他必然是鼻孔朝天，正眼都不看她的。
可余老师的反应出乎意料，他没有看她，也没有表现得不屑一顾，反倒目光一凛，避开她的视线，不甚流利地背过身，走进了树下的阴影里。
孟心觉得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办公室里，刘丽芳打开抽屉，把印有“红旗村小学教务部”印章的信从里面拿了出来，又用橡皮擦沾了点口水，先在空纸上实验了几回，把纸上的黑字擦拭掉。
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力度。既不弄破纸张，也不会擦糊。
她目光一闪，转战信上，擦掉了其中一行写着的“孟心”两字。再熟稔地按照原笔画临摹了一个“刘丽芳”。
正好教务部的纸张手感偏粗糙，擦拭的痕迹完美掩盖在了纸张的纹路里。
盯着“刘丽芳”三个字瞧了又瞧。哎嘿，还有几分形似。刘丽芳满意地拍拍手，吹去了纸上的灰屑，把信重新塞进了信封里。
拿手重重捏平封口处的褶皱，她瞟向右侧的办公桌，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孟心，可是你逼我的。”
学校建筑群另一侧，孟心找地方坐下等沈万言，脑中的金属音再次响起：
【宿主请注意，新任务即将开启。任务五：让未婚夫GAMEOVER。完成此任务将获得积分400点，即四个月生命。】
孟心不觉微怔。
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系统每次触发任务并非随机，有急有缓，但都与她的“主线”任务即支教有直接关联，且核心程度逐步递增。换言之，就像建房子，砖瓦的搭建步骤没有框死，但最终都是为了建成房子而服务。
赵子业得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让系统直接给出以他命题的任务命令？
孟心找尝试着在脑中串联起赵子业的行动轨迹。全身忽一激灵。
这几个月以来，虽然他很少出现在她面前，几乎没有存在感，但他确实在试图“远程操纵”她的命运。比如之前他和廖厂长的私下交易，倘若成功，将直接导致大山小学关门，他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为了祖屋。
再仔细一回忆，他和她寥寥几次的见面，言语中都是劝她离开学校，不要工作。
差点就忽略了这一点……！
至于其他事情和他有没有关系，她根本不得而知，过年那天还被她骂得狗血淋头，他没理由安分。
最大的可能——最近要出事。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报效祖国第二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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