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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少年郎VS老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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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的少年郎似乎被腐蚀在了这座华丽金笼中,可这也意味着他得到了无上权柄,仅略施手段将一套龙袍放在了大皇子宫中,很快大皇子和二皇子就狗咬狗一嘴毛,一个被圈禁宗人府,一个被下了诏狱……
这般算不上多高明的计策有心人一查便能轻易查出来,尤其当那最文弱的三皇子在流放淮南的途中死亡的消息传来时,更是惹的群情激愤,三位年长皇子的去世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沐浴在天光之下,耳边隐含愠怒的脚步声步步逼近,白悦清侧眸勾唇一笑:“陛下,臣妾正好想你了。”
只一句情思缱绻的软话就化去了帝王三分戾气:“昨晚你假传朕的口御,将宗人府和诏狱那两个逆子赐死,是否确有此事?”
明明已经事成定局,他却还以一个疑问句的形式给了眼前人可辩驳的理由,可见美人乡确实是英雄冢。
襟袍散乱下一双雪白长腿毫不客气的夹抱在男人腰上,白悦清仿若玉燕投怀的妖精,彻底长开的眉眼迤逦勾人:“按照辈分臣妾好歹也称的上他们一声庶母,可那两个逆子却日日在牢中诅咒谩骂于我,人家实在气不过嘛…”
庶母一称凭的微妙,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嗓音俏皮中带着一□□人犯罪的哑意,让人明明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小伎俩,却依旧为这故作可怜的模样心软。
天旋地转间白悦清被压在了那一方美人塌上,下颌被男人挑起:“你这个小庶母到挺会替为夫整治儿子,那朕到底该不该罚你呢?”
“嗯…唔,臣妾身为颜昭皇贵妃,替夫君教训不听话的子嗣自然是天经地义,陛下要罚的话轻点好不好~”一计杀了三位年长皇子的青年可谓生了一副蛇蝎心肠,他宛若黏人猫儿般蹭了蹭男人胸口,笑的甜腻放荡。
如今的他已被彻底改造成了帝王喜爱的模样,明明正值朝气蓬勃的年纪却颓堕于床笫之欢,身体鲜妍如花朵,灵魂却腐朽如枯骨,仿佛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不复存在,他们都是一样的啊……
帝王隐显几丝皱纹的幽陷眼窝直勾勾盯着掌下这副年轻皮囊,这是由自己亲手调训出来的美人,又怎么忍心责怪半分?“乖,杀了也就杀了,朕怎么舍得罚你,只下次记得将收尾做的干净一些,万般只随你高兴罢了。”
一场风波悄然化于无形,随着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怀中人自囚于三寸牢笼中任人索取,其意乱情迷的模样堪称人间尤物,浓烈赤诚的仿佛两人本就情投意合。
“陛下,我这么坏,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不怕天下臣民戳脊梁骨骂您昏庸无道嘛?”松松垮垮的衣物已经半卷在了雪白大腿上,白悦清翻身骑坐在帝王身上,得寸进尺的一口咬在了男人喉结处。
普天之下只有他敢如此对待帝王了,帝渊仰头发出一声喟叹,他以丈夫身份践行了当初诺言:“哪里,世间万物终抵不过爱妃一笑,你是朕最可心如意的小妻子,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真是个惯爱说情话的老不羞,瞧瞧,陛下又在哄我了。”白悦清根本不信,他眉色讥讽中斜着一股子恶毒:“夫君,我突然发现你鬓角长了一根白头发,哈哈哈……你老了呢。”
风华正茂的情人占据上位发出挑衅,帝渊面色一沉,擒着人腰身的手一转,两人随之滚落在地:“是吗?不知爱妃是否知道有一式叫老汉推车,不如我们今日试一试,你可以一边爬一边……”
后面几个字泯灭在唇齿,白悦清扭头的啐了一口,双手推拒道:“真是老不正经的家伙,我只怕陛下无福消受美人恩,到时候不得不服老了!”
“子萧一向劳苦功高,宝刀未老还需亲身一试。”耳鬓厮磨,一双雪白腕子被束缚于头顶,承训于男人掌下的躯体习惯了被侵凌的舒快,放荡皮骨寻着追欢逐乐的本能献媚于主人。
明明一切计划都在掌控中,可剧烈的身体变化依旧让白悦清心悸难安:“老东西,也不怕立刻得马上风暴毙!”
这般猖狂无礼的性子是被人几年如一日宠出来的,帝渊动作一顿,危险缠绵的情话吞食着猎物血肉:“能死在爱妃身上倒也不枉来这人间一遭,只听说爱妃在边疆时曾有一匹最爱的青骢马,不如朕将之运送回京,毕竟你在马上的情状朕还没有见过呢。”
青骢马是一匹野马,同时也是一匹战马,可如今在男人嘴里却只余那香艳下流的一种用途,这番不动声色的敲打让白悦清当即冷了脸。
他松开环着男人脖颈处的手臂,狭长眼尾晕着一抹冷却后的湿红,如一朵在烂泥中嗅着暮色沉沦的茶靡花:“如果你敢派人将我的青骢马送到京城,信不信我明天就死给你看!”
如小妇人般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也得看是谁在用,而费了这么大力气才将人调训的如此合心意,为了一头畜牲激起逆骨实在没必要。
帝渊反手呼噜呼噜怀中炸毛的小家伙:“气性这么大看来真被朕宠坏了,乖,你明知道朕的喜恶又何必惹我生气?乖一点,你有时候顽皮起来可真让人苦恼。”
他喜欢他充满生机的一面,可同时也沉醉于少年在深宫中浸染于一身的陈腐暮态,近乎病态到癫狂的欣赏着他春尽花残时由鲜活渐渐转成濒死的一幕……
帝王之爱幸非寻常人消受,所以我美丽的情人,请与我一道腐烂吧。
【妈蛋,老男人就是难伺候,既要我朝气蓬勃,又要我忧郁颓废,黏人乖巧的同时还不能太假,得展露真性情可又不能太作,我迟早会被这老变态逼疯。】
老当益壮的男人干劲更大,白悦清被欺负的三天没下的了床,除此之外他任凭外界舆论沸腾,嚣张到连葬礼都潦草了事,未曾对三位年长皇子的死做出半分解释。
仿佛只是死了路边几只野狗,而当今圣上终日沉湎美色,任其妖妃祸国,残害皇嗣,其维乱无道的昏聩行事导致朝纲动荡,民怨四起……
可君王置若罔闻,甚至穷奢极欲的专为白悦清一人修建了一座折月楼,折月楼耸壑凌霄,出若幽谷,月中折桂这一美喻更是人间极最。
白悦清自是表现的喜不自胜,然后他转头就以观楼一说大宴宾客,其重点邀请了后宫两位仅剩下的年幼五皇子和六皇子……
此举来者不善啊,后宫嫔妃皆敢怒不敢言,只能硬着头皮无奈赴宴,不过比起多年前众妃每逢宴席便花枝招展的盛况,她们如今妆容打扮都清淡了很多,毕竟自那个男狐狸精入宫后她们就被迫守寡多年,不是没有人试图争宠搞事,可往往下场惨烈……
久而久之众女也就歇了心思,在连续死了三位年长皇子后更是一个赛一个低调,当一个父亲对亲儿子的死而无动于衷甚至包庇凶手时,其凉薄程度让人不寒而栗。
如今宴无好宴,她们只恨不得离这对昏君妖妃远远的,已经死了三位年长皇子,那贱人该不会丧心病狂到对夏朝仅剩下的那两位年幼皇嗣下手吧?
白悦清恍若没骨头一样依偎在君王怀中,端的一副祸国殃民的妖妃作态:“陛下,臣妾想吃葡萄又不想脏手,你亲自剥给我吃好不好。”
“真是一只小懒猫,好,朕这就剥给你吃。”堂堂帝王丝毫不顾旁人异样眼光,专心致志的帮人剥葡萄。
白悦清极为享受的眯眼将男人指尖呈上来的葡萄送入口中,然后眸色魅惑亲自叼了一颗仰首喂给君王:“陛下你待我最好了,臣妾何其有幸伴您身侧。”
“你是上天赐予朕的珍宝,你值得世上最美好的一切。”不管是来自床事或是物质上的索取,帝渊都极其享受被美人需要的满足感。
“听说幼儿心脏是一味治惊邪忧的灵药,而臣妾近来总是心悸难安,不如将这两小儿的心脏剥出来给我,来治臣妾的疑病。”纤纤素手一指,朦胧泪雾浸湿了绯红眼尾,白悦清如菟丝子般柔弱无助的攀附在大树之上。
“陛下三思!莫要被妖妃蛊惑,此妖邪意要断我夏朝根基,望陛下明鉴啊。”
“望陛下明鉴,斩妖妃,除奸佞。”
台下朝臣皆恸哭跪地,试图唤醒昔日的圣帝明主,而台上帝王眸色却是诡异的平静,他静静看着怀中柔弱可欺的美人,还不待开口,下方传来一阵骚乱,两名衣着华贵的孩童口吐白沫,面色青白的扼紧自己咽喉,随倒地暴毙。
原是白悦清一早就在酒水里下了毒,帝王答应与否都不重要,反正他的目的不会改变。
大庭广众之下,此妖孽竟公然残害皇嗣,当真是胆大妄为!在阶下众人恨不得抽筋剥皮的激愤目光中,容貌绮艳的青年豪不掩恶毒行迹,他笑的极为嚣张:“老家伙,现在我把你所有儿子都杀光了,从此你断根绝种将后继无人,怎么样?你会杀了我吗?”
帝渊一双黑瞳沉的透不进半点光:“你不信我,不信我能将世上一切都捧在你手心,亦不信我能亲自将那两小儿心脏剥出来送给你。”
【白悦清:卧槽,死变态你清醒一点!我都干出这种十恶不赦的事了,你竟然还纠结信任?我承认这一刻有点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