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9-1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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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一觉醒来，世界都在天翻地覆的变化，而我还停留在老时光里，”史蒂夫低沉的讲着，两人肩并肩慢悠悠的踩过湿润的草坪，“相信我，那种滋味不好受，我每一天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在思考：这样真的对吗？”
阿比盖尔盯着脚尖，公园里太安静了，以至于虫草窸窸窣窣的声音都大了起来。“当然是，你是美国队长。我看了你曾经做过的事迹，很伟大，你拯救了数以千计的人。”
他没说话，只是单纯的笑起来，不过那笑容太局促，以至于转瞬即逝。
“总的来说还不赖。我有了朋友，战友。”
“可你似乎并不开心，光只是怀念过去的话，你的表现很奇怪。”
史蒂夫点点头，大方的承认了：“你很敏锐，阿比小姐。显然在我躺了这么长时间来，也有某些躲在暗处的家伙存在了那么长时间。所以我告诉自己，这是对的。因为…”
“那些敌人，”阿比盖尔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立刻揣摩起身边男人的脸色来，“他们——”
“他们是战争的依附品，幻想能够统治世界的杂碎们，”他平静的说，宝蓝色的双眼平静、坚定，“我们叫他们九头蛇。”
“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取而代之。海德拉，怪不得。”
两人不约而同停顿脚步，又继续慢慢走了起来。
“这群家伙势力根深蒂固，在全世界范围都有魔爪，甚至科技水平高的出奇。”
阿比盖尔表示自己完全听懂了：“所以这群狗娘养的时间长、狡兔三窟、还他妈的有点脑子。”
史蒂夫都要被她逗笑了：“可以这么说。”
“那真是棘手。”她咕哝道，随手拨拉快触到面颊的一根树枝，“弗兰卡…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史蒂夫想了想说：“杀他应该是九头蛇的人，那种利索的手法和墙上的暗示。八成没跑了。”
阿比盖尔又踢开几粒石子，不知道第多少次叹息：“昨晚的事情，我遇见了那个凶手。他…很强壮，长头发，还有银色手臂。这可不是好征兆啊——”
史蒂夫再没有多说一句话，紧紧的皱起眉头，努力在思考什么一样。和黑寡妇不同的是，他思考是更加严肃，让本来算得上柔和的脸庞坚硬的如同磐石。
100，
“愿意聊聊你之前生活的世界吗？”
阿比盖尔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问，于是把早就组织好的语言一股脑吐了出来：“嗯…和这里很想，我们也有一个英雄团队，保护地球，很多英雄很多敌人，每天操心什么地方跳出来几个罪犯毁灭一切什么的。”
“你也是他们其中一员？”
阿比盖尔摇头：“不是，我只是一名警察而已。事实上，现在的我都不知道我该不该承担起‘英雄’这个词语，因为它显然不是为了我量身打造。”
“警察是很伟大的职业，”史蒂夫温和的笑着，“能够帮助他人的都该称之为‘英雄’。”
哇，美国队长真的很会激励人心对吧。阿比盖尔猜测他的战前动员一定做的非常优秀，而不是像她或者基洛沃格那样。
【尽力往前冲吧菜鸟们，但是注意别死了。】
“嗯，”在这场散步谈话结束前最后一秒，他下命令、或者说直截了当的告诉了阿比盖尔，“我们得去一趟加州。”她现在恍然大悟，无论面前这个男人穿什么，行为举止有多么普通，他永远不会成为一名普通人。这是诅咒也是恩赐。阿比盖尔明白，她怎么能不明白呢。
阿比盖尔没有做什么表态。这场路途不会简单，她有预感，有什么事情一定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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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回来，彼得在手机里告诉她事情解决了，所有人都累的差点疯掉。阿比盖尔无声的笑起来，身子在巴士里摇摇晃晃。
【撑住，我今天给你们这群小孩们下厨。感恩戴德吧，世界上能让阿比盖尔下厨的人可不多。】
【我们现在差点生吞热狗摊。说真的，要是你下厨真的不会火上浇油吗？】
【滚回来，我要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102，
这一趟竟然是年轻人们先到，他们每一个人穿着松垮的常服，瘫坐在椅子上，卢克的脑袋和丹尼尔的脑袋挨在一起，离入梦就差一步之遥。新星更夸张，他无神的凝视天花板，指着一处蜘蛛网说：“看，你的同类。”彼得帕克无精打采踹了他小腿一脚。
阿比盖尔忍不住笑起来，她走近桌子，手放在阿瓦脑袋上轻轻按压着。
“所以…你去哪儿了？”彼得问。阿瓦在阿比手下发出舒服的喟叹。
“遛弯。”她随口答道。
“那我想你一定不介意后厨发生的事情吧，这个蛛网头在里面捣鼓了不少东西。”新星说，大拇指指着后厨。阿比已经很久没有踩进去了。不，她不想知道。
“咳，关于这个，”她说着，把自己的钥匙塞进阿瓦手里，“我有事要出一趟远门，店的话你们好好看着，可别一点收入都没有。”
彼得清醒了，他转过来面对阿比，惊讶的瞪大棕色的鹿眼：“什么？你要去哪儿？去多久？”
“去大概几天，也可能是几个月，或者永远不回来。看运气吧。”她耸耸肩膀。
青少年们沉默了，连萨姆都知趣的闭上嘴巴。
“是…为了什么？”
“为了真相。别担心我，我可算得上老油条了。”阿比盖尔示意他们安心，然后揉了揉两个还醒着的男孩子的头。
“你们可别乱来，别搞砸了！还有，绅士一些。最后一点，你们可要看好我的提灯，那很重要。明白了吗？”
萨姆撇着嘴拍开了阿比的手。
103，
埃迪是个好人。阿比盖尔很清楚，虽然看上去很老实很可靠，但他是个聪明人。
所以她一点都不想再去面对埃迪怀疑的目光了。那感觉太糟糕，又太叫人懊恼。阿比盖尔垂着脑袋，手里抓着一箱子啤酒——店里最后的小费买的——小心翼翼敲着门。
“呃，埃迪？”她问道。
门丝毫没有动静，沉默的可怕。她再敲了几次，确认男人真的是不在家。她了然的耸动肩膀，转身回了自己的单身公寓。刚进门，她就有理由怀疑神盾局的家伙们又来了。不，不是怀疑，而是确凿。
因为在她脚边躺着一个包裹，上面的署名是大写的字母‘N.F’。
她把啤酒箱放在厨房的地上，一屁股坐在它旁边，好像这一箱啤酒是多年老朋友似的。她拍拍它们，然后拿过包裹拆开。里面是一个迷你通讯器和一部手机。这部手机有层层安全密码设计，保证不会被窃听窃取消息，而能开这部电话的只有阿比盖尔的指纹。
不，尼克或者其他一些人也一定能开，这个老混蛋。
她刚打开手机就看见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明天早上9：30，来接你。】
这条消息的主人显然比故作高深的神盾局要友好了，后面一长串ID是老老实实的‘史蒂夫罗杰斯’还很认真的在名字后面打了一个盾牌的表情符号。她想了想，回复到。
【收到】
史蒂夫发来一个微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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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阿比盖尔避无可避的失眠了。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会儿在想明天的行动，一会儿在想家。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呢？还有三个月就到圣诞节了，如果那个时候能赶回去，没准还能赶得上一些新鲜的圣诞蛋糕。
不过马上，她就嘲笑起自己来了。在这种时候失眠，她就像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吵着要糖吃一样。
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她翻了个面，仰面朝天花板，把自己的双手像吸血鬼一样搁在胸口前。
“你为什么要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哭泣？”
阿比盖尔感到睡意袭来，她阖上沉重的眼皮。一晚上，她做了无数的梦，这些梦交织在一起，混乱无比。她一会儿看见哈尔的脸，一会儿看见刺眼的黄光，一会儿又被绿灯淹没。到了一个平静的地方，她喘息着，颤抖的摸向胸口。那里是一个大洞，空空如也，连一滴血都不存在。
她尖叫一声，从床上跌了下来。
天还黑着，可无论阿比再怎么努力入睡，她也睡不着了。
105，
“你还好吗？”史蒂夫穿着那身干净的星条旗制服，搭配皱起眉头的脸让阿比盖尔微微打了抖。她摇摇头，示意不用担心自己。
她坐在预备起飞的直升机座位上，拉好安全带等待着，内心却意外平静。史蒂夫没再说话，把他的盾牌放在脚边，抱起手臂。
“嘿，真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们两人的约会周，不过我猜你们也应该没意见。”一个男人的声音蓦地响起来，阿比盖尔扭过头，看见他穿着防弹制服，没像史蒂夫一样戴头盔，背着箭筒。一大步子跨过来，坐在史蒂夫身边。
“巴顿，”他介绍自己，挑高眉毛，“你叫什么来着土耳其小妞。”
“我怎么不知道凯特尼斯也要和我们一起。”阿比盖尔不满的说。
“巴顿是一名出色的弓箭手，”美国队长解释说，看来他早就就知道这家伙也会上来，“他会是很好的战友。”
“谢了队长。”巴顿笑起来。
“好吧，随便了。”阿比盖尔独自生闷气。她时不时瞪对面穿的一身黑的男人几眼，好像他才是那个她需要打败的敌人一样。鹰眼坐不住了，摊开手掌质问道：“认真的？拜托，你能不能别那样看我，搞不好我都要以为你要爱上我了。没门，我有老婆了。”
阿比盖尔皮笑肉不笑的说：“我希望你别干蠢事，神盾局的。”
“这句话该我来说，你现在做的事情不管是什么都肯定挺蠢的。”
“好了你们两个，都把嘴巴闭上，”美国队长阻止道，“要出发了。”
阿比盖尔不闹了，她专注在飞机舱内壁的一切事物上，这太新奇了，她想。她第一次坐实打实的直升机，而不是具象化出来的直升机。不过飞船倒是坐的多，而且往往她是开船的那个。在哈尔承担船长六次连续追回后，阿比坚决不让哈尔再摸拉杆了。
她心跳得很快，飞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起飞，失重感让阿比的五脏六腑都在微微震动。她爱这种感觉。飞行不曾带给她，亚光速宇宙飞船也没有。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99-1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