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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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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已上齐,几人边吃边聊。
陆江:“此事透着蹊跷啊,咱们,要不要留下查探一番?”
展堂:“我正有此意。”
说罢,他转头望向牡丹。
“牡丹姑娘,明日你可否要随我们去趟衙门?我和陆江准备留下查案,这桩案件应不是自杀所致。”
虽说现在最重要的差事是去寻找名画牡丹,但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又遇到了当地的案件,展堂少不得起了探查的心思。
牡丹当然没问题,她就是那名画牡丹,一点儿都不急着找着自己,还是破案有趣。
当即答道:“好,我随你们一起去。”
饭毕,三人各自入住自己的客房歇息,约定了明早大堂见。
… …
乐山镇的县令听说神捕门的捕头来访,忙出来衙门迎接。
“您好,您好,在下高升,是这儿的县令。您是?”
“神捕门,顾展堂。”
展堂言简意赅道:“今日来此是听闻了昨日发生的乡绅自杀案,觉得蹊跷,不知高县令是否需要展堂帮助。”
乡绅自杀案有蹊跷?
高县令闻言不禁一脸迷惑。
他问道:“顾捕头可是觉得哪里蹊跷?”
“听闻这位贾乡绅人缘极好,衣食无忧。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自杀?”
高县令闻言顿时愣了,是啊,他怎么就没想到这点。
忙将展堂等人迎进衙门,让人传唤捕头和仵作,准备前去贾乡绅家一探究竟。
… …
贾府此时已挂满白灯笼和白布条,往里走传来阵阵哭丧声。
贾夫人带着女眷围着贾老爷的棺材在哭丧,来吊唁的人很多。
贾少爷则在门口迎客,他眼圈微红,看见高县令等人,上前迎接。
“高县令,劳烦您记挂父亲了,请进。”
高县令道:“贤侄啊,节哀。不过我今日来,不光光是来吊唁的。我怀疑你父亲的死有蹊跷,故此,带来了我的仵作,想查明真相,还你父亲一个公道。”
贾少爷闻言,呆住了。
他惊道:“什么?!父亲难道不死于自杀?”
高县令点头,并让捕头引导客人离去,将贾乡绅的尸身看护住,让仵作前去验身。
验身完毕,仵作将验尸报告拿给高县令和展堂。
贾乡绅是割腕死的,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无法救回。
他的尸体左手腕上确实有一道刀伤,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伤口。
乍看之下确实是自杀,但逻辑上说不通,展堂便亲自上前,查看尸身。
他发现,刀口方向不对!
自杀的话,伤口皮肉的开裂方向,应该是朝身体内侧的,但贾乡绅的伤口皮肉却是向外的。
这表明,这一刀是他人所割!
这就否定了自杀的结论。
且看那伤口很光滑,死者生前并未有所挣扎。
这表明,杀人犯是死者意料不到的人,或者死者被割腕前并非清醒状态。
有了这些证据和推论,展堂要求去死者被发现的第一现场查看。
“高县令,带我去死者被发现的第一现场,以及我需要见第一个发现死者的证人。”
高县令忙答应,并道:“来报案的是这位贾少爷,他是贾乡绅的儿子,也是第一个发现贾乡绅身忙的人。”
此时,贾少爷的脸都白了,他道:“父亲…父亲是被害的。”
高夫人闻言也走了出来。
“老爷啊,你死的好惨啊,你这么好的人,是谁害的你啊,是谁啊!”
高夫人边哭边说,不能自已。
展堂在案发第一现场寻找线索和证据,陆江和牡丹二人在旁围观。
牡丹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儿,她的眼睛一直跟着展堂,简直在发光。
她道:“顾展堂好厉害!他真的好厉害啊!”
陆江见此哈哈大笑。
“哈哈,这才哪儿到哪儿呀。展堂他能成为神捕,那靠的可是真本事啊,他不光破案强,武功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哟。”
显然,他作为吃瓜群众,跟着展堂旁观了不少案子了。
也正是因为展堂那逆天的破案能力,让他吃到了不少瓜,还都是新鲜出炉的瓜,完美满足了他的八卦心和好奇心啊。
另一边,展堂在贾乡绅卧室的香炉里,发现了一抹熏香残渣。
虽然只剩下一点渣渣,但不会有错,是迷魂香,一种闻了会让人昏睡的香。
他将这一发现告诉了高县令,高县令闻言,立刻让捕头盘问贾府的管家和采买的奴才。
捕头盘问后发现,这香是贾少爷找人采买的。
贾少爷被抓捕盘问后,终于吐出了真相。
贾乡绅,确实是身为儿子的他谋杀的,而且是预谋已久的。
一次,他和友人去胭脂坊玩乐,那是他第一次去,因为父亲家教甚严,从不允他去风月场所。
他年少轻狂,在友人的鼓动下去了。
这一去不得了,对着一个清倌一见钟情,势必为她赎身。
可,这位青儿姑娘的身价实在是太高了,他没办法靠自己将她赎出胭脂坊。
他选择向爹坦白,希望爹可以允诺并帮助他。
可是,贾乡绅怎么可能同意呢?
他不单拒绝出资,还让贾少爷死了这个心,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儿子赎一个青楼女子回来的。
可,贾少爷放不下青儿姑娘啊,他多次前去胭脂坊和青儿见面交往,早已对她情根深种。
在友人的建议下,他去了赌坊,本想赚点青儿的赎身钱,没成想,不光把自己的身价赔的一干二净,还欠了赌场不菲的银子。
他不敢把这事儿和贾老爷还有贾夫人说,他爹娘一旦知道了,这个家就没有他的位置了,他爹定是要把他赶出家门的。
他为这钱发愁,也为青儿的赎身发愁。
胭脂坊的妈妈说,再拿不出赎身的钱,她就要拍卖青儿的初夜了。
他不想害死自己的亲爹的,可他需要钱,他想要和他的爱人厮守,一时昏了头做出了谋害亲爹的事情。
他用迷魂香迷倒了自己的亲爹,然后割腕放血,害死了自己的亲爹,他当时的脑子里只有青儿,只有贾府的财产,罔顾人伦。
他很后悔,很后悔很后悔,可是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案件破了,贾府也破了。
乐山镇的民众都在说道这桩案子,展堂三人也为此唏嘘不已。
陆江感叹道:“情之一字,唉。”
牡丹懵懵懂懂情为何物,她说:“我觉得,这个贾少爷很可恨,但是又有点可怜。”
展堂回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不想继续说道这桩案件了,太令人唏嘘。
“走吧,我们该去打听金盗天的下落了。”
陆江也打起紧身:“对对对,走走走,我们去万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