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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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在家里翻了很久也没有找到穿在纲吉身上大小合适的旧衣服，据他说，在纲吉这个年纪，他的身材就比同龄人高大了。
身体缩水的小首领额头滴汗。他初二时只有157cm，一度完美融入女同学，属于丢进人群里就找不到的矮子。不清楚是由于体内流着祖上的意大利血统还是因为一直有在喝牛奶，总归算是后天发力，十年后达到与彭格列十代目这一身份相称的高度。
于是此时纲吉只能把西装外套挂起来，将就着白衬衫和西装裤，准备出门买衣服。织田说是要去工作，却并没有表现出很着急的模样，看了眼手表不紧不慢地推开门。
尽管并没有被告知是什么工作，看着那道背影，棕发少年若有所思，心中隐隐有猜测。
对方临走时驻在门口，拉长声音叮嘱房间里的纲吉出门记得带钥匙，煤气也要关紧。絮絮叨叨的他与那个木讷寡言的第一印象不同，直觉告诉纲吉，织田先生其实就是这样一个温柔细心的人。
——“我出门了。”
“一路顺风。”
之后就是不太熟练地洗干净盘子，好歹没打碎，真的是很久没做这种事了。纲吉放下挽起的袖子，垂眼无意识地慢慢捋平褶皱，没有表情。着急永远不是办法，重要的是解决当前的问题。
总之，先去买衣服，顺便找找工作吧。他想。
……
织田家是一座位于居民区的老式楼房，周围居住的多是悠闲的老年人和行色匆忙的上班族。后者应当是赶着电车去市区上班的，他靠路牌找到车站，那是要走相当远的一段路。而车站距离市区也并不近，说明房租低廉，如果不是从乡下或是不那么发达的城市过来工作，就是不需要前往热闹的市中心通勤。
纲吉面不改色地在脑内分析随处可见的信息，一路上思绪不断，不知不觉走到最近的商店街附近。
“……喂，你小子在装什么傻，快点……”
街上人来人往一派繁华，阳光洒在大街上，和平美好。然而路边黑暗的小巷子里传来男人的声音，语气很恶劣，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脚步一顿，原本直走前行的纲吉直接拐进那条气氛不详的巷道。
几个小混混模样的男人围绕着某个人，个子不高所以看不清模样，或许年龄不大，甚至只是个路过的倒霉学生。那人站在中间一步都没试图迈出来，纲吉担心他被吓坏了，心下不再犹豫。
“叫你把钱给老子交出来，听不懂人话？”肌肉虬结的男子莫名的气急败坏，似乎要抓狂。
他似乎使了个颜色，旁边的小弟立刻揪起那孩子的衣领。被欺凌的少年不适地皱着脸，两脚腾空堪堪够到地面，艰难地扑腾着，嘴里似乎还说着什么。
“住手！”纲吉快步走上前，担忧的视线从少年的脸转到其中一名男子，目光平静而冷凝。“放下那孩子。”
将欲施暴的几人没想到会有人主动掺和进来，爆着粗口回头，往下看才发现是个小个子的棕发少年。棕褐色的眼瞳在照进黑暗的阳光下闪动着一抹金色，明明是温暖的颜色却没有温度。一瞬间他们被少年的眼神震得不敢动弹，仿佛身体自动就这么做了，回过神立刻露出不屑的嘲讽。
“小家伙，你以为你在命令谁？”被纲吉视线锁住的人便是这几人的头领，嚣张地撩起短袖，展示自傲的肌肉，就差没有明说“老子要把你一起揍一顿”。
纲吉没有说话。
他再次看向捉小鸡仔一样逮着少年的人，丝毫没有要放下的意思。他轻轻叹一口气，这里没人认识他，此时此刻反倒成了一个缺点。
历史悠久的西西里，乃至南意大利，乃至国外的Mafia，没有人不知道站在里世界顶端家族的威名，更不会有人敢不尊敬Don.Vongola。
但作为这个世界的陌生人，也没有信任的暴脾气左右手在身边，想要令这些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的小混混服从看来只能自己动手了。
本想单单靠放出杀气镇压他们，忽然意识到这里还有个无辜的少年，于是纲吉选择换一种方式让他们乖乖听话。对付几个普通人不可能用死气之炎，年轻的教父也不想为未来的账单添上一笔高额医药费——
少年微微抬头，乖巧垂在鼻尖上的刘海被风吹起，阴影下是一双冷静到极致的眼，瞳孔间仿佛有炽热耀眼的火炎在跳动。
他慢条斯理地放松领口，又将一尘不染的白衬衫袖扣卷到手肘，露出纤瘦的手腕。待战的身体紧绷，垂于身侧的双拳蓄势待发。
“你们又以为自己在做什么？”他说。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