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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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久对长乐大叫：“小鬼！你住嘴！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说的是事实啊。”
“你想害死我啊。”
江乔整张脸都变了色，她气得站了起来，一只手指着奚久：“你说什么？”
“我觉得我说的够清楚了。你是听力有什么问题吗？”
“明欢早上给你送早餐了？”
“是啊，不过你放心，像这种到处沾花惹草的女人我没兴趣。”
奚久：“ 长乐，你赶紧给我住嘴！我还要在剧组待下去。”
“我的生活已经够艰难了，能不能不要再给我捣乱。”
不出意外，经过长乐这么一闹，江乔乃至剧组所有人对奚久的态度更恶劣了。
晚上，奚久拿快递回房间。长乐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快递。”
“快递是什么？”
长乐等不及奚久半死不活的回答，上了她的身开始拆快递。
“树杈？”长乐把桃树枝往地上一丢，“你买这东西干什么？”
奚久心想：她竟然不怕。
“木剑？”长乐把桃木剑往地上一丢，“这不是小孩的玩意儿吗？你也喜欢玩这个？”
奚久内心：她也不怕。
“手串？”长乐把桃木手串戴在手上把玩了两下一脸嫌弃地丢到地上，“不好看。”
奚久：她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长乐拆开第四个快递，看到里面的黄符，吓得尖叫了一声，一把将快递盒子丢得老远，将身体还给奚久。
奚久捡起地上的符，得意的笑：“小鬼，原来你怕符啊。”
“你——卑鄙！”
“是你破坏规矩在先，就别怪我出此下策。”
“哼！”
“只要你乖乖听话，别给我惹麻烦，别随便上我身，我保证不伤害你。”
长乐不吱声了。
奚久：“看来咱俩谈不拢，那你还是从我身体里出去吧。”
“不要！”长乐想起早上那个女生那副模样，奚久说话也明显比和她说话要温柔许多，顿时学着那个女生的模样装可怜。
“姐姐，你别赶我走。我保证以后乖乖听你的话，不给你惹麻烦，好不好？”
“那你跟姐姐说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曾经也是一个人，那时候战乱纷争我便躲到了山里，一次意外落了水，醒来之后我还是照常在山里生活，与之前并没有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便是我力气大了许多。后来山里来了个道士一定要捉住我，我被他困在了八卦镜中，再后来我就遇到你了。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道士捉鬼。这么说你应该是鬼。”奚久突然想到第一次见面她低头吸吮她伤口的血，吃惊道：“你不会是吸血鬼吧？”
“吸血鬼是什么？”
奚久想了想，吸血鬼是外来物种，她应该不是。难道……
“你不会是僵尸吧？”
“僵尸是什么？”
“僵尸有尸体，你应该不是。”
“我记得我以前看过哪本书上说人同鬼待在一起好像不太好，会损伤人的元气。你要真是鬼，待在我身体里也不是个事。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咱俩都要玩完。”
长乐咳嗽两声装无助弱小，“姐姐，你不要赶我走，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损伤你的元气。我一定乖乖的，不给你惹事。咳咳！姐姐，我太虚弱了。你能不能把那个黄符拿远点啊。”
“你还虚弱，你一拳都能打死一头野猪。你要是不虚弱，愚公要移什么山，喊你去就行。”奚久嘴上这样说，还是把黄符收起来放到抽屉里。
长乐心想：这招果然管用。
*
今天这场戏是叶环路遇土匪强抢民女，仗义相救，却不料被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被土匪一同抓住了，后姜玄智取救出叶环和众人，叶环自此爱上姜玄。
叶环被土匪鞭打后吊在高高的树上，姜玄随后赶来营救。
叶环吊在树上单独拍得镜头只需要拍一幕，剩下的就是和姜玄等人的对手戏了。
奚久吊在树上，她本就恐高，好不容易咬紧牙关撑着，江乔一直不来。奚久有些撑不下去了，忍不住喊导演。
“导演，我恐高，能不能先放我下去，等姜玄来了再吊我上去。”
“大家都在忙，哪有时间把你吊来吊去，恐高你更要多吊吊，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锻炼锻炼。时间长了就不恐高了。做演员尤其像你刚出来拍戏，以后还会拍古装剧恐高怎么行。你跟我这种小导演说你恐高我还会开导开导你几句，去别的剧组，尤其是那些大导，你可千万别说你恐高，人家只会觉得你不专业。”
她只说了一句，导演回了无数句，且说完就没再理她了。奚久也不好再说什么，头感觉到晕眩也只能强撑着。
“向前看，别往下看。深呼一口气，再吐气，凝神。”是长乐的声音。
奚久抬了抬头，视线向前，深呼吸，吐气，凝神。
“如果不舒服，你就闭上眼睛，放轻松，想象自己在地面。”
闭上眼睛心里还是会恐惧。
奚久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只怕自己撑不到江乔过来。
“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你求我呀。”
“啊？”奚久本来身体不适脑子反应就比平时迟缓，长乐突然来这么一句她只觉得莫名其妙。
“你求我上你的身，我可以帮你下去。”
奚久果断拒绝：“不要。”
“不要？”长乐感到意外，随后赌气地说：“不要也得要。我知道你身上没带符，别想吓唬我。”
长乐说完直接上了奚久的身，手臂向后一扯，一秒便解开绳子，轻轻松松从树上跳到地面上来。
导演看到“奚久”泰然自若地站在一旁，顿时脸色一变：“谁放你下来的？”
周围工作人员纷纷摆手，表示不是自己。
“奚久”：“我自己下来的。”
赵导听到这话，正要发作，“奚久”先他一步说道：“等会江乔来了，我会自己吊回去，就不劳烦你们费心了。”
“你最好说到做到。”
“当然。”
长乐将身体还给奚久。
奚久：“等会我自己吊回去？我不会是要自己爬到树上去，然后自己给自己捆绑吧？”
“你就放心吧，不是还有我吗？你先好好休息。等会江乔来了，我再上你的身回去。”
“你不会是想嗖——得一下子飞上去吧，现场这么多人，要是看到我飞上去，可不是要把我当妖怪看？”
“妖怪怎么了？”
“人类害怕妖怪，也渴望妖怪。你现在连个实体都没有，像我这样一个普通人一张符就能拿捏你，你要是暴露了被坏人盯上，我倒是没什么，主要是你得遭殃，万一遇到个厉害角色，你连个实体都没有，我怕你连元神都保不住。”
长乐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那怎么办？等下我爬树上去行吗？”
“现在也只有这样了。”
*
江乔化好妆出来了。赵导往奚久那边看过去，那眼神就像是在说“在江乔走过来之前你要是不能自己把自己吊回去，看我怎么骂你”。
奚久嘱咐长乐：“小心，别把戏服弄坏了。”
随后“奚久”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三两下便爬上了树，又顺着绳子吊在半空中，一只手揪着绳子，一只手将绳子绑在腰上。
赵导：“……”
众人：“……”
赵导走到树下，瞅瞅奚久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捆绑在一块了。
赵导内心有些不敢置信。
这TM难道以前是个杂技演员？
江乔看到大家震惊的表情，觉得奇怪。
“怎么了？”
赵导：“没事没事。开始拍戏吧。”
江乔演到一半突然停下来。
“不好意思，导演，我感觉我这块的情绪不对，重来一遍。”
“好。乔乔你调整一下，我们再来一条。”
“卡！那个大胡子土匪，表情不够凶狠。重来一条。”
“卡！那个侍卫往旁边站站，你挡住姜玄的镜头了。”
“奚久，你那什么要死不活的表情？姜玄来救你，你应该是惊喜的表情，惊喜懂不懂？再来一遍。”
“好的，导演。”
长乐问奚久：“你坚持的住吗？要不要我替你。”
“我可以。”奚久咬咬牙，调整了下情绪重拍一条。
奚久怀疑江乔和赵导这帮人就是故意的，就这一场戏就拍了二十三条，拍完她直接蹲在地上吐了。
“你没事吧？”
整个剧组没有人关心她，只有长乐关心她，奚久心里一暖。
“我没事。”
拍完戏收工，奚久换好衣服出来，剧组的车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道具组还有一辆小皮卡车，两个工作人员正在搬剩下的道具。
奚久给工作人员打电话，意料之中没人接，她走过去问司机师傅：“师傅，我是剧组的演员，剧组的车走了，你们能带上我吗？前面坐不下的话我坐后面也可以。”
师傅瞥了她一眼，“可以啊。”
“谢谢师傅。”
两个工作人员搬完了道具，一个人坐在副驾驶座上，另一个人打开后坐门，热情地叫她：“美女，快上车。”
“谢谢。”
奚久坐到里面的座位上，那人随后也上了车，坐离她很近。
奚久往里面挪了挪位置，那人不一会儿也靠了过来。
奚久一开始还不能确定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挪了几次，自己已经贴着车门了，她才意识到他就是故意的。
男人似乎察觉到她不舒服，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你能不能往旁边坐一点。”
“那边座垫有问题，坐着不舒服。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换个位置。”
男人说着就朝奚久伸出了手。
“你干什么？”
奚久拿手想要挡开他的手，手却被他抓在手里，另一只咸猪手朝她腰间搂去。
“我帮你换个位置。”
男人露出恶心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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