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如果不是梦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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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
陌生的天花板，柔软的床铺，暖色调的室内装潢，以及睡在身边熟悉且又年轻的自己。
武侦宰想，这应当是做梦吧。
距离那位森先生和年轻的自己离开已经过了一周，这种时候做梦也未免太过离奇了。
但他记忆里确实没有住过这样的房间，更不可能用这样的室内装潢。再者，他也没有钱，只能用中也的卡才可以维持生活的样子。
武侦宰尚且还在追寻做梦原因，房门就突然被敲响，随后传来森先生的声音：“阿治，醒了吗，早饭已经做好了，记得起床吃早餐。”
黑时宰皱起了眉头，闭着眼睛呢喃：“早餐什么的晚点吃也不是不可以，为什么要这么早来叫我……”
黑时宰猛地睁开眼睛，看到身旁的武侦宰，发出了疑问的声音：“为什么又看到你了？”
“跨世界跟我抢老父亲，你不至于吧？”
“这可跟我没关系哦～”武侦宰摊了摊手说道：“要怪你只能怪世界意识，将我投放到这里了。”
黑时宰没表露出相信或者不信的态度，只是握住拳头狠狠地锤了一下自己的床，咬牙切齿的说道：“可恶的世界意识。”显然是对世界意识非常的、极其的不满。
“太宰，你起来了吗？森先生让我来叫你起床吃饭。”熟悉到让人落泪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达到武侦宰的耳边，他甚至能够隔着那块木板去描绘对方的身影。
仿佛和对方告别的时刻就在昨天，就在昨天他们平常的喝了酒，平常的聊天，最后再平常的分别。
黑时宰看他的表情顿时警铃大作，连忙对着他说道：“我把老父亲送给你，你不准跟我抢织田作。”
少年勉为其难的做了最大的让步，心中的天平非常正常且干脆利落的偏向了好友。
反正森先生一定会很开心吧，有两个儿子。
森先生开不开心武侦宰不知道，但是他很开心，能够见到梦寐以求，再见一面，活着写小说的织田作，你让他怎么能够不开心。
“织田作。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好。”武侦宰抢先一步发言，随后火速冲到室内洗手间，去整理自己的衣着。
不管怎样，都不能在织田作面前丢脸。
黑时宰看了一眼觉得很怪，然后再看了一眼。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像极了跟男朋友出去约会的女孩子，还精心打扮。”
他觉得武侦宰超怪的，但也只是吐槽了一下，随后起床下地换下睡衣，从衣柜里随意挑了一套休闲装换好。
然后，拽住武侦宰直接往门口走，完全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就打开了门。
“早上好，织田作。”黑时宰甜甜一笑。
“早上好，太宰。”织田作的目光投在了武侦宰身上，诡异的沉默了那么一瞬间后，才说道：“又来了，一个太宰吗？”
这一句话，引来了两个宰的疑惑发问。
“什么叫，又来了一个我？”
“除我之外，还有太宰治来这边了吗？”
织田作毫无隐瞒的回答他们的问题：“对，是一个戴着红围巾的太宰，是另一个世界Port Mafia的首领，继承了森先生的位置。不过……”
“不过什么？”
“织田作你快说，你快说。”
面对一大一小两个太宰面上的好奇，织田作便不卖关子给他们解了惑：“森先生好像很生气，但脸上笑容很灿烂，说要跟与谢野小姐探讨关于医疗方面的事，把那个太宰拽走了。”
与谢野这个名字，成功地让两个太宰都有点背脊发凉。
“希望他一路走好。”这样争夺者就少了一个。
“森先生对我有什么安排吗？”如果是休假就好了。
“今天是文学奖发布的日子，森先生说，让我带两个太宰一起过去。”织田作这才反应过来，说道：“我本来以为森先生说的是那个太宰和阿治你，没想到说的是新来的太宰和阿治。原来如此，森先生已经预判到会有几个太宰了吗？”
黑时宰举起手，比了个大大的叉。
“太宰绕口令禁止。如果是文学奖发布，乱步也会去吧，我们这边也会去一大拨人……”黑时宰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顿了顿才吐出一个词：“太夸张了。”
“森先生还说，结束之后让我带你们去散步。”
黑时宰闻言看了看武侦宰，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自豪的笑：“要来看看吗，我的横滨。”
“你的横滨？”武侦宰同款微笑戳穿他的话：“那是森先生的吧。”
“都一样，反正我是继承人。”
“我不介意取代你的位置。”
“你是不是想打架？！”
“我们水平都一样，你就不要挣扎了。”
织田作围观猫猫吵架，随后一手拎着一只走到餐桌旁边，对着他们两个说道：“太宰，阿治，先吃早饭吧。”
“久违了，森先生做的饭。”武侦宰十分感动。能够看着织田作，吃着森先生做的饭，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美好到让人留恋。
真想一直留下来。
『你真的……这么想吗？』
突然在脑内响起的声音并没有让武侦宰惊讶，或者说，对于对方的发声他是有所预料的。
【你就是所谓的世界意识吧。】
即使不是，也是同等的东西。毕竟能让他跨越世界这种事，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够做得到的。
『是我。』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呢？首先一提，你下的委托我不一定会做。】
『救个人而已。就如同他们曾到你们的世界，选择来拯救你们。』
『现在，他们需要你的救助。』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你可以自由选择信任或者不信任，只是，你真的能够看到这个世界的他们出现问题吗？』
当然——不能。
好不容易，能够看到活着的织田作，能够写小说的织田作，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被谁破坏他这份和平。
【先说说看，他们为什么要救助吧？】
『平行世界的理论你应当知道吧？这个世界是基于你们世界所发展出来的衍生世界，本来应该好好发展为主世界之一。但是现在，这个世界被盯上了，或者说，导致世界发展差异的源头——森鸥外森先生，被他世界的存在给盯上了。』
『他们试图吞并这个世界，让自身发展为更高等级的存在。只要杀死森先生，这个世界的最主要支柱之一，那么其余的人，也无法定下心神来对抗他们。』
【那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是我，或者说我们呢？太宰治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因为人间失格，因为你和森先生之间的关系，也是因为你也同样是世界的支柱之一啊。这件事除了你们，换成其他人我可不会放心。』
『虽然乱步先生也不是不行，但他只是普通人，承受不了时空乱流的冲击。而你的话，无论是人间失格还是森先生曾留下来的东西，都能保证你不会受到时空乱流冲击的伤害，所以才能平安的到达这个世界。』
『‘拯救森鸥外’这件事，只有太宰治才能做到。』
武侦宰闻言，垂眸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同时在脑内回复世界意识的话。
【竟然这么看得起我，那我还真是不得不接下这个委托了呢。】
不光是为了森先生，为了这个世界，更是为了能够在这个世界里安稳写小说的织田作。
仅仅只是为了这个愿望，他都会拼尽全力的去保护森先生的。
Ⅱ
Port Mafia的首领太宰治，自从继位以来，都是少食少眠，每日都坐在首领办公室里勤勤恳恳的工作，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不是快要猝死，就是走在猝死的路上。
但是为了这个友人能够安心写小说的世界，他不求回报的，甚至于连一丝快乐也无法尝到的，煎熬的身居高位。
并不是武斗派的他，就连睡觉的时候都要提防，来自于暗处的刺杀。
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可能是敌人的异能力，导致他睡了很长的一觉。
他从来都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温暖的一觉，睁开眼看到的都不是暗无天日的首领办公室，而是看起来很温柔的暖色调的天花板。
“哦，看起来醒了。”年轻的森先生穿着茶色的大衣，里面是一件蓝色的毛衣，下身搭配的是一条蓝色的牛仔裤。
他的发际线浓密到要让森首领羡慕到哭的地步，稍长的黑发被束在脑后。
他就站在床边，托着下巴，仔细的打量着突然出现在自家床上，还睡了个天昏地暗的太宰治。
哦，更正一下，是别的世界的已经成为Port Mafia首领的太宰治，那就简称他为首领宰吧。
为了跟自家的不孝子区分开来，森先生寻了个不会错的称谓称呼首领宰，并说道：“修治君，睡得好吗？”
睡得天昏地暗刚醒过来的首领宰，打量着年轻许多的森先生，不由自主的说道：“森先生，你是……去植发了吗？”
即使不是不孝子，也感受到心塞的森先生，皮笑肉不笑的捞起了首领宰，对他说：“起床，换身衣服，跟我去见与谢野。你需要被她治疗一下。”
安心，他绝对不会是公报私仇，毕竟首领宰的情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是强弩之末。
从没有与森先生有过亲密接触的首领宰短暂的愣了神，紧接着就听到了对方发出的恶魔低语。
“绝对不要！”
他不能去武装侦探社见江户川乱步，更不能见到织田作之助。
“修治君啊，不可以讳疾忌医哦，就算与谢野的治疗手段有点惊人，但也不要紧的啊。”森先生耐心劝诫，试图让首领宰离开房间。
然而首领宰拒绝去看医生，非常干脆的抱着门框死命不撒手，连首领的面子都不要了。
“你还记得你是Port Mafia的首领吗？”拽猫拽了半天，只能把红围巾摘掉的森先生，看着毫无首领样子的首领宰，忍不住嘴角抽搐着说道：“你这样子让织田作看到真的好吗？”
“织田作？！”
大概织田作是什么奇怪按钮，提到这个，十个宰中有九个都会起反应。为什么是九个，因为另外一个可能身边有檀一雄，大概？
由于首领宰声音太大而闻声赶来的织田作之助，望着森先生和首领宰问道：“怎么了，太宰，森先生？”
森先生乘着首领宰被织田作吸引心神的时候，终于将黑猫猫从门框上扒拉下来，禁锢在怀里，对着织田作说道：“他不想看医生。”
闻言，织田作耐心劝导首领宰：“太宰，生病了不看医生可不好啊。”
首领宰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但若是梦未免也太过美好，至于现实，他是怎么也不敢想的。但是织田作的话他不能不回答，于是他迟疑的说道：“但那是与谢野小姐啊！”
织田作罕见的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道：“……如果是与谢野小姐就没办法了呢。森先生，真的不能找别的医生给太宰看病了吗？”
森先生对织田作说：“这不是我们这边的阿治，他的身体很衰弱，一般的医生没办法，只有与谢野能让他长长记性。”
织田作很容易就被劝说了，可能因为森先生是好友的缘故，再加上宰科生物日常就很喜欢自杀，所以他说：“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太宰，那你就跟森先生一起去看与谢野医生吧，要好好治疗啊。”
首领宰很是动摇，他想跟织田作继续待在一起，但是又害怕不遵从剧情发展会破坏这场‘梦境’。
于是他说：“既然是织田作的话，那我会听的。”
森先生乘其不备一把子抱起了首领宰，掂量了分量之后沉吟道：“完全就是不好好吃饭营养不良的样子，这样可不行啊。”
织田作面无表情的对这位异世界的好友说道：“你得好好吃饭啊，太宰。”
被森先生抱起来的首领宰抖了抖，不太明白剧情的发展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没等他对森先生表达自己的呕吐之情，便被对方带到了浴室。
“森先生，你？”首领宰正打算一顿输出，就被兜头丢了一套衣服，然后手里被塞了装了牙膏和牙刷的牙刷杯。
他只听到森先生说了一句：“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再出来。”
随后，浴室的门就被关了起来。
首领宰：……这绝对不是我认识的森先生，绝对不是！
等首领宰出来的时候，森先生已经结束对织田作的叮嘱，眼尖的看到首领宰，拽着不听话的大朋友到餐桌旁，按着人肩膀坐下，对他说：“要好好吃饭哦，修治君。”
紧接着，首领宰手中就被森先生塞了勺子，面前的桌子上摆放了一碗粥。
很香，也很温暖。
首领宰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织田作说道：“森先生的厨艺很棒，太宰你要多吃点。”
首领宰顿时失去了食欲，心想：那这碗粥就一点都不香了。但还是被织田作劝说着，吃了一口，感觉还可以。
首领宰觉得很惊悚，自他记忆里从未见过森鸥外下过厨，更何况是做的这么好。
即使是做梦，这个梦境里的森先生会做饭这种事，还是让他感觉心里毛毛的。
当他吃完早餐，被森先生带着出门，临行前还跟织田作打招呼的时候，这种感觉越发的放大了。
“那我们就出门了。”年轻的森先生笑容温和的对织田作这么说，将首领宰带出了门。
出了门，走了一段距离后，首领宰问他：“我们要去武装侦探社？”
“你的身体得需要找信任的医生来看才可以，毕竟……我也算是一方首领，有人想要我的脑袋也很正常。”
“也有不少人打算拿你来威胁我呢，毕竟你是，哦，这个世界的你是我的养子，被钦定的Port Mafia的少主呢。”
满意的看到黑猫猫震惊惊讶到不可置信的表情，森先生微笑着摸摸黑猫猫的头，颇有种看好戏的想法对他说：“恭喜你哦，修治君。你抽中了异世界不知道几日游的旅游票了呢。”
“诶？！”
“这不可能。”
首领宰第一反应是否认，他曾拿过书阅览过别的世界，不否认有他没有阅读过的世界，但他不觉得自己能够从自己的世界跳跃至别的世界。
除非是有外力介入。
森先生平静的对他说：“嗯，我干的。”
首领宰：“？”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让那孩子产生危机感，更依赖我这个老父亲，算吗？”
森先生的解释像极了鬼父，至少不是正常父亲能够说得出来的话。
首领宰闻言用嫌恶的眼神望着他，对他说：“继萝莉控之后，你又变成鬼父了吗？”
森先生抹了一把辛酸泪，说道：“修治君这话听着可真让人伤心啊。”转头他又变了脸，对着首领宰说道：“不管怎么样，你都逃不掉要去看与谢野的命运。”
说着，森先生不顾首领宰的挣扎，继续拉着不听话的别的世界的不孝子往武装侦探社走去。
Ⅲ
武侦宰跟着黑时宰和活着的织田作来到了Lupin酒吧里，熟悉的老地方和老板，他刚坐下，面前就被摆放上一杯热牛奶。
与他相同待遇的是，旁边的黑时宰。
“哇，又是老爸说的！老板，我都快成年了，哪有不喝酒的Mafia啊！”
黑时宰咋咋呼呼的说着，与他对比的是，老板冷静淡定的话语：“请不要为难我，我只是遵从BOSS的命令。”
黑时宰只能撇着嘴趴在吧台上，到底还是喝了一口热牛奶。
武侦宰摸着玻璃杯的外壁，那是温热的好不烫手的温度，他垂眸喝了一口，尝到了甜味，估摸着是放了蜂蜜才有这样的味道。
武侦宰好奇地问他：“你每次来酒吧都喝牛奶？”
黑时宰“啊？”了一声后，才慢吞吞地回复：“不是，但是每天都会有牛奶。一般只有我惹老爸生气，我就没有酒喝，但我最近没有惹他生气，奇怪？”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另一个太宰做的事，被算到了你头上。”武侦宰可没有忘记，织田作说的另一个太宰的事。
“有可能。”黑时宰说道，便立刻询问知道部分内情的好友：“织田作，那个太宰治是什么样子的？”
织田作回忆起那个太宰，仔细的想着，说道：“看起来很瘦，黑眼圈很重，森先生很轻松就抱起来了，还说他不好好吃饭。然后带他去看与谢野医生了。”
两个宰听了后，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因为那个太宰治被老父亲抱过而吃醋，还是该为他要去看与谢野医生而感到同情。
“先同情三秒吧，等人来了，揍一顿再说。”黑时宰这么愉快的做了决定，随后碎碎念道：“为什么，为什么总有人跟我抢老父亲，可恶！”
武侦宰笑着说道：“因为森先生是太宰治的老父亲，严格来说，我们都是太宰治，所以老父亲的森先生是我们大家的。”
“你就是万恶之源啊。”黑时宰抓着武侦宰的肩膀摇晃着他，愤愤不平的说道：“都是你起的头！”
武侦宰格外无辜的说道：“跟我没关系！我当然想要独占这个世界的森先生和织田作，但是那个新冒出来的太宰治可不是我弄出来的。”
“小心被偷家！”
黑时宰松开了手，不高兴的说道：“你就是我最应该提防的太宰治！”
望着‘双宰相杀’的情况，织田作平静地说着苦恼的话：“你们两个无论哪个受伤，森先生都会哭的，我也会很不好受。”
“因为太宰治是森先生的孩子，也是我的朋友。”
黑时宰面对友人那冷静的蓝眼睛，不由得败退：“知道啦，知道啦，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武侦宰笑了笑说道：“你倒是跟我们都不一样呢。”如果是他们的话，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也不会容忍别的太宰治去抢夺属于他们的家人和朋友。
“那当然啦。”黑时宰望着他，鸢色的眼中满是自信，他说：“无论如何，在所有的太宰治之中，这个世界的森先生和织田作都会选择我。”
“我有这样的自信，也是他们给我的。”
“别忘记了，他们对你的怜惜，也是因我而起。”
武侦宰哑然失笑，在沉默了那么两三秒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还真是，了不得的话语。”是他永远无法说出来的话啊。
“如果没有织田作先生在的话，我一定会觉得自己走错了门。”
抱着书籍的坂口安吾走进酒吧，就被两个太宰治的现状给吓到，说出了如上一句话。
黑时宰高兴的招呼他：“安吾，来喝牛奶吗？”
坂口安吾拒绝了他的好意，对着他说：“想来又是森先生给你点的吧，太宰。”随后，跟老板点了一杯威士忌。
他在织田作身边坐下，将书籍放在吧台上面，最上面的是友人的新书，可以看到上面著了太宰治的名字。
织田作看了一眼，对他说：“太宰的新书吗？我还没有去买。”
提到这个，黑时宰原本白皙的脸立马红了起来，不好意思的说道：“安吾，你为什么会随身携带我的书啊！！！”
“因为很好看，我还没有看完。”坂口安吾说着，感慨万分的说道：“颠覆了我以前对你的认知。”
武侦宰不愿意被冷落在一旁，便问道：“安吾，你对这个我以前的认知是什么？”
坂口安吾很痛快的开口了，甚至没有问为什么会多个太宰治。
“仗着森先生的宠爱无法无天的小恶魔。”
武侦宰脸上的笑意僵住，瞥了一眼年轻的自己，对方倒是对这种评价没有任何感觉，显然是习以为常了。
饶是武侦宰本人，都觉得这个太宰治脸皮格外的厚实。
“那现在呢？”
坂口安吾回道：“天才小说家恶魔太宰治。”
黑时宰无奈叹道：“怎么还是恶魔，我在安吾眼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形象了吗？”
“至少被森先生宠爱的孩子和你是天才小说家也是我眼中对你的印象呢。”坂口安吾认真的说着，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唔，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呢。”黑时宰这么说着，然后随口问了一句：“老爸什么时候来啊？”
织田作回道：“应该很快就来了吧。”
Ⅳ
在织田作口中很快就到酒吧的森先生，坐在候诊室里神情严肃的听着与谢野说首领宰的身体状况到底有多差劲。
首领宰躺在病床上正在生无可恋，然后就被森先生塞了两颗糖。
“虽然不能减轻痛楚，但吃点甜的心情会好点。”他说着，然后继续奋笔疾书写下与谢野叮嘱他的各项事宜。
在对待太宰治的身体健康问题上，森先生显然格外的认真。
“我说啊，我又不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非要在意我呢。”这根本就是没有必要的事，反正他也会回去。
森先生有些困惑，但还是感受到了首领宰的消极，于是温和的笑笑对他说：“但是阿治是我的孩子。”无论哪个世界的。
“所以关心你是我身为父亲的本能。”
“况且，我忘记告诉你了，我虽然能够把你弄过来，但不知道怎么把你送回去，所以……”
森先生平静的告知他这个不知道算是惊喜还是意外的情况：“你可能要在这边多待一段时间。”
可能，回去的时候，首领宰的世界已经换了首领，叫中原中也也说不定。
首领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想他应当是高兴的，能和织田作一起喝酒，那是他盼了很久的事。即使，这是异世界的织田作，异世界的太宰治的友人。
森先生望着他，对他说：“要去和织田作、安吾一起喝酒吗？虽然，我只会给你点热牛奶。”
首领宰喉头滚动，发现自己无法拒绝这个充满诱惑力的邀请，于是他说：“……去。”
“但热牛奶就不必了。”
森先生笑得很灿烂，但一言不发。
Ⅴ
熟悉的老地方，三个有着不同人生走向的太宰治齐聚一堂，他们的面前摆放着温热的纯白的，甚至加了清甜蜂蜜的热牛奶。
可他们无法拒绝。
因为他们的好友织田作盯着他们，安吾也盯着他们，还有老父亲森先生也盯着他们。
黑时宰问：“当首领的太宰治的错，为什么我被连带？”
森先生笑着说道：“因为我记仇。”
武侦宰也问道：“我这么无辜的路人，也要承受这些吗？”
安吾推了推眼镜说道：“这是为你好。”
首领宰凝视着面前的热牛奶，像是看死敌一样的看着，问道：“我能不能不喝？”
织田作回道：“我会看着你们喝下去的，太宰。”
织田作啊。
首领宰望了他一眼，端起了杯子一饮而尽。
如果不是梦境，那么他可以，一直留在这里吗？
武侦宰没有他那么‘豪迈’，矜持而又优雅的品着，看的森先生满腹吐槽之语，但好歹顾虑着宰子的敏感心思，什么话都没说。
“老爸。”黑时宰叫了。
森先生看了过去，问道：“怎么了？”
黑时宰指了指另外两个宰，问道：“他们不会是要住我们家吧？”
森先生略一思考后说道：“短时间内他们是回不去的，所以可能要住很长～一段时间呢。”
“什么，我不同意！”
“但我已经答应了哦。”
“什么时候决定的事？”
“在他们乖乖喝牛奶的时候决定的。”
黑时宰连忙扑了上去，被森先生熟练地接住，他对着自家老父亲撒娇般的说道：“我不要跟别的太宰治一起嘛，好嘛好嘛，爹咪。”
森先生说道：“那他们可以跟我一起，跟安吾一起，跟织田作一起。就不跟你一起了。”
黑时宰：“……”
“怎么这样！”
“没办法啦，他们就是要留下来哦。”森先生摸摸黑时宰的头，在他耳边悄声说道：“放心吧，你还是我最疼爱的小儿子。”
“所以我莫名其妙多了两个兄弟吗！爹，我不要！”
然而黑时宰再怎么闹，森先生都不打算改变主意，甚至给两个宰弄了新的身份。
武侦宰的是太宰几太，是大儿子。首领宰是太宰修治，是二儿子。至于黑时宰，他就成了老幺了。
虽然不知道这样的关系链何时会结束，但至少眼下，现在，他们是被迫又主动地留在，这个犹如梦境一般的世界里。
Ⅵ
如果不是梦境的话，他们能够一直留在这里吗？
“当然，不能。”
“但是你们可以把这里当做一个栖居地，一处港湾，可以在这里休息，但不能将这个世界当做你们的世界。”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你们感到疲惫的时候，那就来到我这里，来到我身边吧。”
年轻的、与他们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森先生，微笑着对他们说：“毕竟，我是阿治的父亲。身为父亲，欢迎儿子回家，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他如此温柔而又认真的诉说着，十分包容的，对他们说：“这不是梦境，所以——”
“欢迎回到家里来。”
“其余的事情，就交给明天再做吧。现在，是你们该休息的时候了。”
“晚安，阿治。”
“晚安，森先生。”即使这场旅行终有尽头，但过程中的风景，也足够支撑他们走下去。
您说对吗？我亲爱的老师、监护人，以及……父亲。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如果不是梦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