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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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芜衡，你几岁了？”
萧芜衡正迈步走进来，听见说的，有些愣住，这是林雨，第一次问有关于他的问题。
“那你几岁了？”萧芜衡见着问的人脸上的表情愣愣的，就是蚌住了的那种表情，觉得很好玩。
林雨以为萧芜衡要么不理会，要么给个眼神过来罢了，因为“嗯”“哦”“是吗”这种简短的话用不了，谁料到这位大人今个儿兴致那么高，居然张嘴了！！！不容易，不容易啊。
林雨玩笑着想，人一下子乐开了，“这个……我嘛，嗯……还年轻呢。”又默默心里头补上一句，“也就一千多岁而已，一位身子骨还算健朗的年轻人。”
“是吗？”萧芜衡挑了一下眉，听到那么含糊的回答也不奇怪，本来也没想着眼前那人能说出来。
“是的呀，比你还年轻些。”只要我敢想，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哦？”
“嗯！”
“真的？”
“保真。”
“好，知道了，年轻人。”
林雨见萧芜衡把头撇到另一边，知道他肯定是乐坏了，没想到这个人还有这些小心思，会逗人玩了。
萧芜衡乐够了，从桌上拿了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林雨俯身上前去把他手里的杯子夺了下来。萧芜衡开始也没防备，竟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抢了过去。
“说吧，您芳龄几何了？说了我就亲手给你泡一杯顶顶好的茶递给您。”林雨唇角勾着笑，语气有些轻佻。
萧芜衡瞧着林雨的样子，莫名觉得舌尖发痒，抵着刮了一下牙齿，黑溜溜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林雨。看着林雨笑着的样子，很勾人，讲出的话也很冒犯，让人想将他作乱的手绑起来，将人好好的，好好的教训一番。
萧芜衡向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着了也就做了。瞧着冷白纤细的手，比林雨的手要大上好一圈。冷冷的手心附上了林雨拿着茶杯的手，握上去后干脆利落的把林雨手中的茶杯往嘴边按。
林雨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倒，用另一只手肘撑着榻子。萧芜衡整个人凑上来，连带着榻子上的小桌子也往他这边倒。将他压着起不得身，因为不喝茶水淋到身上就得换衣裳了，所以林雨只能就着这个姿势，把茶喝了。
萧芜衡显然对服待人没有什么经验，灌的太猛，褐色的茶水沿着林雨的嘴角蜿蜒而下，沿着脖颈流向更深处，流向那被层层衣物包裹住的内里。
林雨喝的太急，被呛住了，实在顶不住了，一下把榻子上的小桌上掀翻下地，好让他把腰支棱起来。用手推开萧芜衡后便双手伏在榻沿猛咳。茶水呛进喉管里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让他把眼泪花都咳了出来。
冰凉纤长的手指尖点走了沾在眼尾的一滴泪珠，刚刚作乱的人慌不忙的，还凑到林雨耳朵边来。
“茶，我不爱喝。但，你别沾酒一个月，我就回答你三个问题。如何？”
林雨刚恨不得往这娃脸上来一套天马流星锤，咳得他肺都要出来。听着萧芜衡前面那段话就在心中冷笑，你不爱喝茶？你不爱喝还天天过来喝，信不信我揍你？心里疯狂diss这个人，听到后面那段话后。
就，沉默，长长久久的沉默，身与心都蚌住了。其实吧，萧芜衡的年纪，他只是有一点好奇，不是一定要知道，抓心挠肝的想知道。只是想逗一逗那小孩儿，而且萧芜衡的年龄他大概可以知道一个范围，只是没有那么精准罢了。反正对比他，他老得像那种参天古榕，都要修炼成精了，对方也就是刚长出土，生出一个小芽来的种子。这么想想，好像不想知道了。
但是，如果可以换三个问题的话……，这，这个好有诱惑力，竟该死的心动了。
“额……可不可以一一”林雨顾不上生气，试图讨价还价。话还没说完就见萧芜衡转过头去，拒绝交流。
“………………，知道了，一个月是吧。”
萧芜衡看过来，却不接话。旁人看着就是一个冷漠酷哥面无表情。林雨和他平日里待的最久，时间长了，总算是能从脸上和一些小动作里看得出人是喜是怒了。现在这种把眼珠子斜过来瞧人的样子，如果抿嘴可能是要生气了，但现在没皱眉也不黑脸，结合当下情况。这小子就是不相信他说的话！
“你这什么表情，眼珠子给我转回去，这三个问题你给我留着，记好了，一个月后我来问你，你可别装哑巴，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哦。”
萧芜衡挑起唇角，应得很欠揍。心情颇好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唇瓣变得湿润润的，像雨后的樱桃。刚被雨水冲刷过，却不失艳丽，粘上了一滴水珠更觉得诱惑，就是这么好看的一张嘴，刚喝完一口茶。与茶杯若即若离，还不等分开，便让人清晰地听见从嘴里溢出的一声轻笑，“哼一一。”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成功把人惹毛了，林雨牙关紧咬，轮到他偏过头，不看萧芜衡，不想看见，气人，“这个小羊八羔子，我不与他一般见识。”
想着想着，干脆起身穿鞋，拿起放在屋子角的鱼竿，要自己去钓一会儿鱼。把这家伙放在屋子里晾晾，自己消了气再回来取走。可惜萧芜衡并不是个物件，长了腿，还是大长腿。林雨一天到晚四肢都要躺退化了，也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不乐意走快，即便拥有那么长的一双腿，走了那么久，还是被晚来的人追上了。
林雨知道后面跟来的是萧芜衡，他要去钓鱼的时候，萧芜衡都很喜欢跟过来。
待走到半道时，“他在干什么呢？”林雨心里忍不住想回头看看身后的家伙，“不，我才不要回头，给着家伙嚣张的。”然后停下脚步来，因为跟在身后的脚步声消失了，“糟糕，拿来装鱼的桶好像忘拿了，我得回去拿桶先。”
理直气壮地转过头来，结果要回去拿的桶就在萧芜衡的手上，而萧芜衡此刻正站在路边看着什么，入了神的样子。
“嗯？他在看些什么呢？去看看他是见到了什么，那么站在路边发愣。……不是，我是去问他要桶的，要装鱼呢。”
走上前去，萧芜衡是在看一块草地上开着的几株花。还有些眼熟，林雨看了好一会儿没认出来，直到一阵风把花香吹过来。林雨才认出这是他做香袋的那种花，十分没有手德的摘了一朵下来。在萧芜衡鼻尖晃了一下，萧芜衡皱眉的时候，快狠准的把花插在了人家头上。
林雨怎么老是喜欢往人家头上插花呢？反正每次那么做后，他都心情大好，特别是对看着很正经的小变态那么做后，更是快乐加倍。
萧芜衡好像是要把花摘下来，林雨一下把人家手给抓住，走路比刚才快了两三倍，“我们快走，等下鱼跑了就钓不着了。”林雨一脸严肃正经的胡说八道。
走了好一段路，林雨感觉萧芜衡的眼神飘过来了，语气很是不悦的说“这么丑。”
知道是在说花丑，哄着他说：“香，香的很，味香不显丑。”用自个儿奇奇怪怪的逻辑，想把人家哄过去。想了想又补说一句“香袋里装着的花，烘干了瞧不出样子的。现在我不说别人不知道的，路上又没人，我不看你，戴戴吧，不能把花浪费了。”
说是这么说，一路上都在忍笑，下嘴唇都要给咬出印子了，不禁想起了两个人夜里喝的酩酊大醉，直接就地过了一夜，他醒来后可不止给戴了一朵花。满满当当簪上了一头的花，一想到当时的情景，憋不住了，真憋不住了，一下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笑得太过猖狂了，看到萧芜衡那惨白的脸上好像加上了一层黑色滤镜似的，把林雨吓得呛着了口水，忙补救。
“咳咳咳……，今天太阳真好，是吧，让人心情愉悦，忍不住放声大笑，真不错呀，真不错，今天的太阳。”
巴拉拉东扯西扯一大堆，这树形状长得妙呀，那边的假山堆的雄伟什么的把事儿混过去了，脑子里又忍不住想那天的事，只是想的不是花了，是那晚喝的酒，哪天可真是痛快。
“真想再喝上一轮呀，今晚吧，拉上萧芜衡，不过这次可得要他少喝点儿，晚上的地板还是很凉的。
………………
我好像刚答应了一个月不喝酒的，算了算啦，可还是好想喝，我好像五天没碰酒了，太亏了，早知昨日就把那坛青梅酒开来喝了。
但是不行，好可惜，好想喝怎么办？鼻子都好像闻到香味了。”
于是乎，某人信誓旦旦的说好一个月不碰酒的，出了门就开始想了，钓鱼的时候在想，睡觉的时候在想，吃饭的时候在想，一直念，一直念，一直想一直想。
在第三天的晚上，在那月黑风高夜，在那墙头上，那位拥有仙人之姿天人之貌的正道之子一一林某，在翻墙。手一撑身子一跃完美落地，老熟练，老利索了。千年老人这会腰也不闪，腿也不疼，哪哪都有劲了，而且更加不犯困了，蹲人家萧芜衡房间的墙角，蹲了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呀，确保人家睡着了，打算连翻墙去外头喝酒，为了那么一口东西，不睡了，不睡了，根本一点都不困！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