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打个电话吧布鲁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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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你在看……”提姆看着蝙蝠侠面前那明显是定位器显示出来的移动轨迹默默的噤声，甚至那条线还不止一条，是数个定位器都在工作于是在显示屏上并在一起合成了一条特别粗的线。
看到屏幕上的轨迹从纽约布鲁克林开始，他一下子就知道这是安在谁身上的了。
“布鲁斯……”提姆莫名想到一张曾经在网上看到的表情包。
一个熊猫人举着一捧玫瑰花并配字：老子的爱，接好！
提姆在脑海中把熊猫头代换成布鲁斯，鲜花换成举着一捧定位器监视器窃听器并配字：蝙蝠侠的爱，接好！
这是在追求人吗？这是想找个伴侣的态度吗？这合适吗？！
红罗宾蹙眉。
说起来布鲁斯是不是好久没和柏格联系了，上一次听到柏格和布鲁斯讲话还是因为达米安的手工作业，柏格和管家侠说完之后向布鲁斯打了招呼。
布鲁斯当时说了什么来着？
小红鸟机灵的脑袋瓜子转动，想起来了，当时稳重老成的布鲁斯言简意赅的回了一句：下午好。
提姆看着布鲁斯的眼神变得担忧，这样下去不行啊。
“怎么了？”听到提姆的声音布鲁斯很淡定的关上监控界面转过身来，钢蓝色的眼睛像是大海深处的静默深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提姆：“阿福让我叫你去吃饭。”
“嗯。”
两个人走进电梯，提姆问：“你和柏格最近有通话吗？”
布鲁斯疑惑的看他一眼。
很好，那就是没有了。
提姆严肃的看着他的老父亲：“你就是这样追人的？”哪有人在和有好感的对象分开以后连电话都不打的，这样关系还怎么拉进怎么维持感情。
韦恩少总的眼神里是满满的不赞同。
电梯门打开了，布鲁斯率先走出去，提姆跟在他身后：“要知道像柏格这样无不良嗜好可靠正直脾气好长相佳的人一向是很受欢迎的，你不主动一点小心人被别人抢走。”
提姆精准出击，句句直击重点：“复仇者可基本都是单身。”
“美国队长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钢铁侠虽然最近忙着拯救世界收敛了但他以前可是个货真价实的花花公子；更别说黑寡妇这位超越大多数人的魅力四射的女士。”
“还有暗中监视美国队长的神盾局一堆人……”
提姆罗列了一堆潜在情敌。
布鲁斯脸上的淡定有一丝浮动。
他干巴巴的反驳：“钢铁侠是直的。”
提姆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这个经常感情便秘的老父亲。
“你确定吗？”他问。
布鲁斯想到最近监控到的托尼和美国队长那种有些奇怪的氛围，还有柏格和托尼走得越来越近的现状。
他不确定。
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阿尔弗雷德出声了，他本意是来寻找他迷失在吃饭路上的老爷和少爷，但在家庭大事面前，吃饭得先往后站。
饭可以过一会吃，但本以为会孤独到老的老爷好不容易动心的未来伴侣可不能拖，曾当过特工的阿福太明白时机的重要性，有时候只是错过了一个擦肩而过的回眸，一对深爱对方的情侣就可能就此分别抱憾终身。
“老爷，午餐前先去打个电话吧。”
他不容拒绝的递过来一个手机，手机界面已经贴心的调到了柏格的手机号码那页，只需要一个点击就能拨出去，完全不给感情表达困难的布鲁斯一个退缩的机会。
老管家的权威不容反抗，布鲁斯垂下眼，伸手接了过来。
“现在，去吧布鲁斯。”提姆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向窗边。
今年阿福在那里种了一丛法国红玫瑰，在与达米安约法三章后，没有被现任罗宾练习刀法危害可能的玫瑰开得格外美丽，没有辜负管家的悉心栽培。
布鲁斯走到窗边凝视着那串数字，伸出手指拨打了那个电话。
两声响铃，电话接通。
“嗨，布鲁斯。”
哥谭之花听到了柏格尚残留着一丝笑意的声音，像是刚和谁打闹过亦或者是和朋友一起说了什么笑话正笑着就接到了电话。
布鲁斯的眼前仿佛能看到柏格笑起来的样子，那双温暖的咖色眼睛像是流淌着阳光的糖浆，颜色有些浅淡的嘴唇勾出一个惬意的弧度，显得格外柔软。
他突然发现窗外的玫瑰有点好看。
布鲁斯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正在做饭的柏格朝着史蒂夫比了一个过来的手势，让他接过厨房自己走到了客厅。
“嗯。”布鲁斯声音低沉，磁性的嗓音像是大提琴，但只发出了这一声便没了然后，电话里一时陷入了寂静。
等了一会没听到对面的布鲁斯接着说话，柏格主动问：“是有什么事吗？”他在心里猜测布鲁斯给自己打电话的原因，应该不是联盟的事，不然蝙蝠侠状态的他会直接发通知。
真的接通了电话面对着不是录音也不是通过监听器的鲜活的柏格，布鲁斯原本沉静的内心掀起了波澜。
一时情急，他迅速编出一个理由。
“提姆想你了。”
不远处因为操心老父亲而拉了一个群和家里其他成员一起连线远程围观的提姆本人：“……”
蝙蝠家里的大家长带了个好头，一家子人都热衷于往其他成员身上放监控器，所以对话的内容根本不是秘密，柏格早就习惯了他们家这一点。
杰森在群里发出了一声嘲笑：“哈！”
正在独自吃午餐的迪克把嘴里的麦片喷了出去，手忙脚乱擦屏幕的时候打出来一串乱码：“hsqiwudhi”
达米安第一时间跳出来挑衅提姆，这是他表达兄友弟恭的形式：“父亲都承认了你的懦弱，德雷克。”
“你的地位就适合当个胡编乱造的借口。”小学生得意洋洋。
提姆正准备威胁这小屁孩放下手机回去上课，然后他们就听到了布鲁斯紧接着补充的一句话：“达米安也是。”
群里霎时陷入寂静。
饶是达米安也没想到事情会反转得这么快，小男孩感觉就像自己的脑袋被人打了一下一样，他有些怔愣的抬起头，看见了桌子上的一小截粉笔头，此时讲台上的老师正瞪着自己。
哦，他的确被打了一下。
开场不过十秒钟，群里就此失去了一个会说话的达米安。
柏格不知道这边的风波，电话那边的声音带着点疑惑：“这样吗？你不会又给提姆弄出来一堆集团事务了吧？正好这段时间我刚解决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心情放松下来了，不知道你欢不欢迎我去韦恩庄园住两天。”正好帮一下提姆。
他用上最近跟着托尼看的新闻上面对布鲁斯的称呼调侃的问，语调上扬而自在：“亲爱的布鲁西少爷？”
“当然欢迎。”这种好机会蝙蝠侠当然不会错过，他立刻答应。
布鲁斯握着手机，嘴边上扬的弧度几乎微不可察，柏格的那声布鲁西少爷像是一片羽毛落在了心上。
“还有什么事情吗？”柏格问。
布鲁斯：“没有了。”
“那我去做饭了，史蒂夫在厨房里也不全是安全的，再见。”
“再见。”
听到厨房传来的不妙声音的柏格迅速挂断了电话去厨房把他换出来，但已经迟了。
能上战场杀敌拳打九头蛇脚踢奇瑞塔星人的美国队长这时候看起来像个犯了错的熊孩子一样，在兄长兼好友柏格的视线下手足无措，一张俊俏的脸上糊着白色的面粉，衣服上沾得到处都是。
被发现后的史蒂夫龇着牙朝着柏格露出了一个尬笑，看起来有点憨厚还有点傻。
柏格呼出一口气，第一时间查看煤气灶关了没，确认火关闭了之后拿出手帕给梦回十三岁的史蒂夫擦了擦脸。
当年史蒂夫十三岁刚学做饭还无法驯服双手的时候，柏格也见过这个场面，不过那次他是给自己糊了一脸的煤灰，笑起来只看得到闪闪发光的两排牙齿，整个脸都黑黢黢的活像个卖炭的。
看着柏格拿着手帕，史蒂夫乖巧的闭着眼任由他动作，柏格在给他把眼睛周围擦干净后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愣着干什么，去洗澡！”
美国队长此刻一点也不端庄，带着些少年气的笑了一下，一溜烟跑去了洗手间。
看来巴基的回归也给史蒂夫的心减少了一些负担，卸下了另一部分重负，他就像是回到了当年身边有插科打诨的朋友和会宠着自己的兄长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三个人没想过会分开，也没料到如今堪称奇幻的七十年后重聚。
……
第二天史蒂夫马上有任务要出门，结果看到柏格也背着包站在了门口。
“你去哪里？”如果只是散步的话并不用背包，史蒂夫敢用他的四倍视力发誓那里面装的是衣服，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子危机感。
柏格回答：“去哥谭看看两个小朋友。”他笑着道，不等史蒂夫继续追问就朝他挥了挥手，坐上了已经等候在外面的车。
莫名其妙的，史蒂夫感觉自己的好友像是要被谁抢走了一样，他感觉自己不再是柏格最喜欢的那个崽了，有人要取代他的位置。
但时间紧迫，约定的碰面时间就要到了，他只能把这件事暂且往后压，决定等回来之后就去找托尼帮忙分析一下。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打个电话吧布鲁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