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脱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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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视线下的柏格略微歪了歪头，这个动作在他身上看起来居然没有丝毫违和感，反而不经意的透露出了一些属于艺术生的浪漫，看起来并不大的青年脸上带着一些促狭，他放在身前的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指向蝙蝠洞里设置的浴室的门。
布鲁斯：“……去我房间里吧，麻烦你了，谢谢。”生活迫使他开口。
他不难想象如果是在蝙蝠洞里那全家都会观看这段录像，蝙蝠侠熟知自己家里几个崽的秉性。
伤者独立自主不需要搀扶的自己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于是柏格娴熟的去淋浴间帮他用盆打了一些温热的水，拿了一个崭新的毛巾。
身量比布鲁斯稍矮的俊美青年站在嘴唇有一些苍白的他面前，手里端着盆，灯光从柏格背后打过来在布鲁斯身上落下一片阴影，棕色的眼睛不带一丝别扭的看着他：“脱衣服。”
这时候又出现了军人的那份令行禁止。
……
淅沥沥的拧毛巾的声音，随后一个温热的东西敷在了布鲁斯身上，顺着柏格控制的力道不轻不重的清洗汗渍脏污，由于后背的伤，柏格在擦那里的时候会格外小心，不一会就洗一下毛巾。
有时候他的手指会碰到手底下的皮肤，带来一点冰凉，蜻蜓点水一般又消失不见。
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花花公子这时候居然奇异的感觉到了一丝焦灼，在赤裸着上身的自己被另一个男人悉心擦拭的时候。
当后背清理完，柏格握着毛巾蹲在他身前俯下身的时候，布鲁斯伸手去拿毛巾：“前面的我来就好。”
四目对视，柏格直接把毛巾交给了他。
但他却并没有离开，而是拿过来一个凳子坐在旁边，准备帮他拧毛巾和换掉渐渐冷却的水。
两个人一个用左手低头擦拭，一个人接过脏了的毛巾拧干放回他手中，配合默契。
布鲁斯自己擦完了身前和右手臂，然后陷入了困境，“再厉害的人也没办法用左手擦左臂。”柏格发现了他一瞬间的停滞，从他手中拿过毛巾，一只手松松的环住布鲁斯的手腕一只手擦拭起来。
“好了。”
布鲁斯这时候还穿着裤子，但马上他就会没有裤子了，都不用他说出声，柏格就自觉的背过了身。
虽然都是男人，但他感觉到蝙蝠侠在这方面有一些在意，于是柏格体贴的转过了身。
会这样对待小时候的史蒂夫的柏格并没有把这件事当做什么插曲，但布鲁斯却在无人的深夜回想起当时的情况，记起眉目舒朗俊美的青年带着笑意手法熟练的擦拭身体的时候，被子里的他略微拉直了唇线，不知道是因为不高兴、不自在亦或者是别的什么。
……
“史蒂夫，早上好。”感谢柏格的激励作用和他的悉心教导，以及托尼管家的帮助，史蒂夫终于学会了一些现代器械，因此能自己熟练的与柏格拨打视频电话。
“早上好柏格，我刚刚晨跑完回来，你吃过早餐了吗？”面对柏格很是放松的史蒂夫在视频里擦拭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还没有，我等一会再吃，你现在是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看看你的胸肌。”他盯着史蒂夫穿着的背心都没捂住露出来了一些的地方。
身材机能很强线条均匀但肌肉并没有那么明显的柏格有些羡慕。
“姑娘站在你身边真的不会害羞吗？”他幽幽的说。
史蒂夫顺着他明显的视线低头看过去，随后有些羞恼：“……柏格！”
“你不会这么久了还没有找女朋友吧？”他从他好兄弟的神情里发现了盲点，等等，史蒂夫不会一直是单身吧？
他赶紧追问：“你当年参军之后有谈过恋爱吗？”
只顾得在战场上打击九头蛇，勇猛无比带兵闷头追着敌人捶，感情史一片空白对所有女孩的邀约都拒绝的史蒂夫没吭声。
柏格的眼神肉眼可见的有些忧愁了：“你这样子我什么时候才能带小蒲公英玩。”他还想着当史蒂夫小孩的教父呢。
“你不也一样。”美国队长开始反击了，他知道自己这个朋友的感情史也一定是一片空白。
“但我希望你能早点，你现在都这么有身材有样貌还正义善良，不应该啊。”棕发青年看着镜头里面金发蓝眼，肌肉健美的好友纳闷道。
“现在不像我们那时候有仗要打，虽然会有各种反派外星人偶尔想搞事，但平时还是很和平的，你都不小了，如果遇到合适的就不要有顾虑。”柏格的语气俨然像是以前的罗杰斯夫人附体。
史蒂夫被他看得不自在了，他感觉马上柏格就会想帮他介绍对象，于是赶紧终结这个危险的话题：“时间不早了你快去吃早餐吧，我先不跟你聊了。”
电话唰的一下就挂断了，屏幕恢复一片漆黑。
“跑得还挺快，跟以前一模一样。”柏格笑着摇摇头，打开门出去了。
最近没什么大事，于是大家只是在最开始柏格刚醒过来的时候拘谨了一下，没维持几天随后就恢复了各自平时与自然人类本能相对抗的作息。
阿福曾对帮他做华夫饼的柏格说这一家人都有点叛逆，柏格观察了一段时间后深以为然。
就说早餐吧，布鲁斯这位大家长一个人不带好头，睡到日上三竿混着午餐一起吃，提姆更是熬夜达人对于阿福劝他去睡觉的话语表面听从实则叛逆，阳奉阴违继续窝在被窝里敲打笔记本，俨然一位暗夜奋斗士。
所以总是在同一个时间段出现在餐桌上吃早餐的柏格和因为需要上学而早起的达米安居然搞好了关系。
小男孩本来就尊敬强者，在游荡过程中经历了许多的柏格有时候还会指点他一些招数和想法，并且对于小孩的心理很能换位思考的柏格会发现布鲁斯这个父亲都忽略的地方，然后恰到好处的不经意的安抚他的情绪。
刺客联盟出身的达米安有时候出手有些重，面对家人十分叛逆就是不肯多说话的布鲁斯会语气生硬的停掉罗宾的夜巡勒令反思，觉得自己没做错的小男孩很不服气，还憋闷。
柏格看见了达米安的不服，并不参与夜巡如非必要也不去蝙蝠洞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解情况后，他就成为了开导讲解的角色。
以家里人都没有的温和与耐心给并不懂这有什么不对的达米安讲述，语气没有大人高高在上的说教，而是把他放在平等的位置，像是在跟一个朋友聊天一样。
达米安在学校从不交朋友，他认为那些愚蠢的学生说话都很无聊，但柏格不一样。
然后提姆下班就惊奇的看到恶魔崽子在皱着眉，鼓着一张白嫩的脸蛋和柏格一起完成手工作业，这让他看起来竟然有点像是普通儿童。
“？”他看向阿福，解开自己红色衬衫的手都顿住了。
站在他们两个人旁边在打扫卫生的老管家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反而微笑着发出邀请：“提姆少爷要一起吗？”
提姆·达米安死敌·见面就打架·德雷克：“！！！不了不了。”他满脸拒绝，阿福看起来有点失望。
……
布鲁斯接到了扎坦娜的消息。
“我翻找了所有文献，也联系了其他魔法体系，在一本残缺的古籍中找到了一些描述像是那片纯粹的恶念黑暗的东西，我和其他人讨论了一下，这些可能会对他有帮助。”通讯器那边的女人道，里面有纸张翻动的声音：“人间之血，地底之魂，一朵十一片花瓣的栀子花，挚友的眼泪，以及最后一个，眷顾者。”
“饱含光明力量的人间之血用于抑制黑暗，对抗黑雾；由身负信仰的人间公认最强者自愿献出。”
“地底之魂用于引动生机，缓冲中和两种力量的冲击，涵养灵魂；记载里认为这个东西最贴切的应该是自然复活者亲手给予的棺木。”
布鲁斯眸光波动了一瞬，瞬间放轻了呼吸。
“栀子花这个没有多的描述，古籍上只有这一句话。”
“挚友之泪，这个很明确了，没有血缘关系的最好的朋友的眼泪，一个小时之类的才有效。”
“而眷顾者我暂时还没有找到相关记载。”扎坦娜的声音停了下来。
布鲁斯的声音一向沉着：“我知道了。”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笔下记载着种种思路和方案，蝙蝠电脑里储存的相关资料都被他仔细检索查找。
最近的蝙蝠侠特别忙，不仅要打击哥谭的罪犯，还会开着战机飞往世界角落，从古老的石壁，传颂的歌谣，村落的口诀搜索没有被收查的可疑信息。
在柏格被提姆往商业管理和计算机上倾情培养，已经能给他打下手处理一些简单韦恩集团的文件，并分担一些信息处理压力的时候，布鲁斯终于宣布柏格体内的能量稳定下来，并且找到了解决黑雾的方案，也就是说，柏格很快就可以不必再待在韦恩庄园等待观察了。
“恭喜你，柏格。”
祝贺之后的提姆发出了遗憾的声音，他啊的一下一头栽倒在沙发上，眼里流露出一个社畜的悲伤。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脱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