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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终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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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0
从地下通道跑出来，张崇邦一路紧跟邱刚敖。
一座废旧的教堂，红顶白墙，看上去很久不用了，颜色发灰，却还是庄重肃穆。外部四周都搭了钢管脚手架，似乎是要翻修。
张崇邦推着邱刚敖，两人齐齐从五彩的玻璃窗户跌进教堂。
“砰-——”
这座年久失修的教堂，里面早已没了当初的整洁恢弘，虽是白天，却灰暗暗地。满地都是灰尘，到处摆放着施工的工具，河沙，水泥，还有同外面一样的钢管脚手架，满墙都是。
教堂当中摆着一台废弃的白色钢琴，落满灰尘。而后，是一座高大洁白的圣母像，即使环境如斯，她的嘴角依旧挂着圣洁的微笑，看向世间众人的眼神，永远悲悯和慈爱。
从跌入教堂，两人没了木仓，就拼上了近身搏斗。
邱刚敖跪压在张崇邦上，表情狰狞，眸中带着强烈的恨意和报复的狠绝。一只手勒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匕首，用力往张崇邦的脸颊刺去，想在他的脸上也划上一道深深的疤痕。
他就是要让张崇邦把他受过的一切，全都经受一遍！
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刃，张崇邦挣扎着，而后，头一低，猛地往前一滚，躲过这一刀。
同样，邱刚敖被带得往前滚，紧接着，面对张崇邦飞扑起来的一拳，他迅速出腿，把人踢出几米的距离之外。
两人分据一方，各自对峙。
张崇邦翻滚几圈，从地上爬起来。
“你无路可走了，投降吧。”
邱刚敖反问他，“回去坐牢啊。”
“你们这些人，说一套做一套，阿晴也是。”
“所以我一出来就杀了她。”
张崇邦没想到他连未婚妻阿晴也杀了，一时间，看他的眼神复杂难明。
“那蔡昱颖呢。”
“之前来警局找过你的蔡小姐？”
张崇邦忽然想起那个在警察局，对邱刚敖满心都是担忧和关切的女人，那个偷偷找人要保释邱刚敖的女人。
对于她，邱刚敖又是何种态度呢？
像是没想到他会提起蔡昱颖，闻言，邱刚敖难得愣了一下。
蔡昱颖....
她是不同地。
不论他做了什么，蔡昱颖永远都会偏向他。
即使什么都不知道，她也永远都那么相信着他。
他曾经一次又一次地推开她，可她总是带着微笑，一次又一次走回来，告诉他“阿敖，只要是你，我就相信。”
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想。
如果，当时在法庭上作证的是蔡昱颖，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没有。
她就是那样，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又傻得很。
她就像是水，温柔包裹着他这块在火炉里被烧得炙热滚烫，充满恨意的钢铁。
张崇邦见他那双狠厉的眼睛，难得出现一抹茫色，觉得还有回头的希望，继续道。
“阿敖，跟我回警局吧。”
“就算是为了蔡小姐。”
“如今你这个样子，你有没有为她想过？”
邱刚敖从思绪中慢慢抽离出来，幽暗的瞳孔，眼神逐渐坚决，看着面前的人，心底积压已久的怨恨再次浮现。
“没有我，她会过得很好。”
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但蔡昱颖不同。
往后的日子，没有他这样黑暗的人，她会过得很好。
说罢，邱刚敖甩出两把蝴蝶刀，锋利闪着寒光的刀刃在他手中挥动，利落，迅速，在空中划出好几个刀花，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他自己却分毫无损。
见状，张崇邦也知他心已绝，再无回头可能。
随即也不多话，抽出腰间的收缩警棍，一把甩出电棒。
两人皆呈攻击姿态，最后的决战，一触即发！
电光火石之间，也不知是谁先出手，两人迅速扭打在一起。
邱刚敖攻势强烈，两把蝴蝶刀在空中不停划破风声，逼得张崇邦节节后退。而后，手持警棍的张崇邦，猛地一挥棍，把两人隔开距离。
两人在教堂正中，你来我往，刀过棍去，每一招都凌厉带风，每一步都惊险万分。
白刃相接，搏斗生死！
而这一场凶狠而血腥的打斗，皆被教堂当中那尊白色的圣母像看在眼里，她的眼神还是那样悲悯。
......
不知过了多久
教堂外的天，阴沉沉地，起了风。
风吹过教堂的屋顶，惊起三五只白鸽，风雨欲来，它们掠动翅膀，忙着找一个避身之处。风吹得大树都在瑟瑟发抖。街上的行人变少，慢慢地，车子也少了好些。
厚厚的云层，乌压压地，慢慢挪动着，不知要将这场风雨带去何处。
灰蒙蒙的教堂里，视线并不算太清楚。只知道那两人的战场不停移动，依旧打得难解难分。空荡荡地的教堂大厅里，再无其他任何声源，他们每一次出拳划破空中的风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砰！”
“咚！”
眨眼间，两人的战场挪到那架白色钢琴前。
张崇邦手持一根钢棍，不停挥甩，邱刚敖左闪右避，不停后退，躲避他的每一棍。于是，钢棍甩在墙壁上，落在地板上，砸在那架废旧的白色钢琴琴键上，“咚咚”直响。
紧接着，邱刚敖用手中的斧子勾住他的钢棍，用力往后一拉，张崇邦重重摔在那尊圣母像的脚下。
不给喘息机会，邱刚敖举起斧子，猛地朝人砸去，张崇邦翻身一躲，那一斧便落在圣母像身上，“砰”地一声，石头飞溅，圣母像被砍出一道深深的裂缝。
张崇邦后退几步，接着用钢棍抵住他的斧子，强压着邱刚敖退到钢琴前。突然，张崇邦抓着他的头发，按着他的脑袋，向钢琴狠狠砸去。
“咚！”
“咚！”
邱刚敖被生生压着头，用脸在钢琴上滚了一圈，无数琴键犹如一块块铁石，连续不断的撞击，剧烈的疼痛仿佛要把人脸上的骨头都硬生生磨平，碾碎，彻骨痛极！
强忍住疼痛，他弯下身，把后背的张崇邦猛摔出去，身体砸到圣母像，再狠狠砸在地上，张崇邦只听得自己后背“咯哒”几声骨头碎裂的声音，整个后背都好像摔散了，痛得人龇牙咧嘴！
那尊圣母像被张崇邦这一砸，摇摇欲坠，倒向那架白色的钢琴，从石像中间裂开，断裂成两截，露出一根支撑石像的钢筋。
“嘭——”
石像碎裂，溅起灰尘漫天，遮人视线。
而就在这灰茫茫的视线里，张崇邦看见一把刀穿破层层尘土，直直朝自己刺来！
他只来得及用手一挡，那刀便硬生穿透他的手骨，露出沾血的刀尖，疼痛迅速传至大脑，彻心彻骨！
“啊——”
彼时，邱刚敖看着他因疼痛扭曲的脸庞，笑得骇人可怖，阴森沉暗，眸色带着报复的快感，癫狂近疯魔，刹如嗜血撒旦，索命恶鬼！
没能在你的脸上烙一道疤，那就在你手上留一个吧！
也不知，张崇邦是怎样忍着那剧烈的疼痛，把刀从手上拔出，再从地上爬起来，用手肘抵着邱刚敖的脖子，猛冲几步，把人压在墙壁上，用头做武器，重重朝他撞去。
再接着，用膝盖砸掉他手上的匕首。
“啊——”
他咬着牙，扯着邱刚敖的一只胳膊，朝墙壁一蹬，一个后空翻，把人带摔在地。再提着最后的那点力气，拽住邱刚敖的胳膊，几下扭转，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响起，邱刚敖的一条胳膊废了！
做完这一切，张崇邦才敢放松一刻，瘫倒在那架白色钢琴脚下。
他被刺穿的手掌还在流血，后背的骨头不知碎掉几块，大腿被匕首刺了好几个血窟窿。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可谓惨烈至极！
“啊——”
被废掉一条胳膊的邱刚敖，再没能爬起来，半张脸上都是鲜血，疼痛模糊了意识，他倒在地上，只能靠两条腿无力的挣扎。身上的每一处伤，现在都成了讨债的鬼，钻心剖骨，每一寸每一分都仿佛碎裂，都在痛！
看着面前已经快面目全非的邱刚敖，张崇邦心中何尝不悲，何尝不愤。
昔日里，那些两人共事的画面一一浮现脑海。
“阿敖，下个月，又该升了，盼到啦，别得意啊哈哈。”
“嫉妒啊，邦主，羡慕是吧？”
“等我升上去，就能抓一百个，一千个贼，那就天下太平了。”
“喂，明日之星啊，什么时候请客吃饭啊？”
“放心吧，请客第一个请你啊邦主。”
“邦主，没有你，我不会当警察，你是我的榜样啊前辈。”
“不是吧，我在你心里这么重要？看来要让你下跪拜师了。”
.....
阿敖，是什么，竟然让我们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忽然，无数的红外线对准地上的邱刚敖。
教堂涌入几十个警察，高处，还趴着五六个埋伏的狙击手，铺天盖地的红外线射来，那些黑漆漆的木仓口，全部对准了地上的人。
面对这一幕，邱刚敖却突然笑了。
张崇邦不愿再次看到邱刚敖被逮捕的画面，站起身，捂着滴血的手往外走。
身后，邱刚敖的声音传来。
“我认输，但我不认命！”
“我在牢里的时候，我想到一件事。”
被无数木仓口瞄准的邱刚敖慢慢站起来，步伐颤巍，摇晃不稳，饶是如此，他还是站了起来，带着满身的红外线瞄准，踏过石像碎块，踩上钢琴。
张崇邦转过身，他已经跌跌撞撞地，站到了那架白色钢琴上，身上的黑色西装早已沾满灰尘和血迹，皱皱巴巴，破旧不堪。
那双被鲜血遮盖了大半的眼睛看过来。
“如果那天是你去追可乐。”
“我们俩的命运，会不会反过来？”
“......”
没有回答。
看着沉默的张崇邦，邱刚敖笑了。
下一秒，身体往后一仰，直直倒地，落入碎裂的圣母像中，心脏被支撑石像的一根长长地钢筋刺穿。
他死在圣母怀中，神惩罚他死亡，并拥抱了他的罪恶。
在意识快要消失的那几秒里，邱刚敖想到了蔡昱颖。
现在，她还在未来大道等他吧。
对不起。
沛沛，我很感谢天主能在最后的日子里，把你送到我身边，让我能拥有在世间的最后一点爱和温暖。
只是，我终究走不到未来。
而蔡昱颖的未来里，也注定没有邱刚敖。
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我还是个警察，一个好警察。
你还是医生吧，医生警察，该是很般配地。
如果，如果.....
............
未来大道 15：00
蓝色的路牌下，蔡昱颖站在风中，身形单薄，栗色长发飞扬，衣角翻飞。她的嘴唇被风吹得发白，眼神焦急的在来往车辆里寻找，却始终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的两只手被冻得发紫，依旧紧紧握着那个棕色纸袋。
纸袋里，装着那件她要送给邱刚敖的黑色西装。
......
那天，蔡昱颖站在风里，从下午等到晚上，邱刚敖一直没有出现。
她站在未来大道的路口，却一直没能等到，想一起走向未来的那个人。
.....
东九龙区总部
邱刚敖死后的第三天，蔡昱颖来到警局。
“邦主，外面有个叫蔡昱颖的女人，说是来自首。”
闻言，张崇邦眉头皱紧。
“自首？”
口供房里，张崇邦怎么都不敢相信面前的人，会是之前他见过的蔡昱颖。
面前的女人，一头栗色的发丝凌乱地耷拉在肩头，脸色憔悴得可怕，面颊苍白而消瘦。双眸无神，眼底青黑一片，身上全是一股醉人浓烈的冲鼻酒味。
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曾经的精致样子。
她好像一下被抽走了生机，只剩下一副宛如行尸走肉的躯壳。
“蔡小姐，你是来自首？”
张崇邦问道。
“对，”她开口，声音说不出的沙哑，“我杀了我的亲生母亲，陈英。”
张崇邦翻阅着手中的资料，片刻后，他道。
“可是经过警方调查和现场证据分析，陈英，是死于邱刚敖之手。”
闻言，眼神灰暗，好像什么都不重要的蔡昱颖，终于抬起头，看向人，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
张崇邦看着人，认真道。
“你的母亲陈英，是邱刚敖杀的。”
“......”
片刻后，怔愣的女人忽然哭了，那双黯淡的眼眸里，流出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尽数砸在桌上，成了一朵朵泪花。
她哭着哭着，又好像笑了，只是眼泪还是不停地往下掉。
“我来解决。”
在此刻，蔡昱颖才终于懂了邱刚敖当时说的那句话。
这就是你的解决吗？把陈英的死抗在自己身上。
明明，明明是她啊。
阿敖，你的解决，就是帮我顶了这个罪吗？
.....
女人举止反常，让张崇邦不由担忧地看向她。
“蔡小姐？蔡小姐？”
好一会儿，蔡昱颖才稳定下情绪，她看向人，目光中带着张崇邦看不懂的坦然，说道。
“和邱刚敖无关，陈英是我杀的。”
“.....”
知道了全部经过，最后，张崇邦合上笔录，看着蔡昱颖，问道。
“既然邱刚敖已经帮你顶下陈英的死，你为什么还愿意自首？”
依照他对邱刚敖的了解，猜也能猜到，邱刚敖是为了保护蔡昱颖，或许是想着自己背的人命债够多了，反正不差这一个。但是蔡昱颖不同，过往的二十多年里，她已经够苦了。
未来，她应该好好的。
邱刚敖是早就想到了如今的结局，所以，早早为蔡昱颖做了打算。
张崇邦想，果然，两人的感情不一般。能让冷漠桀骜，凶戾残暴的邱刚敖在最后都还想着保护她，为她留一条后路。
想必，蔡昱颖对于邱刚敖是很重要地。
听到张崇邦的话，蔡昱颖莫名地坚定着，维护着邱刚敖，声音冷冷。
“阿敖是做过很多错事，但是这件事，他没做过。”
她知道，他们都觉得阿敖做了很多坏事，十恶不赦。但是邱刚敖对她很好，从小时候到现在，到他死了，也在用他的方式保护自己。
蔡昱颖就认这一点。
但她犯下的错误，不该算在邱刚敖身上。
即使邱刚敖再坏，可陈英的死，和他没关系。
“......”
见蔡昱颖即便到现在，知道一切后，还是那么维护信任着邱刚敖。张崇邦忽然就理解邱刚敖的顶罪做法了。
明明，邱刚敖以前最讨厌别人为莫须有的事情冤枉他了。
蔡昱颖是值得邱刚敖这么做的。
虽然她的一些做法，在法律来说，是严重错误地。
但是，不可否认，抛开一切来说，能有这么一个不管如何都始终相信你的人。
张崇邦想，在这一点上，邱刚敖应该是很幸运地。
......
4月2日
蔡昱颖因过失杀人，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即刻执行。
......
三年后，4月1日
在蔡昱颖刑满释放的前一天，晚上八点，被人发现在监狱自杀。
很多人不知道为什么，张崇邦也不懂，为什么蔡昱颖会选择在刑满释放的前一天自杀。
直到后来，张崇邦看到了她在监狱中写下的日记。
第一年 第一页 4月3日 雨
阿敖，我自首了。
虽然你把陈英的死揽在自己身上，好让我没了后顾之忧。我知道，你是给我铺好了路，你肯定是想，要是你不在了，好让我没有顾虑的过好生活。
但是，我不想把他们无端的罪责安在你身上。
我知道，你最讨厌别人误解你了。
5月13日 晴
阿敖，原来这就是在监狱的日子啊。
我终于感受了在那几年里，你的生活。
我听说，你们那会儿进来的时候，被好多以前亲手抓的犯人找麻烦。那时候，你肯定受了很多苦吧。
其实，当初在墓园，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注意到你脸上的刀疤了。
后来，你指着脸上的疤，拿你坐过牢的事情吓我。
我当时其实并不是害怕，更多的是心疼。
阿敖，当初在监狱里的时候，你一定很害怕吧。
8月29日 阴
阿敖，我最近老是做梦梦到你，梦到我们小时候。
我梦见陈英又在打我，你就像个从天而降的英雄一样，跑过来，拉起我的手，大步往外跑，把陈英远远甩在身后。
我还梦见当初在小巷子里，和你一起躲警察，我的腿被钉子划破了，差点没拖累你。后来，还是你抱我回去的。
阿敖，梦里，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阿敖，我想你了。
12月17日 小雨
阿敖，我想你了。
1月4日 阴
阿敖，我想你了。
2月19日 晴
阿敖，我想你了。
3月26日
阿敖，我想你了。
......
整个日记本，有一大半都是这句话。
张崇邦翻到最后一页，正是女人自杀的那天写的。
4月1日
阿敖，明天就是我三年刑满的日子了。
对于陈英的罪孽，我终于还清了。
阿敖，还记得那一天吗。你让我在未来大道等你，我们说好要一起去爱丁堡的。
但是那天，我从天亮等到了天黑，你都没来。
阿敖，爱丁堡的秋天是最美的，只是我们没能有幸看到。
本来，我想着明天出狱了，去一趟爱丁堡，再来找你的。
但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去的，我不学你，我才不食言呢。所以，我就不去了。
阿敖，那天在未来大道没等到你，我才明白，原来，我们没有未来。
我们都要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受到应有的惩罚。
所以，我把罪孽还清了来找你。
阿敖，下辈子，我们一起当个好人吧。
坏人的结局太悲惨了，我不喜欢。
.......
最后，张崇邦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蔡昱颖和邱刚敖的骨灰葬在一起。
他想，这样两人就能在那个下辈子，在一起了吧。
“我一直认为，世间曲直对错，黑白是非，本就不好区分。”
“即使世人制订法度，划定规则，有些事情，依旧难以说明。”
“邱刚敖是个坏人，在于法制面前，他违背规则，触犯法律，杀人抢劫，造成无辜死亡，固然是个坏人。”
“可对蔡昱颖而言，那个从小就一直保护她的邱刚敖，在她心里，从来都是个顶天的英雄，好的不能再好的人。”
“事事万千，我们的世界亦不止简单的黑白或好坏。”
“法律帮我们惩罚罪恶，保护权利。但是复杂的人心和感情，还需要我们自己去分辨。”
“我们始终应该敬仰法律，遵守规则。邪不胜正，才是真正正确的社会方向和精神方针！”
“毕竟，邱刚敖也只对于蔡昱颖来说，才是好人。对于我们，即使他充满值得让人同情的色彩，也请谨记并恪守法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