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十亿元抢劫事件（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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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阿笠博士早已离开，临走前还帮石神修好了屏幕接触不良的手机。
毛利父女都已经进入梦乡，石神和柯南却毫无困意。
尽管推测监视者掐灭烟头时就应该撤离了，两人仍趁着夜色悄然摸出事务所，潜入对面大楼。
不出所料，现场已被彻底清理，空置许久的房间里没有留下任何监视者的DNA信息，连半截烟蒂都没有留下，在手电的灯光下边边角角都是纤尘不染的状态；整栋楼乃至周边都没找到什么可能拍下线索的监控；暴雨又把监视者可能留下的行动轨迹完全冲刷掉了，石神和柯南甚至都没法判断监视者是步行抑或是利用交通工具离开的。
石神撑着伞，看着柯南满脸的丧气，轻声安慰着：“没事，好歹我们也不算全无收获，第一 ，对方清理痕迹的手段很专业，肯定不会是普通人。但是现场被清理得过于干净了，反而进一步证实了他监视者的身份，普通空置房是不可能维持这种的干净程度的；第二，一边监视一边还不忘抽烟，既说明他不是那么细心严谨的人，同时也说明他对这份监视工作不那么上心，或许对方还会留下其他破绽；第三……”
石神突然停顿，注意到小侦探攥紧的拳头。
“但是这里距离事务所太近了。”柯南还是带着不甘心，情绪很低，今天遇到同伴的兴奋荡然无存了。
这里毕竟离毛利侦探事务所这样近，很难说监视者的目的究竟是石神还是他；而且既然对方现在已经找到了这里，也不排除对方对他也起疑的可能性。
如果对方盯上了小兰怎么办？只是想想这个可能性，柯南都感到遍体生寒。
“冷静一些。”石神道，“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沉不住气——话说回来了，你在毛利侦探事务所也有一段时间了，你这样的表现居然都没有让别人起疑吗？”
柯南知道石神是在刻意转移话题，很拙劣的手法，但不得不说有些过于有效了，他昂起头，自信道，“我的伪装还是很好的！”
“嗯？”石神倒不仅仅是为了转移话题，柯南大部分时候的伪装确实不太高明，作为小男孩来说，他有些太不藏拙了，她是真情实感地认为柯南的伪装不够到家的。不过柯南这种下意识切换的孩童语调，某种程度上也说明了柯南确实有在注意维护自己的马甲吧。
她和柯南的同盟关系毕竟才刚刚开始，石神不想表现得过于咄咄逼人，于是快速地把话题引回到组织上来。
“我是和小兰去游乐园玩的时候目睹了一起可疑的交易，悄悄追上两个黑衣人却被发现，打晕又被灌下了药物导致变小的。”柯南简略叙述了游乐园遭遇，又简单介绍描述了一下两个黑衣人的外貌特征，石神将他们描述为【金发男1】*和【黑帽男2】。
其实柯南自认自己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线索，但石神追问了好几个细节后却沉吟了好一会。
半晌，石神道，“我现在有些猜想，我准备等我分析完我的线索再和你讨论，正好看看你是否会和我一样的想法。”
“首先，我已知存在一个可以易容变装的A，TA模仿我的外形在我们单位盗取了一些绝密信息，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留下了监控录像，成为我贪污的证明。我的许多同事都做了证词证明了在我并没有上班的周末看到了‘我’，我和这些同事大部分关系不错，平时接触很多，他们却完全没发现不对劲，可见A的易容技术极为高超，并且应该也可以模仿我的声音。
因为我在单位都是穿的女式西装，是比较显身形的，就算易容的脸再像，体型还是很难伪装的，所以我判断这个A要么是女性，要么就是偏瘦的男性；”
“其次，我周一下班的路上有人劫持了我，我能感觉到对方体形魁梧，身量很高，肌肉也是真材实料，几乎能排除对方是女性的可能，至少绝对不是A，就姑且称呼他为B吧。外貌特征而言似乎有点像你描述的黑帽男2，不过因为我和你都是同一天被灌下药物的，从时间上来说，我认为B和黑帽男2也不是同一个人；”
“再次，当晚在我跳河自杀的时间点上，有人在我的公寓放了一把大火——虽然新闻报道说是我先自杀，后起火的，时间上有大概十分钟的误差，但是我被推入水中的时候正好戴着表，在入水的时候被磕坏了，我的手表在我出事前几天刚校准过，时间上不会有问题。根据起火所需要的时间和我手表的时间对比，纵火与我自杀几乎同步发生的，也就是说至少还存在一个纵火的C。
当然，这个C是男是女，又究竟是几个人；新闻报道特地强调我自杀和纵火的时间差的原因我暂时还没法推断。”
石神的语速渐快：“最后总结一下：研发返老还童药物需要顶尖医疗团队——这种事情总不会是外包的吧？现在已知我和你都变小了，但是变小的岁数不一样，说明药物有作用但不够稳定；渗透鹿儿岛政府，并掌握大量信息；掌握着不可言说的东西，并且进行着金钱交易；草菅人命又有恃无恐、连环作案却逍遥法外，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你都算是社会上的成功人士，能这样直截了当地对我们下手……我不认为这是几个人就能够做出来的事情，背后大概率是架构严密的庞大团体！”
柯南也陷入了沉思，不得不说，石神虽然大部分内容都是猜测，但确实是有逻辑的，如果是他也会这么猜测。
不过因为石神特地给每个人编号的行为，柯南也似有所感。
“这样来说的话，有一点很奇怪……”柯南慢慢道，“按照我遭遇袭击的始末来看，那两个黑衣人是给我喂下药物就结束的，也就是在他们的认知里我应该是必死无疑的，并且药效稳定，不需要其他的保险措施。”
“我被劫持大概是晚上六七点的样子，而我被丢进水里制造我畏罪自杀假象的时间却是凌晨三点十分左右，我被灌下药物是在那之前不久的事情。不过我那时候记忆模糊，并不能准确估算出间隔时间，也不能确定给我喂药的是B抑或是其他人。”石神快速回应，“这也是我疑惑的点——第一，从我被袭击到跳河期间，八九个小时的空档时间，这个组织在做什么？”
“第二，既然金发男1和黑帽男2认为吃了这个药必死无疑，那么给我喂药的那个人，为什么还要让我跳河畏罪自杀？是因为我和你的情况不同？还是我有必须跳河的理由？又或是给我喂药的这个人对这个药物有更深的理解？”
柯南和石神对视一眼，眼里均是深深的忌惮。
***
“石神桑、柯南，快点起床啦！今天我们要去警局做笔录哦！”毛利兰的呼唤穿透门板。
头脑风暴一晚上的石神和柯南好不容易眯了会，就被一无所知的毛利兰叫醒，“刚刚警局打电话来说，渡边先生昨晚辗转反侧了一夜，还是十分后悔和后怕，觉得自己为了利益而差点伤害了他人的行为不可饶恕，所以今天一大早就去警局自首了，刚刚警察打电话叫我们过去帮忙做下笔录呢。”
又是一件麻烦事。
努力了数秒，石神挣扎着爬起来，这一周以来好好睡一觉都是件奢侈的事情，她认命地换衣服、吃早餐和毛利父女互动，顺便不动声色地向她们打听最近事务所周围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情和人。
“事情倒是没有……一定要说的话，我昨天下午放学的时候和今天早上都看到了一个外国人算不算？还挺魁梧的，身上很多肌肉，我看他一言不发地朝对面那栋楼走去，因为对面的住户我都熟悉的，我还在想是不是他新租了对面的空房子，”毛利兰道，“毕竟外国人很少在我们这里逗留嘛。”
“那他最后去了哪里？！”柯南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急切地问道，“是去了对面的那间空房子吗？！”
“诶？这我倒是没注意。”毛利兰皱眉想了想还是不太确定，她犹豫道，“怎么了，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
“哈哈，没有啦，是人家没怎么见过外国人，好奇而已。”柯南意识到自己太急切了，赶紧捏着嗓子道。
石神眼观鼻口观心地默默吃着饭，她今天已经好几次看到柯南激动的容易掉马的表现了，她已经从一开始的震惊担忧到现在的平静，或许柯南这样咋咋呼呼才是最好的保护色吧。
出于同伴友谊，石神还是帮忙引开了话题，询问去警局都需要注意些什么，活脱脱的一个内向胆怯的少女形象，引得柯南直抽嘴角。
石神勾了勾嘴角，她还不会改变自己的声线，昨天来之前还准备少说话的，但没想到现在和柯南结成了同盟，那以后和毛利父女的交流也不会少，她索性也学着柯南夹着嗓子说话，就当是训练自己逐步改变声线了。
正盘算着调查外国男人，门廊忽然探进戴着圆框眼镜的脑袋。
“请问——这里是毛利侦探事务所吗？我叫广田雅美，有案子想要拜托毛利侦……”
戴眼镜的清秀少女声音是怯生生的，见到大家都在吃饭，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声音戛然而止。
记忆突然闪回，又是很强的既视感。
石神依稀记得自己昨天来事务所时听说毛利侦探还在宿醉时，也是这样歉意的表情，连眼镜款式都惊人相似。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十亿元抢劫事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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