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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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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之后，同学们也都是陆陆续续地来到了学校，何遇一进门就看见几乎有一大半的同学在补作业，何遇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梁衫小声地对一旁趴在桌子上的黎澜道：“老大，何遇来了。”
黎澜眯了眯眼睛，起身走到何遇身旁，她抬头仰视着他：“怎么了？”
“作业。”黎澜向她伸手。
“你自己不会写啊。”说着，黎澜突然间拎起她的书包，将里边的东西全都倒在了地上，蹲下来翻找着，一张，两张，三张……一共是十一张卷子。“不是，最后一天你干嘛去了啊？！”
“玩泥巴”
“……”
“老大快快快，给我也抄抄。”
何遇只好一点一点的收拾着地上的书，重新放回书包里。
这时班主任胡雅琳拿着一沓试卷进来，还没等老师开口说话，同学们就开始哀嚎。“停，别吵了！学校临时决定这两天月考，请同学们做好准备。”
底下立马就有人不乐意了：“凭什么啊！作业都做不完还考试，考你妹呢！”一群人迎合着。
胡雅琳怒了：“吵什么吵？为什么那些好学生做得完，你们却做不完？整天就知道拿着他们的作业抄，他们都没说什么你们有什么脸搁这抱怨？？”
“月考是为了检测你们这一个月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学习，所以请你们务必认真对待。”
胡雅琳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怒气：“行了，把与考试无关的东西都收起来，考试开始。”
试卷刚发下来，黎澜就马不停蹄地写着什么。
“老大？你会做？”梁衫在他耳边小声地问。
“不会。”
说着，他将试卷撕了一半下来，揉作一团，趁着老师不注意，扔向何遇。
何遇察觉到，故意把笔扔到地上，捡笔的同时将纸团捡起，展开一看，上边写着：放学后校门口等我，请你喝奶茶。她好不容易认出来。
一看字迹，她就知道是黎澜，也没有谁的字比他的甲骨文还甲骨了。
她又把纸揉成一团，扔了回去，黎澜又给扔了回来，却不巧正好砸中了从何遇右侧经过的胡雅琳。
她捡起纸团，怒哄道：“谁？”
全班都被吓了一跳，都齐刷刷地看向了胡雅琳。
“是我，有什么问题吗？”黎澜站了起来。
一见是黎澜，她的气势立马减了三分：“没有问题，试卷随便撕，你安心玩你的，别打扰其他同学就行。”
“老大牛哇。”梁衫在一旁夸赞着。
考了一整天，总算是放学了，沈烟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问：“遇遇，他写什么了？”
何遇一脸茫然。
“哎呀，第一场考试，黎澜纸条上给你写什么了？”
“好像说什么在校门口等我。”过了一天的考试，她已经记不太清了。
“咦~看来你们俩有戏哦。”
“哎呀，我们俩怎么可能，他就是一抽了筋的傻楞。”
……
到了校门口，黎澜果真在等她。
“走吧。”
沈烟：“那个啥，我就先走了哈，你加油！”说着她还比了个加油的姿势。
黎澜道：“什么加油？”
何遇：“没什么，她瞎说的，我们走吧。”
黎澜：“想喝什么。”
何遇：“都行。”
他们来到奶茶店，黎澜给她买了一杯珍珠奶茶。
她用吸管插入，喝了起来。
黎澜就在一旁看着她，就这样看着，何遇感到很不自在。
“你干嘛？”
“没说谢谢。”
“……”
“谢谢。”
黎澜还是看着她。
“我都说了谢谢，能别看我了吗？怪不舒服的。”
他没说话，缓了缓才开口问：“你讨厌我吗？”
“啊？”
“我问你，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啊。”
“你，你想干嘛？”
“不讨厌……那就是喜欢咯？”黎澜突然勾起她的下巴。
何遇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黎澜慢慢靠近，她一把推开他：“来人啊！耍流氓！”她也不知怎地从嘴里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她刚想走，黎澜又道：是我长得不够帅，还是我的魅力不够吸引你？”
何遇没说话，低着头走了。
“喂！笨蛋，走反了。”
……
刚回到家，沈烟就来了信息。
沈烟：怎么样了？
何遇：什么怎么样？
沈烟：黎澜啊，他对你说什么了［坏笑］
何遇：别提他了，从来没见过那么自恋的人。
何遇：不聊了，明天还要考试呢。
何遇洗完澡，晚饭也没吃就躺在床上开始复习，外边也下起了大雨。
凌晨一点左右，楼下的大门开了，他上楼走到何遇的房门前敲了敲，没有上次那么粗鲁。
门开了，黎澜往她的房间里看了看。
“还在复习呢？”
何遇见他浑身湿漉漉的，还往下滴着水：“你怎么才回来？”
“这是给你的。”黎澜拎起手中的袋子。
“你的晚饭，想着你没吃，给你带了一份。”
“你先进来。”说着何遇到隔壁拿了衣服又过来了。
“快点换上。”
黎澜二话不说把衣服脱了下来，“不是你……”何遇害羞地转过头。
“好了。”
转过身，何遇突然发现了他脸上又多了几道小疤，有不明显的血渍，她抓住他的手，把他左手上的袖子掀开，几道青得发紫的淤青显露了出来。
“你又打架了？”
“看他们不爽。”
“好端端的一张脸就这样被你霍霍了。”
“他们说我没爹没妈。”黎澜面无表情。
何遇没回他，她把床上的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别感冒了。”
起身下楼去拿碘酒和棉签。
何遇刚准备给他上药。
“我自己来，你先吃饭。”
她端起饭，发现居然还是热乎的，“都这么晚了，哪里还有店开着啊？”
“你不会打了他们吧？”
“我砸他们家窗户，爬进去的。”
……
第三天何遇放完学一早回到家，打电话问个清楚。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阵吵闹声。
何遇：“妈，你又在蹦迪？”
宋晓星：“有什么事说吧。”
何遇：“问您个事，黎澜不是秦阿姨亲生的？”
“胡说什么呢！”宋晓星似乎有些生气。
“宋晓星？”是秦时的声音。
“你先玩着吧，我等会儿过来。”宋晓星又对何遇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何遇：“前天他被人欺负了，他不知道吗？”
宋晓星：“你秦阿姨没敢跟他说。”
“你秦阿姨家其实挺有钱的，但她就喜欢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我跟着她到了这，她没嫁过人，也没喜欢过人，她不想有太多的压力。”
“可是有一天一个长得很俊很俊的姑娘把孩子给了她，说什么先帮忙照顾他，过几天就来，你秦阿姨看着这孩子长得还行，就暂且收留了他。”
“可几个星期后她都没有那个姑娘的消息，后来听村里的老人说，她跳河了。她这一养就是十八年，她不敢跟他说，怕他接受不了，害，你秦阿姨一个人也不容易。”
电话另一头传来秦时的声音：“好了没啊？是不是在跟遇遇打电话？让我也跟她说说。”
秦时接过了电话。
门开了，黎澜回来了：“干嘛呢？”
“看不着吗？”
秦时开口说话了：“遇遇，我都听黎澜说了，前两天你们月考，你考了全班第二呢，他呀，总分都才六十多，这孩子啊，打小就爱打架，我不在家，有点不放心，有时间就多管管他，帮他辅导辅导功课，好不好呀？”
黎澜：“妈，你又在说我的坏话？”
秦时：“闭嘴！”
何遇：“当然好啊。”
“真是太谢谢你了，等我回来验收成果。”
“好嘞！”
电话挂了，黎澜开口道：“我妈说什么了？”
“说让我管管你，辅导你学习。”
“不需要。”
“你妈都说了，可是要验收成果的哦。”
“……”
第二天，何遇一大早就把黎澜从床上拉了起来，“我靠，你有病吧，这才五点半。”
“我可是答应了你妈的。”
“到时候你妈打你骂你我可不管。”
“我起还不行吗。”
何遇又道：“为了让你好好学习，我给你制订了‘约法三章’。第一：不准吸烟喝酒打架，第二：上课必须好好听讲，第三：必须遵守上边两条规则。”
黎澜：“知道了。”
到学校何遇也让梁衫监督他。“老大，我看好你哦。”
黎澜努力坚持着让自己不犯困，可英语课实在是太无聊了，两眼皮打着架，直到眼睛睁不开，他倒下了。
梁衫重重地拍了一下黎澜的头脑勺：“睡屁。”
黎澜顿时清醒了不少，二话没说，掐住梁衫的后脊梁，出于本能，梁衫反手扯住他的头发，黎澜愈加用力，梁衫终于承受不了了，求饶道：“我错了老大，轻点。”
这时一个橡皮擦正中黎澜的脑门，一看是何遇，松了手，咳嗽了两声：“行了，别闹了，好好上课。”
“明明是你先好不好。”梁衫抱怨。
放学后何遇把他领到了图书馆，“写作业，不会的问我。”
黎澜尴尬地笑了几声：“一个都不会。”
“……”
没办法，既然是要验收成果的事，何遇只好耐心地一道一道给他讲解，直到他懂了为止。
“这道题懂了吗？”
……
“懂了没？”
见他没反应，何遇转过头，碰到了他的嘴唇，“你，你靠那么近干嘛？！”何遇有点慌，往旁边靠了点，他看着她的眼睛，往她那边也靠了一点。
“好好听题。”何遇转过脸。
“挺主动嘛。”
他舔了舔嘴唇，好像在回味。
“不过就这么一下，好像不太行。”
……
回到家，何遇抱着枕头，骂道：“流氓，王八蛋，白痴，低能，禽兽……”
“喂，这房子可不隔音，我都听到了。”
“在背后说人坏话可是要遭报应的。”
何遇红着脸，把头埋进了枕头里：“滚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