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之相伴》ice summer

32、第 32 章

　　随着暑假的到来，汤姆渐渐开始忙碌起来。安得莉亚知道大概是双方的动作都多了。安得莉亚对情况也有大致的了解。汤姆对待麻瓜极为狠戾，但是却也并没有过多的挑起事端。他如今和邓布利多的战场主要都集中的魔法部、威森加摩和舆论的导向。魔法部汤姆占优势，因此他提出的一些提案都得到了推行。在一些重要的部门和精深的领域麻瓜出身的巫师是没有资格进入的，这一点在最近的报纸上双方争论的尤为激烈。而邓布利多在威森加摩和舆论方面则占据着优势，毕竟撇开他的种种头衔不说，本世纪最为杰出的白巫师着一点他就比汤姆更得人心。当年和格林德沃那一站，无论从道义或者是个人名望方面都使他的影响力不容小觑。

　　安得莉亚并没有掺和汤姆的任何决定，她太了解汤姆。因为那书房的书案后端坐的是伏地魔，不是汤姆。他的眼神动作中都透漏着自信，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王者的气势。安得莉亚问过汤姆他是不是制作了魂器，汤姆说没有。可安得莉亚却不信。冠冕和金杯都摆在汤姆的书房；她去了小汉格顿的岗特的老宅，尽管那枚戒指上是她的魂片，并且依旧戴在汤姆的手上。岗特家的房子已久破落不堪了，但是依然有强大的咒语保护着。安得莉亚也去了海边的山洞，尽管挂坠如今戴在她的颈项。除了日记安得莉亚没有看到之外，她走过的地方没有一丝魂器的影子。在安得莉亚从海边的洞穴回来后她在汤姆的书房看到了那本笔记本，就静静的躺在汤姆的书案旁。

　　“这让你想起了往事吗，莉亚？”

　　在安得莉亚看到那本笔记的时候汤姆这样问他

　　“是啊，汤姆。想起了很多。”

　　“目前的生活不满意？”汤姆挑眉问道

　　“恩，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安得莉亚问道。她目前的生活可以算是惬意的，她为了尽快的恢复，每天把生活过得滋润极了。主要着力于将养生之术渗透进日常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我只是在想也许你会无聊。”

　　“汤姆，这些年你一点也没有想过关于魂器的事吗？”

　　“莉亚，我并不愿意你这些年的时间牺牲得毫无意义。”汤姆很是轻松的拿起笔记本在安得莉亚面前晃了晃

　　“这让我很高兴”

　　“莉亚，为什么？我并不认为你受到了什么影响，除了力量更为强大之外。”汤姆反问，神情中满是不解。他不明白安得莉亚为什么对这件事这样执着。“都过去了，莉亚。”

　　“有影响的，不过我感觉你更喜欢改变后的我。”

　　是的，她在灵魂破碎的情况下得到了力量。可是没有影响吗？那这些年的遭遇是什么？而且她自己意识到了自己的变化。她感觉到了自己的淡漠，喜爱简单风格的她现在开始迷恋起繁华；她的宠物是一只白隼，脾气异常凶暴；纳吉尼对此很有意见。她开始喜欢艳丽的花。也许也有一些心里暗示的因素，但是她还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安得莉亚把自己的记忆保存在最深处，她觉得命运实在是难以捉摸，跳过了眼前的小水沟，说不定后面就会有更汹涌的江河拦截在前。命运是最难以捉摸的恶作剧，当你自以为掌控了的时候，它却会在最不经意的时候告诉你其实你从未偏离过它的轨迹。

　　“恩，这点不对。怎么变也还是安得莉亚”

　　安得莉亚看着汤姆将腿交叠，双手交叉撑在桌上，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昨天我听卢修斯的话语里似乎很是欣赏他的一个学弟？”昨晚的聚会阿布拉克萨斯把卢修斯带了过来。汤姆的赞赏使得小马尔福激动不已。汤姆自十年前崛起，这一代的斯莱特林们对于他是极为崇拜的。安得莉亚从卢修斯的口中听他提起了一个魔药天才。她给艾琳寄了几封信但是却没有回音。

　　“马尔福家在识人这一点上到还是有点眼光的。那个男孩叫西弗勒斯.斯内普，你知道他的母亲的。”

　　话题没进行多久就被打断了，安得莉亚出门的时候看到奥赖恩正等在外面。

　　“你好，安得莉亚。”

　　“你好，奥赖恩。进去吧，回见。”

　　安得莉亚刚到大厅，管家莱恩就递过了一封信。安得莉亚接过后看到了艾琳.斯内普的署名。展开信后，艾琳优美的花体字出现在眼前。只是这样熟悉的字体不再是出现在优质的羊皮纸上，墨水也不再散发出熟悉的香味。

　　安得莉亚到达蜘蛛尾巷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瘦削的少年走进屋子，背影看起来很孤单。整个巷子里充满了污浊的味道，角落里的垃圾和醉汉都提示着这里的环境是多么糟糕。安得莉亚站了一会后才上前敲响了房门，开门的正是西弗勒斯.斯内普，那个将来在魔药领域大放光芒的魔药大师，优秀的双面间谍。

　　在看到门口的陌生女人时，西弗勒斯的是惊奇的。家里几乎没有访客，更何况从她的穿着上看并不是会出现在这种环境的女士。

　　“西弗，客人到了吗？”

　　艾琳虚弱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是的，妈妈。请进。”在听到母亲的声音时，西弗勒斯的眉头有些发紧

　　“莉亚。”艾琳还是一如既往的用那样温柔的语气称呼她

　　“艾琳，我该早些来的。”安得莉亚抱住了这位曾经的密友。

　　“西弗，帮我把茶端过来吧。”

　　艾琳拉着安得莉亚在沙发上坐下。房间的摆设很是寒碜，光线也极为黯淡。但是艾琳到一点也不觉得局促，这多少缓解了安得莉亚心里的别扭。

　　西弗勒斯端着茶出来时看到安得莉亚极为自然的做在自家那几乎是破旧的沙发里，神情坦然，双眼几乎丝毫没有注视这间破败的房子，眼神中只见喜悦，双手和她的母亲握在一起，眼角还有泪光。他忽然觉得房间里似乎有阳光照进来，不那么阴暗了。

　　“谢谢你”安得莉亚接过西弗勒斯递过的茶

　　“西弗，你应该早些知道她的。她是你的教母，安得莉亚.里德尔。”艾琳的蜡黄的面色里此刻也渐渐的有了点光泽

　　“我们应该早些见面的，西弗勒斯，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西弗勒斯的神情里有些不可置信，然后是疑惑。他的教母？年龄看起来不过和贝拉特里克斯差不多。在看到安得莉亚微笑着注视着他时他还是极为礼貌的叫了一声‘教母’

　　“哦，你叫我安得莉亚就可以了。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你的疑惑，不过魔法是神奇的，不是吗？”

　　“西弗，上楼去呆会好吗？”艾琳轻声的说道，然后又咳嗽了两声

　　在看到西弗勒斯走上楼后，艾利那才转过头对安得莉亚说道：“谢谢你，莉亚。愿意帮我照顾他。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艾琳，为什么会这样的？”安得莉亚不明白艾琳为什么不试着改变一下，就算是不是奥赖恩，也可以是其他的家族。

　　“莉亚，我结婚的时候汤姆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我很高兴他还愿意让你来看我，毕竟我当时在所有人眼里就是一个笑话。好了，不说这个了。莉亚，谢谢你，谢谢你就这么接受了一个凭空冒出来的教子。”

　　“不，我很高兴你信任我。艾琳，霍格沃兹的时候，你像姐姐一般的照顾我，尤其是在最后一年。我怎么可以忘记？”安得莉亚握着艾琳的手，手掌粗糙冰凉，几乎只有一层皮。

　　“莉亚，我就快不行了，也许我该去见托比亚了。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西弗。莉亚，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如果西弗要加入食死徒，我只希望他不是因为冲动而下的决定。”艾琳反握住安得莉亚的手，朝楼上的方向看了看

　　“莉亚，我不是个好母亲。我选择了自己的路，却没有顾忌到西弗的感受。我甚至在想我是不是有资格拜托你？毕竟他的亲生母亲丝毫没有尽到责任。只是莉亚，他崇拜汤姆，渴望力量。我不是对汤姆有什么意见。只是从形势上看，争斗只会升级。西弗将会走自己的路，只是在那之前我希望他至少对他选的路有正确的认识。

　　“莉亚，我已经劝服了我的祖父，他同意如果将来西弗有能力证明自己，那么他就会取得普林斯家的继承资格。在这之前，我祖父将委托你为普林斯家的遗产监管人。当然，我知道我的要求过分了，只是普林斯家族因为我的原因败落了，但是我不希望他消失。”

　　安得莉亚没有打岔，因为艾琳几乎是强撑着一口气在说话，中间不时的喘气，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艾琳，你明明在其他事情上看得那么清楚，为什么却固执的不愿意让自己好受些呢？你知道一旦老普林斯死去，那么普林斯家族必定会被分食殆尽。为此你宁愿利用我帮你保全普林斯。你担心西弗勒斯选错路，因此不惜用我们之间的情谊来换取他的平安。艾琳，即使你放弃了女巫的身份，你依然是个斯莱特林。不过我不怪你，因为这一刻你只不过是个母亲。

　　“我答应你，艾琳。”

　　“莉亚，谢谢你。”

　　听到安得莉亚答应，艾琳像是用光了所有的力气。安得莉亚把她扶进了卧室，西弗勒斯在一旁抿紧了嘴唇不说话。艾琳不愿意用药，甚至拒绝安得莉亚用魔法替她治疗。

　　“莉亚，你治不了我的心。”艾琳用有气无力的声调哼出这句话。安得莉亚只觉得有些心酸。

　　走下客厅，安得莉亚看到西弗勒斯眼中混杂着不舍、眷恋、气愤以及失望。都是被命运丢弃的孩子。

　　“我该为你准备礼物的，这只隼就送给你做信使吧！你母亲的状况想来你也明白，既然是她的心选择的，那么就在最后的日子好好陪伴她吧。”安得莉亚召来了自己的白隼并把它送给了西弗勒斯。

　　“谢谢”

　　安得莉亚不知道该怎样做教母，但是看到瘦削苍白的西弗勒斯时心中还是心疼的。她和汤姆年少时还可以互相拥抱，而眼前的少年确似乎更为孤单，但偏偏有着一颗坚强无比的心。其实这样的人是最可怜的，因为太坚强，因此命运就会认为你不需要它的眷顾；可若是不够坚强，命运就会认为你自己都舍弃了自己，它就更没有搭把手的必要了。所以她憎恶命运。

　　安得莉亚最后还是无言的离去了。言语上的安慰太无力。艾琳，我既然答应了你，至少我会护住他的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