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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献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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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辱,让赵建越发觉得提前准备刺杀是对的,但是赵建不明白为什么居然会是蓝图?!赵建心中有数,看来许多事情早已瞒不住,蓝图只是个引子,所有东西都指向了一处……
院中搭建了临时的献艺舞台,此时的宁星儿正抱着琵琶在候着,今日叶灼罗还安排了金三娘,让人给宁星儿上了粉妆。
本就清丽脱俗的宁星儿这一打扮,更显几分娇俏,宁星儿眉目转动间都有引人多看几眼的诱惑。
赵府中宾客甚多,然而赵倾宁早在众位乐师登台之际,便一直注意着宁星儿。
今夜月明星稀,冷白色的月光映着楼台院落,满院灯火通明,又映着即将登台大放异彩的乐师们。
赵倾宁微微侧目,一眼就瞧见跟在叶灼罗身畔的宁星儿,比之叶灼罗一身的火红绫裙还夺人眼球的,是一席青梅黄裙的宁星儿。
初见宁星儿时,只觉她的气质看似清冷,充满不谙世事的天真烂漫,而今日的宁星儿,却宛若桃红,纤纤玉腰盈盈一握,眼波流转间,仿佛只要她抛个媚眼,便可像妖精似的摄人心魂。
赵倾宁笑了,原以为这宁星儿更像是一朵雏菊,含苞待放,虽然未做任何事,便已经招惹人想去触碰那抹黄色,可偏偏这朵娇花,并不知晓自己竟然有如此魅力。
不知为何,赵倾宁第一次见到宁星儿,就有一种由心而生的喜悦。对赵倾宁来说,像宁星儿这样的小丫头,不说其他地方,就是呼兰楼里,也可以抓出一大把。
不过她们都不是宁星儿,而宁星儿也就只有一个,若非要个理由,想来就是宁星儿的纯粹,不掺杂任何的纯粹。
然而一抹青衣挡住了赵倾宁的视线,赵倾宁定睛一看,面前之人竟是夏空。赵倾宁皱眉,不喜被夏空挡住看宁星儿的视线,开门见山问的直白,赵倾宁冷语道:“夏公子可是有事?”
夏空面对赵倾宁的冷语也不恼,微微一笑开口轻吐道:“有事,我受人所托,要将此信亲手交给大小姐。”夏空边说边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赵倾宁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赵倾宁没有立刻选择去看,她知道夏空会一直观察她的反应,表面上示人以翩翩公子、儒雅风流的夏空,可瞒不过赵倾宁。
赵倾宁忍不住的嘲讽道:“你太小看我赵倾宁了。”
她甚至懒得去看信上署名,毫不在意的反手将信倒扣在面前,赵倾宁重拾好心情,目光再次望向宁星儿。
却没曾想,这次的视线竟然与宁星儿对上了。
或许是宁星儿,也在朝赵倾宁这里看去,花儿的眼神似是不解,待褪去疑惑神情后,悠然一笑,宁星儿的一笑,生生印在赵倾宁的眼中。
这赵倾宁的心底竟然生出了一丝莫名情愫,让她局促不安中又有一些期待,回以微笑,赵倾宁心里叹道:这朵花不是雏菊,那是朵还未绽放的牡丹!
随着赵建的大手一挥,众人皆落座,待一声萧声起,宁星儿跟随叶灼罗的旋律弹奏着,一曲欢快,众人起身道贺词,庆祝赵建四十寿辰。
一旁的赵鸿渊挪了挪身,靠向赵倾宁轻语道:“宁儿,那盒中写的是蓝图。”
赵倾宁微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异样,不动声色的瞥向坐在不远处的夏空,见夏空神态自若,正欣赏着台上乐曲,赵倾宁对赵鸿渊道:“我会同灼罗一起去,你就在家中吧。”
闻言,赵鸿渊轻摇头低声道:“不可,如今沈长平与蓝图失窃之事,定脱不了干系,我不能让你再继续冒险。”
瞧着夏空就在眼前,赵倾宁更是焦躁不已,赵倾宁柔声说道:“我有私心的,我还是不想嫁人,你再帮帮我可好?”
赵鸿渊瞥向右侧落座的夏空,不解问道:“夏空人品贵重,家风良好,文武双全,你不喜欢他?”
赵鸿渊没敢答应,只得绕开话来。
听赵鸿渊此番话,赵倾宁十分无语,不止不帮就算了,居然还夸赞夏空,赵倾宁已然生气,她低声怒斥道:“你喜欢你去嫁,我的话点到即止。”
赵鸿渊面露难色,却也不再回话。
赵倾宁饮了一杯盏中佳酿,今季的果酒有些不佳,赵倾宁缓缓咽下,口中残留酸涩。
“好,好,呼兰楼的乐师技艺超群,赏。”
赵建鼓着掌,一旁的下属立刻照办,取了百两黄金,赏赐众人。
“我等谢过赵大人赏赐。”金三娘带领众人跪拜谢赏。
献艺结束,众人开宴。
金三娘带乐师们回到休息地方,而叶灼罗知道赵倾宁会来见她,同时也会想见宁星儿,叶灼罗便带宁星儿来到一旁,静候赵倾宁。
叶灼罗轻呼,她招了招手,示意赵倾宁过来回廊这边。
“阿宁,这里。”
待赵倾宁走近后,近距离的看到宁星儿,今日的她,在灯火通明照映下,有一股悄然散发魅惑的感觉,赵倾宁由衷夸赞道:“我就知道你穿这身黄裙定然好看,看来我的眼光不错。”
见赵倾宁点点头称赞着自己,宁星儿微微行礼对赵倾宁道:“谢过大小姐,大小姐今日的百褶襦裙也甚是清雅。”
赵倾宁露出浅笑来:“你莫要这么客气,我反而不习惯了。”
随即又对一旁的叶灼罗轻语道:“灼罗,我们借一步说话。”
宁星儿见状,便知道赵倾宁与叶灼罗有话要说,还是不能被旁人听到的,她自觉的行了个礼退到远处。但不由得好奇,来到了赵府,宁星儿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叶灼罗跟随赵倾宁远走几步,环顾四下无人,叶灼罗问道:“阿宁,你是不是有话同我讲?”
赵倾宁低声说道:“此次前往,定要成功,我会再请几位高手同行,你莫逞强。”
叶灼罗见赵倾宁如此重视,想必定然是赵建与沈长平之间,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阶段,此次刺杀,看来真的是九死一生了!
“我听你的便是,本想用宁星儿把你留下来,看来如今,你是铁了心要同我一起前往范阳。”
叶灼罗叹了叹气,又犹豫的问了出口:“阿宁,我只想问一句,为何赵大人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却等不及这一时半刻。”
赵倾宁叹了口气,沉默片刻后终是说了出来:“因为蓝图,灼罗你可听闻蓝图?”
“因为蓝图吗?那我清楚为何要请呼兰楼了。”
叶灼罗苦笑一声,原来让赵建沉不住气的竟然是蓝图!
那看来刺杀沈长平的任务,是十死无生了……
赵倾宁自幼拜从名师学艺,且一直与江湖中人有些联系,这是昨日才知道的消息,她同叶灼罗说道:“我得到了消息,范阳已经藏匿了数十位武林高手,此行艰难险阻,灼罗你可有把握?”
宴席上的赵鸿渊看到赵倾宁跟随叶灼罗去了长廊处,想必也是为了刺杀沈长平一事。赵鸿渊应酬一会儿后便抽身离开,她也想同叶灼罗细说今日之事,刚到回廊处,却看到了探头探脑的宁星儿……
“你在这里做什么?”
赵鸿渊冷喝一声,随即上前用身体挡住了宁星儿的视线。
“我……”
被赵鸿渊吓了一跳的宁星儿惊慌后退,却忘记身后还有柱子,身子重重的磕在了上面。
“嘶!”
宁星儿轻呼一声,刚刚的声音已经打断了叶灼罗与赵倾宁。
赵鸿渊目光上下打量着宁星儿,她看了出来,这身青梅黄裙,同赵倾宁的百褶襦裙同出一处。赵鸿渊惊讶赵倾宁竟然舍得送给面前的小小乐师?
闻声赶来的赵倾宁冷着脸,上前推开了赵鸿渊,又看了看一脸没想好怎么回话,却装做疼痛的宁星儿。
“宁儿。”
赵鸿渊有些忐忑的叫了叫赵倾宁,想来这少女应该是自己妹妹的朋友,看来自己不小心又得罪了赵倾宁。
赵倾宁没有理会赵鸿渊,而是靠近宁星儿,关心的问道:“你可撞伤了?”
宁星儿心虚着,她赶忙摆手说道:“没有没有,我无事。”
赵鸿渊回头看向叶灼罗,眼神似乎是在问:这人是谁?怎么宁儿对她如此关心?
叶灼罗轻笑,她伸手拉过赵鸿渊,带赵鸿渊离开,被拉走的赵鸿渊一头雾水,出声问道:“灼罗,你拉我走做什么?那人定是在偷听你们讲话。”
赵鸿渊反手拉住叶灼罗,二人停下脚步,赵鸿渊不解,赵倾宁与叶灼罗不会不知道,这宁星儿是在一旁偷听,可为什么不拦着?
见赵鸿渊这么问,叶灼罗回答道:“是阿宁故意让她听到的,宁星儿来路不明,阿宁也是为了试探,既然没有你我二人的事,何不离开,多留几刻让你我话别?”
叶灼罗抬眸望着赵鸿渊,赵鸿渊这才想起来,今日沈长平竟然挑衅的送来的贺礼。
“灼罗,今日父亲收到挑衅,想来那范阳已经布好了陷阱等我们跳进去,你绝不可去!”
叶灼罗摇了摇头说道:“已经没有退路了,可是鸿渊你不能去,绝对不行!”
“我如何放心你?”
赵鸿渊满目担心,她拉了拉叶灼罗的衣袖,试图再次阻拦。可同时赵鸿渊清楚,即便是自己想去,父亲那里也绝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