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首尔》》张泽君preencheung

14、DAY 13.出游

　　金恩研和好朋友桓智敏汇合了，她们坐在月台的台阶上亲密地说着悄悄话。月台的座椅已坐满了等车人。车只是还不来，金恩研赶在出发前和马元发了信息，她告诉他自己正和她最要好的朋友一起等巴士。给你发一张我们的合影照片吧？你猜猜他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咦？你猜对了耶。很多朋友都猜她是男孩子呢。嗯，我能看出来她是女孩子。你忘了我是女性主义。不，你不是啊。不，我是啊……绿油油的原野在风中纵情地左右流动，乡际公路车烟稀少地漂浮蜿蜒。盛夏，蝉儿热闹地叫，云朵可爱地笑，山川在大海的中间隆起似要你争我夺，谁也不肯轻易又羞涩地输给对手。首尔多面环山，山虽不大，但也是清秀。城际巴士上的乘客不是很多，金恩研和桓智敏肩抵着肩地靠在一起，在稍稍可以称为漫长的旅途中打起了瞌睡。我们到啦？嗯，是到了耶。桓智敏和金恩研说。哇好多的映着蓝天飞舞的旗帜，就是那里吧？金恩研指着马路尽头方向不远处的一片宽阔的空地。嗯，我们先去换票。半额价格的学生票换好，代表了门票的紫色手圈套在金恩研和桓智敏然的右手手腕上。在高低交错的草坪上，有陈列数百个啤酒摊位还有更多的餐桌和餐椅。人群熙熙攘攘，攒动不止。中年人比较多，他们带着孩子，也有一些是年轻人。樱桃般的情侣、爱出风头的哥们儿、以及贪玩好奇的女孩子们。在草坪的缓坡上部，一个演出舞台正在做最后的搭建收尾工作，更多的小舞台已经在场地中传出了强劲动感的音乐，这里是啤酒节也像是电子音乐节。小舞台这边，挂着韩国企业赞助商的广告画幅，还有啤酒商的品牌Logo。名不转经转、穿着迷彩短裤和比基尼胸衣的女子偶像团体边唱边跳，表演形式大概和饭拍上的内容差不多。兜售性感和挑逗，踏着Reggage音乐风格的节奏。此种歌舞演出在韩国广具一番受众。当然，主要是为攫取男性观众的注意。一支欧美流行音乐结束，旋律换成风靡当下的韩国电子乐舞曲。人们更加兴奋了，看客们随着舞台上姑娘们腰肢晃动和其他简单重复的肢体动作所做出的撩人姿态而发出梅花剑竹的叫好呼声。西侧的小舞台，男歌手退场后，一群分别穿着黑色漆皮包臀短裤和短裙的姑娘兴致勃勃地又登上舞台。胳膊弯曲在身体一侧，摆出整齐划一的动作宁静地等待音响里电子乐的响起。跳舞的女孩子们下肢身材像是金恩妍般普遍拥有着丰腴的股内外侧肌和股二头肌，与欧美身型较高挑的女性小腿部分在身体所占更多的比例而不同，她们的大腿和小腿长度更要趋于等同，大腿也许稍稍还要显得过长一些。小腿的狭细与大腿的差别也是轻易可察，呈对比的弧线轮廓，审美性的腿部线条在亚洲算得独树一帜。有的人把买好的啤酒分给自己的朋友，有的人在餐桌的烤肉盘旁和好友干杯，还有的人喝多了停在通道上的广告桅杆旁不肯半步挪动……韩国的凯狮牌淡啤酒、蓝妹牌黄啤酒、味道微苦的海特牌啤酒、请了很多明星代言的麦斯牌啤酒，还有来自比利时、巴伐利亚和东德地区各种享誉世界的啤酒品牌。晶黄色的液体被缓缓倒入塑料纸杯递给游人，他们通过入场门票的权益可以每人免费换取一杯啤酒，之后如果还想喝更多尽兴便要打开腰包付费了。对金恩研和桓智敏来说，半杯就差不多啦，她们的主要意图也并非来品尝世界各地的名牌啤酒。晶莹透彻的液态啤酒，趁着阳光和绿色草叶闪着微光，啤酒里的气泡在杯内一个连着一个打着跳跃的鼓。金恩研把嘴巴轻轻地靠近杯子，微风吹拂耳鬓侧的发，她浅浅地低下头去抿了一口，然后立刻摇起了头，不好喝。你呢，你的好喝吗？很一般呀，给你尝尝。我不要尝了，找个地方我们坐下来慢慢喝好了？喝不了就把它偷偷给倒掉，哈哈。哈哈，我也是如此想的呢。你看那里有一张空桌子。是不是快要演出了？说是晚上才会开始真正的演出呢。哦。金恩研和桓智敏来到一张蓝色的便携式海滩塑料桌椅前，她们坐下来。金恩研揉着自己的小腿，直说累了。桓智敏长得清秀，留着短发，任刘海轻易地浮在脑门的上面，她冲着金恩研笑了笑。你在中国发生了什么？现在和告诉我吧。我快急死了。现在，我要去厕所。啊，你先告诉我呀。随后，她们冲彼此做了稚嫩的鬼脸。差不多是同一时间，惹得此时的两个人笑了。金恩研拿起接着充电宝的手机，安心地把书包留给桓智敏，然后穿过人群到草地的另一侧刷着土红色外墙的公共卫生间。韩国的公共卫生间一般非常干净和整洁，女卫生间还会有一些花边装饰镶嵌在格挡的木门表面，或者是用贴纸把花朵粘在盥洗池镜面的角落。特别一提的是，韩国的公共女子卫生间是世界上有此项统计记录的国家中被装有针孔摄像头最多的之一。一般摄像头会被偷窥者装在抽水马桶的内壁或者格挡间的天花板。不仅遍布街头与商场，同时也在写字楼、医院和学校等公共场所屡屡出现。另外，韩国的卫生间也是情侣较高发生公共性行为的场所。金恩研把手机和充电宝放在洗手池边，洗好了手，用清水打湿了耳鬓的发对着镜子温柔地捋好。然后她微笑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晃动着脑袋，拿起手机，摆了几个Pose自拍起来。从女生卫生间走出，远远地望到正在无聊等她的桓智敏，此时有一个男孩子迎着她走来与她搭讪，问她是一个人吗，又问起她的手机号码。金恩研笑了笑表示自己是和朋友一起来的，她想尽快结束交谈于是把手机号留给了对方。桓智敏看见金恩研回来，和她使了一个眼色。桓智敏的斜对面坐着一位男孩，他不是别人，正是早些时候在买啤酒时一群与她们打招呼的男孩中的一位。他是来问桓智敏要金恩研联系方式的。看到桓智敏的眼神，他连忙站了起来和金恩研打招呼。在他走后，桓智敏撇着嘴巴，说自己从来没有被人搭讪。他先要了你的联系方式，不是吗？我们都知道，那是为了索要你的号码的开场白。可也没有区别呀，我不会回复他们的。我不喜欢他们。你中计了，我在和你开玩笑。我当然不会喜欢他，他的搭讪方式表现得很傻诶。好了，现在快和我交代吧。哼，不说又怎样。那你是耍无赖，酒你都要喝掉。是中国人吗？嗯。他的职业是什么？嗯……其实我不太了解。啊，你不知道吗？我不关心呀。可你都和他睡觉了。嗯，是的。我们睡了好几次呢。所以你也不清楚他是做什么的啊。还和他交往了？这个我很难回答呀。真是的。我记得你说你不喜欢亲热的感觉。怎么几天□□好几次。我回忆一下嘛。可能因为“性”对他来讲比较重要，他吻我，把我的衣服解开了，我就接受了。另外他的方式带来得感觉总体还不错，除了偶尔……做久的时候，会疼。你和我说的“他比你大十岁”？嗯，我想是的。太老了。是啊，我也觉得他的年龄比我大得有点多呢。可是一切已经发生了，那些不重要了。中国人好像不太在意年龄差距这种事情，是吗？金恩研说好像是呀。给我看看他的照片。长头发吗？是的，和我这么长差不多，金恩研用手撩起耷拉在自己肩膀上的几缕发丝。看起来像是一个很奇怪的男人，你确定你真的喜欢他？我不觉得这些有什么不好呀。忘了告诉你他还有纹身，一整条胳膊呢，好像是在左面都胳膊。像电影里的□□那样吗？嗯，我想差不多，但他是好人，他有正经的工作和学历。不过好像也不是，他不常去做工也没有大学毕业，哎呀，我不确定啦。好吧，我没有质疑你的想法，只是听你说的这些真得有点担心你了。好在你回来了。呵呵，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什么也不少。相信我，桓智敏。那接下来呢？你们还要继续吗？他愿意娶我，金恩研犹豫了下。接着说，在我离开之后。我想也许应该尝试一下。我想去中国，中国太大了，我在学汉语，你知道的。那平常呢？你上学的时候，他会来看你吗？嗯，应该吧。他会经常来看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