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件拟人》憨憨不成精

2、第二章

　　“这是？”
　　“你儿子。”
　　知乎哑然。哔哩哔哩轻轻一笑。
　　“我很抱歉。我没想到……。”
　　哔哩哔哩打断了他：“没想到一发入魂？我也没想到。”
　　小小的b乎牵着母亲的手，躲在母亲的身后。
　　知乎楞在那里，缄默不言。过了一会，他缓缓开口：“我会对孩子负责，我也会对你负责。我会对那一夜负责。”
　　“我只要前半句。”哔哩哔哩摸了摸自己刚染粉的头发。
　　“我不要你对我负责。我要去寻找我的自由了。”
　　“孩子给你。”
　　三句话，让知乎十八年牢记于心；三句话，让b乎十八年都粘不妥那颗破碎的心。
　　知乎说了什么，b乎不知道。风太大了，生生吹散了父亲的声音。他多么希望风再大点，让母亲的话也随风而去。
　　他被哔哩哔哩推了出去，踉踉跄跄地撞进了知乎怀里。
　　他那时还很小，小到他还不知道“抛弃”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打那之后他就知道了。他也顺便明白，他被抛弃了。
　　.
　　b乎路过一条肮脏的小巷。垃圾齐齐堆放在角落，墙上生了霉菌，难闻的气味弥漫整条路。
　　b乎不满地皱眉，抖抖衣袖，打算换条路。
　　这是他看到了一个人。那人靠着脏兮兮的墙壁坐着抽烟。乱糟糟的头发，灰蒙蒙的衣服，破旧的鞋子。活生生的邋遢鬼。
　　b乎只看了一眼，眼睛就觉得刺痛，他烦躁起来。于是他更想走了。他没带保镖。
　　那人却随着他的转身站了起来，粗声叫他：“站住。”短短的烟往地下一甩，脚狠狠往那一踩，还使劲摩擦了几遍。那根烟粉身碎骨。
　　b乎一愣。
　　“是……你？”
　　.
　　b乎曾经遇到过一个人。
　　不凡的智商，痞痞的作风，帅气的外貌，傲娇的内心；会叫他解题，会帮他拓展课外知识，会帮他做心理辅导……他是邻家大哥哥。他也曾经是他的神。
　　母亲抛弃他，父亲不管他。评价一句“爹不亲娘不爱”完全没有问题。他孤独地坐在别墅的楼梯坎上幻想。然后他出现了。
　　他很聪明，什么都会。他也很幽默，爱开玩笑。超高的人气并没有让他自命不凡。
　　他曾经笑着摸摸他的头：“加油啊。”
　　他爱他。
　　可这并不以为着他允许他在未被允许的情况下……为所欲为。
　　.
　　b乎看着他，眼神里是无法掩盖的迷茫。
　　“贴吧……你……”
　　贴吧摇摇晃晃冲他走来。b乎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借根烟。”贴吧凉声说。
　　空气里弥漫着沉默。
　　过了一会儿，b乎才从不可置信中缓过了，慢慢掏出一根烟。
　　贴吧毫不留情地抢了过来。烟点上了，便不再理b乎。
　　烟雾缭绕中，b乎看不清他的脸，但b乎还是执着的看着。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b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贴吧不理他。
　　“你爸呢？他不管你了？”b乎继续问。
　　贴吧直接对着他的脸吐了一口烟：“烦不烦。关你什么事。”
　　b乎猛咳几声：“我只是……”
　　“还有，我从来不认贼作父。”贴吧一字一句地说。话毕，他把燃着的烟头往b乎的手臂的一戳，顺便使劲压了压。
　　烟灭了。
　　贴吧说：“滚吧。”
　　b乎全身开始轻微地颤抖。伤在他身，痛在他心。
　　b乎爆发了，对贴吧吼道：”你什么情况啊你？怎么搞得像我欠你了什么一样。我欠你吗？拜托，是你对不起我！是你！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还好意思对我冷言恶语？你把我当什么了？你跟你爸百度有什么区别吗？一个混账样。”
　　回应他的只有一声不屑的“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