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甜文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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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面的同学当看完老师在黑板上写下的那句话时，像沸油遇水，炸了锅。
“当相爱的人被法律所分开，那就应该是法律被修改。这是很多年前，英国前首相卡梅伦在废除同性恋禁止法条时所说的名言。现在，我们生活的环境也早已经同性恋合法化。”
“我想要大家谈谈自己关于废除同性恋法律的看法，尽所欲言。”
场下热闹的讨论着，每个人的脸上都神采飞扬，兴致昂扬。
“老师。”一位女同学高高举起右手。
“请说。”如梦还是挺惊讶的，这个女生很少在她的课上发言。
“我非常感谢同性恋婚姻能够合法。我的曾祖父就是一位同性恋，但是因为当时同性恋非法，他没能跟相爱的人在一起，最后迫于家族压力娶了我的曾祖母。后来他爱的男孩远居国外，两个人从此再没能见面。这是我曾祖父一生的遗憾，他离世时嘴里念叨的还是那个男孩的名字。”
在场有的人轻声抽泣着，讲述这个故事的女孩，也双眼红肿，声音渐渐哽咽。
“非常感谢这位同学的发言，如果有来生，我想你的曾祖父，一定会找回他的爱人的。”
“老师，我也要发言。”
“好，请说。”
“这是由一部真实故事改编的电影。主演是一位数独天才，由他组建的数独团队，建成了第一台军事密码破解机。这台机器在当年的二战中，在帮助盟军破解法.西.斯轴心国军事密码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扭转了战争形势。”
“后来战争结束了，他却并没有被授予英雄称号，因为当时的行动是秘密进行的。再后来，他被举报是同性恋，当时的英国明令禁止同性恋，对于同性恋者要处以化学阉割。”
“他本来可以绝口不承认，但是那些警察又警告他，如果不承认就要将他的机器收缴上交国家。”
“那个破解密码机器是以他英年早逝的爱人命名的，这是他唯一留给他的东西，他不能失去它。所以，他承认自己是同性恋，被施以化学阉割。”
“他的爱人是他高中的同学，男主性格内向，只有一个朋友，这个朋友和他一样喜欢数学，他们一起解特别难的数学题。后来渐渐地他爱上了这位唯一的朋友，但是他不敢告诉他，依然和他做形影不离的朋友。”
“后来，那个朋友得了很严重的病，在一个深秋去世了。”
“如果那个时候同性恋就合法化了，他就能在那个男孩去世前，表露心意，而不至于遗憾终生，抱着记忆度过余生。”
记得前人在申请同性恋婚姻合法化时常用的那个口号，相爱都那么难了，还要限制性别，未免太强人所难了。还是那句话，如果法律让相爱的人分离，那一定是我们的法律出了问题。
*
在学校那棵落满了秋叶的梧桐树旁，有一人提着两杯热咖啡等着她的爱人下课。
想起第一次见面时，是在那栋教学楼处，在人群中被她吸引了目光，没想到多年后，那人变成了自己的娇妻，而自己以家属的身份等着她。
“等了很久了吧。”
如梦一路小跑过来，围了个小围巾在脖子上，显得脸小小的一个。
“就一会，你的咖啡。”
如梦入秋后，时常怕冷，楚江来见她时都会备一杯热咖啡，帮她暖手。
两个人沿着大学的河道旁慢慢走着，周围有行色匆匆的老师和学生，也有拍照的路人，河两旁有一年四季都会来这钓鱼的人，真的就是钓的情怀了，因为据如梦所知，这条河里面就没什么人钓上过鱼。
“我今天上课，和同学们探讨了同性恋婚姻合法的问题。很多同学都提出了自己的感受，有人还对同性恋法律的历史以及未来发展和需要完善的方向进行了深入的解说。氛围超赞。”
“有你这样的老师，他们可真幸福，要是我做你的学生，那不得多幸福去了，每天第一个到教室，天天抢着回答问题，吸引你的注意。”
“你就知道嘴皮。”虽然这样说着，如梦脸上还是不免染上红晕，惹人怜爱。
“不过，真的很感谢前辈们为了我们今日的幸福而努力。据说当年为了同性婚姻合法化，甘愿丢掉工作，被逐出国外，甚至有人为此付出了年轻的生命。我们不能忘了那些人作出的贡献。”
楚江一想到没有那些前人，自己根本没法和相爱的人结婚，一生相守濡沫，不免肃然起敬。
“是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如梦拉着楚江的手，往前走去。
*
她们搭乘313公交车来到了市郊，这里立着一座碑。
这座碑高达10米，长8米，是由108对同性恋恋人的手印制作而成。
“这些手印，是当时同性恋被宣告合法化后，当天办理结婚登记的同性恋人共同制作完成的，以永远纪念那一天。”
楚江抚摸着上面每一个手掌印，发现大多是成双成对印上去的。每一对都是爱情的见证者，每一对都曾拥有过从爱而不得到如愿以偿的历程。
“我们也制作一块吧，把它立在旁边，成为传承。”
她们来到淤泥房，用从那片郊区挖来的泥土，制作了两个人手印的泥碑。
将它摆在百年前的石碑旁，历史的演进更新换代，可有些东西是不会给变的，比如爱。
*
入夜，两个人在凉亭旁看满月。
“何敏后来去了哪里？”如梦接过楚江的葡萄，问道。
“不知道，那天之后，就没有见过她了，但听说她离开这座城市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离开了也好，只希望她不要一直责备自己。”
人只有自我救赎才能得到真正的救赎。
“但愿如此吧，这两个小姑娘的缘分，到此也尽了。”
“楚江，这个葡萄好酸啊。”如梦皱着眉头。
“有吗？那你尝尝我的。”
如梦顺着她的手，取走了她的葡萄。一尝，还真是甜的。
“为什么？”
“可能，因为是我手上的吧，有你喜欢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甜文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