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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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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县令的师爷急急忙忙的跑进来:“老爷老爷————”
“慌慌忙忙的像什么样子!好好说!怎么了!”
县令也沉沉稳稳地坐在太师椅上喝着新出的云雾茶,茶气慢腾腾得向上氲去,打在了县令的胡须上。
“是————是————老爷,天狗食日了!不会要有什么大灾吧!那些百姓民众都是惶惶不安!怕那些愚民发生什么暴动呀!”师爷得汗水重重砸在地上,看得出来是一路跑过来的。
县令听了大惊失色,站起来又站不稳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什么!天狗食日!那薇薇说的是真的!”
县令得师爷看着县老爷魂不守舍得样子,在旁边惊慌的道:“老爷老爷————怎么了!”
县令爷这时是什么也听不进去,拨开师爷得手:“你自己去出个法子,安抚那些愚民别来扰我!”
县令爷跌跌撞撞的走回书房,锁上房门,谁也不见。
转头拿出盒子里的信封,是上官大人的来信,写的正是薇薇说的事儿,县令失神得道:“难到这世上真有这等奇事!”
数日后,县令府上张灯结彩,红布满屋,喜气洋洋,锣鼓声声不断。
县令走到任可薇跟前叹息道:“丫头,你走的这步着实是难看,要是你早些跟为父说,我们自己何尝不能有个好前程,你依附那潘言硕。
他并非良人,看的满目算计的样子,唉————就算你嫁个他也好,别叫他起来,不然日后你恐怕遭难!
有这奇遇,我们大可以自己占了这机缘,成为当朝次辅,那潘言硕面上文质彬彬我瞧着实际是狼子野心!”
“父亲,女儿知道了,您别担心我一定会过得好好的,不让父亲担心!”任可薇撒娇的笑道。
我都走到这一步了,现在告诉我————我以前走的都是错的,我怎么甘心!
把这机缘让出来,是想让那小娘生的庶子当次辅吗?
就算是兄长————那怎么能比得上夫君是次辅呢?
父亲好算计,毕竟我也在皇室宗亲里待了这么长时间,这点花花心眼我还能看不透吗?
为了权势父子成仇的也不在少数!我怎么甘心给他人做嫁衣!
“我送你上轿,这一去你就是别人的媳妇了,别任性!”县令大人看着任可薇显然不听劝的样子,只能最后告诫几句。
“知道了父亲,上辈子我也嫁过人的!”任可薇小声笑着安慰道。
转头这边得高阁里,早被小镜子收拾得妥妥当当得,楼上也和任可薇的闺阁一样几乎全是窗子。
小镜子打开了一大半的窗子,从楼上看远街,转头正看见这东街往里走的哪一户正在张灯结彩得办喜事,正好奇的新娘子。
突然间身后像哈士奇一样扑过来一个人,正想一拳给过去,转头一看是大傻个——张子安!
“你吓着我了!”小镜子还是一拳给了过去。
“啊——疼——谋杀了!谁让你看的那么入神!”张子安趴在小镜子边上。
小镜子感受着窗外吹进来的清风,温和地抚摸着脸颊,蝉声也不是很刺耳,地上的被子也软的出奇。
渐渐有了睡意,不在和张子安说笑:“刚刚办喜事的人家是谁家呀?”
张子安思索道:“是县令家的嫡女任可薇。”
小镜子觉得这个名字熟悉,但又不想去想,沉沉的睡去。
再看陈双双这边,拉着李昂躲在屋子里,又从柜子顶上拿下一个不起眼的首饰盒,打开竟是满盒子的银两。
陈双双眉眼如花笑得热烈,一个一个数铜板和纸币:“一贯,两贯——三两银子!半个月就挣了这么多,那一个月六两,一年可要有七两金子了!哈哈——”
笑得开心到不行,趴在李昂得怀里:“相公你明天帮我存到钱庄里!”
李昂摸摸她的头同样为她开心:“好!”
李昂也没有想到双双的小吃这么受欢迎,而且能挣这么多钱。
一开始只是怕双双闷到,想着捣鼓点东西不至于闷坏了,没想到这么厉害!
转头到任可薇这边,结婚这几天还没有什么大问题出现,活计也有丫头帮着干,一家人和乐融融并没有大问题。
只是这潘言硕的小姨着实可恨!
时常把丫鬟婆子打发走故意搓磨我!
她又是言硕的唯一亲人,把他从半大的孩子拉扯大,言硕也对她很尊敬,要我多担待些!
在进门的第一天就想把压箱底的钱拿了,太可恶了!
幸好带来的那几个婆子也不是吃素的,和她扭打了一顿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只可惜了言硕脾气太好!
直到今天起夜看见言硕没在跟前,寻到书房门口才听见他们谈话。
我最亲爱的枕边人竟然说出那么恶毒的话:“小姨,你先受点委屈,我们现在还在他爹的管辖里,要是落在他们手里我们难免要被扒一层皮。
幸好任可薇蠢的很,随便糊弄就过去了,还没结婚就和我滚在了一起,要不是我们现在落了难隐姓埋名,我断不会娶那等得贱妇!”
“委屈言硕了,硕儿,你这几日找个买书的借口,套了她的压箱底的钱,这女的在婚前就不守妇道,婚后不能给这么混了呢!
手里没钱就没底气,想回家去告状也回不去,你再装装好人,把她撰得严严实实的。”小姨恶狠狠地道。
“小姨母,别教训得太狠了,毕竟以后科举还要靠他家的财力。”
“你还不信我嘛!我有分寸的!”
任可薇在外面听的如坠冰窟,都不知道怎么走回来的,以前听父亲说潘言硕狼子野心我还在笑父亲蠢,不知道以后的荣华富贵,现在想来真正蠢的可是我!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向外掉,任可薇躺在床上想对策,该怎么办!
潘言硕马上要科举了,先看他能不能得名次吧!在想接下来的路!不过那个可恨的小姨母!必须除掉她!
天高海阔的找个乡野地方发卖了!做那些浑身恶臭的乞丐的生孩子的工具,也别再回来了!
任可薇擦掉眼上的眼泪,忽然想起来,前世这时候差不多一个多月后死了个拍花婆子!
被仇家寻来捅死的!那户人家的男孩子跑了回去,却受了几乎不可治的伤。
那个母亲疯了,跋山涉水的找到了那个婆子连捅了好几刀,最后流血流死的。
想到这任可薇阴森森地说:“这可是你逼我的!等死吧恶心人的死婆子!”
任可薇阴沉地听着丫头的汇报,不耐烦的道:“直接告诉我查到潘言硕什么了!”
晓翠低着头忙道:“小姐让查的十几年前姑爷他们逃荒来到明远县,居汇报的人说,在姑爷的老乡那里打听过,并没有潘姓人家,那一带几乎都是姓王和姓孙的,而且都是互相沾亲的大家族,没有外姓人。
不过也有可能是姑爷改了名字,奴婢顺着小姐的吩咐还查到一件事,在姑爷逃荒过来的那年里,京城中潘京兆因犯了事被抄家砍头,妇幼流放。
潘大人的姐姐和潘大人幼子在流放途中病逝,此外就没有别的了。
不过他们和姑爷不同名,流放的道路距明远县也十分遥远。应该没有可能是——”
任可薇沉着脸思索,如果没有关系怎么会这么巧合?
哼——我当真瞎了眼,要是知道朝廷逃犯我怎么也不会以身试陷!潘!言!硕!你可把我害惨了!
“那个婆子哪里怎么样了?”任可薇沉声问。
“回小姐,女婢做得很干净,小姐放心。
我是找了个生人给那个婆子稍的信,在他们面前我也没有露过脸儿,就算东窗事发也查不到我们头上。”
“记得让他们把那个贱人的腿脚打断了,舌头也毒哑了,让她再也回不来!
什么时候放榜?”任可薇满脸的狠辣。
晓翠也心惊于小姐的狠辣,吓得不敢出声:“是。大约还有三日,姑爷应该在京城中等着放榜。”
任可薇深呼了一口气,扶着疼痛的额头厉声道:“滚下去!”
“是——”晓翠不敢多留,连忙轻声退了出去。小姐最近是越来越疯了,脾气也越来越不好,还是不要触霉头的好!
任可薇忽然想到了李昂和陈双双!为什么两辈子我都这么倒霉!
我想过得好点有错吗?我想向上爬该死吗?不管是谁挡了我的路都去死吧!还有潘言硕!
必须再重新选一个如意郎君,从龙之功天子近臣!都要!对!皇子!
我既然能改变命运,也能改变皇子的命运!不如想法子在众多皇子中找一个好控制的!地位低的!我该怎么找呢?
我身份地位又快到几位皇子争锋的白热阶段了!对——钱!
上辈子那几样新奇的玩意可以提前做出来,有了钱就有资本招兵买马了!
对——我任可薇不会输的!上天给我这么大的机缘!我是不会放过的!还有陈双双,一个农女有什么资格当王妃!
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商贩,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明远县的一个小镇内,潘姨母正高高兴兴挎着篮子闲逛,这几天刚从那个贱丫头那儿把银子框出来,可得吃顿好的庆祝庆祝!!!
潘姨母在一个镇上有名的酒楼里,点了好些菜,得意的像个老麻雀似的摇头晃脑的,哼哼——小丫头片子跟我斗!
潘姨母酒足饭饱后高高兴兴地正正要走,突然:“哎呦——肚子怎么这么疼!”
赶紧匆匆的躲进厕所里一阵排泄:“呼——舒服了!油水真足闹的肚子都不舒服了!”
刚净了手一出厕所就感觉到昏天黑地的晕,心里惊慌,还没来得及叫出来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大哥!就是这娘们,没弄错吧?”身穿土色衣服的那个男子粗声说道!
身材魁梧长相却极为老实的男子,沉静着脸拿出一幅画像仔细比对:“是她,没错,套上麻袋从后门走!小声点——”
两人连脚都没歇绑上人就马不停蹄的赶车向城外走了。
矮个的男子一脸嫌弃地说:“这娘们可真臭,刚从厕所里出来,味儿都没散呢!”
身材魁梧的男子赶着车到了郊外,才敢把帘子掀了起来:“嘿——你别说,这娘们长得还真不赖!就是不知道得罪了谁,那人要把她的手脚都打断了!”
“肯定是惹了不该惹的人呗!咱拿银子办事,别瞎叭儿叭儿别人的事儿。那王婆子出手贼大方呢,指不定就收了多少好处呢!”
魁梧的男子说道:“管她呢!把这婆娘身上的银子都拿了,收□□净了,等到了瘸子那儿咱们可得好好搓一顿!”
矮头的男子笑得极其猥琐:“嘿嘿嘿——大哥说的是!”
两人下了马车,把潘姨母绑得结结实实的扔倒地上,叫了两碗打卤肉面和一盘猪肘子,一盘杂拌儿,一盘凉菜,一大盆的肉汤,就大扣大口地吃了起来。
等到两人大快朵颐后:“咯呃——”结结实实的打了几个饱嗝,这才拿着一壶凉水浇在潘姨母的脸上。
矮个子看着浇了大半的茶水后还没醒来的潘姨母,道:“这娘们睡得可真死!”
话音刚落,潘姨母就挣扎着醒来了。“哎哎——呀——哪个老不死——”潘姨母刚想骂突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顿时反过神来!
“两位好汉,我可没有得罪两位呀!我又老又丑又不值钱的!绑我干嘛呀?”潘姨母讨笑着说。
“别废话,自然有人出这钱,是吧?潘杏花!”
潘姨母被吓得脸色惨白,隐姓埋名这么多年怎么会被人知道?哆哆嗦嗦地说:“我不知道好汉在说什么!”
魁梧的汉子冷笑道:“你不知道?那好,我就让你好好知道知道!”
说着一脚踩在潘杏花的右手上,“咯嘣——”一声,她的胳膊就无力的垂了下去。
伴随着惊天的惨叫声:“啊——我的手——”潘杏花疼的面无血色,汗如雨下无力地在柱子边上翻动。
男子阴狠地道:“你要是还不知道,我可就把你另一条胳膊也卸下来了!”
潘杏花知道说出来也没好下场,但是太疼了:“我说——我说——当年我诈死逃了出来,就没别的了!”
那男子等到潘杏花断断续续地说完,就拿起腰上的那瓶药直接捏着她灌了下去,又狠手把她其余的手脚都废了。
“呃——呜呜呜——不要——”不忍疼痛的潘杏花直接晕了过去。
男子把潘杏花说的这些全都写在了纸上,绑在鸽子腿上飞了回去。
矮小的男子看着处理干净了说道:“幸好瘸子这是家黑店,不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