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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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9
“那是什么东西？”德拉科皱着眉头。
“一种运动。”海伦耸了耸肩，她将篮球放在地上，然后将束着头发的橡皮筋拉下来重新理了理头发，才轻松地说道，“一种能让人长高的运动。我还不够高，我正在努力让自己变得完美。”说着，海伦回过头冲着德拉科咧开嘴地笑了笑，“我的目标是九头身美女！”
阳光透过蕾丝的窗帘撒进房间，将带着花纹的阴影投影在海伦光滑的侧脸，让她平白带上一层神秘的气质，这让德拉科的心脏没来由地狠狠跳了几下。
“你……”德拉科突然觉得口渴。
“什么？”
“窗帘的花纹很漂亮。”德拉科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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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栋麻瓜院子的后面有一个简易的篮筐，这是海伦的爸爸特意为了她在这里搭建的。而此时此刻，海伦和德拉科正在篮筐下对势着。海伦依旧是背心短裤，德拉科的黑色斗篷被海伦扒了下来，此时此刻他穿着白色的衬衫和一条剪裁修身的卡其色裤子。
袖口被高高的挽起，头发因为运动而显得凌乱，剧烈的活动让年轻的巫师呼吸起伏不定。肌肉线条紧绷有力。
德拉科的运动神经出乎海伦的意料，她只是简单地教了他几个控球运球的动作，他就已经能像模像样地跟她打上几盘，虽然他一直没能突破海伦的防守，但是进球已经指日可待。
又一次的进攻，德拉科控球，从海伦的左手边突入，海伦伸手去拦，狡猾的巫师护球转身，一个错位晃过了海伦，成功地三步上篮！
球在篮筐上摇摇晃晃地滚了一圈，然后掉了下来。
“没进！”海伦笑着跳了起来。
德拉科懊恼地朝海伦瞥了一眼，然后双手撑着膝盖，弯下腰不住地喘着大气。对于一个巫师而言，他们从不需要过大的运动量，今天这场篮球几乎耗掉了德拉科的所有体力。
大约是下午两点，阳光强烈地照射着地面。
热气从地表蒸腾而上，让人心浮气躁，德拉科抽出魔杖对自己接连施了好几个清凉咒才满足地叹息。海伦将一罐冰水丢进德拉科的怀里，才叼着自己的那瓶，问道，“你在干什么？怎么不出汗了？”说着，海伦惊奇地摸了摸德拉科的手臂，凉爽整洁。
“是魔法？！”海伦很惊讶。
“当然。”德拉科斜着眼睛，显得有些得意。海伦总还有些地方需要佩服他。
“可以教我么？”海伦拿出她的魔杖，两只眼睛看着德拉科，带着某种希冀的光彩。
“未成年巫师可不能在学校外面用魔法的。”德拉科遗憾地摊手，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想看看她吃瘪的样子。
“你刚才不是也用了么？”海伦笑得有些贼，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看过魔法部的法令了。‘未成年巫师不得在学校以外的公共场所对他人（麻瓜/巫师）使用魔法。’”说着，海伦往后跳了一步，她指着屋子说，“这里是我家——私人场所。”而后她又指了指自己，“我是对自己使用魔法。所以，这不能说是我违法了。”说完，她孩子气朝德拉科吐了吐舌头。
想在法条和语言逻辑上胜过她？
不可能。
“你要怎么报答我？”海伦的巧舌如簧出乎了德拉科的意料，这让他觉得消遣海伦变得更加有趣起来。
“我……我请你吃晚餐？”海伦皱着眉头想了想。
今天是父母的结婚周年纪念，两个人出去二人世界了。而她回到家也只能孤家寡人地吃饭，如果有人愿意陪她，她是十分乐意的。
其实清凉咒是一个很简单很居家的咒语，学起来根本不需要费什么心思。海伦只要随口问一句，她的祖父也会很乐意教导她。可惜，她撞上了一条狡猾的小蛇，所以她赔本地搭进去了一顿晚餐。
高大的栎木遮住下午的阳光，只在地上留下破碎的、金色的光斑。少女的侧脸上有点点的光斑在活泼地跳动，细细的绒毛被染上点点的金色，让人联想起水蜜桃的清甜。美丽的独角兽静静地站着，银白的皮毛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他正温顺地任由主人梳理自己的皮毛。
“我说……你一定站在那里捣腾你那匹独角兽么？”德拉科站在距离海伦三步开外的地方。
风刮过树梢，沙沙作响，德拉科微微地眯起眼睛。
海伦笑着回头，她挥了挥手臂，然后说，“还快就好了，替亚历山大梳理完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其实，她也很很急。
今天晚上有曼联主场的比赛，海伦必须快点赶回伦敦市区的公寓。
要知道祖父这里可没有直播英超的付费频道。
“你确定？”德拉科往前走了几步，在海伦面前站定。他现在和海伦差不多高地，所以两个人平视着，眼波里有什么不明的情感轻缓地波动着。
“嗯？”海伦下意识地蹙眉。
德拉科抿唇然后伸出双手扶住海伦的肩膀。他微微地前倾，少年的嘴唇就这样贴上了少女微微张开的唇瓣。那是一个简单的、干净的、不带任何情&欲的吻。
只是唇贴着唇，距离近到能分享彼此的呼吸，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微微的清风撩拨着两人的发丝，若有似无地划过彼此的脸颊，留下一丝丝的酥麻和淡淡的痒。美丽的独角兽甩了甩尾巴，他静静地见证着两个孩子的初吻。
大约五秒钟后，德拉科站直，海伦摸了摸嘴唇有些不明就里地盯着眼前面色潮红的少年。德拉科一手握拳放在嘴前不自在地咳了咳才潦草地往上指了指，示意海伦抬头。
苍翠的栎木上，盘踞着一株鲜活的榭寄生。碧绿的叶随着微风的曲调，舞蹈般轻轻摆动，发出细腻的声响。这是海伦第一次看见活着的榭寄生。
如果站在榭寄生下，那就代表任何人都可以亲吻你。
不能拒绝，那是一种美好的祝福。
“谢谢。”海伦眨了眨眼睛，然后微微地垂下脑袋。她想，这个应该不算是初吻吧？
“不客气。”德拉科不自在地看向一边。他想，这应该还是初吻吧？
德拉科是随着海伦用门钥匙回到海伦位于市区的公寓的。着陆地点是海伦的房间，这间屋子比庄园里的那间小得多，而且并没有那里那么杂乱，勉强还能看出是一个女孩的屋子。
才一进房间，海伦就开始翻腾钱包，而德拉科被放在书桌上的方形盒子吸引了。那东西闪着亮光，还不时发出嘟嘟的声音。海伦扑到桌边，从桌子底下抽出一块满是按钮的方块，胡乱地乱敲一气，那个方盒子上就跳出一些词条。
德拉科想问问这是什么，但是基于贵族的矜持，他咳了咳勉强压抑住自己的好奇。海伦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着指了指那个方盒子，然后耸肩，“这是电脑。我正在用MSN跟迈克尔聊天。那家伙跑去夏威夷度假了，他说那里的姑娘身材都很正，这是故意在气我！”说着，海伦气鼓鼓地叉腰，她鼓着腮帮子说，“总有一天我也可以变成Dcup！”
电脑？
MSN？
这都是什么？
德拉科皱眉，他突然觉得烦躁起来。看海伦的那副样子就知道这些东西对她而言稀松平常，可是为什么他不知道？这都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不明白？那箱子里有什么咒语？为什么海伦可以跟迈克尔聊天？
“这是怎么做到的？”德拉科指着电脑不假思索地开口。
“怎么做到的?”海伦有些为难地重复着他的问题，“呃……这个原理很深奥，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MSN是用互联网传递信息的。”她撇了撇嘴，然后冲着德拉科吐了吐舌头，“我只需要知道这东西很方便就是了，至于其中的原理……那不是我需要关心的事情。”
“对了，你想吃什么？我要去超市，一起么？”海伦拿着钱包在略略有些呆滞的德拉科面前晃了晃。
德拉科此时此刻的心情，海伦其实很了解，那就像是自己刚刚从意大利海边的小城镇来到伦敦这个大都市，或者是她刚刚跨进魔法界大门时的那种对于自己认识的茫然，以及无助。
“要知道，不同文化间总是存在差异的。”海伦试图安慰他，“要知道麻瓜不会驯服猫头鹰的技术，所以他们只好想些更麻烦的办法去办巫师挥挥手就能搞定的事情。”
海伦很难想象，德拉科要是知道巫师与麻瓜在工业上存在着几百年的差距时，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伏地魔还妄想要毁灭麻瓜，其实这一点在海伦看来真的很好笑。他要是真的惹毛了麻瓜，只需要一颗原子弹，管你伏地魔有几条命都能送你去见上帝。要知道麻瓜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研究上的造诣，绝对是伏地魔难以想象的。就算他再会躲，也抵不过麻瓜的热追踪导弹。更何况，麻瓜的种群是巫师几百万倍甚至更多，就是打消耗战，麻瓜也绝不可能败给巫师。
“超市又是什么？”德拉科再次发问，他似乎根本没有在意海伦刚才说了什么。
“超市……”海伦想了想，然后愉快地回答德拉科，“超市就是大一些的杂货店，什么都有卖，很方便的……嗯，因为麻瓜不能用壁炉和烟囱到处异动，所以一站式购物更适合我们。”海伦又补上一句。
这大概是德拉科有生以来第一次漫步在伦敦街头，他看着来来往往的麻瓜，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怪异。他们手里拿着的那个小盒子是什么，他们塞在耳朵里的东西是什么，还有悬挂在高楼上不断地冒出彩色动态人影的又是什么？
海伦看见德拉科不解的表情，都会像一种不伤害巫师自尊颇带着麻瓜自嘲的说法将这些东西一一介绍给德拉科。
那是手机，麻瓜没有猫头鹰只能用那个。
那是MP3，麻瓜可没有可以用来娱乐的妖精。
那个是电视屏啊！要知道麻瓜可没有巫师这么出色的照相技巧！
德拉科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听着，同时暗自观察海伦的表情。他从小所受的教育，不允许他表现得过分惊讶，哪怕内心翻江倒海，表面上的他必须是了然的，淡定的，矜持的。而海伦一直热情洋溢地说着，喋喋不休，像是春天的小鸟却让人无端地觉得亲切。
此时此刻，德拉科觉得自己就像闯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有一种莫名的无助感笼罩在他的心头。要是现在海伦的脸上流露出一点点的不耐或者是轻视，少年纤细的内心一定会受到不小的伤害。而这一点海伦依稀懂得一些，她虽然很想代表麻瓜在纯种巫师面前扬眉吐气一次，但是她很担心这样做回伤害到这位纯种少爷的自尊。
“你确定要自己做饭！？”德拉科少爷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震惊，他看见围上围裙后的海伦心情简直到了不能描述的地步。
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巫师贵族的小姐么？
她知道这样的行为很掉价么？
她知道她此时此刻正在干小精灵的活儿么？
海伦倒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她利索地切开番茄，然后冲德拉科笑问道，“难道让你来做饭么？那我可不敢吃。”
“哼！”德拉科冷哼。
他才不会做呢！
而且她要是敢不吃他做的饭，他一定掐死她！
德拉科在那套不大不小的公寓里来回打转，欣赏着客厅里每一个装饰，同时还有那一套被海伦称为音箱的东西。
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海伦的客厅里摆放着无数麻瓜相片，而这些相片里大部分都是她和迈克尔的合影，从小到大。
他们这么熟？
海伦抱着盛放着草莓沙拉的玻璃缸走到德拉科身后，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然后笑了笑，“这是迈克尔，你认识的。”
“你跟他很熟？”德拉科说不上为什么，心里就是有点不舒服。
“他就住楼上。”海伦眨了眨眼睛，她用还沾着调味沙司的手从盆子里捻起一颗草莓送到德拉科嘴边，“试试看吧！好好吃的。”
“你怎么这么不卫生？还有……”德拉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塞进了一颗草莓，“……唔，一边做饭……一边吃东西，唔，很没……没教养！”
海伦也没管德拉科唠叨什么，只是冲他眯着眼甜甜地笑了笑，然后又转身跑回料理台前去忙活她的奶油焗蔬菜。
一顿饭完全是地中海风味，简单的菜肴没有任何的讲究，德拉科却觉得自己难得的好胃口。晚餐后，海伦将盘子随便收了收，就守到电视机跟前等着比赛开场，德拉科本来也好奇这种令海伦如此着迷的运动。但是他左手上那颗暗红色的宝石突然亮了起来，他知道这是父亲在呼唤他回家。
没有理由再呆下去了，但是他却不想离开。
德拉科不自觉地皱眉。
“要回去了么？”海伦回头看着德拉科有点为难的表情，十分善解人意地从口袋里掏出祖父家的门钥匙，“这个先借你。快点回去吧！别让你爸爸等得着急。”说着，她飞快地回头，电视里的贝克汉姆正在带球突进，策动一次进攻。
德拉科收拢拳头，握着那把带着体温的钥匙，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扬了一分。
海伦不知道卢修斯早就回家了，而德拉科也无需在回潘家的宅子，当然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借就是有去无回。
作者有话说第50章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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