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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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
“开什么玩笑！这究竟是什么破玩意？！”在第四次被ＫＯ后，马尔福的脸上满是尴尬，而后愤然将游戏柄扔在地上，意图再往上踩上一脚。
“别这样好么？踩坏了你赔么？”我有些心疼地牵着电线将游戏柄从地上拉了起来。
“切！你怕我没钱么？这东西能值多少加隆？”他一脸鄙夷。
“这东西大概值五英镑七十五便士。”我想了想，然后估摸着回答。
“那是多少钱？”马尔福茫然地眨着眼睛。
“大约是一个金加隆又十二个银西可。”我一手托着下巴，换算了半天后才踌躇着开口。
“切！才这点钱！”他又是不屑的样子。
“嗯……的确不贵。不过马尔福，你竟然连这点生活常识都没有，真是太糟糕了。”我惋惜地摇头顺手将游戏柄甩到一边。接着摇了摇手边的摩丝罐，然后笑着冲着马尔福说，“来吧！不就是换个发型么？你看看，哈利他们不是都换了么？”说着，我侧过身指着身后那四个顶着贝克汉姆式最新款莫西干发型（俗称——公鸡头）的家伙，然后一脸认真地说，“说好输的人的要听赢的人的话，愿赌服输，你不能耍赖的。”
“我……我才不要这种怪异的发型的！我告诉你们，谁敢动我的头发，他就完蛋了！”马尔福瞪着眼睛忌惮地看着我手里的摩丝，甚至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这可是最酷，最fashion的发型好不好？你到底认不认识贝克汉姆呀?你要是换了他的发型，没准也能像他一样帅！”说着，我兴奋地将最新款小贝的单人海报举到他的面前。
“丑死了！拿开！”他挥舞着手，习惯性地想去掏魔杖。
“说了愿赌服输的！这可由不得你！”说着我将海报小心翼翼地放到一边，然后略微动了动手脚，活动活动筋骨。
“你，你要干什么？”
我冲他笑了笑，接着张开双臂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扑倒在地。可能是出于意外马尔福至少愣了三十秒，于此同时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丝丝的红晕。他竭力地挣扎，我不得不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他的身上才能勉强压制住他。
“你！快点下去！”他低吼着。
“当然……不过得等你换好发型！”我吃力地跟他较着劲儿。马尔福虽然很瘦，但是力道却一点也不小。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从第一次在摩金夫人的店里看见这家伙开始我内心里就特别想看这小子换个发型究竟应该是什么模样。
“伙计们！你们为什么不过来帮忙？我腾不出手去弄他的头发呀！”我用膝盖抵住马福尔，好不容易撑起身子朝着身后的四个目瞪口呆的家伙喊道。
……
“嘿！你乔治你压到我了！”
“别，别用你的手肘顶着我。”
“罗恩，快点把手拿开，我要窒息了！”
“把脚拿开，哈利！”
“海伦，你这个蠢家伙，快点放手！别扯我的头发了！”
大概三分钟后，又一个山寨版的贝克汉姆诞生了，我托着下巴欣赏着自己的作品顿时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动我的头发！”马尔福通红着脸，他一定觉得羞愤难当。
我嘟着嘴，委屈地看着他，“都说了愿赌服输。早说，这个发型可比你原来那个帅多了！David的发型多么有品有形呀！”
“你确定这个活像是在头上插了一把扫把的发型叫做有型？！”马尔福几乎气得跳脚。
“David的发型就是有型！”我认真地回答。
可以想象当我和五个顶着公鸡头的家伙出现在餐桌边时，卢修斯和我那优雅的叔叔脸上的表情么？
几乎难以形容，那种故作的自恃与高傲的表情刹那间崩溃的样子。我甚至看见他们嘴角隐隐的抽搐。
“这是什么样子？真是太不成体统了！”
亚历克西斯叔叔挑着眉毛，如同乐队指挥似得挥舞着魔杖。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辛辛苦苦做出的发型没有了，更糟糕的是我们几个都被取消的晚餐的资格。不过马尔福在下午的时候就跟着他父亲回去了，所以倒霉的只有我和哈利他们。
“你叔叔真小气！真没想到他竟然跟马尔福家是朋友！”罗恩一边在厨房里翻箱倒柜地找饮料，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
“罗恩，你不能这么说海伦的叔叔。”哈利小声地提醒。
“没关系的，哈利。”我将祖父预留在厨房的土豆牛肉馅饼递给他，“乔治，弗雷德，现在粮食紧缺，你们别抛着玩好不好？”我将手里的魔杖放到一边，大大地咬了口手里的土豆饼。“我也觉得那家伙太小气了，我敢保证要是换成莱斯特他绝对不会做断粮这么不人道的事情。”他可能直接把我们当然他的粮食解决掉。
“我是不是应该说感谢，我的小老鼠。”一个动听带着丝丝愉悦调侃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近得像是就在耳边似得。我抬起头，赫然看见一张漂亮地刺眼的脸。他的脸色过分苍白，甚至在黑暗里隐隐地发亮。金色的卷发柔顺地贴在他的脸颊，让他显出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圣与神秘。他水蓝色的眼睛看起来像是两颗宝石般熠熠生辉。
莱斯特的脚步声从来都很轻，所以当他无声无息地以最完美的姿态出现在厨房时，我并不应该觉得奇怪。
“晚，晚上好！”我迅速将手里的半块馅饼丢进垃圾桶，然后胡乱地擦了擦嘴。
莱斯特偏着脑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略微蹙眉。
“晚上好。”他说。
“先生们！”他意义不明地斜睨着哈利他们，懒洋洋地眯着眼睛道，“吃饱了么？如果吃饱了就回去睡觉吧！哦，对了，海伦，我可爱的孩子，你跟我来一下。”他看着我，眼睛里却没有他声音里带着的那份亲和。随后，莱斯特他朝哈利他们微笑着点头后，转身离开。
“不要紧吧？”哈利小声问着。
“不要紧……吧。”我小声回答。
这是我第一次进莱斯特的房间，本来我以为他的房间应该和他的品味一样，满是复古而奢华的装饰。
但事实上，我错了。
我认为莱斯特的房间可能是这座房子里最简单的一间。
一张床，一口木棺，一架钢琴，一面落地窗，一个衣柜便是他房间的全部。
“坐！”莱斯特坐琴凳上坐下，接着扬手示意我坐在他的床上。见我没有反应，他抬起头，以食指轻轻敲着嘴唇，小声说，“要不然，你坐在我的棺材上？”随着他的话音渐落，房间内的壁灯慢慢地亮了起来。
“您找我有事么？”我如坐针毡，要知道深更半夜和一个吸血鬼同处一室的感觉并不太好。
“没事。”他摇头，“我只是有些闷。”说着，莱斯特双手附在琴键上，灵巧地弹奏起来。琴音如流水从他指尖倾泻而出，白色的窗纱随着微风飞舞，吹拂到他的身上如同情人的爱抚般细腻缠绵。
“这是……”我无措地四下看着，然后发现我背后的那面墙上画着写什么，密密麻麻错综复杂，走近些才看清是一些人的头像。
“是你们家族的族谱。”琴音乍停，耳边只剩夜风拍打玻璃窗的轻响。
“让我看看！对了，你的祖父在这里！”莱斯特抱着双臂缓缓地走到我身边，他眯着眼睛看了片刻后，伸手指了指墙上的某个角落。“你在这里。”他又指了指。
“亚历克西斯叔叔！”我很快找出那张漂亮的脸，然后泄愤似得用手指戳了戳。
“讨厌他？”莱斯特优雅地抱着双臂。
“嗯！”我嘟着嘴点头，“斯莱特林的家伙，种族歧视，无视人权！落后！封建！无趣！”我恶狠狠地冲着照片数落。
“呵呵……”莱斯特轻笑，然后调侃说，“也许应该让他也知道一下自己侄女的评价。你知道，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别开玩笑了。我只是抱怨一下罢了。”我有些泄气地看着莱斯特，有时候这家伙有些很微妙的，孩子气，“为什么他这么漂亮？”我看着墙上的壁画，亚历克西斯跟他的兄弟比起来显得优秀得过分！
“让我看看！是了，你祖母有媚娃的血统。”他指着墙上一个美丽得显得朦胧的女子——我的祖母。“很可惜，只有亚力克继承到了这血统。”
“等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皱眉，这太奇怪了，一个吸血鬼竟然住在祖宅里最为重要的房间。
莱斯特笑而不语，只是凝视着眼前的墙。片刻后，他的手指又落在墙上的另一个地方。莱斯特很认真地看着，接着又用指腹缓缓地摩擦过墙上的头像，发出轻微的沙沙的响声。
“曾祖父？”我问。
“嗯。是他把我带回来的。”莱斯特换了一个站姿，继续看着那个头像，“那时候的我很落魄，他向我伸出了手，我就跟着他回来了。知道么？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傻瓜。”他笑看着我，云淡风轻。
现在的气氛很微妙，一种东西丝丝缕缕地铺散开来。
我想如果母亲在这里，她一定会热血沸腾地大叫，有奸情！有内幕！
但是我却只能感到一种淡淡的哀伤。
莱斯特说吸血鬼拥有永恒的青春，那么他的一生肯定很漫长，漫长得足够经历一场场相遇，一次次错过。静止的时间与流动的世界的永远没有交集。该隐是所有会成为第一个吸血鬼，是因为他是第一个弑亲的人。那么，吸血鬼可能意味着一种永恒的惩罚吧？
他们应有尽有，同时又一无所有。
“你可以赋予他永生不是么？”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
莱斯特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接着转身做回琴凳。
“是的。我的赋予可能是他的负担，已经有一个人因此而怨恨我，我并不想再多一个。”他说。
“那个你在等待的人？”
“海伦！”他高声地喊道，首次打破他的理智，“你该回去睡觉了。”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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