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不是他的！（快穿）》念清风

12、第 12 章

　　下课铃声响起，整栋教学楼都热闹起来。

　　学生们从教室里蜂拥而出，有些结伴上厕所，有些结伴去超市买零食，有些只是站在走廊透气，留在教室里的也都三三两两围坐成一个小圈聊天。

　　今日限定话题是：老夏如何卑鄙没收了大家的私藏。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高中生活虽然累但也充实有趣，作为充实他们校园生活的主人公觉不觉得有趣就是另一回事了。

　　“霈霈你好点没？我们下去买喝的给你带点？”

　　八班教室里成霈披着校服外套趴在课桌上，她脸色还是不怎么好，摇了摇头。

　　“那我们去看看奶茶店有没有姜煮红糖水，有的话就给你带一份。”

　　成霈不想说话应了声就闭眼继续趴着休息，三人也不打扰她结伴出去。

　　不一会儿她们热热闹闹的回来，每人手里都捧着一杯奶茶，还有一份未开封的姜煮红糖水，却见成霈座位上空空的。

　　“人呢？”

　　“是不是去厕所了？”

　　“我去看看。”黄菡把姜煮红糖水和奶茶放在桌上转身出去，她刚走到门口上课铃声响了，她只好先回自己座位坐下。

　　所有学生快速回教室坐好，而成霈的位置仍是空的。

　　同一层楼的走廊尽头，厕所旁的楼道里感应灯已经熄灭，楼道一片昏暗，只有两层楼梯之间的拐角处有月光从窗口落进来，一个人正靠在窗边。

　　成霈心里烦躁想抽烟，摸到上衣兜摸了个空才想起她的烟已经上交。

　　“真是个多管闲事的变态。”想起那张油腻的脸冠冕堂皇的样子，她低声咒骂。

　　窗外吹来的风是温热的，她闭眼靠在窗上吹了会风，四肢渐渐回暖，她睁开眼准备回教室抬头却见楼道口上站着一个人，逆光看不清脸，但她立刻就知道那是谁。

　　“姐姐。”

　　这个声音如幽灵一般仿佛是从地狱爬上来，如影随形，无孔不入，甩都甩不掉！又仿佛从下水管道最深处爬出来，带着污浊恶臭让人作呕！

　　这个称呼更像是烂肉上长满的肉蛆，密密麻麻蠕动着，然后被大勺大勺的挖起来强塞进嘴巴，这种感觉已经不是恶心，是同时给人生理和心理上难以磨灭的冲击和阴影。

　　成霈脸色比刚才更难看，她站直了拉紧披在身上的外套，走上楼梯转身回教室，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给这个人。

　　成关颖目光跟着成霈的背影，藏在长长刘海后的双眼犹如漆黑的下水管道，好像能将一切深深掩埋腐烂。

　　这时在八班教室里的段夏发现教室里有两个座位是空的，他等了会成关颖出现在门口打报告进来，又等了几分钟另一个位置还是空，段夏起身走到门口，八班班主任走过来。

　　“夏主任，安漾说她不舒服请假回家了，我跟她家长打过电话了。”年轻的女班主任欲言又止，她很想知道刚才在办公室到底发生了什么。

　　段夏沉默了两秒，没给她问的机会点头转身回到教室。

　　班上的学生都听说刚才老夏大发雷霆把他们班长痛批了一顿，现在班长请假回家了肯定和老夏脱不了关系，究竟发生了什么，大家各种猜测。

　　班上很多同学为班长不平，但胳膊扭不过大腿，他们只能用沉默来对抗邪恶的大人。

　　段夏感觉到班上气氛压抑，他没放在心上把试卷发下去让他们做，自己坐在上面看书，看了会书看不进去，他抬头看向成关颖，思考任务的事。

　　这两姐妹的矛盾他本来不打算插手，可任务需要他还是得管，只是他一个男人还是个德行有亏的男人，说话没有信服力，很难入手。

　　两个多小时的晚自习沉闷而漫长，铃声一响，所有人都喘了口气立即冲出教室。

　　段夏随着人流回到自己办公室，在办公室待了半个小时，期间接了几个电话挨了几顿骂，还有几条没有显示的短信也都是辱骂他的，大概是学生，他没往心里去。

　　看时间差不多了他起身去寝室。

　　从男寝到女寝，经过沈幼霖寝室门口他微微一顿，看了眼关着的寝室门，继续往前走，停在成霈寝室门口。

　　昨晚的事情她们班主任已经处理好，作为一个品德败坏的男老师，他暂时想不到什么方式接近她们姐妹倆。

　　不过今早两位班主任提到一点，成关颖会偷成霈的东西，或许可以从这点入手，这当中可能有什么隐情。

　　今天已经很晚了，明天再找时间和这两姐妹谈谈，段夏转身离开。

　　一门之隔的寝室里静悄悄，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四个床铺三个女孩分别躺在各自的床上，她们都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成霈面对着墙身体微缩，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知道又是那个道貌岸然的变态她就烦躁，但更让她无法冷静的是那道黏在她后脑勺上的视线，简直无时不刻如影随形！

　　生理和心理叠加的恶心让成霈情绪难以控制，她抓起一样东西猛地向对面那道视线砸去。

　　嗙！

　　硬物砸在墙上发出刺耳一声，寝室内响起两道惊呼，门外还没走远的脚步声也很快折回来。

　　“怎么回事？”

　　阮靓和黄菡爬起来看向成霈的床，听着她粗重的呼吸声，担心问：“霈霈怎么了？”

　　“开门。”

　　门外传来段夏严肃的声音，两个女孩看向成霈，成霈努力平复呼吸，但那道恶心的视线让她根本无法平静，她按着疼得不行的小腹上说：“去开门。”

　　睡在她旁边的阮靓只是略微犹豫就下床打开房门。

　　段夏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眼问：“刚才是什么声音？”

　　寝室里的灯没开只有走廊的灯从门口投进来，段夏又挡在门口，所以寝室内的光线很差，但段夏只看了一眼就发现不对。

　　寝室里床上坐着两个人影，下面也站着一个人影，再加上来给他开门的女生，寝室里一共有四个人，四个人？

　　段夏皱眉，怎么有四个人？他白天不是说过暂时不要让其他人住进这个寝室。

　　“那是谁？”段夏打开手机手电筒，照向里面多出来的人，阮靓正要发火哪来的人啊，回头只见一个人影站在身后。

　　“卧槽？！鬼啊？！！”

　　阮靓吓得跳到段夏身后，段夏不信鬼神看清了那站在桌子前的人影皱眉，问：“你怎么在这？”

　　低头收肩刘海挡着半张脸的女生不是成关颖还有谁，她蹲下在地上好像在找东西，没有回答段夏。

　　段夏看着她奇怪的举动，伸手摸到开关说了句“穿好衣服，我要开灯了”，然后等了几秒啪地打开灯。

　　灯打开了段夏终于看到成关颖在找什么，地上一些的电子产品碎零件加上成关颖手上已经捡起来的部分，好像是个游戏机，摔成这样已经没用了。

　　段夏扭头问给自己开门的女生：“怎么回事？”

　　阮靓翻了个白眼，狠狠剜了一眼成关颖说：“他妈的！她脑子有病，我怎么知道？”

　　“对同学说话注意尊重。”

　　阮靓像是被冤枉了生气大声控诉：“你以为我是在骂她？！她是真有病，不然怎么会大晚上不睡觉偷偷跑来我们寝室？要不是霈霈发现我们都还不知道，我真是忍她够久了，要不是在学校我早就收拾她了！！”

　　看她的样子不像说谎，段夏看了眼还在捡东西的成关颖以及坐在床上脸色发白的成霈，问成关颖：“需不需要我帮忙？”

　　听到他的话阮靓指着他的后背大骂：“MD真偏心！”

　　段夏走过去捡起碎片给成关颖，看着这个孤僻的女孩对寝室里其他几个人说：“学校不让带这种东西，以后不要再带到学校来。”

　　段夏看成关颖桌上的东西都还没有搬说：“你是不是要来拿自己东西？晚上搬东西影响同学休息，明天再来，现在先回去睡觉。”

　　成关颖正要走，坐在床上的成霈忽然冷声说：“把我的switch放下。”

　　她的声音像是强忍着极大的愤怒与厌恶，甚至隐隐在颤抖。

　　段夏看着这两姐妹，没想到她们两之间的关系已经恶劣到这个地步。

　　成关颖沉默地把手中的游戏机残骸放在成霈床下的桌上，似乎抬头看了眼然后转身出去。

　　看成关颖出去，段夏也跟着出去，到门口他对气呼呼的蓝毛少女说：“把门关好回去休息。”

　　寝室门啪地关上，段夏带着成关颖往沈幼霖寝室走，成关颖还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让段夏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成霈比你大几个月，算是你的姐姐吧。”

　　“她特殊时期情绪不稳定，你不要太往心里去，至于今天晚上的情况，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要再有下次了，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帮忙，找不到我的话可以找班长。”

　　成关颖还是一言不发，段夏抬手敲了敲沈幼霖寝室的房门，简单交代两句看着成关颖进去后也离开了。

　　听着寝室外的人已经走远，阮靓爬上床骂道：“他妈的真是个变态，要不是出了尤丽娜跳楼那事，我他妈早就揍她了！”

　　“别再提那事了，还嫌我们不够麻烦吗？”黄菡扭头看成霈：“霈霈你还是很痛吗？”

　　在她们印象里成霈很少发脾气，虽然讨厌那个人却也从没有主动找过那个人的麻烦，刚才反应却那么大。

　　没有了那道黏着的视线，成霈缩在温暖的被窝里慢慢放松下来，她低低应：“嗯。”

　　“你这样不行，明天还是请假回家吧。”

　　“不。”

　　“那明天我们陪你一起去医务室看看，看有没有其他能用的止疼药。”

　　“嗯。”

　　听到成霈应下两人才松口气躺下休息，寝室里重新恢复安静。

　　另一边段夏终于可以回教师公寓休息了，他走到公寓楼下却见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路灯下，抱着腿缩成一团，似乎在发呆。

　　段夏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看着路对面漆黑的小树林。

　　“对不起，我刚才语气太重了。”

　　沈幼霖没有反应，段夏扭头看他，沈幼霖双目无神似乎是在想什么也有可能只是单纯不想理他，段夏不知道该怎么和解只能安静陪他坐着。

　　“段夏，在你心里我们真的就只有合作关系吗？”

　　段夏回头看他，沈幼霖还是那副模样，他沉默地看向远处黑漆漆的小树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冲进火海救我，为我挡刀，以命换一命都只是因为合作关系？”

　　段夏还是沉默。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不管在你心里和我是不是只有合作关系，在我心里你是全部，是我的全部。”

　　肩上微微一沉，段夏扭头看着安静乖巧靠在肩上的人，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无论沈幼霖这话是真是假，现在身处异世界的他们只有彼此。

　　“时间不早了，上去休息吧。”

　　沈幼霖垂下眼帘抱着段夏这只胳膊像只猫咪一样依恋地蹭，段夏心情复杂忍着没动，胡乱摸了把他的头：“回去休息了。”

　　得到回应的沈幼霖抬起头，微弱的灯光下段夏温柔的神情让人有一种被爱着的错觉，沈幼霖不禁抱着段夏的头吻上去。

　　段夏一愣抓起沈幼霖的手扭头躲开，这一次甜热的气息再次如羽毛一样擦脸而过。

　　而这一次沈幼霖反应极快地不等段夏生气先抽回手，站起来用轻松玩笑的口吻说：“我这么多次自荐枕席你都不要，那下次轮到我用男人身体时，你不能拒绝。”

　　段夏抬头看着他，这无赖无耻无下限的话也只有沈幼霖说得出口。

　　“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苦中‘做’乐，懂不懂？”沈幼霖轻佻地冲他伸出手。

　　段夏犹豫了下拉着他的手站起来，走进公寓：“要做也不是和你做。”

　　“呵！”沈幼霖冷笑跟上：“不和我做你还想和谁做？你想忽悠这里的原住民？到时候走了还给人留下一屁股的感情纠纷，感情问题就算了，到时候要是给人弄怀孕了莫名其妙揣个崽？我看你怎么收场？？”

　　“沈幼霖！”段夏恨不得把沈幼霖这张嘴缝起来！

　　“呵！段夏你真是太不懂人情世故了，”沈幼霖伸手一把拽过段夏的衣领，踮起脚凶狠地瞪他说：“我好歹和你从小一起长大，那么多年的交情，你便宜别人都不便宜我？”

　　段夏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沈幼霖，凶悍又娇小像只小豹崽，一时不确定他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抓住他的手拿开说：“别闹了赶紧回去睡，现在都快十二点了，明天六点多又得起床。”

　　“段夏我没跟你开玩笑，你给被人上还不如给我上，如果你哪天真和别人上床了，我一定先杀了那人再把你先奸后杀。”

　　这一口一个违禁词听得段夏额头青筋直跳，他转身一把抓起沈幼霖的衣领轻易把人拎起来：“怎么就不能是我上你？”

　　沈幼霖眼底还未收起的阴冷在听到段夏这句话后立即消失，他笑得花枝乱颤耸耸肩无辜说：“我现在不都送到你嘴边了吗？你不吃啊？”

　　电梯到了，段夏觉得头疼松开手走进电梯说：“我没你这么没下限。”

　　沈幼霖抬起下巴歪头笑，跟着走进电梯。

　　“所以你就只能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