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不是他的！（快穿）》念清风

117、第 117 章

　　虽然已经入秋但g市天气依旧炎热，段夏听周医生的话在床上结结实实躺了两天，第三天他呼吸时已经没有明显的不适就下了床想走走。

　　他出门坐电梯上到六楼，实验室里何璐他们正在配制药物，两个人偶尔要翻看笔记本，但比第一次要好多了。

　　段夏没打扰他们转身离开，经过廖博士的实验室意外地没闻到酒气，他走过去发现实验室里面一扫之前的混乱，里面收拾得焕然一新，廖博士站在实验台后正低头用显微镜观察着什么。

　　廖博士似乎是注意到有人来抬头看过来，看到他解释说：“我从自己身上刮了些样本下来看看。”

　　廖博士神色清醒不见之前沉沦颓废，段夏从没见过这个样子意外他的变化走进去问：“有发现什么吗？”

　　廖博士摇头，脱下手上的乳胶手套拿起一旁的咖啡：“这样的样本，我们那时候没看过上万也看过上千。”

　　段夏走到显微镜前低头看，高倍显微镜下玻片上的皮肤表层细胞像青蛙卵一样，核质比很小，有些甚至无核，细胞间没有异常，细胞内也没有看到其他东西。

　　“真菌细菌较大，用普通光学显微镜就可以看到，病毒则比较小，一般要用放大倍数超过万倍的电子显微镜才能看到。”

　　段夏心底笼起一层疑云抬头：“它是一种比病毒还小的东西？”

　　廖博士看了眼他说：“这台电子显微镜的放大倍数是一千五百万，甚至能观察分子结构。”

　　段夏猛地睁大眼：“怎么可能？它比分子还小？！”

　　“如果它存在的话。”

　　段夏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红点，如果它存在的话那么它一定是比分子还小的东西，否则这台显微镜不可能看不到它，可它如果比分子还小，怎么可能？

　　“它就像是幽灵，到处都有它的影子，但至今我们都没有见过它的真身。”

　　幽灵？段夏抬头愣愣地看廖博士，这个存在已经完全超出他们现在的认知水平，难怪他和凌易会那么绝望。

　　不知它从哪里来不知它是什么东西，不知它为什么会出现不知它什么时候才会消失，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和什么东西抗争。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真的就像幽灵一样。

　　“既然找不到，那您现在这是？”段夏声音干涩，他清了下嗓子感觉有点闷扯了扯衣领。

　　廖博士看着他的动作，放下咖啡杯低低说：“这是我的任务，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就像凌易一样，他又何尝不知道那个资料没有用，但他还是会去做，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的机会。”

　　“当然他可能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完成未完成的事，这也是我现在正在做的事。”

　　从六楼下来段夏回到房间，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空地上训练的人，他现在也不确定任务让他和沈幼霖取出的零号病人资料是否真的有用了。

　　傍晚段夏自己下楼去食堂吃饭，吃到一半碰到凌易和邹队，邹队端着打来的饭菜走过来说：“沈先生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您身体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随时可以送你出去。”

　　这么快？段夏放下筷子看向凌易，凌易在他对面坐下说：“我陪你一起去。”

　　他看向邹队说：“下午我去周医生那复查过，他说我恢复得很好只要不做大动作就没问题，就按你的安排来。”

　　“好，那我明天就送你出去。”

　　邹队看了眼凌易转身坐到另一桌和他同伴一起。

　　凌易问：“真的没事了？

　　段夏拿起筷子说：“当然没事，我也担心给你拖后腿，倒是你你已经跟沈幼霖联系过了？”

　　“嗯。”

　　段夏看着他，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不知道他和沈幼霖是怎么沟通的，不过既然他们已经说好了那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吃过饭他们一起下楼在基地外散步消食，谁也不知道这次的行动会不会顺利，不知道未来究竟会是什么样子，两个人谁都没说话，珍惜这难得的宁静。

　　他们回去的时候太阳没入地平线，漫天红霞变得浓郁又惨烈，莫名地让人有种不好的预感。

　　凌易的房间在三楼，他跟着段夏一直到四楼，不过段夏走出电梯后他没有跟出去而是抬起右手。

　　“明天出发的时间会很早，今晚好好休息。”

　　段夏看着他手上的一枝桂花微微一愣，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捡的接过来说：“你也是。”

　　段夏拿着花枝站在电梯门口，看着电梯里的凌易，电梯门在他们之间缓缓关上，这一幕让段夏心底猛地涌起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那份资料如果真的没有用，这个世界如果真的好不了了，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活法，只有凌易游走在他们之间，哪边都不属于，凌易要何去何从？！

　　取出资料后他自己就要全身而退，却把凌易困在这个世界！

　　“凌易！”

　　即将合上的电梯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按住门，在电梯门再次打开时把段夏拽进去。

　　温柔又炙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段夏大脑空白毫无招架之力，两只手徒劳地抵在两人之间，凌易把人压在电梯角落用力亲吻抚摸，就像是要燃尽生命一样的热烈。

　　段夏颤抖地贴在冰凉的电梯上，承受着火热浓烈的仿佛能把人融化的爱意，他想起了沈幼霖，想起了这些天所有的一切，他瞬间被击得溃败。

　　他好像总是在辜负别人，总是让人痛苦，他让沈幼霖痛苦了那么多年，系统让沈幼霖提前十年来到这，他却什么都做不了，沈幼霖吃了那么多苦他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凌易被困在这个好不了的世界，他更是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他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也带不走凌易！带不走沈幼霖！！

　　凌易把人整个抱在怀里珍爱地抚摸他的头发，低头亲吻他眼角的泪珠，亲吻他湿润的脸，亲吻他紧闭颤抖的眼，极尽地温柔。

　　“别担心，别怕，我会陪着你。”

　　第二天太阳升起两辆车从基地出发，沿着山间马路离开一路颠簸安静，两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刘鹏的院子外，老楼外已经停了好几辆车。

　　“夏小姐，我们就送你们到这。”

　　邹队停车回头对段夏说，这时老楼里有一伙人走出来，带头的正是蒋浠。

　　蒋浠走到车门前双手搭在窗上，扫了眼车内几人，目光落在段夏脸上笑：“时间卡得正好夏小姐身体好些了吧，我们刚吃完早饭，夏小姐吃过早饭了吗？需不需要歇一会再走？”

　　“不用，现在就出发。”

　　“那好，”蒋浠很绅士地给段夏开车门，在他下车后走到停在路边的另一辆旁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现在出发日落应该就能到，还能赶上晚饭。”

　　段夏看了蒋浠一眼，总觉得他今天热情得有些不正常，蒋浠冲他露出八颗大白牙，段夏扭头坐上车。

　　蒋浠关上车门，抬头冲凌易似笑非笑说：“请吧。”

　　凌易走到车子另一侧开门上车，蒋浠打开副驾的门冲其他人示意出发，然后也钻进车子里。

　　五辆车子一起离开这里很快回到g4高速北上。

　　“夏小姐喜欢什么歌？”蒋浠翻出一堆碟子回头问，心情很好的样子，段夏不知道他肚子里装着什么坏水没理他。

　　蒋浠也不觉得扫兴不紧不慢挑了张碟子放进去，车里很快响起迷幻复古又悠扬动感的电子乐，让人有种身处于霓虹灯大都市的感觉。

　　蒋漓随着音乐鼓点微微晃动手，段夏没想到他喜欢这种风格，不过这种颓废迷醉的风格倒是跟他疯癫的性格很般配。

　　中午他们简单吃了些东西换人开车继续走，下午他们大概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

　　下午太阳毒辣，路上热浪滚滚，车里开着窗大风往里灌还是很热，段夏额头上爬了一层薄汗。

　　没多久前面的车子忽然停下，蒋浠不耐烦地狂按喇叭，前面车里的人下车了，蒋浠也打开车门下去。

　　“怎么回事？我操！”

　　他像是看到什么很惊讶用力摔上车门大步走到前面去，段夏和凌易对视一眼也打开车门下去。

　　他们一下车就看到前面宽阔的公路上撒满了大小的石头碎玻璃还有其他垃圾，往前至少铺了两三百米。

　　“我草！这是怎么回事？”后面车子的人也下车走上来，看到眼前的情况不禁爆粗口，然后怒气冲冲转身上车：“一定是刚才那群活鬼干的，看我不干死他们？！”

　　“你他妈的少给我惹事！”蒋浠往后抓了下额前的刘海，一脸阴霾地抬手下令：“动作快点把路面给我清干净，清出一条路来继续走。”

　　车上所有人马上都下来动手清理公路上的垃圾，他们一边清理一边骂，蒋浠双手抱胸坐在打头的车前盖上，一脸不虞。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们才清理出一条车道，一群人大汗淋漓回到车上喝两口水就发动车子继续往前走。

　　路上那群人为什么要费心思做这些？他和这群人一起流浪过两天，这些人私下根本不会交流，他们是怎么达成共识一起做这些事？究竟是什么驱动他们做这些事？

　　车子穿过堆满垃圾的路段，段夏看着路上那些东西回头看向凌易，凌易跟他们一起的时间更长，他一定知道什么。

　　“凌易？”

　　凌易看着车外那些垃圾似乎在思考什么，听到段夏的声音回过头来，抬起手安抚地摸了下他的头发：“没事。”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车子再次停下来，前面两辆车的人大骂着下车，段夏跟着蒋浠下车，看到前面路上的情况和刚才一样。

　　蒋浠脸色不好，让他们清理路面，段夏看到凌易眉头也皱起来，他站在太阳底下看着满地垃圾，后背爬上阵阵寒意。

　　又过去半个小时他们清理好道路上车继续走，大概走了一百多公里他们再次停下，这次已经没人骂了，所有人利落地下车清理路面，他们清理道路越发熟练，不到半个小时再次上路。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再碰到人群，所以这些应该都是上午那群人做的，除了段夏和凌易所有人都像是一点就会着的火药桶。

　　接下来他们在路上又碰到了两次，路上被这么一耽误，太阳落山了他们还没进入h省，按计划他们这个时候本来应该早就回市郊了。

　　一旦天黑，前面路上还有这些东西的话就更麻烦，所有人心情都非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