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无限宝石不是万能的》惬岚予光

3、出逃

　　“……就，一把兵工铲，一根撬棍，三把剔骨刀，原来还有一把变形了的多用工具锤。后来被我拿去撑门了。”杰西卡摸了摸鼻梁：“东西也不多啊。”

　　连把木仓都没有。

　　缇米莉沉默了。
　　她知道杰西卡想要说什么。
　　“闭嘴，大红。”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现在我们穿越了，包也没了，从某种程度上也算被同化了。”听完杰西卡的经历后，缇米莉问道。
　　“先跑出去再说。其他随缘。”杰西卡莫名自信。
　　“你就不怕这是□□基金会，没人是因为D级人员都没了。”缇米莉挑眉。
　　“不怕。也许我就是‘收容物’呢？”杰西卡对着缇米莉笑了笑。
　　“也许真是呢？”缇米莉指向杰西卡外套衣角。
　　上面是一行小小的、歪歪扭扭的字迹——“收容物”。
　　“像是小孩子的笔迹。”缇米莉捏着衣角，说道。
　　杰西卡想到了红色走廊里的童声：“小孩子？”
　　“哐啷——”
　　那是上锁的大门被撞击时发出的声音。
　　两人瞬间戒备，杰西卡将一把小刀塞给缇米莉。
　　“哐啷——”大门继续响着。
　　“嗯哼。”杰西卡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通往上层的楼梯。
　　两双眼睛紧盯着大门。
　　“哐啷——”

　　不应该是苍蝇，它们连我们跑出来时都没有阻止，通往大厅的只有三个途径——缇米莉出来的地方，我出来的地方，还有这个大门。缇米莉身后只有一群苍蝇群，就那苍蝇群和缇米莉的动静，不可能惊动不了其他生物。而我那边只有一个能变怪物的小孩……小孩？！

　　“嘿，小孩，是你吗？”杰西卡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
　　撞击停止了。
　　一个微弱的声音从门后响起，略带沙哑：“是那个走廊里的姐姐？是你吗？你是在等我吗？我……我，打不开门，帮帮我好吗？就、开一下门……？”
　　杰西卡和缇米莉对视一眼。

　　是他。那个孩子。

　　杰西卡转头看看通往上层的台阶。

　　放心，我打得过现在的他。打不过你先跑。

　　“好。我这就过来开锁。”杰西卡扯开了一个笑容，右手握着小刀，揣在兜里。走过去，用左手打开了锁。
　　随后飞速撤到一旁。

　　门被缓缓推开了。
　　一个莫约一米三的瘦弱孩子，从门后走出来。
　　他看起来明显营养不良，他的头发现在因为各种污渍而变得脏乱不堪，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过长的发丝下是一双瑞凤眼，猩红色的双眸仿佛深邃的血海，一眼望不到底。苍白的双唇昭示着主人的病弱。脸膛上占满了红色液体和绿色的粘液，两三道已经结痂的伤口隐藏其中。穿着一件肮脏单薄勉强能称作衣服的特大号T恤衫，衣服上也沾满了红色绿色的液体。孩子在衣服中更显瘦削、脆弱。手臂和小腿上零零星星的都是伤口。手背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针孔。
　　“走廊姐姐，你是在等我吗？是你救了我吗？她是谁？”孩子指向缇米莉。
　　“你叫什么？那些苍蝇呢？”杰西卡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
　　孩子思索着，手指摩挲着衣角。
　　“普利福·阿提库。苍蝇们、都去睡觉了……走廊姐姐，你不要生气啊——上次我让一只苍蝇去睡觉了，他们关了我一个月！”普利福显而易见的紧张了起来。

　　睡觉……是死了吧。普利福·阿提库，普利福阿提库，Prüfartikel。是德语里的试验品啊。还有那个他们……是实验人员吗……哈，一群渣滓。

　　“没事，我不会怪你的。”杰西卡蹲了下来，与普利福的双眼平齐。“我叫杰西卡·陶德，那边的那位姐姐是缇米莉·德雷克。普利福，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这里？我也不知道……”普利福又紧张了起来。“对不起……”普利福避开了杰西卡的视线。
　　“不用道歉的，普利福，这不是你的错。现在，我这里有一个选择——你想和我们一起离开，还是留在这里？”
　　普利福转过头来，紧紧地盯着杰西卡的双眼。试图从中看出一丝谎言的痕迹。却没有成功。
　　“离开。”童声沙哑却没有颤抖。
　　“好。”杰西卡点点头，“你要换一个名字吗？”
　　普利福没说话，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可以，我尊重你的选择。”杰西卡站起身，“去吧，向黑暗出发。然后彻底粉碎它。”
　　她稍稍落后普利福一点，让普利福的余光可以看到她，知道背后有她在，不会有随时可能被抛弃的危机感，自己也不必把后背暴露给对方。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变回它呢？缇米莉走到了她身旁。
　　“ \....- ..-. -.... -----\..... --... ..--- ---..\..... . --... ..---\....- . -.-. -----\....- . ....- ---.. ”（你在干什么？）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他可以以一己之力杀死那群苍蝇。和他和平相处总比敌对好。）

　　“\--... --... . .....\----. ----- ..... ...--\....- . ---.. -....”（知道了。）

　　“你们在干什么呀？”普利福问道。
　　“我们在思考你的名字问题，是谁给你取的？你的爸爸还是妈妈？”缇米莉弯下腰，露出微笑。
　　普利福看了看缇米莉，说道：“这是妈妈给我取的。我没见过爸爸。不过后来我也没见过妈妈了。”
　　“啊……真对不起，提起这种事。”缇米莉大概把事情搞清楚了。
　　当务之急不是询问更多细节或告知普利福真相，而是看好普利福，不能让他再次回到实验室里。

　　走着走着，楼梯到头了。
　　面前是一扇巨大的玄色大门。
　　杰西卡上前推了推。
　　门上锁了。
　　杰西卡示意普利福和缇米莉后退，她抽出了口袋里的工兵铲。
　　“哐”一下。
　　“哐”两下。
　　“哐”三下。
　　门纹丝不动。
　　门外倒是传来了响声。
　　——“里面的人，不论你是谁，不要乱动，放下武器，向后退两米。”

　　会是谁？实验人员？不可能，没有哪种进行人体改造方面实验的人敢于用喇叭大肆喊叫的。那会是谁？

　　杰西卡退后，伸出一只手臂护住身后的两人，放下了手里过分显眼的工兵铲，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握住了小刀。缇米莉站在普利福身后，也隐蔽地攥紧了小刀。
　　“轰——”
　　玄色大门被大炮轰开，外界的光出现的如此突然，致使三人眯起了眼。普利福往杰西卡身后躲了躲，试图避开强光。
　　“放下武器——这是我说的第二遍了，两位小姐。还有举起手来。”

　　是一名男性的声音，而且很耳熟。

　　在眼睛适应了光亮后，杰西卡看清了眼前的人。
　　是钢铁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