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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种田第一步，失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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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芝芝还在被窝里睡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喜子和如姵早就起了床。
哆嗦着用温水抹了把脸，如姵就裹紧身上的薄棉夹袄，蜷缩着身子快步走到喜子房前。
“喜子，喜子，可起来了？”
才叫了两声，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出现在门口的喜子依然是那么壮实，只不过，应答声比以往多了几分气力。
“来了来了，可是主子早起了？要用膳？”
平日里也是这个时辰，喜子就要顶着寒风出门了，毕竟要赶在主子起身梳洗完毕前在人来人往的膳房里提回当日的早膳，那是十分费工夫和心力的。
“主子还没起身，是我有东西要交给你。”
如姵说着，就将一路上捏在手心里的东西塞进了喜子手中。
是一两碎银子，想是被如姵握在手中很久了，到喜子手里的时候还是温热的。
“你这是？”
喜子赶忙合住手掌，这习惯性动作倒不是他贪财，而是以往的经历历练出来的。
想当初在内务府的时候，无论是他给上头的人上供还是与其他的小太监交换有无，那动作都是这样的，甭管收不收东西，先得藏好了，若叫有心人看见，难免以后会有麻烦。
这习惯一成，就难改了，哪怕是知道眼下这院子里统共就三个人，没啥人稀的瞅，喜子也是下意识的攥紧了手。
“主子拿给你的想必是她那里最后剩下的了，我虽不知晓这出入府的规矩，但那孝敬银子只怕不少，你且拿着，又不多，不够的话能凑凑手。”
喜子握着银子咧嘴笑了，“好，我且先收着，用不上了就还了你。”
“我这里还有咱们院子的出入账，会给你记上的。”
如姵点了点头，喜子的意思她懂，等主子有气力看账的时候，就知道她的好了。
不过她也不图这个。
“快去提膳吧，记得主子的吩咐，挑着厨房量大、新鲜的吃食提来，不求好，但求饱。”
“晓得了，放心吧，去主子那儿候着吧。”
喜子提着写着临字的灯笼慢慢走远。
路上喜子就想，今儿个的提膳应该不至于太难，有了主子的吩咐，不必紧盯着府上分例里的饭菜，只需提些新鲜顶饱的吃食回去。
但等他的一只脚迈进膳房开始，就觉出不对劲了，手中临字标识的灯笼显示他就是临芳院的提膳奴才。
膳房里，认识不认识的，皆是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灯笼之后，就意味不明的瞅着他看看。
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又被“关照”了？
喜子脸上临来之前的些许笑意在想到这种可能性之后彻底没有了，他高大壮实的身躯配上冷淡严厉的神色，还有几分唬人。
至少得了主管太监吩咐来特地等着迎接临芳院的提膳人的小太监就被唬的软了口气。
“实在对不住，膳房里忙乱的很，就不带你进去了，你看，这就是林主子的早膳，提上早些回去交差吧。”
小太监说完心里也觉得自己真是个怂蛋，好好地嘲讽打发人的话让他硬生生的说成为人考虑、方便他人的话。
不用进去了？准备好？
喜子皱起了眉头，按着府里的规矩，格格们每日的膳食都会有好几样菜、主食可选，这都是来提膳的奴才看着挑的。
这人别看话说的好听，实则是直接拒绝了他们临芳院进去选膳。
“主子今天有别的吩咐，我还是自个儿进去瞧瞧。”
喜子没接对方递过来的食盒，绕过他就往里走。
可还没走几步，就听见，“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林主子那里的，怎的，今儿的早膳还是不合林主子的胃口？”
主管格格膳食的主管太监像是方才就一直在旁一般，直接上前就挡在了喜子前头。
“主子今儿吩咐拿些饽饽、米粥和小菜即可，大病初愈，也不好吃的太过油腻繁杂。”
只要清粥小菜？
管事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大病初愈，不得要只鸡补补？
行吧，自己也只是得了吩咐，不能让临芳院的餐食太好，但也不是要将人一棒子打死。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
谁能断定这位眼前只要清粥小菜的主子日后不能有另一番天地？
管事嘴角弯了弯，“是这个理儿，这就给换。”
“去，挑膳房最新出锅的米粥和饽饽给盛一些来，还有小菜，挑新鲜爽口的给装上。”
虽然还是不让人进去，但总算是提上了主子嘱咐的饭食。
“多谢管事，我这就回去交差了。”
半路上，喜子特地掀开食盒瞧了瞧，粥是白米粥，正是入口的好时候，熬出了米油，新鲜。
饽饽个个瞧着宣软胖乎，新鲜。
小菜是白菜丝，里头是滴了香油的，新鲜。
这一顿，不说能吃多好，至少能吃饱了。
喜子面带喜意的进了屋，“主子，早膳提来了。”
瞧他的模样，就知道今儿还算是顺利，林芝芝笑着点点头，“辛苦了。”
喜子将食盒交给了如姵，垂着头退到了一边，耳根子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怎的，红彤彤的。
如姵手脚麻利的摆好膳，林芝芝一瞧，这早餐，好。
“每样给我盛一些，剩下的你俩拿去吃吧。”
主子的吃饭都成问题，他俩肯定也吃不上什么。
她可是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和如姵两人肚子叫声的二重奏呢。
“主子，这…….”
如姵迟疑的不敢动手。
“快些盛吧，我是腹中空空了，且等着这一顿填饱肚子呢。”
林芝芝克制的吸了吸鼻子，香呀，什么都比不上天冷时的一碗热粥。
如姵闻言只得加快手上的动作，分好饭，跟着喜子退了出去。
林芝芝则一手拿起汤匙，一手捡了个饽饽，一口粥一口饽饽一口小白菜的吃了起来。
十分钟左右，就实现了光盘。
没办法，一睁眼如姵就已经侯在了门外，她才动了动胳膊，就叫知道人已经醒了。
隔着纸窗，林芝芝都能听见外头乎乎的寒风声，也不忍心让人冻着等。
只能是唤人进来。
这就没时间让她进空间先吃些什么垫垫肚子，从梳洗好之后，就眼巴巴的等着这碗粥呢。
如今可算是下了肚了，也有力气思考接下来该干嘛了。
等送了喜子出门，如姵也收拾好碗碟，林芝芝深吸一口气宣布道：“开始拔草、开荒！”
“啊？！”
如姵闻言惊的半天没合住嘴巴。
等缓过劲儿来第一句话还是，“主子，主子，万万不可，这要是被福晋知道了，就，就完了。”
如姵急的实在不知怎么好，四爷府虽然说占地面积不小，但是府上大大小小的主子也多呀，这住的可都离得不远。
隔壁有个啥动静，都能知道，除非，除非主子将菜种在屋里，还是那种，这间屋子除了他们三个谁都别进的情况下，才有可能瞒得住。
昨日脑袋一懵的情况下同意偷偷开火蒸煮已经是够出格的了，如今这种菜是千万不能干的。
如姵以想象到若是万幸主子爷来了，一推门满院子，满屋子都是菜。
那场面、那情景，简直让如姵脑壳疼。
林芝芝丧气的垂下肩膀，“那怎么办？总不能日日清粥小菜吧？”
这是只吃清粥小菜能满足对方胃口，这样要是日子久了，人家再进一步，清粥小菜都不给了，咋办？
如姵哑了声音，主子说的也有理，自己院里没宠爱，也没人管。
按着这踩低捧高的惯例，他们怕是没好日子过。
“左右喜子已经去买些吃食了，想必能顶上几日，主子您万不可冲动。”
她这是冲动么？
林芝芝哀怨的看了一眼如姵，这万恶的封建社会，都逼得要自己下手种田了，还不成！
得，种田第一步，失败！
等到正午时分，喜子才回来，他身后背了个包袱皮子，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装了不少东西。
“让人瞧见没？”
如姵一边打开包袱皮子，一遍问道。
“瞧见又能如何，反正也是递了银子才买到了，要是有人寻事，那牵连的可不只有咱们，那是从上到下的一溜子人。”
也是，如姵松了口气，端着篮球大小小的小铁锅，有几分欣喜的问道：“主子可还要喝粥，奴才给您煮些？”
“奴才该死，险些误了时辰，这就提膳去。”
喜子一拍脑门子，说完就赶紧的撩开帘子，走了。
林芝芝那是想叫都叫不住。
为啥要将人叫住呢？
因为按照她的推测，这早膳的时候没找成茬，恐怕午膳就没那么容易提回来了，无论喜子要提的是不是清粥小菜。
不过下一刻，林芝芝就没空替喜子担忧了。
因为一直存在于如姵口中的四福晋、四爷府的实际大总管、她目前的顶头上司，派人传话，说是午后请她一起“喝下午茶”。
当然，这“下午茶”三个字是林芝芝自己按上去的，人家四福晋的原话是，“好些日子没见了，一起见见，说说话。”
刚送走来传话的丫头，林芝芝就抓起如姵的手，开始紧急进行礼仪补课。
也不管能不能吃上午膳了，当务之急是让她午后在其他人面前不至于太突兀，能泯然众人矣最好。
这自来这儿起，第一次要见“外人”，林芝芝紧张的心口直跳，“如姵，快看看，这个礼行的标准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