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爱情》猫猫也要吃CD

19、被风吹过的夏天

　　当我向她提出一起去游戏厅玩时，她有些囧，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不太会玩电动诶。。。”
　　我拉住她，毫不犹豫道：
　　“没关系，我教你！”

　　我们手牵手走进穹顶的游戏厅，我熟练地买了两张入场券，她惊奇地环顾着四周宫廷式的装修，喃喃道：
　　“这和我想象的街边游戏厅不是一个概念呐。。。”
　　我笑了：
　　“带你来玩，必须得是高级场所嘛。。。”

　　今天是工作日，所以人不多，大多和我一样是应届的高中毕业生，小伙子嘛，一群一群闹腾腾的，阿凝没有察觉，但我能感受到他们都在偷瞄着她。。。我皱了皱眉，强势地把胳膊搭在她的肩上，她转过脸看着我，我连忙昂起头装作若无其事，她笑眯眯的：
　　“那边那个挺有趣的样子，去看看？”

　　老实说，阿凝挺有游戏天赋的，就连很多复杂的机器也几乎是立刻上手。
　　我们俩在大厅里溜溜达达，她的眼神突然锁定了一旁的跳舞机，非要我陪她玩，这丫头，像个小狐狸一般狡猾的目光，就知道她想要看我的笑话。我无奈地摊了摊手，和她一块站在了台面上。
　　音乐响了，我们需要按照屏幕和脚底的指示做出相应动作。虽然不常玩这个，但这简单的节奏还是蛮容易跟上的。反观阿凝，已经忙得手忙脚乱了，不是伸错手，就是踢错脚，我忍不住想要嘲笑她，她有些恼羞成怒，撅着嘴，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仍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真好玩——我是说阿凝笨手笨脚的样子。。。

　　从早上玩到了下午两点，直到我们的肚子都饿得咕咕直叫了，才从里面出来。我们俩一人买了一个冰淇淋，边吃边商量午饭怎么解决。
　　最终的决定是去吃烧麦，我把她领到了我从初中就一直去的烧麦店。店主是个个子矮矮的阿嬷，手艺超赞！看见我，她很意外，笑道：
　　“哟，小林！好久没来了哈！”
　　还没等我回答，她便兴致勃勃地转头看向阿凝：
　　“女朋友也来啦！”
　　阿凝红着脸笑着点点头，我抓了抓头发，乐了。她把手一挥，像是在自言自语：
　　“害，现在这小孩啊。。。一个比一个能。。。”
　　她把我们安排到一个角落，烧麦香喷喷的，是熟悉的味道。
　　“好不好吃？”
　　“好吃啊，我喜欢这个虾的——你经常来这儿？”
　　我点点头：
　　“这离我家不远，放学后就会来。”
　　她放下筷子，环顾起店内，我有些不知所措，她笑了：
　　“等大学毕业了，挣到钱，带你去我老家看看？”
　　我笑着点点头：
　　“好啊，到时候你给我当向导！”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不由得也开始幻想起我们的未来：
　　我是一个歌手，或许小有名气。而阿凝，她成为了年少有为的女作家或是大学教授。我们会赚多多的钱，然后买一个大大的房子。阿凝喜欢小动物，所以我们会养一只小狗狗或是猫咪。
　　早上，我们会同时苏醒，她在卫生间洗漱，我会迷迷糊糊低抱起吉他，给她唱首歌。我们坐在窗边，一起吃早餐，微凉的晨光打在她的脸颊，仍藏不住她粉盈盈的好气色。我负责洗碗，她开始梳妆打扮，并替我参谋好当天的穿搭。给对方一个深吻，走出家门开始一天的工作。
　　白天，工作之余，我们会给对方发几条简讯，分享哪怕可有可无的小细节。做编曲做得头痛，打开手机看到她发的照片，疲惫顿时一扫而光。
　　晚上，吃过晚饭后，我们窝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她蜷在我的怀里，偶尔和我讨论剧情，她柔软的长发披散在我的脖颈处，痒痒的。到了冬天，她的脚会变得冰凉，我会给她捂热。
　　就这么一年一年过去，我飞到各个城市去演出，但回到家，她一定会给我熟悉的拥抱。她工作会忙、会出差，我一定在家煮好饭，烧好菜，写好多歌给她逗她开心。。。我们会拥有宝宝，阿凝来当好妈妈，教他读书写字，我来当坏爸爸，陪他玩音乐打电动。。。
　　小朋友也会渐渐长成大人模样，我和阿凝也会变成两个慢吞吞的老人，皱纹满脸、肚腩圆圆。
　　陪她白头——这是我能想象的最好的画面。

　　她挥了挥手，我笑着看着她：
　　“吃饱没？”
　　“饱了。。。”
　　“那走吧。”
　　她牵起我的手，向阿嬷道谢后，我们走出小店，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望向天空——未来呐，谁知道未来如何呢？

　　午饭过后，原计划是就此分别，但奈何我们都赖着不走，于是就找了一家咖啡厅消磨时间，阿凝最近在给一家杂志写稿，每天忙得晕头转向还不亦乐乎。各要了一杯美式，她埋头打字，我找了本小说翻翻看。
　　咖啡店人很少，很安静。不知不觉间，天色昏暗。她揉了揉眼睛，缓解缓解长时间盯着屏幕的疲劳，我刚心疼地想说些什么，可她却先开口了，嘴角仍是弯弯的：
　　“你在这无聊坏了吧，我写得差不多了，咱回家吧！”

　　我跳下公车，走进门洞，掏出钥匙，打开家门，却发现一片黑暗——怎么都不在家？我登上拖鞋，把帽子和钥匙挂在玄关，走到餐厅，却看见了微弱的烛光。爸妈正一人一只高脚杯，品着红酒，吃着牛排，沙发上都是气球，餐桌上摆满了红色的玫瑰。我二章和摸不着头脑，爸爸有点尴尬：
　　“不是和女朋友约会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挠了挠头：
　　“这都几点了。。。”
　　妈妈笑着解释道：
　　“今天是我和你爸结婚25年纪念日，都老两口了。。。他却非要搞那些你们年轻人那套——还整什么烛光晚餐？”
　　嘴上抱怨，却笑得甜蜜，我这才明白此时我的出现的确有些不合时宜。妈妈的眼睛在烛光下闪闪亮亮，说不清藏着什么样的情绪：
　　“你十月份是不是就要去台北了？临走前，请徐小凝来家吃饭吧。”
　　我不知所措，爸爸也赞许地点点头：
　　“听你哥说，人家姑娘对你帮助挺大的。作为父母，就是想好好谢谢她。再说，我们未来的儿媳妇，不得提前认识认识？”
　　我低下头，抿着嘴笑了笑：
　　“那下周五我把她喊来？”
　　爸爸满意地挥挥手，我知趣地溜上了楼，留下餐厅里一室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