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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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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如水,孤岛如春。息潮暗涌,水天一色。这是月云初到这个地方想的一句话。隐隐约约酥酥麻麻的痛楚逐渐向整个腰部弥漫。“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哎呦,我怎么在这。”
我快速的转动着大脑,不对呀,明明刚才还在与逃徒斗智斗勇的怎么……南衣呢?我突然看见身旁那个匕首躺落在我身边。
匕首?紫光?南衣?这什么鬼呀……
我拍拍身上的土,踩着鹅黄色的草地。只见我处在一片荒岛上。由于受过特种训练,天生有敏感性,我紧张的扭过头望向不远处那堆灌木。
“嗦嗦嗦……”
这什么东西。我的后背立马被滴滴汗水给侵染了。突然,一只毛茸茸的白团从其中跑了出来,白的一点杂色都没有的绒毛上插着一只树枝。我不禁嗤笑。
我弯下腰,小兔子见状轻吟着跑到我的脚边啄着我的手。“小白兔呀,你怎么在这里。”
说罢,我也不管了。一屁股坐在这里,单手撸着它的毛 “兔子,你在这里多久了。”
本来也没指望着它回复尽然听到“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婉莹懒散的声音飘散在空气里。
哎呦,这兔子成精了。
“那你有没有见过什么人,又或者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的同伴在哪里。”我委婉的问道。
不理我!?哎呦,有脾气的兔子。
兔子“……”
我手里不知道哪里转来的萝卜闪的一下出来,“这萝卜,貌似还是新摘的,本来还想送个某个可爱的兔子,但是呢,人家不领情,还是算了吧。?
“别……我告诉你”它贼不溜秋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拿根萝卜。
“这就对了,乖。”我把那个萝卜递给它。脸色笑眯眯的。
“这个地方叫摇嵘山,土地肥沃,往往鲜花弥漫,而且终年不凋谢。”它看了我一眼,水晶般的眼神飘离。
“不过,就在十五年前的今天,跟现在的场景很相似,当时我跟着我们族的长老。我年纪很小,记忆不是很清楚,但是那时有一个很年轻的少年来到了这里。怀里抱着一个看似比他大的少女。不过也没停留多久,那个少年便扶手拿了一个毛笔转了一圈便踏着他走了。”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小兔子很是感慨。
“我还记得,那少年戾气很凶,还破坏了我们这一丛竹林。”说罢便头扭了扭右方。
我抱着这只兔子,按它指示的方向走了过去。
时隔十五年,虽然这丛竹林已经恢复了很多,但是……总感觉这个地方,并不是原来的样子。
我拍了拍它“喂,那你说,竹林被破坏了,那为什么不种上和原先一样的竹子,而是换了一个新品种。”
“你放我下来。”
它摇身一变,轻眉秀额的头发上还圈着朵朵嫩竹。薄纱一般的长裙飘飘洒洒,很向我们那个时代的休闲青年“好看吧,比你现在那身黑不溜秋的……这什么材料好看多了。”说完它捏了捏我衣角。
切,你懂什么,这是行动暗夜服,轻盈便利,比你这一碰就破的衣服好多了。
她扭过头,朝那片竹林处指了指,“你有所不知,我们这里的竹子会随着消亡变换着样子。”
变化着样子,我随手掐腰一摸,那把匕首硬磕磕的怼了她一下。要不……嘿嘿……
那个兔子精还看着那片竹林,我正大光明的走了过去。凉意徐徐飘来,还带着点竹香。很是懒散的感觉想要坐落久至。
想是这么想,我炒手一下转到竹子的后面,手上也没闲一把拉下腰见的匕首刮了一下,说罢着竹子好像人流血了一样缓缓地流着汁液。
兔子急了!“你干啥!!”她跑了过去,用嘴亲吻着竹竿。
“哟,你急啥,又是划了你,你难过这什么”
话还没说完,沾了竹汁的匕首上闪着莹莹绿光,很快的被匕首吸附了。
我被这绿光给吸引了,怎么着匕首饿了?
兔子精还在哭泣的抱着竹子“你怎么跟十五年前的那两个人一样,懂不懂就划竹子。”
懂不懂就划竹子?我心底勾起一抹笑,你说这竹子只要被破坏了就换品种,我不是试试,肯定有事瞒着我。
和十五年前?那两个人吗?
这兔子成精了,居然说话说一半。
我背着匕首,这兔子精也注意到点点光斑,“你这匕首从哪来的,怎么这么眼熟……”
眼熟?我低头正转匕首,着匕首上本来是没有开刃的,但是随着着绿光亮度逐渐变亮,刃也逐渐锋利。突然感觉手臂一阵酸痛,像丝丝缕缕盘桓在手臂上的蛇吸着胳膊上的血。
“嘶……”
以肉眼可见的亮度我看到缕缕不知所云的灵力正在汇聚…
“凤翎剑!!?你的凤翎剑哪来的?”兔子精的表情很惊讶。
“你说着匕首叫什么?凤翎剑?”哎呦我的乖乖……从南衣那捡的宝贝居然是着东西。渍渍渍,有问题。
兔子精想要抢过来仔细把看。
“哎!不行,这是我的宝贝先看可以,告诉你怎么知道着东西的。”我表面装出意外吃惊的样子,内心也是一脸纳闷。
“我……我……”
未等她说完,原本就有阴暗的天气突然是变了脸色。竹叶随威威渐猛的风濯作的煽动着,星星散散的叶子也飘舞着,原本有些发暗略微露土的草地也逐渐被堆上了薄薄一层松散的竹叶。
兔子精率先说到,“完了,咱们得快点走,不要被这雨水给淋到,淋多了会有腐蚀性。”说罢就变回原来那只可爱又机灵的兔子模样。
这真是说变就变,没等问完话就一溜烟的蹬着后腿往前冲了。“喂。兔子精,你等我一下啊!!”
拿起那把无所原因变大的匕首,默默的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提着它就跟着那将要不见踪影的兔子追去。
……
熟车回路,那兔子有灵气领着她跑到靠近溪流的山洞中……
裸背男人,阴暗的火堆,丝丝细雨……模糊重叠的记忆正席卷而来
我是不是来过这里……
那个男人是谁……
这什么香味,很熟悉又极其的陌生……
“天之骄子依旧是天之骄子,只要付出更多的血汗,也不再天生优渥,但勤终能补拙”
有时候他能施展完一套剑法,轻盈飘洒的自竹林端落下,在穿林透叶的阳光中,只见有一个男人侧过头去,偶尔会觉得眼前一恍,又似乎看到那个坐在岩石上,吹奏着树叶的小小身影。
这使我不由的想到那天,我看着身形变小的那个男人在林中练剑,曲声悠扬,指点他何时当急,何时当缓。
我偏了偏头仔细回忆,那曲音仿佛就在耳边。
闭上眼睛,摒弃凝神,再睁开眼时一片枯竹飘然而落,他眸里蓦地刀光一闪,龙吟嗡鸣,刀影张弛有度,起伏时如潮鸣般泛起巨浪,收涨处漫漫似飞雪连天。
我静悄悄的躲在他不远处的竹林里
“嗖嗖嗖……”声音在耳边鸣起。
“师尊……师尊我错了,我不应该偷看您练剑的,您别……别拿剑垮在徒儿的脖子旁……我……”
“云儿,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犯了吧。”师尊的声音冷冷的。
我一感觉不大妙,迅速转身连忙跪下。小心翼翼的盯着师尊雪白的长袍。
“徒儿知错。”我可怜巴巴的像个兔子一样。
“抬起头来……”那个清冷的声音又想起。
我想看看那个男人的脸,很模糊……很……
“师妹!师妹!”
一个穿着白色修仙服你男子叫着他。
我连咳了好几声,眼睛却很亮,黑晶石般闪着光。她龇牙咧嘴地抽拉抽嘴角,还有滴滴鲜血涌出。扶拉旁边那个男子,勉强的站了起来。
“师尊!”
飞在高空补救什么东西的男人没有回答她。
他孤独一人,逼上梁山,沦为天涯孤客。迷迷糊糊的好似看到两个人影交替在一起……我……很熟悉……
扶着我在旁边的男子向天空那个叫师尊的男子喊道“师尊,快下来。乱天快塌了”
没有听到想要听到的声音“带着她,滚!”
乱天好似将骨头和肉都嚼拆于腹。天边如一只孤灯涩然摇曳,怒吼着投在血满铺地的地面上,茹毛饮血,乱鬼翻腾。那个男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鬼图腾中……
总觉得隔了一下,趴在地面下。只要一不小心抬头就会碰到床底。
我闭着眼,跟着蜡烛飘来的异香,匍匐着趴着,到床底边缘时,我耷拉着头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
“恭喜小娘子,贺喜小娘子,情爱入故,红颜白首。”
“我与以沫情投意合,感谢岛海王的贺赞。我定会和以沫白首偕老。”
听着声音,拿着盘陀里的盖头,沙沙的抬起玉臂酥袖不时还能碰到袖子边缘。我翻了翻眼皮,隔着软红。听着透露出一般缠绵悱恻。那新娘欲颔首语羞,低眉垂涎波柔。
梨花白滋甘醇,隐隐梨花檀香。
唇舌湿润声,激烈接物声,没有一点脸红心跳声孜孜的雨水声,交颈厮磨声。
我微微感觉有点酥麻盘桓在我的心头,好疼。师尊,你为什么……
“啊!!!”
我猛地惊醒过来,兔子精很是慌张的看了看我。急忙拿着她的手巾擦拭着我的额头。
“嘶……好疼……”我一脸苦逼的样子
“能不疼吗,你被着雨腐蚀了半响,不疼就不叫乱天雨了。”
梦中的回忆灼灼的在脑海中回想着。
乱天雨?师尊!?
“哈哈,姑娘们,醒了倒是看看我,我在你们旁边很久了。”
沉闷的男声响起。
我一警惕“谁?……”
我眯着眼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这人很眼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眼前的那个男人哑笑着看着她,“月云,才分开多久啊?你就认不出我了,咱们同时到达着,你昏昏沉沉的不醒。看来这回没事了。”
“你还这样,眼巴巴的盯着我,也没想起我是谁?”他顿了顿,希望得到应有的答复。呵,白想。罢了,想着便额叹息 。
“唉,咱这尽力生死的战友也是白干了。”
这么一说我仔细的看了一眼,虽然穿越到了这个不知所云的什么摇嵘山,不过这家伙很是适应这里。没想到他变化这么大。一丝不染的白色道服,也因这该死的鬼天气他一头有点潮湿的头发,但唯独不变的是他眼睛的旁边那颗痣。
我苦笑了一下,“哎呦,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呀,你跑哪去了。”话虽这么说,还是挺警惕的看着他,毕竟这么多不知所云的事等待着她。
伴随着晚上的烛火,她的脸更加消瘦,虽然说是嘴上硬,但是也不免咳嗽了一两声。
兔子精见状,赶紧把旁边的衣物给他裹了裹“我说大小姐呀,你也不看着点,你在外面淋了多长时间的雨,你看看你胳膊上腐蚀了多少的肉,你不嫌疼吗?”
经她这么一说,才注意到自己的一身衣服已经被换了,迅速火烧脖子的看着这个兔子精。自己当时还没有什么感觉,突然看看自己身前的衣服。滚烫滚烫的热从耳朵逐渐蔓越到脸。
也逐渐显示出一点潮红。
“噗……”兔子精看见面部有点扭曲,好像在刻意的憋笑。
“我随身带了几件衣物,看你这身上淋着也是贴着衣服的。怕你难受,就自作主张的给你换了。”
我下意识的看看旁边那个若无其事的男人。这世界上最难以尴尬的事情就是你偷瞄着别人,那个人也只好偷瞄着你。
兔子精悠悠哉在的说道,“不是了,他当时可没在场。你不要担心,我是帮你把衣服换好后才见到他也从赶出来”。
我咳了一声,别过头不再看他。大家都便不再说话,静静的靠在哪里。
烛火发生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四周也被它照得暖洋洋的。
寂寥深邃,又夹杂着密密风雨。
望着远处,时常有微风刮过,吹拂了几片竹叶。不时有几处蝉鸣声,四周变得越来越尬静。
索性也不再去看他们,闭上眼睛就开始静思。
乱天,师尊,师妹,以沫。着几个字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渐渐地困意涌上眉梢。
余星点点,白天还砍过竹子,这是那个匕首隐隐约约闪着绿光,很弱没有使我惊醒。但,愈来愈冷的感觉从涌来。我发现在我们那个世界不存在的灵力,在被着匕首吸收着身体里的气息,甚至热量。
南衣看了我一眼,目光看了一眼匕首,但很快就转移了视线。但是的是他的眼睛里貌似闪出了一丝轻笑,然后随即就消散了。
不知是到这个地方的缘故还是自身就有,总感觉有洞察周围的能力。
我动了动,歪着头听着洞口外逐渐变缓的细雨。时间仿佛很慢似的。我靠着呢,有些冰凉刺骨的山壁,听着在我旁边熟睡的兔子精,顿时睡意全无。
娘的,昏倒了一下午,怎么还会困呢?还是配合一下意境吧,装睡吧,等着明天开工干活。
逐渐着呼吸频率变得慢慢的平静下来,跟正常睡的人别无二异。没等真正平静下来,以她的洞察力感觉有人起身。装睡,听。
一惊,南衣!他干嘛?
南衣悄悄的站起来,向她走进。
一步……
两步……
在心底默默的数着,抹起在旁边的绿刃匕首。他到底是谁?
手里已微微湿润。
他站在我面前,摆了摆衣袍蹲下。捡起掉落在旁边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帮我掖好,颜色转向了我的右手,那个抹起匕首的右手。没有动静的拿起来,小声的动了懂嘴唇说一句。
我既然可以听清周围的事物,为什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南衣眯了眯眼;“凤翎剑,辛苦了。”
回头转向了我,一阵紧张感蔓延在我的心中。
出乎意料的是,他露出了那个意味深长的浅笑。修长的玉指在我的额头上轻轻的扫了一下,一阵眩晕感迷上心头,睡意弥漫,周围似仲夏宁静的庭院,慢慢的沉寂……沉寂……
南衣站了起来,什么也没动静,静静的看着外面细细簌簌的雨。披上白色的斗篷,消失在夜雨里。
“醒醒啊!醒醒!”兔子精不停的晃着我,反倒腹地的眩晕还没有消散就被着野丫头给晃醒了。
“醒了,醒了。别晃了!”我一句不耐烦的推了推手。
让人好好睡一觉不行么。哎,不对,昨天南衣……记忆有点模糊……
“兔子精,昨天那个男人呢?他什么时候走的……”我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什么男人,昨天晚上就我们俩好吗?再说了,我有名字的,天天兔子精兔子精叫的,多难听啊”兔子精生气的看着我。纤瘦的她看起来一点威严都没有。
我不禁笑了,“那敢问小娘子,芳名何须呀?”
“芝雪”,兔子精被我调戏的脸都红了一圈。
就在这时,绿色的光夺过了我的视线。我一低头,刀柄上雪白的羽毛如蝶般轻轻飘荡。剑身似轻灵的莲瓣一样通白,灵力如苍穹中缓缓流动的浮云。
几丝轻香,月淡霜天。
“着……师尊”我无意识的叫了一声,指尖轻抚剑柄,记忆像缓缓的流霞冲进脑海。又一次失去意识倒下,任凭芝雪如何叫也是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