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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凶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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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又一个被害者落难了!”正午时分,又一个噩耗传来。苏曲舟和苏兴瑜不禁又愁了起来。
被害人算是本月的第七个,是在凌晨被一个农夫发现,农夫在午休时,看到自家狗叼着一个麻袋,空气中传来的血腥味很浓,斗胆打开一看,差点吓晕过去。只见一双人的眼球和一些碎骨伴着女子被血染红的衣物的碎片,顿时连滚带爬地去报官了。
经老杵作鉴定,人体组织正是一个女人的,大概是在今天凌晨四五点被害,年龄不详。死因是被人拿着钝刀慢剐而死,死后不仅挖出眼球,还碎了尸,十分残忍,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都干不出这种事。死者身份暂无消息,官府正在经过失踪人口,排查死者身份。
通过排查失踪人口要很久才有消息,或者没有。在卷人口也没有什么真实性和肯定性。毕竟登记人口远比实际人口少,隐姓埋名,消声灭迹很简单。因为通信不发达,封建思维,并有着无数黑暗角落不为人知。
在大片奴隶,弱肉强食的残酷世间,没人会去特意关心人的死活,永远都是奴隶的主人和被奴隶。所以,真能直面阳光的人不多,而真正直视、认请黑暗的人更是少上加少。
苏兴瑜把昨晚的事挑挑拣拣的说给苏曲舟听“,一字没提自己,全说是罗宣璟的。罗宣璟则在一旁配合着她,没出声。
苏兴瑜分析了一下。可能是两拨人呢?这第七个和扬州连环案明显不同。第一,扬州连环案在选人的方面有着共同点,就是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女,长相基本相似,身份都很明朗。明显是想挑起事端,制造恐慌。而那个人身份却不详,当然这不是主要问题。
第二,手法。没错,连环案主要手法是在被害人们有意识时生生挖下,记录下她们最恐惧的模样,而后除了眼球的身体不知所踪,当然,可能是被埋藏尸体,衣饰却完好无损的叠着。每一样都透露着疯魔和罪恶。与那第七个人则截然相反,衣物撕碎,碎尸手法强硬,销毁证据生疏。与前面相比更像刻意被人发现尸体。
第三,时间。如果真按沐山所言,莫时是凶手,那么昨晚他被刺了一刀,除非有医学奇迹再现,否则是没办法去做的。全程都有人监视,他和小厮根本没动手。其次,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绝不是偶然。要不然,谁想在紧张的局势上贸然行动,绝对是有目的的计划。但不排除他指使他人办事,特地洗清嫌疑。
这件案子可能性和疑点都很大,牵扯较广。
上级迁怒于人,气没处撒,只能找个替罪羊骂。无疑,苏曲舟是最好的人选,不上不下,没有靠山,覆灭也不在乎,苏兴瑜是知道的,陈述事实:“一个月七个人落难,上面都催疯了,压力山大,全部压在我们身上。”
苏兴瑜把她的想法说出来,停了一会,看着苏曲舟,说道:“爹,我怀疑他们是三拨人,还有一拨估计是想盯着银庄和官道与朝廷作对,总之谨慎一点,事情恐怕没那么好了结。”如今扬州的银庄和官道很重要,其他势力紧盯着,就独盼着它出漏洞,居心莫测。
苏曲舟严峻的点点头,说道:“没错,但还是要早点破案。”苏兴瑜表示自己懂了。
一阵忙碌,罗宣璟和苏曲舟都在低头看卷轴。
苏兴瑜想拯救一下这严肃的气氛,笑着:“爹啊,不是说此来扬州来享受生活的吗?享受没有,生活倒是那么艰难啊~”
“我是说过,但时局不允,计划有变。”
罗宣璟于百忙之中抽空地安慰她说:“酸酸甜甜嘛,不就是生活,你习惯就好了。”
“不是那么很想习惯。”她的言义之下就是想不想习惯的问题,而不是适不适应的问题。
高压生活状态,就是太难受了。又不是去打铁,好像没必要那么,那么硬骨头。
罗宣璟嗯了一声,示意他了解。一句很简单的话。令她语塞,欲言又止。她很想问一句你懂什么了,后又想兴许是暂停话题,不想理她了。
……
越是深究疑点就越大,设想许多可能性,被自己提出的问题堵死了,沉默不语。苏兴瑜转着笔,百无聊赖的说:“去现场看看吧,老闷在这也不是办法,头绪全无。”
苏曲舟赞同的点点头:“让罗公子陪你一起去,好有个照应。你爹我还有事要办。”她早料到他会那么说,所以并不意外,也正合她意。
说完,把目光投向罗宣璟,他顶不住苏曲舟期待的眼神,站起身来礼貌的给他们父女俩倒茶,眸子沉静如古井,自然,轻声说:“好。”
地点在偏僻的城西,正是小丘陵林立的地方,丘陵不高,但很翠绿。
该说不说,这绿得很和我心意嘛!好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