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丑人没资格》糊nuts

252、是你食谱之一

　　角角挽着阿瑾的胳膊，目光随意的扫过两旁的店铺，虽然看着那些橱窗里古香古色的各种玩意儿，但心思全不在这上面，她忽然想起另一个事：“说起光头店老板，那王总的养女，你认识的？”说起黑玉晶，自然就想到拍卖会，然后想起她——吴姐。

　　阿瑾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这个问题，其实没啥可问的，吴姐既然是阿瑾把黑玉晶交给角角的重要一环，当然认识阿瑾。
　　只是这个中间人在拍卖会为啥要自己现身，还主动凑过去讲个故事，而不是等着拍卖行拍就好，角角觉得，这就像下属做事，总希望在老板盯着的项目上做的更好些，更主动表现一些，嗯，这对现在也是打工人的角角很好理解。
　　角角问阿瑾这话，也不是真的寻求什么答案，而是引出这个话题而已。

　　“我猜……你跟王总的养女认识也是在她回妖族的老家去找黑玉晶吧？嗯……她想挽救自己炽热的爱情，想让爱人放弃家族联姻回到自己身边，然后，她动用了黑玉晶，你发现了她？”角角开始八卦了。

　　阿瑾当然明白角角的恶趣味，一边走一边随意的应着：“嗯，虽然之前就知道她，但差不多是那个时候见面的。”

　　“哼，拍卖会的时候，你俩还装的不认识似的呢。”角角抓到把柄，耍了个小脾气。

　　“呵呵，那不是不想让你发现么？”阿瑾尴尬笑了笑，“嗯。她现在这样很好。”

　　角角想想在公司大堂外看见王总和女儿见面时的场景：“是感觉挺好的，她似乎很有钱？”

　　“嗯，她做生意是把好手。”

　　角角灵光一闪：“妖族生意？”

　　“都有。”

　　角角懂，这是妖族和人类的生意都做，用人类商人的身份掩饰妖族的那部分，这可不是小生意啊。就像有些鲛人也是身兼两边，比如角角自己，再比如鲛人公司，一边注册着人类公司的名头，偶尔做一点人类业务，一边搞着鲛人的海底贸易。

　　当年，吴姐放弃了一份爱情，放弃了爱人，但得到的是现在妖族商人的事业，这样的狠人，恐怕，她在妖族中也有不低的地位吧？

　　忽然角角又想起一件事，这就是纯纯的八卦了：“她的年纪到底多少？嗯……或者说，她怎么那么大？看起来那么大？而不是小孩子或年轻人的样貌？妖族应该寿命很长的，不会轻易老去，可她现在却四十岁左右的脸了？”

　　角角知道大多数妖族的寿命甚至比鲛人要长几倍到几十倍以上，只要他们勤于修炼，寿命可以是极其漫长的，大妖们动辄几万年的寿命也不稀奇，虽说现在妖族血脉稀薄，但大妖血统的妖族，起码也该有个几千年寿命吧？就算小妖怪，也不会那么快衰老，角角见到的大多数妖族，都是维持着鼎盛的外表，吴姐怎么会跟人类一样走到了40岁的模样？

　　“哦，这个啊。妖族寿命长，但很多妖族是可以外貌的。比如你认识的花妖，能本体散成粉，她的外表只看她自己心意。”

　　角角想起花妖这个毒蘑菇精，是听说她可以一撮蘑菇随船飘荡的，但没想到她还可以改变外表，不过仔细琢磨一下这个逻辑，也对，都能成粉了，这个人类外表的模样当然也可以随便捏。

　　不过，既然她可以随意变，怎么就不能弄个成熟点儿的，非要装幼齿？
　　装小孩子也就算了，可她那个审美呀……真是辣眼睛，也亏得角角最初认识的妖族少，误以为所有妖族都是天生奇形怪状，不敢随意批评别人的外表，只好努力接受，不随便吐槽，直到现在认识的妖族多了，才知道跟人类一般外表的妖族多得很，奇葩就是奇葩。

　　阿瑾继续说：“小蜈想跟她的人类熟人保持联系，就控制了一下自己的外表，让自己随着年龄变老，等老了，再假死换个身份。”

　　“嗯，这也是不错的掩饰身份的方法了，她也是草木妖？”

　　角角也知道很多妖族是跟鲛人一样，不能改变外表的，就像鲛人只能鱼身和咒术硬凹出适合陆地的人身，只有这两种形态，但鱼身才是真身，而且，脸和身体大致外表是不能改的，妖族也同样，大多数只有真身和人身两种形态，不能乱改动的，如果变老，那可能真的就是受伤，或者吃药之类的了。
　　要像花妖那样乱折腾，可不是哪种妖都行的，要不然怎么角角当时那么吃惊呢，真不是她的常识差到离谱，是花妖的能力太离谱。

　　“不是。”

　　“嗯……”

　　“不方便告诉我？那就算了，别说。我也只是好奇随便乱问，没真想知道啦。”角角想起妖族也有很多人是不愿意暴露原身的，而且，她作为鲛人，也的确不该什么都问，对于这种妖族重要位置的人，可能不少资料是得保密的。

　　阿瑾罕见的停顿犹豫了一下：“不是，你可能不想知道。”

　　好可疑。角角眯了眯眼睛，不是不能告诉自己，而是不想知道？
　　可说话就这样，越是说不想知道，越是想知道哇。她追问：“嗯？不好？”

　　阿瑾扯了扯嘴角：“那倒不是，她可能还是你食谱之一呢。”

　　角角惊讶：“诶？我不乱吃陆地东西的……”想起自己刚说要吃面包的话，角角觉得打脸来的真快，治好找补，“呃，人类食物还是会试试的。”

　　阿瑾当然没有追着让角角尴尬的特殊癖好，顺着角角的话说：“那倒也是。那应该就不是了。行了，别说她了，她跟上海忙，一般不过来。”

　　“为什么是上海？”

　　“大城市嘛。大隐于市，你们鲛人在那也有点儿。”

　　“哦，我知道，我们陆地上也很多分公司的。”

　　角角只是个新来的底层鲛人，还接触不到太多，但她也知道鲛人在几个城市都有公司，阿瑾知道这些不奇怪，毕竟鲛人的业务很多是面向妖族的，如果妖族都不知道哪个城市有鲛人公司，可怎么买货呢？

　　“楼下那家店？”

　　“嗯？嗯，对，去那家吃面包吧，最好有新鲜出炉的，要是赶上了，热乎乎的、蓬松松软的，嗯，再配杯不甜的热可可就最好了。”

　　“呵呵呵呵，还得不甜的？但愿咱们能赶上，赶不上就多等等也无妨。”

　　“好啊，反正今天时间不赶。”

　　吃饱了肚子，两人聊着天，逛着商城，顺便买了把角角想要的新椅子。

　　“干嘛买椅子？”阿瑾被角角这突然的行动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买把椅子？啥意思？

　　“没啥，就是前天刷剧，看见里面女主坐着的那把椅子好像特舒服，就是那种盘着腿窝在里面的坐法。”
　　“哦，唔。”阿瑾不置可否。

　　角角也知道阿瑾啥好东西没见过，哪里会在乎一把椅子呢？她自己对椅子其实也是没那么在意。
　　对鲛人来说，椅子也是没啥大用的东西，她在海底时虽然也用椅子，但那只是个表大于里的东西，并不真的像陆地承托体重的实用器物，更多是个限制位置的东西，就像有些人类咖啡馆里的膝盖高的小圆桌，摆在那里作用不太大，只是服务员端上饮料时放一下，之后都要端起来喝，因为太矮了，实用性很差。
　　角角对椅子这东西，也是到了陆地上，有了腿，才重视起来，也感兴趣起来。

　　“宿舍里的椅子只是普通木头的嘛，还摇晃了。”角角只是今天想逛街了，顺便，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算是给辛苦海底往返的自己的一点点小奖励。

　　角角的收入按说一般，但她花销小，也不用惦记攒钱买房买车之类，未来回海底总还是得把钱兑换回来的，那时候还不知道比例如何呢，就不如在陆地能花就花，只是角角真不是奢侈的人，平时也没多少花钱的机会，遇到难得的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当然是直接买下咯。

　　阿瑾点点头：“嗯，好啊。”一把椅子嘛，阿瑾是不在意的，角角喜欢就好。

　　难得的清闲日子，逛街嘛，当然是身边的人最重要，至于买什么东西，那都是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