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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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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S市休息了一天,江林就带着陈淞阳回去祭拜陈淞阳父母了,到陈淞阳父母墓碑前,陈淞阳因为mect治疗对父母只有一些记忆的碎片,没有什么感情的牵挂,就想是看演员在演戏,情绪带入不进去。
江林看他一脸淡漠的把菊花放在墓碑前,陈淞阳搓搓手,眨眨眼,“我想回去了。”
江林把陈淞阳的手搓了搓,感觉暖和了,把车钥匙给陈淞阳,“你先到车上把暖气打开,我等下就回。”
陈淞阳犹豫的接过了钥匙,“那好吧,那你快点。”陈淞阳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走了,有什么事不能在我在的时候说。
江林在陈淞阳走后给陈父陈母跪下,半晌才开口:“对不起,阳阳不是故意对你们这么冷淡的,他是因为生病了,你们不要怪他,他现在这样都是我造成的,要怪就怪我,叔,对不起,我当时不知道我父亲去找了您,还对您说那样的话,对不起,阿姨,我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我知道这一切都太迟了,一切也无法弥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江林给陈淞阳父母磕了三个头,“对不起,我爱上了您的儿子,他一辈子也不可能结婚生子幸福平淡的生活了,我放不了手了,请您允许我和他在一起。”压抑许久的话终于可以说出口心理的石头终于稍稍放下来一点,没有像往常压得人喘不过来气了。
直到江林走了,周野都没有反应过来,自从阳阳失踪,周妈怕没人祭拜,带他来,怎么也没想到看到这一幕,那不是贾期表哥吗,他怎么在这,儿子是谁,阳阳是谁,陈淞阳吗。周野着急否定自己,不不不,不可能,在周野脑子一团乱麻的时候,周妈突打他一下,回过神来,把话放下。
周妈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看什么,哪来的花?”看到那把菊花。
周野疑惑着迟疑说:“好像有人磕错坟了。”
周妈满脸问号,把花拿到一边去。开始烧纸。
说了一些自己的近况,又说妈妈的近况,最后说阳阳不知道去哪里,还没回来。
江林回到山下,看到陈淞阳在车外等他,立马过去,看到陈淞阳脸被冻的通红的,“怎么不上车?”江林暖暖手给他搓搓脸。
“等你。”陈淞阳眨着亮晶晶眼睛看着他。
江林心一暖,“回家。”
“好。”陈淞阳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一弯湖水清澈。
江林坐上车看快到中午了,“你药盒呢,可以吃药了。”
陈淞阳做在副驾驶上往口袋一摸空空的,一愣:“好像落在上面了,算了,不吃了,回去再吃。”
“不行!我去找,你在这待着。”江林不容拒绝的下车往山上找。
江林找到山顶才看到陈淞阳的药盒躺在陈父陈母的墓碑前,还有那把旁边的菊花,看着那把菊花,“对不起,我知道你们还没有原谅我。”你们都是因为我,甚至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回到家里已经晚上了,江林把车停好,转头看着陈淞阳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安静又祥和,如果时间一直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江林轻轻把车门关好,从车头绕过去,把陈淞阳抱出来,可能不舒服,陈淞阳哼唧了一声,调整一下位置很快又睡过去了。江林轻笑一声,小懒猫。
把陈淞阳放上床,江林手机就响了,按了静音,江林看了一眼陈淞阳没醒,立马去阳台看到来电显示接了,“喂?”
江垣仿佛老了十岁,“你回来怎么不说一声。”这三年里江林没有打过一个电话,没有回过家一趟,甚至有没有回过国。要不是陈淞阳的父母都葬在这里,回来祭拜一下,估计也不会回来。
“怎么又给你机会挑拨我和阳阳?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江林只要一想到当年阳阳的血把浴缸都染红了,不由得激动。
对方沉默一会,“我也不是当年的我了……我不会再说什么了。”
江林听着没有说话。
“这个月你把他带回来吃个饭吧,这个月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都可以。”江垣从来没有因为什么软过态度。
江林没有说话,对方也没有挂断电话,仿佛还在等一个结果。感觉长达一个世纪的沉默。江林低沉的声音传来,“知道了。”挂断电话,只是知道了,没说去不去,什么时候去,江垣就知道他会回来。
江林心里乱糟糟的,躺在床上看着陈淞阳心里竟然平静下来了,陈淞阳被江林的眼神盯的睡不安稳,慢悠悠的醒了,江林眼里掐出水的温柔,但是眼底那些许不安让陈淞阳心一动,伸出手把江林抱在怀里蹭了蹭,“怎么了。”
江林心一沉矢口否认,“没怎么。”
陈淞阳知道他有心隐瞒,拍了拍他的背,“有什么事,和我说,我们一起承担。”
如果你知道我父亲是你们一家悲剧的导火索,你会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
之前江林带陈淞阳去国外,由于江林的姑姑占着是学校的股份,陈淞阳当时没有算自动退学,学校后来安排了休学,陈淞阳明年春天就要上学了,虽然江林的博士毕业的要求早都达到了,在校期间发表了十几篇重量级的论文,还是要参加毕业答辩的,江林的博士导师也是业内泰斗,其他的导师也不会问太多问题,洒洒水就过去了。
陈淞阳被江林带回家吃饭,之前,江林问陈淞阳,“明天带去个地方。”陈淞阳轻笑一声,“好。”江林看一脸天真的陈淞阳,“你不问问?”“没关系,因为是你。”因为是你无比信任你,相信你的一切。所以去哪里都无所谓,都可以,只要有你在。站在大门口就看到富丽堂皇的别墅,占地面积之大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大路到别墅大门口还要开车过去,道路两边种了绿植,客厅里有一个巨大的紫水晶灯,道路站了两列佣人,“欢迎少爷回家!”陈淞阳被突然的声音吓一跳。江林拍了拍他的背,轻声说到,“没事,没事,他们就会这些虚的。”陈淞阳点点头。
这时候管家恭敬站出来,“少爷,老爷在书房等你。”
江林,“嗯”了一声,带陈淞阳坐到旁边的沙发上,不放心的叮嘱,“你在这坐着,不要乱跑,等我回来。”
陈淞阳点点头看着江林上二楼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
“你搞这样的阵仗到底想干什么。”江垣听到这样的话,笑了笑,他还是很在意客厅那个人的,就是不知道那个人怎么想的。
“帮你振振场子。”
“他不用,我今天来是问你,当年你为什么去找他的父亲,你知不知道他父亲和你谈完话就去世了,如果你当时没有立马走,把他送进医院,他也不会死。他母亲在赶过来的路上也发生了车祸一尸两命。”他很好,用不着。
“我当时知道他来找他儿子,只是想让他把他儿子带回去,不要祸害你。”江垣沉默一会,“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那他知道吗。”
“他忘记了很多人和事。”一直是我在祸害他,到现在我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我了,就像身上一个伤口,当时没有管他,后来慢慢愈合了,才想起来里面腐烂的肉没有挖掉,现在想要把里面的腐肉挖掉,就免不了要再开一个口子,把腐肉挖出来,要不然会影响其他好的组织。
“那你打算怎么办?”江垣带着不易察觉地小心,毕竟孩子已经三年没有回过家门了,没有打过电话。
“他等他现在那个病好了,不吃药了,以后会慢慢想起来的,让他自己做决定,没有多久了。”
陈淞阳在楼下坐着茶都等凉了,一直盯着楼梯的位置,还没下来,还不下来,怎么还没下来啊!在这种陌生的环境很不安,陈淞阳在心里恶龙咆哮“啊~”
看到江林下来了,陈淞阳眼睛放光,立马就站起来了,以至于忽略身边的男人,知道旁边发出声,“咳”,陈淞阳才舍得给他一个眼神,“叔叔你好。”江垣满脸欣慰点点头,“该改口了。”说着把手里红包给陈淞阳,陈淞阳看了一眼江垣,又看了一眼江林,江林摸摸陈淞阳的头,“给你你就拿着。”陈淞阳对他笑了一下,双手接过“长辈赐不敢辞,谢谢。”
“江林你带小阳去花园转转吧,吃饭的时候再回来吧。”
“嗯。”江林答应了一声就带陈淞阳出去了。
陈淞阳看的江林不自在了,江林停住脚步,看着他,“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和你父亲的关系不太好,你们之间很冷淡。交流也少,而且还有一点小尴尬。”陈淞阳一脸笃定。
“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了。”江林叹了一口气。反而以前更好一点。
“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
到花园因为冬天的原因没有什么花是开着的,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雪,只有道路上的雪都被佣人打扫干净了,保留枝头草地还有一些雪,给人纯白无暇的感觉。江林突然肩膀砸了一下,回头看陈淞阳正对着他在笑,金色的阳光撒在陈淞阳的脸上让人挪不开目光,江林又挨了一下,回过神抓着雪球往陈淞阳跑,边跑边扔,陈淞阳时不时回过头来看他有没有追上来,江林知道陈淞阳身体不好也不追的很近,后来陈淞阳跑不动了,气喘吁吁把手举起来,“不来了,不玩了,我认输。”
江林笑着把他抱在怀里,“这么快就不行了?”手上拿着手帕给陈淞阳擦汗,跑的一头汗,陈淞阳看江林揶揄他,顿时恶从胆边生,眼睛转的飞快,“你站在这里不要动,不能动。”
“好,不动。”
陈淞阳飞快的拉了一下树枝,把腿就跑,还没跑掉就被人拉住手,因为惯性太大,要摔倒之际有人扶住了他的腰,那个吻了下去,枝头上的噗噗啦啦往下落。周围白茫茫的一片,仿佛世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过了许久陈淞阳感觉身上都要软了,江林才慢慢把他放站着,陈淞阳被吻的眼里波光粼粼,有些恼羞成怒,自以为很凶,其实奶凶奶凶的,就像一年级的学生下课,你为什么不等我一起出班级,自己先出去了。“你为什么要拉住我。”
“你只让我不要动,我没动,而且你设的圈套,我心甘情愿钻。”陈淞阳听到这句话当时一万点心动,脸爆红。
“你蹲下来点,头上都是雪。”江林乖顺的半蹲,陈淞阳把江林头上的雪打掉,后背上的雪更多,江林把陈淞阳笼罩在怀里,枝头大部分都落在江林身上了。